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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莊子認為,在刑法方麵最好不要傷害別人,不要造成別人傷殘、難堪什麽地。


    比如說割鼻子啊?剁手剁腳啊什麽地,也不能在別人的臉上烙上記號。


    你把別人弄成傷殘了別人以後怎麽生活,也不利於你的國家人口體質啊?你的國家裏麵傷殘人員多了你還要養活他們,是不是?


    莊子的建議是,要麽罰他的財物,要麽殺掉!對待敵人,殺!對待自己人犯了錯,罰他的財物。但是!要給他人保留活下去的口糧。生存是第一位,你不讓別人活了別人一定會拚死反抗。對於連財物都沒有的人,罰他做苦力。


    對於烙刑,可以對奴隸、俘虜使用。給他們加上烙印,防止他們逃跑。


    對於以前的奴隸,隻要不是因犯罪而變成的奴隸,世代都是奴隸的人,要進行辨別,給他們合法身份讓他們從事各個事業。對於那些腦袋有問題老是與人民大眾過不去的人、犯罪分子之類的,一律讓他們變身為奴隸。不服、反抗者一律殺!


    “你的意思是?排除異己?”衛鞅問道。


    莊子搖搖頭,說道:“也是!也不是!什麽叫排除異己呢?這叫排除人民公敵!凡是影響別人生存的人,影響大多數人生存的人,隻顧自己生存、享樂而不顧別人的人,都該死!


    所以!這不是排除異己,而是排除公敵!排除異己應該是站在個人的角度上,而排除公敵是站在大家的角度上,兩者的結果是不一樣地!”


    “要是依你的做法去做,那麽?諸侯君王和世襲貴族他們,都是人民的公敵了!”


    “不光是他們,諸侯君王下麵的那些官員。他們是君王權力和世襲貴族的維護者,他們借助君王賦予他們的權力,淩駕於人民之上,也是人民的公敵。”


    “你的理論怎麽讓人感覺又是在宣揚個人主義?”


    衛鞅臉色變了,覺得莊子在間接地說他,他也是君王手下的官員啊!他是秦國的大良造,是秦國秦孝公手下的官員。


    “一個國家不能統一管理,那不就等著完蛋了,這不是?不說諸侯之間的征戰了,要是北方的胡人騎兵來了,我們的大周天下不就完蛋了?”


    “錯!”


    莊子打斷道:“這是觀念改變的問題!轉變過來了,一切正常。國家還是需要的,官員也是需要的,世襲貴族也還存在,隻是觀念變了一下!誰先給奴隸一條活路,釋放他們的自由和創造力。誰能給大多數人一條活路,釋放他們的自由和創造力,誰的諸侯王國就會強大。


    當然!這是要侵犯世襲貴族和諸侯君王家族的一些利益,讓那些不勞而獲者感到害怕。他們將失去以前的優越了,他們要去勞動了。不勞動不得食,他們先祖為他們爭取來的富貴榮華就這麽斷送了他們不服!


    可是?如果都這樣想的話,隻要有朝一日得到了富貴榮華,就能子孫萬代享受的話?我也去那樣!如果我們都那樣想的話,社會就會永遠地亂。誰不想讓子孫萬代都富貴榮華?是不是?


    其實!隻是觀念的改變!


    對於大多數人來說,還是尊重諸侯君王和世襲貴族的!畢竟!他們的先祖有功於這個國家,沒有這些人的奉獻拚搏就沒有如今的國家!可是?那畢竟是先祖的奉獻和榮耀,不是他們這些後代永遠的福澤源泉!人們尊重的是你的先祖,而不是他們的後世。後世要想永享福澤,也必須做出貢獻!


    是不是?


    隻要觀念改變了,諸侯君王的家族成員一樣得到世人的尊敬。而沒有功績於世人,一味地享受先祖的福澤,就讓人不齒了!


    我說的官員,而是那些一味地維護君王權力和世襲貴族利益的官員!而不是你衛鞅這樣為人民著想的官員,你不要誤會!”


    衛鞅重重地籲了一口氣,才沒有再計較下去!


    他覺得莊子說得對,可真正能理解的人又有幾人呢?在朝為官的人,又有多少人在為人民大眾著想,誰不是先為自己著想,而後才逢迎諸侯君王和上級官員,以便獲得更多地好處?


    生逢亂世,大多數人都在為自己考慮,為自己的子孫後代、親戚、家族考慮,能有多少人是站在人民大眾的角度上來考慮問題,來為人處事?


    不過!當道家來宣揚、解讀人性的本質的時候,這些人都站出來了,站在管理社會、為人民服務的高度上來指手畫腳了。


    因為!當道家把人性的本質說清楚了,把社會的本質說清楚了,這些人就失去混飯吃的地方了。他們失去了工作就會失去了優越感,他們感到害怕了!所以!當道家站出來講道的時候,這些人是本能地反對、反抗。


    也正是這個原因,後世總結出來一句什麽:人生得意的時候學習儒家思想,認為儒家思想是人間正途。人生失意的時候學習道家思想,認為道家思想,才是說到點子上了,是真正地人生哲學。


    不過?後世大多數人對道家思想的理解是“避世”,而不是積極應世。


    莊子與衛鞅兩人終於談到一塊去了,不覺間,已經過了上朝的時辰。


    說實在地話,開始的時候,衛鞅對莊子還真的有些小看了。不過也是!莊子給他的第一印象也確實有些二了。當莊子分析社會形勢,講解道家學說的時候,開始的時候衛鞅一樣不敢苟同,可當莊子講到“改變觀念”的時候,他才開始信服了。


    一個侍從見大良造一直跟莊子談,從昨天晚上談到現在,都忘了上朝了。他也就沒有驚動大良造,去了朝堂那邊,站在大殿外麵,等候秦孝公問話什麽地。


    對於大良造這類的官員,是可以不去上朝的。也無需去請假什麽地,手下會有專門的侍從,在兩者之間傳遞大概的情況。當諸侯君王需要問事的時候,就有人上前通報,說誰誰誰沒有來,他的侍從在殿外等候。


    果然!秦孝公上朝後問完其他事情,就開始問大良造怎麽沒有來上朝的事。大監上前傳話,說大良造的侍從就在殿外候著。


    “宣他進來!”


    大良造身邊的那個侍從快步進入,跪在殿下。


    “大良造又在忙什麽?”秦孝公問。


    “迴稟主上!大良造他正見一個故人,叫莊周!他是道家楊朱的傳承人。大良造與他從昨晚開始談,一直到現在還在談……”


    秦孝公驚問道:“什麽?莊周?道家楊朱高人的傳承人?”


    問清事由後,隨即又問大臣們還有什麽事,沒事退朝。


    聽說是楊朱的傳承弟子,秦孝公退朝就趕了過來。


    “噓!”


    秦孝公沒有讓人進去通報,悄悄地趕了過來。此時!莊子正在滔滔不絕,大談如何治世。秦孝公命人搬來凳子,就坐在門外,側著耳朵聽著。


    “嗯!嗯!嗯!”


    聽到精彩處,秦孝公不住地點頭,在心裏哼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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