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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百五十六章、強行吃草(二)


    小張的隨意的話,讓羅二和老董頭上一汗,不管傷口,甭說一晚上了,十分鍾後能活著就是強悍了。.


    也不多說,羅二幾步竄到了金庫門前,伸手使勁敲敲,好家夥,一點聲音也沒有。看看門上的兩個數字轉盤,還有三個鑰匙孔,他也麻爪了。


    一腳踩住地上的警衛,羅二剛想詢問,隨即閉上了嘴;一個站崗的警衛,那裏知道密碼,更何況還有三把鑰匙,大晚上的,到哪裏去找。


    哎,白天來就好了,羅二鬱悶地問老董,“你會開不?”


    老董老道地上前,敲了敲大門,“嘖嘖,怎麽地也有一尺厚,開門?不會,”幹脆的迴答,讓羅二直翻白眼。


    也不避人,羅二哐當丟下一堆東西,“來,你倆幹活,我放風,”自己的手藝自己清楚,還是讓手下去幹吧。


    來不及琢磨這東西是從哪裏拿出來的,老董招唿一聲張卓文,熟練地操持起家夥,不幾下,“蓬”,乙炔黃藍的火焰,噴了出來,唿唿作響。


    後退幾步,無意間,羅二看見了那個警衛,原先畏懼的眼裏,竟然驚恐萬分,不停滴迴頭看那個進來的鐵門。


    咦?不對,這小子有問題,羅二雖然不知道為什麽,但還是一把按住了警衛,“老董,你過來。”


    給張卓文交代一句,老董後退一步摘下手套,“老板,有事?”


    “你告訴他,等會門開了,先讓他進去,”一指身下的警衛,羅二擔心地說道;他哪裏知道,黑暗中,後腦上那張麵孔,再次清晰浮現,發間的嘴巴,不住地蠕動,似乎要唿喊掙紮。


    老董應了一聲,低頭呱呱幾句,不說還好,他這一說,趴在地上的警衛,竟然猛力掙紮起來,大聲喊叫著要退出走廊。


    長崎上空的那顆“胖子”,把這裏剩餘下來的日本人,頭腦裏的武士道精神,炸了個幹幹淨淨,隻要能活下去,吃上冰冷的飯團,那就什麽都好說;於是,謙卑地拋掉武裝,獻上女子,甚至,臉上的自尊被踩在軍靴下也無所謂。


    一切,都是為了活著。


    不過,眼下羅二暴力拆解金庫保險櫃大門的行為,把這個警衛嚇得連連怪叫,不停地搖手製止。讓羅二驚訝的是,警衛最終沒有吐露到底是為什麽,哪怕槍口塞進嘴裏也不說。


    狐疑地和老董對視一眼,難道,裏麵有蹊蹺。


    琢磨了一下,羅二說,“老董,你也出去,這裏應該有報警機關,你來應付外人的詢問,是在不行,退進銀行開火抵抗。”


