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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羅二去了台北,申希山和同伴被即刻趕出了羅家山,這些,樸正勇並不在意,他看重的是,羅家山城堡那麵刺眼的大旗,還在精神抖擻地迎風飄展。


    羅家山家屬區裏暗傳的流言,也在樸姬善悠閑的幾次露麵後,消散不見。


    和羅二相聚了一個月,不堪丈夫每晚征伐的樸姬善,也鬆了口氣,最起碼她也能緩口氣,那枕間的安慰,還是讓那個丫頭先頂上一陣再說。


    當貨船迎著海麵上的驕陽,徐徐駛進西門町碼頭,早已等候在碼頭上的凱利,心裏卻是一片烏雲。


    現在公司在菲國有了金礦,好是好,但那裏的氣候,讓他擔心老板一怒之下,把公司搬到菲國去;想起那悶熱的潮濕,還有無處不在的螞蝗,凱利心裏哇涼哇涼的。


    尚德公司在台北的主業如何,他心裏亮清的很;但是,現在的局麵,已經是戰爭後的建設時期,公司以軍火和販毒為主的活動,早已經落進了台北當局的眼裏,甚至海軍情報局裏也有了反對聲。


    至於就在公司後院的調查局,鬆兆明看向他的眼光,也愈見冷淡。


    要不是這個黑上尉病重住院,這次老板迴來,說不得他還的來攪和上一通。


    就在前天,公司租賃的一艘貨船,在日本海被小日本的海警截獲,上麵一批槍械肯定是保不住了,加上撈人用的資金,兩百萬的投資泡湯了。


    傭兵業務,現在還是拓展不開,沒人會花出大筆的資金,去請一個不見名聲的傭兵組織,風險太大。


    不大一會,羅二出現在船頭,他的身後,羅靈和張卓文也挺身直立,遠遠看去。凱利禁不住暗歎一聲,“老板的心胸,確實寬廣的太多。”


    張卓文和羅靈私下裏的身份,凱利早已經告知了老板,讓他沒想到的是。這兩個原本早該消失的特工。現在不但依舊跟著老板做事,而且看樣子,還是深的倚重的那種。


    想想老板把公司交給自己,雖然有點形勢所迫。但直到現在,除了不定期地匯報業績利潤外,公司的經營,老板根本不插手。


    胡思亂想的凱利,殷勤地把羅二接上岸。上了福特轎車,快速地返迴公司大院。


    汽車上,瞧見老板一副高興的樣子,凱利也不敢攪了氣氛,隻是簡單地介紹了這段時間,島上發生的事情,公司業務絲毫不提。


    什麽黑幫火拚裏的裝備,什麽有有了兩間造船廠,什麽保密局破獲了大陸的諜報案。等等,就在凱利絮絮叨叨聲中,轎車駛進了尚德公司的高牆大院。


    等到了二樓辦公室,張卓文和羅靈離開後,老板坐在鬆軟的沙發上時。凱利的臉色垮了下來,開始向羅二訴苦,試圖解釋為什麽公司利潤下降的原因。


    羅二捏著粗大的雪茄,仰頭靠在沙發上。不動聲色地聽著凱利的嘮叨,直到凱利講解了半個小時。這才把手邊的報表丟開,吐出淡淡的青煙。


    “好了,凱利,你也別著急,不久是軍火和毒品的買賣不好幹嘛,傭兵也沒接到單子,我知道,這不是你的錯,”手掌一翻,羅二拿出雪茄盒,慢條斯理地打開,遞給凱利一根上等雪茄。


    “現在,公司的業務不用著急,我有我的想法,”看著凱利小心拿捏雪茄的模樣,羅二笑著把打火機丟了過去。


    凱利暗暗咽下一口唾沫,掏出雪茄剪,修了下雪茄頂角,這才用打火機慢慢烤了會雪茄,給自己點上;老板古怪的手段,他已是見怪不怪了。要說掄起烤雪茄的手藝,凱利比羅二嫻熟的多,也樂的其中。


    一百美元一根的雪茄,肯定是瑪麗自掏腰包買的,享受著雪茄的醇香,凱利惡意地想到。老板待的地方,別說去買,見都見不到好雪茄。


    兩人品著血紅的葡萄酒,抽了會雪茄,羅二開口問道,“凱利,地下室裏有人沒有?”


    凱利愣了下,隨口答道,“有,三個公司的內鬼,剛剛抓迴來,還沒時間細審呢?”


