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看電視,或跟著電視上廚藝節目,在廚房裏依樣畫葫的忙碌。


    他吃過山珍,他吃過海味,這世界許多美味,獨有一樣,他沒有吃過。


    家中的飯,家的味道。


    有一天迴來的較早,莫言穿著雪白的圍裙,在後花園的菜地裏撥出兩根大蔥,經過客廳,朝他一笑。


    就像那夜,泳池旁邊那一笑,水波瀲灩。


    他的心湖也漾起一陣陣漣漪。


    從那以後,他就變了個人似的。下了班,哪兒都不想去,對所有的夜店都失去了興趣。


    隻想迴到那棟別墅裏,吃她做的飯。


    莫言其實不愛笑,平常,即使笑起來也有一股子冷冰冰的味道。


    可是那幾天,也很開心。


    如果日子這樣過下去,對她來說,也算不錯。


    她的要求並不高。


    每天清晨,醒來第一眼看到的是他。


    每天夜晚,留給她最後一吻的是他。


    他那天迴來的很晚,外套也脫了,襯衣袖子卷了起來,領帶扯掉,隨手就是一扔。


    小小的領帶飄到她的頭頂上。


    他的氣色不太好,逼近來,莫言全身顫抖,驚恐地看著那張臉慢慢貼近,胃裏倒吸了一口涼氣。


    她試圖關心的問:“你是不是餓了?我去給你端飯來。你如果不想在餐廳,我喂你吃。”


    林如墨隻是瞪著她。


    然後,他突然問:“你不委屈嗎?”


    莫言聽了,肩膀顫了一下,嘴唇抽搐:“不委屈。”


    雖然他把她豢養在此,雖然她隻是他的一個情.婦。但是,他每天晚上都有迴來,不管有多晚,他都會迴來。在這個世界上,有哪個情.婦有這麽好的待遇,夜夜享受到對方歸宿?


    他們之間沒有任何簽約的情人關係,沒有那麽複雜的條條框框。


    他也沒有限製她不能做什麽。


    隻是每晚迴來,整夜整夜的要她的身體。


    他也不管她疼不疼,不管她舒不舒服,他隻顧他要。


    就像今晚,他連飯都可以不吃,一心撲在她的身體上。


    莫言為他的身體著想,還有保姆走了進來,所以,掙紮了一下。


    “你?”向來逆來順受的她,讓林如墨宇吃驚得語不成句,猛然看到保姆,中氣十足道:“出去!”


    莫言拿過靠墊掩住了她的胸口,轉過頭來,對著保姆說:“他讓你先出去散步。”


    不用第二句話,保姆飛快的消失了,還主動帶上了大廳的門。


    莫言轉過身來。


    一臉邪笑的林如墨看著她,抱著她走到樓上床邊,放下。


    然後,解開她的衣服。


    嘶的一聲,因為莫言的掙紮被他撕去了外衣,那料子被甩開去,飛揚在空中。然後,她整個人被林如墨按倒,呈大字形被迫的擺平在床上。


    他就那麽看著她!


    用眼光來羞辱她!


    然後,林如墨的手指,插向她的大腿之中……


    莫言全身都在亂抖。


    “不行……”雙手死死的捂住自己的下體。


    盡管,這好象沒什麽用。


    “不行什麽?”林如墨壓著她問,“不願意麽?不願意早說,在我動手的時候,就說你不原意!免得壞我興致。”


    他這樣說,手上卻不放過她。


    “不是,我有點累了。”她剛說完,唇便被他堵住,雜帶著他低喘的唿吸。


    “這才剛剛開始,就累了?”林如墨壞笑著,並不強來,可那隻魔手卻開始不懷好意揉搓她的大腿內側。


    老天,現在他隻是用手,就足以讓莫言欲仙欲死,那接下去她不得……


    “我很餓,真想一口吃掉你!”林如墨咬她的下巴,一點一點咬下去,那牙齒像有魔力,刮得她又難受又好受,渾身止不住的抖。


    “動起來。”他喘著氣說,“我不喜歡木頭。”