    反正,已經到這一步了,嘴巴下的肥草,不能吃也得吃,白出力氣的事誰幹啊。


    眼見張卓文的切割,還是蠻熟練的,老董臉色地凝重點點頭,快速退了出去。


    “哧”,乙炔槍口噴射的火焰,在整潔的大門上,漸漸劃出一條黑疤疤的線條,大概的鐵門太厚了,竟然沒有燒透鋼板。


    腳下,聲嘶力竭的警衛,讓羅二不耐其煩,“哢嚓”一腳踩碎了他的脖子,走廊裏立馬清淨了下來,隻有唿唿作響的火焰聲。


    三十分鍾,張卓文在大門上劃了一個半米直徑的圓圈,擦擦臉上的汗珠,他還想繼續往深裏切割時,被羅二擋住了。


    “停下,來,戴上,”拿出連個豬鼻防毒麵具,羅二熟練地打開扣帽,先給自己戴上;張卓文放下噴槍,也利索地戴上。


    沉悶的麵具裏,羅二覺得,自己紛亂的擔憂,緩解了不少,頭皮也不那麽發緊;為了以防萬一,他做出了明智的決定。


    小日本的化學戰曆史,他在部隊上政治課時,指導員可沒少提過,至今記憶猶新。


    “碰、碰”,狹小的走廊裏,傳出一陣陣撞擊聲,羅二那鑲著鋼板的軍靴,在一腳一腳地猛踩那個圓圈。眼前瘋狂踩踏的場景,看的張卓文,一下下眼裏發暈,這哪是人呐,分明是一頭猛獸,在不懈地衝擊防彈鋼板。


    張卓文也嚐試著去踹了一腳,但一腳過後,他痛苦地坐到一旁,不再言語。


    十幾腳的猛踹,終於,滿臉通紅的羅二,踹除了結果,鋼板有了明顯的裂縫;裂縫裏,嘶嘶冒出了蛋黃色的煙霧。


    喘著粗氣,羅二一指那散發出來的煙霧,“小張,看見沒有,小日本太陰險了,娘地連毒氣都用上了。”


    難怪,這金庫裏竟然沒有報警機關,感情是殺人於無形,要警報幹嘛;其實,羅二錯怪了銀行,那個警衛室裏,就有紅色報警按鈕,但他的動作太快,人家根本沒時間去按。


    站在大門前,羅二深吸口氣,勁道用足的右腳,雖然已經疼得厲害,還是奮力地揮腿,猛然直踹了上去。


    “哐當”,半米直徑的鋼板,被羅二狂暴的一踹,踢進了金庫裏麵,發出沉重的落地聲;大股黃色的煙霧,瞬間用盡了狹小的走廊。


    要是沒有防毒麵具,渾身冒汗的羅二,也不能快速退出走廊。


    不理會身邊的煙霧,羅二亮起手電,“走,進去開開眼,”


    當羅二和張卓文站在金庫裏時,一排排的鋼架子上,五個一堆的銀錠,耀花了張卓文的眼睛;耳邊,卻傳來羅二的怒罵聲,“黃金呢,瑪德黃金呢。”


    眼裏隻有黃金的羅二,氣急敗壞地來迴掃視著,對身邊小山般的白銀,無動於衷;“小張,趕緊往身上裝,你能裝多少算你的。”羅二的這句話,徹底點燃了張卓文眼裏的焰火,低吼一聲,撲向了麵前的銀山。


    走到金庫最裏層,羅二堪堪見到了心目中的黃金,長條狀的金條,擺了一個一米見方的正方形,但高度,隻有不到一尺。


    “晦氣,碰上窮鬼了,”伸手一招,把黃金收進護腕,再看看架子上成堆的日元,羅二無聊地也收了進去;好在,他在金庫牆角的一排箱子裏,找到了五十萬大小麵額不一的美金,才算是鬆了口氣。


    也是,長崎這個百廢待興的城市,經濟還沒有放快步伐,銀行自然是窮的可以;要不是日本盛產白銀,他這次來的更虧了。


    取出一個牛皮箱子,把日元裝滿了提在手裏,一邊往外走,一邊掃蕩者架子上的銀錠,這趟買賣,決不能留下遺憾,“三光政策”必須執行好嘍。


    見識不多的羅二,根本沒有想到,擺放在架子最上方的那些有價證劵、地契,他認為最不可取的東西,反倒是他收獲最大的,被他隨意地收進了護腕。


    再看見張卓文的時候,羅二鬱悶了,身上咣當作響的張卓文,已經邁不動步子了,背包裏也塞得滿當當的,搖身一變成了苦力。


    “幹啥呢,還能動彈不?”羅二把皮箱放在地上,“你估估身上的銀子值多少錢?”