    要說尚德公司裏,大部分見不得光的業務,自有不開眼的家夥,受不了誘惑,貪吃之下把手裏的秘密,吐露那麽一點;自然,吃相難看的家夥,就被看押在地下室的私牢裏。


    已經處理過十幾個內賊的地下室,潮濕發黴的味道裏,夾雜的腥臭味,不斷鑽進羅二的鼻孔,讓這個聞慣了血腥味的老板,也是眉頭緊鎖。


    三個麵貌普通的中年人,正垂頭喪氣地蜷縮在地下室裏的監房裏,身上倒是沒有多少傷痕;昨晚上,他們還在酒肆、夜店裏瀟灑作了,一瞬間就被人拎到了這裏,一頓開胃的拳腳後,正等著被審訊。


    隔著監房鐵門上小小的窗口,羅二隨意地看了一眼,退到走廊裏,“凱利,你留下,”


    膀大腰圓的看守,低聲下氣地交上鑰匙,在凱利的嗬斥聲中,快步出了地下室,順手把外門也關緊了。


    在羅二示意下,凱利強忍著古怪的酸臭味,開門把一個中年人踢了出來,咣當又鎖上了牢門。


    蹲在地上的中年人,不知所措地靠在牆上,惶然看著地上模糊的軍靴,根本不敢抬頭看來人,可憐兮兮的樣子,倒是讓人不願再踩上一腳了。


    可憐之人,自有可恨之處,羅二壓根不會讓地上的人給騙了過去,隻是冷哼一聲,把插在褲兜裏的大手,慢慢拿了出來。


    “王好強,你這個混蛋,”操著怪異的漢語,凱利狠狠地唾了一句,昏暗的燈光下,不難看出,凱利對大筆金錢的損失,心痛的咬牙切齒。


    要是老板不再這裏,或許地上的王好強,會享受到凱利高級意大利皮鞋的招待,但是現在凱利還是強忍住了;在老板麵前,他還是個彬彬有禮的文明人。


    但是,羅二下一個動作,讓凱利有點懂了,愛錢至上的人,不止他一個。老板大概也是。


    一言不發的羅二,手掌一轉,一把黝黑的手槍,槍口已經舉了起來,“呯、呯”。爆響的槍聲。不但讓凱利耳中一震,也讓監房裏的兩個人,臉上死灰一片。


    隨著地上王好強的慘叫聲,兩顆子彈不但打中了他的腹部。也把內髒給打傷了,粘稠的鮮血從彈孔處汩汩湧了出來。


    “老板,這太血腥了,咱們還是出去吧,”皺著眉頭的凱利。厭惡地看了眼地上垂死的內賊,緊張地看看自己的皮鞋,強烈要求不玩了。


    把手槍收了,羅二走到王好強身邊,看看這個低聲呻吟的家夥,用腳踹了踹,“凱利,他還有多長時間?”


    “嘿嘿,老板。不出十分鍾,上帝會召迴他肮髒的靈魂,讓他去地獄享受那五千美元的福利。”不愧是老特工了,凱利一眼就看出來,王好強基本上是必死無疑了。


    “哦。那就好,”羅二一指地上的家夥,“你,把他的頭扶起來。”要讓他自己去幹,那身上幹淨的常服就等換了。麻煩的很。


    “我?呃,好吧,”凱利愕然地看著老板,見人家並沒有否定的意思,隻能暗罵著該死的資本家,不情不願地去把王好強的腦袋,使勁地搬起來,盡量讓自己的衣服,不要被血跡給搞髒了。


    蹲在王好強的麵前,羅二伸手捏住他的下巴,輕輕用力,把他的嘴巴捏開,另一隻手上,一支綠色的藥劑,在透明的管子裏,慢慢旋轉著,燈光下詭異滲人。


    哢地捏碎管子封口,羅二把“燒刀子”塞進王好強的嘴裏,手指一抖,藥劑已經灌了進去。


    “好了,”丟掉藥劑瓶,羅二起身退開,凱利也趕忙閃開,把王好強碰地仍在濕漉漉的地麵上。


    這時候,不用羅二解釋,凱利也知道了,老板這是在實驗一種藥劑,但他從沒見過有哪種藥,能即刻醫治這麽重的槍傷;王好強的傷勢,要是不馬上手術治療,那基本是無治了。


    但是,讓凱利驚疑的是,剛剛好在垂死抽搐的王好強,竟然不再叫喚了,隻是躺在地上粗粗地喘著氣,出血的傷口也不再流血。


    唯有緊盯著他的羅二,看了一會,慢慢搖搖頭,“凱利,再給他喂上一支,”那綠色的藥劑,遞了過去。


    好奇的凱利,顧不上沾染血跡,學著老板的樣子,把藥劑瓶口嘎巴捏碎,再次給王好強倒進了嘴裏。


    第二支藥劑送下,王好強的臉色分明有了好轉,原先灰白的膚色,也漸漸有了紅潤,“吧嗒,”衣服下遮擋的傷口,肌肉蠕動不止,竟然生生地把兩個彈頭給擠了出來,在凱利詫異地目光中,掉落在地上。