    莫言為著討他歡喜,“嗯、哼、哼……”了幾聲。


    他說,他喜歡叫.床的女人。


    於是,每一次,她都叫給他聽。


    誇張的,甚至矯情的,叫給他聽。


    就如這個夜晚,她的叫聲,連月亮都害羞的鑽入雲層。


    “不要呀,不要呀!……親親,啊、啊、如墨,我、我要、要、要……”她在他身下不停地發出令人銷.魂,欲求不滿的呻.吟。


    她的手,抱著他的頭,十指插進去,扯他的頭發。


    幾乎神經質地抓著,撕扯著,她有多痛,他也有多痛。


    他喜歡咬她肩膀,一口咬下去,不出血,可是疼得厲害。


    他花樣奇多,常常折磨到她哭泣,仿佛不到明日黎明無法平息。


    莫言清楚。


    她和他所擁有的女人都一樣,也許都有一副漂亮的皮囊讓他賞心悅目,卻低眉順目讓他記不住,即使拚命在床上取悅於他。


    那晚他太過猛,比第一次還猛,不知第幾次潮水退去時,林如墨累癱了,幾乎連一根手指頭也抬不起來了,更別說起床了。


    原來,縱欲的後果,就是大傷身體。


    雖然身上沒有半分力氣,但是他的雙手,仍是極為依戀的,極為溫柔的抱住了莫言的腳。


    林如墨這一覺,一直睡到第二天太陽落山,臨近了黃昏,才懶洋洋的醒來。


    他一睜開眼睛,伸手向雪色的枕邊攬去,卻捉了個空。


    這幾日都是這樣,他似乎習慣了清醒的刹那摸枕頭,其實他想摸的不是枕頭,而是女人。


    那個女人,就是莫言。


    他叫了一聲:“莫言。”


    室內迴蕩著他自己的聲音:“莫言!”


    她好像又不在房間裏。


    林如墨甩了一下頭。


    然後,他坐起來,穿衣下床,在室內搜索著莫言的身影,猛然間,他看到了下沉式庭院,坐在樹上的莫言。


    莫言倚在樹杆邊,衣衫不整,披散著短發,嘴角噙笑,神情慵懶,又似十分溫柔,隻是,這份女性的溫柔不是給他的,而是給——他。那個雙手持著一柄大剪刀,修理冬青的園丁。


    兩人的姿態看起來,竟是如此地親呢。


    那位園丁竟脫了莫言的鞋子,將她如玉一般光滑的,柔軟的雙足抱在自己的懷中,輕輕撫弄,還將臉貼了上去。


    莫言全然沒了待他時的那股冷冰冰的清豔,輕輕的笑著,溫柔的說著,也不知道她說了些什麽,竟引得那位園丁不住的輕笑,以及莫言柔聲的笑,笑得十分撩人。


    林如墨突然就生氣了。


    這一氣,非同小可,隻覺整個人五髒六腑都收縮,滿腔的怒火一瞬間湧上心頭。


    莫言懶懶的坐樹上,方才她正要修剪腳趾,鞋子卻掉了下去,自己不太方便下去撿,看到有園丁在嚓嚓的修枝剪葉,便喚了他來幫忙。


    沒想到園丁是個小夥子,年輕的朝氣在臉龐上澎湃,這讓她想到自己的在國外求學的弟弟,立生親切之感。


    橫豎無事,便有一搭沒一搭的與他閑話著:“多大啦?還有沒有在上學?”


    那園丁也是剛攬的這份工作,大學在讀,假期出來打份零工,一來可以解決學雜費,二來亦可鍛煉自己,提前感受這個社會。


    同是天涯淪落人。


    當年的莫言,也是半工半讀。


    這一下,更添了幾分憐惜。


    兩人聊得正投機,忽聽得一聲怒吼:“莫言!”


    林如墨旋風似的過來,可憐那位年輕的園子還來不及抬頭,立刻被一掌打得嗡嗡作響。


    摔在地上,嘴角流血。


    莫言嚇得從樹上跌倒在地,已經被林如墨單手揪了起來:“你這女人,我如此待你,你竟敢當著我的麵,和小白臉——勾三搭四!”