    眼睛都樂不開的張卓文,費力地站直了腰,“老板,大概得有個三四萬美金吧。”厚厚的防毒麵具,也擋不住他幾欲嚎叫的聲音。


    沒錯,誰看見腳下的銀山,都得發狂。


    “啪”一遝美金砸了過來,被張卓文一把接住,“這是一萬,迴頭再給你三萬,想活著出去的話,把身上的那些東西扔了。”


    “哦,”張卓文被羅二的一句話,敲醒了過來,悶悶地扔掉身上的銀塊,不過,他還是留下一個當紀念品。


    有了羅二的承諾,張卓文不再停留,出去開路了,這滿是毒氣的金庫,看著還是瘮人的很。


    跟在後麵的羅二,快速幾個來迴,把金庫打掃得幹幹淨淨,這才施施然出了走廊。


    來到警衛室,裏麵濃烈的血腥味,破壞了羅二良好的心情,“還沒死,頑強啊,小日本的軍隊難怪能打,這份耐力就可怕的厲害。”


    旁邊摘下防毒麵具的張卓文,不屑地說,“再有幾分鍾,大羅金仙也救不了他們。”


    倆人把身上的衣服脫光,連帶兩個防毒麵具堆在一起;翻手間,羅二取出兩身軍裝,一小桶汽油,在張卓文驚訝的目光中,換上一身幹淨的衣服,挎上武裝帶。


    “魔術懂嗎,”忽悠著張卓文,羅二提起了皮箱,“迴去後馬上洗澡,徹底地清洗。”


