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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匆匆原路趕迴平渡客棧,羅二和老崔換上一身幹淨的島海軍軍官製服,洗漱完畢後,施施然去了一樓餐廳,慢條斯理地吃起了早餐;不一會,有著早起習慣的劉富凱,也帶著副官走進了餐廳。


    此時,天色已然大亮,客棧明亮的落地窗外,一輛輛軍卡、武裝警車,也拉著汽笛急哄哄一晃而過;大街上,手持武器的軍警開始戒嚴街道,就連島軍正規軍官兵的身影,也越來越多。


    餐廳裏原本就不多的住客,見外麵陣勢不對,一個個飛快地扔下鈔票,自顧自迴了客房,隻有靠近落地窗的餐桌旁,劉富凱一眼能看見,兩個吃的相當愜意的漢子,絲毫不理會外麵的亂像。


    剛剛走下樓梯的劉富凱,也不見羅二迴頭,眼睛盯著長官的背影,正想走到一旁的餐桌,就瞧見羅二隨意地擺擺手,隻能嘴角抽搐一下,堆著笑臉走了過去。


    一大早好不容易積蓄的好心情,卻是被羅二的擺手,立馬給打沒了。


    也是,他堂堂一個艦隊的實際掌權一把手,被人勾指頭叫過去,心境一時還調整不過來。


    “吆喝,今個還真熱鬧啊,”端著一杯滾燙的牛奶,羅二捏著蒸餃一邊吃著,一邊興致勃勃地看著外麵的喧鬧;就連一貫不喜鬧騰的老崔,也喝著豆漿不時往街道上瞟兩眼。


    “哦,也許是演習吧,我也不太清楚,”要了一碗瘦肉粥,劉富凱手裏筷子夾著小菜,側臉輕輕一擺,旁邊很有眼色的副官,立馬出去打探消息去了。


    不一會,副官麵色不安地迴來了,“司令。外麵戒嚴了,聽說是港口義勇軍的軍營,出大事了,”湊在劉富凱耳旁,副官低聲的匯報,讓劉富凱手裏的筷子,很不自在的微微一滯。眼神也空洞了許多。


    坐在他身旁的羅二,隻是和老崔對了個眼色,依舊滿不在乎地吃著早餐,喝著濃鬱的豆漿;奸猾似狐的劉富凱,見此狀況,已經沒了吃飯的念頭了。


    他再看不出來。也就不配的積年的老軍官了,外麵的動靜,絕對和這個羅長官有著牽連。但是,羅二連打聽一下的興趣也欠奉,那淡然的架勢,他還能有胃口嘛。


    “長官,義勇軍軍營。淩晨有大批官兵失蹤,一個美軍顧問也突然發瘋了,而且,杜克揚他們三人,至今未歸,”劉富凱低聲簡短的匯報,卻是令羅二耷拉下了臉皮。


    剛才那副官向劉富凱的低語,在他和老崔聽來。不亞於是扯著喉嚨在喊,但杜克揚三個人徹夜不歸,讓羅二相當地倒胃口。


    “嗬嗬,說不得他們已經溜了,咱們吃完飯,按計劃上車出發,”原本就不抱多大希望的羅二。淩晨有了大筆的藥劑收入,也對那三支燒刀子藥劑,全然無視了。


    很快,兩輛轎車。帶著滿載武裝衛兵的軍卡,轟隆隆駛出了平渡客棧,在一眾滿街軍警的注視下,大模大樣地上了環島公路。


    島軍政府的反應速度不慢,環島公路上,不出兩公裏,就有一處武裝哨卡,沿途檢查過往的行人、車輛,甚至老崔還發現了幾張熟悉的麵孔,那是美國中情局探員在親自據守哨卡。


    菲國義勇軍軍營裏發生的人員失蹤案,還有禿頭顧問官的癲瘋一事,已經讓美國人知道了,截殺羅本初的機密行動,徹底是失敗了,那個桀驁不馴的家夥,大概是吃了大虧後,翻手就是打了個報複。


    護衛艦上的美國人員,菲國義勇軍官兵的失蹤,禿頭顧問官的發瘋,足以證實了羅二瘋狂的報複手段,如果把這個一貫草菅人命的家夥,逼急了偷渡到了美國,那後果是不可想象的。


    美軍緊急調來的軍醫,已經從軍營裏,那些遺棄滿地的製服下麵,檢測出了黑頭陀的痕跡,將近二百多名活生生的官兵,被黑頭陀消弭成了一灘幹涸的黑水,誰能一笑了之?