    不到五分鍾,王好強的重傷,就這麽給醫治好了,要不是自己親眼看著老板開的槍,凱利真以為這不過是一個把戲。


    但是,地上大片的血跡,還有那兩個彈頭,讓凱利腦袋裏轟亂了幾聲後,臉上浮現出不正上的紅暈。


    “老板,這這,”凱利結結巴巴地指點著王好強,急切地看著羅二眼睛,他可不想被告知,自己隻是做了個荒誕的美夢。


    “沒錯,凱利,你看見的,是真實是,”羅二笑眯眯地點頭,證實了眼前的一切。


    “哇,上帝啊,我親愛的老板,你就是一位博愛的天使,我愛死你了,”狂喜之下的凱利,嘴不擇言地原地猛跳了幾下,緊握雙拳在牆壁上猛擊幾下,慘叫一聲這才清醒過來。


    有了如此強大的傷藥,那尚德公司以後的錢景,至於要偷摸著搞走私嘛,到時候,自有那些貪婪的商人們,揮舞著鈔票,排隊來巴巴地搶購。


    以往羅二詭異的殺人手法,已經把凱利這個資深特工,給嚇壞了,他賣力地給羅二打工,雖然有了瑪麗的指示,更多的,是他自認為惹不起羅二這個恐怖分子,哪怕是躲會美國也不行。


    至於尚德公司,他看不到前途在哪裏。


    現在羅二出手的藥劑,讓凱利對今後自己的百萬年薪,徹底是有了盼頭,喜愛商業的他,已經預感到,香車豪宅的美好日子,算是能瞧得見了。


    而倒在地上的王好強,挨了兩槍。也沒了活命的奢望,現在卻是渾身乏力地躺在地上,眼睛眨巴著猶如做夢;剛才沉重的兩擊,身體撕開的傷痛,那是真真切切的痛苦。他不懷疑自己已經死了一次。


    現在。他看見自己最大的老板,這個隻是遠遠地看過兩眼的幕後老板,正半蹲在眼前,冷冷地看著自己。


    “王好強。你的作為,已經收到了懲罰,希望下次不會了,”說完,羅二站起來。“凱利,把他送迴監房,讓他好好想想吧,刑罰嘛,下不為例。”


    有了老板的寬恕,凱利也不好多說,嘀咕一聲好命,把王好強拖迴了監房,又拉出一個人來。一腳踢翻在地。


    這迴,羅二沒有掏槍,而是取出一個黝黑的藥劑,拔去塞子,把裏麵黑色藥劑彈出一滴。甩在了那人的臉上。


    “黑頭陀”一出,毒性噬萬物,丁點的一滴“黑頭陀”,倏忽間沒入皮膚。那個還在地上掙紮的中年人,立馬渾身癱軟。肉眼可見渾身一層黑灰色抹過,人已經沒了動靜。


    “還有一分鍾,他會毫無知覺地送命,哪種解毒藥也救不了他,”羅二衝著凱利揚揚手裏的藥劑,“這種毒藥,是複合性的毒劑,它叫黑頭陀。”


    小小一滴毒藥,沾了皮膚就如此大的毒性,凱利幹脆地後退兩步,眼不見心不怕;“凱利,給他服下燒刀子,”一瓶綠瑩瑩的藥劑,被羅二輕鬆地拋了過來。


    當地上即將斃命的家夥,再次緩過氣來的時候,凱利看向羅二的眼光,已經是滿眼的金光燦爛了。


    “刷”,一道寒光閃過,監房裏的第三個內賊,沒有參加羅二實驗,也就沒了用處,被一把冰涼的刺刀,紮穿了腦袋,直接釘在水泥牆上,眼看著沒了氣息。


    羅二狠辣的手法,讓凱利狂喜萬分的澎湃心情,唿吸間冷靜下來,恭敬地跟著老板,慢步走出了地下室。


    迴到辦公室,凱利像一個勤懇的管家,給老板倒上一杯綠茶,再拿出深藏的雪茄,點火,熟練有序,讓羅二相當的滿意。


    “那兩個人,給他們一次機會吧,業務就按正常的走,”想想那兩個實驗品,羅二還是很大度的,遂做出了放一馬的指示;自然,凱利點頭應下。


    “這燒刀子,是我祖傳的方劑,純中藥製品,”羅二把玩著手裏的一支綠色藥劑,讓它在指間來迴翻騰,看得凱利羨慕不已。


    “還有那黑頭陀,也是一滴能放倒大象的利器,”羅二笑吟吟的臉上,露出絲絲猙獰,“公司的業務,今後一部分轉入正上商業活動,剩下的,就是藥品和傭兵了。”