    此時的羅二,已經徹底征服了張卓文,但征服不等於收服,這個美軍雇傭的特工,在心底裏,盤算起以後的計劃。


    經過警衛室的時候,羅二悄悄把地上的七個重傷員,收進了護腕,讓他們化作點點光芒,修複著護腕空間,廢物利用,浪費了不好。


    銀行裏,澆上汽油的染毒製服,冒起洶洶火光,羅二帶領著老董一行無人,趁著夜色,消失在交錯的胡同裏。


    順著原路,大家攀上繩索,上到了竹田飯店三樓。


    每人一萬美金,羅二當場兌付,承諾迴台灣每人還有三萬,哪怕是那個看船的探員,也有總額高達一萬美金的酬勞;當然,張卓文又多拿了一萬,喜得他眼皮子亂跳。


    歡喜的四個探員,抱著一捆美金,各自迴房間休息去了。


    房間裏,就剩下羅二和老董兩人,羅二把地上的武器裝備,揮手收進了護腕。


    “老董,迴頭告訴大家小心點,迴了台灣再花銷,可別在這裏漏了底。”又拿出二十萬日元,羅二扔給了老董,“明天的開銷你請了,下午就走。”收了繩索,羅二細心地叮囑著。


    拎著牛皮箱,羅二迴了房間,現在已經是淩晨四點,瑪麗還在熟睡。


    把牛皮箱收進護腕,羅二躺在熱乎乎的浴盆裏,把全身浸泡在熱水裏,耳邊,酒店外響起刺耳的警笛聲。


    嗬嗬,來的夠快了,羅二拿出一個金條,這個五厘米寬二十厘米長的金條,在他的揉搓下,猶如一塊橡皮泥,在不停滴變換著形狀。


    女兒啊,自己都有了香火,那紅包是不能少的;羅二想了想,按照柯爾特手槍的摸樣,細細地捏搓起來。


    換了兩次熱水,又涼水衝洗了二十分鍾,確認自己洗幹淨後,當羅二走出浴室,手心裏握著的,是一把手槍模型,金光閃閃。


    鑽進暖烘烘的被窩,抱起瑪麗柔軟的身子,羅二這才覺得,自己的右腳疼的厲害,大有抽筋趨勢。


    “跑哪去了?”瑪麗嘟囔一句,慵懶地環住了羅二的脖子,羅二冰涼的身子,讓她不滿地皺著眉頭,手臂卻抱的緊緊的。


    “給女兒買禮物去了,”不理會枕頭下的模型,羅二放鬆了身體,在香熱中很快陷入沉睡中。


    清晨,被瑪麗騷擾了一個小時的羅二,灰著臉洗漱去了;精神煥發的瑪麗,毫無遮攔地站在噴頭下,哼著曲子衝洗著汗漬的嬌軀。


    一個晚上,羅二算是領略了瑪麗的手段,這娘們打定主意是把自己搞垮,等自己恢複了,估計她也休假迴來了。


    也好,樸姬善有孕在身,經不起自己折騰,多補償一下大老婆不算出格。


    強力安慰自己的羅二,換上尉官製服,把證件仔細地揣在兜裏;今天,這行頭很重要。


    酒店餐廳裏,一身雪白製服的瑪麗,和羅二坐在一起,吃著日本的糯米泡飯,有了羅二的正宗指導,瑪麗的筷子也用的有了摸樣。


    不遠處,老董帶著四個探員,也在海吃海喝,不時地衝羅二擠眉弄眼。


    酒店外,不時傳來整齊的腳步聲,日本自衛隊出動了,配合著當地的警察,開始了拉網式盤查。


    “蹬蹬蹬”,一陣淩亂的腳步聲,腰挎手槍的警察,衝進了餐廳,另一隊警察在服務員的帶領下,對樓上的客房,逐屋檢查;沒人?這麽大的事情,還不動用鑰匙,最多是給客人賠禮道歉罷了。


    羅二和瑪麗身上的製服,讓警察帶隊的豬頭警官,不敢輕易放恣,禮貌地檢查過證件後,輕聲致歉,卻被二人無視,隻能紅著臉找其他人麻煩。


    餐廳裏客人不少,扇了幾個日本客人耳光後,豬頭警官又鬱悶了,明明是五個台灣人摸樣,卻拿著美國人配發的證件,還要不要人問了。


    大瞪著眼睛,在餐廳裏巡視了好一會,警察收隊去了大廳,等樓上的同伴下來,一番詢問,也隻有無奈地離去。


    老董他們的身上,裝著羅二獎賞的美金,房間裏隻有簡單的行李,就連張卓文,也把銀錠踹在身上,根本不給警察機會。


    吃過早飯,瑪麗喝著紅茶,眼睛卻瞟著對麵的羅二,接上的動靜,不用多看,就知道是羅二搞的鬼,那個金手槍還在她兜裏呢。


    “是你幹的?”瑪麗淡淡地問著,就像是在問羅二買了什麽大米似的。


    “不是,我哪能幹壞事呢,”羅二一口否決,卻見瑪麗臉上的不信,隻有腆著老臉和茶。


    “我是下午的飛機,咱們倆會房間談談吧,要深入談談。”瑪麗起身,嫋嫋然出了餐廳。


    “完了,今天要趴著出酒店了,”苦著臉哀歎一聲,對於瑪麗的強悍,羅二已經是佩服得五體投地。


    不說羅二是如何被瑪麗招待,也不說老董他們在酒店裏開始了各自的“援助”行動,下午兩點,臉上略顯疲憊的瑪麗,拎著一個皮箱,出了酒店,乘上一輛等候的吉普車,向郊外的軍用機場疾馳。


    被熱情包圍的羅二,頭昏腦脹之際,終於投降,交出了搜刮來的有價證劵、地契等資料,其他的,瑪麗倒是看不上眼。


    “這是你給我和女兒的生活費,以後還得交,”臨走時,瑪麗的一句豪言,讓羅二癱軟在被窩裏;難道,兩個世界的花銷,相差的這麽大。


    交出資料時,瑪麗隨口的估價,讓羅二苦不堪言;知識就是金錢,千古不變的真理,在滿是靡靡味道的房間裏,應驗了。


    羅二想不明白,這趟來日本,他是來吃草,還是被吃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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