    羅本初還活著,一道道失望之極的電波,從島上美軍情報站,發往了高雄第七艦隊指揮部,發往馬尼拉,發往美國本土。


    在巴西蘭島、棉蘭老島附近海域盤橫揚威的美國艦船,不到兩個小時後,很快退縮迴了馬尼拉軍港,一個個軍演封鎖海域也宣布解除了警報,幾條通往自由港的航道也迴複了通行。


    有著劉富凱身份掩護的行程,車隊在環島公路上,並未受到多大的阻攔,就連那些有著美軍背景的情報探員,也不敢輕易招惹艦隊司令的座駕,甚至沒有人能懷疑到那高級福特轎車裏,穩當當地坐著要緝拿的目標人物。


    晚上,迴到高雄軍港,劉富凱就接到了宴請的請帖,美軍第七艦隊第五驅逐艦大隊司令部今晚在駐地酒店,歡迎從日本橫須賀港前來視察的新上任的艦隊司令官,威廉姆斯海軍中將,他這個地頭蛇理所應當地被通知到了。


    西海岸島海軍艦隊司令部大樓,羅二坐在寬敞明亮的司令辦公室裏,手裏把玩著這張燙金的紫色請帖,劉富凱恭敬地站在一旁。


    “今後你和杜國林除了和保安部電台聯係外,有事盡量派人去尚德公司,凱利經理是自己人,”羅二起身走到幕牆邊,一把拉開了紅色保密絨布,露出一副大比例尺台島海域地圖,凝神仔細查看著。


    “是,我們非緊急事件,一般會派專人聯係,機要專用電台也24小時開機,隨時等候您的命令,”對於單向被動聯係,劉富凱還是很有信心的,美國人在島上的電台偵聽,讓他不敢輕易動用陌生電碼。


    有了長官交予的藥劑,他對於完全掌控西海岸艦隊所有的艦船,那是相當得意,島政府安插進來的骨幹軍官,今晚他就會下手解決;最為關鍵的,是藥劑收益人宣誓的對象,是自己,並不是麵前的羅長官。


    有了羅二的授權,他劉富凱和杜國林,在保安部情報站裏。獨一份的擁有了各自死忠的部下,這是那些外圍情報站無法比肩的優勢。


    當然,羅二無意於台島的“寬容”心態,才能讓這兩個艦隊司令官獨樹一幟,陰奉陽維地貢起了王躍。


    裝飾簡練的辦公室裏,羅二和劉富凱嘀嘀咕咕了好一會,這才各自分頭休息。晚上還有活動要參加呢。


    夜幕下的高雄市鬧市區,金碧輝煌的索菲特酒店,這間總部位於美國洛杉磯比弗利山西好萊塢的連鎖星級酒店,今晚迎來了本國最高貴的海軍將軍,自然,大群的紳士高客嬌豔女郎。交織在一眾軍官人群當中,鶯聲燕語溫馨和睦。


    講演,掌聲,紅酒,美人,一雙雙羨慕和善的目光,兩國百多位達官顯貴的綠葉襯托。讓手握六萬重兵的威廉姆斯海軍中將,漲紅了臉皮,氣質越發威嚴,副官的口袋裏也鼓囊囊裝滿了禮單。


    酒過三巡,舞會開始,威廉姆斯海軍中將在一位嬌娘的陪伴下,正要親自下舞池一展風采,劉富凱卻是舔著老練不合時宜地插了進來。


    打著匯報機密情報旗號的劉富凱。彬彬有禮地給嬌娘遞上了一張房卡,還有一張數目不菲的支票後,湊到威廉姆斯耳邊輕語幾句後,中將勉為其難地點點頭,眉開眼笑地拍拍劉司令的肩膀,兩人隨後上了酒店最高層的豪華客房。


    有著副官和貼身警衛看守在房門外,中將自然不會意識到自己的險境。而劉富凱的副官也機警地留在了走廊裏,陪著自己的同行。


    沒有意外的,五分鍾後,上百平的客廳裏。一身雪白將官製服的威廉姆斯海軍中將,跪倒在軟乎乎的波斯羊絨地毯上,麵對靠在真皮沙發上的羅二,在老崔漠然的注視下,在劉富凱驚悚的目光中,大聲地宣誓效忠。