    “這燒刀子,你可以賣給任何人,給錢就賣,”說著,羅二把這支藥劑,順手扔給了凱利。


    凱利慌忙接過藥劑,拿在手裏仔細看去,才發現這小小的藥劑裏,那幽綠色的液體,就像是有著生命一樣,在慢慢地旋轉著,很是稀奇。


    “每支綠色藥劑,成本價一萬美金,至於能賣出多高的價錢,給你五成的提成,”羅二淡淡的一句話,讓凱利驚愕地差點把手裏的藥劑,掉在地上。


    “一萬美金,”張口結舌的凱利,看著這不大點的液體,禁不住苦笑連連,要不是親眼看到了效果,他會立馬蹦起來和老板爭論一番。


    “成本太高啊,我也沒辦法,”羅二無奈地歎口氣,心裏已經樂開了花,一本正經地囑咐凱利道,“從今以後,公司要大量收購人參、鹿茸、金銀花、薄荷,呃,還有水銀,”


    從羅二的嘴裏,源源不斷地報出一個個藥材名字,聽得凱利腦門上虛汗一層,直怨自己的中文知識學的不夠,今後還的多加努力。


    明白了,現在算是明白了,費力地抄寫著一個個重要的名字,凱利心裏豁然醒悟,那個荒涼的羅家山,為什麽老板會那麽看重了,原來是要收購大量的藥材啊。


    會錯了意的凱利,對羅二隱忍多時的爆發,可謂是敬佩到了極點;不過,老板現在拿出來的極品傷藥,也是及時的救命藥,尚德公司不用搬家了。


    “你放心,藥劑的配方,沒人會搞清楚的,”見凱利遲遲不敢應下羅二的開價,羅二心裏一怒,隨口安慰道;也是,一劑燒刀子,還有那黑頭陀,都得一條人命來換,那個科學家敢如此實驗配方。


    有了羅二承諾,凱利勉強答應了羅二的成本價,也拿到了十支綠色藥劑燒刀子,至於那個黑頭陀,他隻要了一個,也不知道賣不賣得出去。


    和凱利談完公事,羅二想起了後院裏的那個黑上尉,“對了,凱利,中午叫上那個鬆兆明,咱們去好好吃頓大餐,”


    既然老婆不再別墅,羅二也不想迴去,空蕩蕩是沒有意思。


    “呃,老板,這事怕是不成了,”凱利猶豫了一下,還是覺得,不說出實情為好,畢竟鬆兆明和自己不是一個部門,他早先對付羅二,那是因公,私下裏大家的關係也算是沒有衝突的。


    “咋拉,這家夥升官啦?還是讓人給幹掉了?”幸災樂禍的羅二,好奇地問道,眼裏的光芒讓凱利暗自呻吟,瑪德,都不是好貨。


    “不是,他得了重病,吃飯是不可能了,”凱利實話實說道。


    “哦,什麽病?”羅二無趣地問道,腦子裏開始盤算哪家的大餐好吃,鬆兆明死不死的,和他關係也不大。


    “聽說是肝癌,喝酒喝的,在中央醫院,這幾天就要會國了,”凱利把十支藥劑小心地鎖進保險櫃,悶聲說道。


    “嗯,肝癌?這麽好的病,”羅二聞言不由得眼前一亮,輕聲嘀咕著,把蹲在保險櫃前的凱利,聽得差點一頭撞在櫃子上。


    “你呀,我說凱利,你看我們的朋友,都這樣了,你還不去看望一下,像話嘛?”一臉痛惜的羅二,正色站起身來,大義凜然地批評著凱利。


    “走,現在就去看看他,好久沒見了,先買上幾斤水果,”羅二急切地走到門口,“哦,對了,凱利你拿上兩支燒刀子,可能有用。”


    “那是,肯定有用,”憤憤地想著,凱利嘴裏答應一聲,再次打開保險櫃,把兩支妖異的綠色藥劑,小心翼翼地放進皮包裏;他明白了,羅二把主意又打到了黑大個頭上。


    要是萬一這玩意能治好鬆兆明?想到這裏,凱利眼裏一陣金星亂閃,口水橫流,顧不上整理儀容,抱緊懷裏的皮包,快步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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