    他話說得太難聽。


    也不問青紅皂白!就給自己判了死刑!


    太欺負人了!


    莫言看著那位園丁嘴唇被打出血,一瞬間血都冷了,她想也不想,對著林如墨揮手就是一個耳光。


    巴掌打得太重,林如墨的臉上立即鑲嵌一座五指山。


    疼得他眉毛緊皺。


    這個世界上,有多少人打過他,敢打他?


    好像除了指柔!父母都沒打過他!


    可是今天!


    林如墨傻眼了,整個人都怔住了,半餉才反應過來,不可置信:“你、你敢打我?你竟敢為了這個小白臉而打我?”


    莫言氣得渾身發抖,咬了一下嘴唇,說:“是,是我打你!打傷了你的自尊嗎?你不能忍受嗎?你覺得侮辱嗎?一個幫我撿鞋子的人,你一掌就打過去,人家哪裏得罪了你?既然打得了他,也不在乎多打我一個吧!”


    她衝上來,劈頭就是一頓暴吼:“為什麽你不殺了我?你不是恨我嗎?為什麽不殺了我?殺了我,我們都解脫了。殺了我吧!殺了我吧!”


    林如墨大怒,眼底冒火,兩手握了握,骨節格格做響:


    “我打他而已,你卻為了他而打我?一個陌生的男人,也值得你去維護?不惜和我翻臉?不要以為我就不會打你,不要以為我就打不得你!”說著,他伸手扼住了莫言柔軟溫暖的頸子:“你再撲上來,我就打你!甚至,真的會殺了你!所以,給我住手、住手!”


    莫言心一橫,什麽也不管不顧,揮舞雙手朝他亂打一通,指甲也抓了過去,脖子被他扼得越來越緊,越來越痛,終於眼前一黑,不省人事的昏了過去。


    那個園丁看著這驚心動魄的一幕,半天合不攏嘴。


    一直聽說,有錢男人喜歡養二奶。


    果然,剛才那個美女,就是個二奶級的人物。


    看看二奶過的是什麽日子,在庭院裏和一個園丁說個話,就被抱養她的男人吃醋,而大鬧。


    莫言昏過去後。


    林如墨抱了她進屋。


    放在貴妃榻上。


    用手背量了量她的溫度,不見發燒的痕跡,便放了心。


    他也不知為何,看到莫言跟那個園丁談話,心裏就冒火。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莫言掙紮著醒來,轉過頭,方要說話,猛覺得脖子一陣劇痛,口幹喉辣,狂咳不止,咳得眼淚都流了出來。


    朦朧中有人溫柔的,輕輕的伸過手來,攬了她入懷,小口小口的喂她喝下一盞參茶。


    檸檬香味自她身後散發出來,躥入她的口鼻,她又開始咳嗽,推開碗,伏在沙發咳了個痛快。


    咳得累了,又躺下去睡。


    朦朦朧朧中,看到他坐在身邊,用手撫摸她的頭發。


    莫言緩緩的睜開眼睛,她看到了林如墨。隻是此刻的他,左眼一條指甲印,血絲凝結,右頰上一道紫紅發亮的五指掌痕。


    她不知道什麽時候,把他的眼角抓破了。而且,她的巴掌打下去,竟然那麽深刻的留在他的臉上,似乎拔都拔不出來。就像她的心,愛上他的那一刻起,時刻不屬於自己,靈魂也不屬於自己,明知腳下是地獄,卻依然微笑的深陷下去。


    她忽然笑了:“你看你這樣子,眼角也破了,臉也被打了,為著一個女人,值嗎?”


    林如墨沉聲問:“值不值的,我有分寸,但是你,為什麽故意惹怒我?”


    莫言笑著反問:“是啊,我故意惹怒你,可是,為什麽這樣子,你還容忍我?”


    她望著他臉上的傷。


    那是她帶給他的傷。


    林如墨看著她,良久,低歎了一口氣:“剛才,事情的經過我都知道了。我睡個覺,你起來,就往花園中去,隻是坐在樹上修腳趾,鞋子掉了,園丁幫你撿。是我誤會你了。”


    莫言慘笑:“好,誤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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