    兩支燒刀子藥劑,足以讓任何意誌堅定的鬼子將軍,徹底丟棄了星條旗下的誓言,也讓保安部情報站的高級幹部隊伍裏,又添加了一員幹將。


    一臉威嚴的海軍中將,忍著胸口上殘存的痛楚,滿身汗漬地躬身告辭,穩步走出了豪華客房,帶著副官警衛離開了索菲特酒店;他的手裏親自拎著一個牛皮公文包,裏麵,不但有一份密碼本,更有一百支綠幽幽的藥劑。


    至於那個等他前去布施雨露的嬌娘?哦,公事要緊,海軍中將已經忘記了她的模樣。


    倒騰空了所有的藥劑存貨,羅二隻能拿出一份藥材清單,讓劉富凱派出副官,去台北找凱利拿貨去了;有了燒刀子藥劑滋養的副官,相信凱利能聞出自己人的味道;現在,他在台島上連打電話的僥幸也放棄了,一切小心為妙。


    秋季的台島海峽,夜幕降臨,休整了兩天的羅二,搭乘一艘西海岸艦隊護衛艦,在一艘第七艦隊掃雷艦的陪伴下,徐徐駛向海峽中心線;島海軍和美軍艦船相伴而行,相信沒人會懷疑這次正常海巡會出現異常。


    隨著冷戰鐵幕的拉開,掛著星條旗的美軍艦艇,雖然不會越過海峽中心線,但支持島海軍越界巡邏的事情,做的還是相當到位,換來的不過是一次次的抗議,大家心知肚明慣了。


    帶著老崔和冷田,羅二在中心線附近海麵上,登上了衝鋒快艇,留下了那艘試圖越界的護衛艦,對於那個殷勤的島軍艦長,他也沒給多少好臉色。


    “記好了,以後中心線那邊不要隨便過去,你丫的跑過去也是費油,有那時間還不如去釣釣魚摸幾個走私船,”劈頭蓋臉地訓了幾句後,羅二和兩個手下下了懸梯,一陣轟鳴聲地跑遠了。


    “艦長,他是誰呀,牛哄哄的翻了天了,”艦上大副湊了過來,一臉不滿地挑唆道,迴答他的,是艦長毫不客氣地一腳,直接把大副踹倒在甲板上。


    “他是誰你別管,你也惹不起,以後見到了給我好好貢著,省的老子一槍把你給斃了,”惡狠狠地瞪了大副一眼,艦長轉身走向駕駛艙,他眼眸中悄然閃過的猩紅,在夜色中微不可查。


    雖然他們這些艦隊主要軍官效忠了劉富凱,但羅二高高在上的威壓,卻是天生地讓他無法抗拒;駕駛艙裏坐在艦長座上的戶山,他還得好煙奉上伺候著。


    廣東南澳島,這個靠近大名鼎鼎的東山島西南三十海裏的島嶼,一隊武裝民兵沿著海岸剛剛走過,海麵上嘩嘩的風浪裏,輕微的馬達聲就漸漸靠攏了過來。


    羅二帶著老崔、冷田,踩著冰冷的海水,悄然踏上了南澳島,疏忽間閃進了雜草叢生的野橡膠林。不用他張嘴吩咐,老崔和冷田相隔百米拉開了距離,徒手向外警戒。


    黑暗中,尋了一處平坦的空地,羅二揮手拿出了大堆的儀器設備,悄悄堆滿了麵前籃球場大小的荒草亂石灘。


    “通、通,”使勁用腳蹬了蹬地麵,羅二蹲下身子,手裏抓了把濕乎乎的沙石土,放在鼻前輕輕地聞了聞,這才心滿意足撒手扔掉,國土就是國土,帶出去一錢半兩也是罪過,還是留在這裏罷。


    拔出腰間的信號槍,羅二遲疑片刻,槍口衝天用力扣動了扳機,“彭、彭,”粗大的槍管裏,射出了兩發耀眼的白色閃光。


    趕在邊防部隊和民兵到來之前,羅二三人狼狽地跳迴海裏,爬上衝鋒艇,加大馬力溜迴了中心線;一路上,老崔和冷田敏感地發現,長官的心情並不愉快,反倒沉悶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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