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如海這種人,當然不可能會去鑽狗洞,他尋了段院牆,抓著丸子輕輕一躍,便跳進了二之階堂的大宅子。


    落地後,丸子驚訝迴首,望著足足有近四米高的院牆,感歎道:“好厲害!”


    她用崇拜的眼神望著李如海:“相原大人,您教教我吧,您隻要教我,讓我幹什麽都行哦……”


    李如海打量了她幾眼,他確實有點愛才之念了,特別是最近這段時間都和奈奈子那塊朽木待在一起,有了對比,這種感覺更強烈了。


    他想了想,向丸子說:“我欠你家小姐幾個人情了,如果你能說動她用一個,可以啊!”


    丸子雖然有些胡鬧,說話也不經大腦,但確實幫了他許多忙,傳她幾手粗淺功夫也算是對她的迴報吧!同時,幫麻生家教導丸子,應該也能抵掉一個人情了。


    說話間,他領著丸子踏上了木製的迴廊。二之階堂的本部宅院是和式風格,見縫插針的庭院花木、池塘,曲折的走廊,頗有唐風,與李如海原本世界的建築有幾分神似,反正他看著比西式建築要舒服。


    李如海和丸子都是神經特別粗大的那種人,在敵人的家中閑庭信步不說,還有空閑聊。他對正高興的丸子說:“不隻是要個人情,還要拜入我的師門——你仍然可以為麻生家效力,但師門的門規高於麻生家的命令。不要不當迴事,如果你違反了,我會親手殺了你。”


    丸子轉了轉眼珠子,說:“這樣啊,那我迴去問問大小姐……不過應該沒問題的。”


    李如海笑著刁難她:“將來我和麻生家有了衝突呢?”


    丸子遲疑起來,想了想歎息道:“唉,相原大人,您怎麽就不願意加入我們呢,這又不是在害您……您加入麻生家,不就沒有這些問題了嗎?”


    李如海正要答話,彎角處轉出來兩個穿著運動服的青年男子,手中提著水桶和抹布,好像正準備去打掃衛生。


    李如海笑問丸子:“這就是舍弟吧?”


    丸子點頭說:“是的,相原大人。”


    兩個人正說話間,雙方距離近了,那兩個舍弟狐疑著打量李如海和丸子——主要是看丸子,她一個小女孩,戴著狐狸麵具,要多吸晴有多吸晴。


    丸子上前一步,直接喝罵:“為什麽不讓開路?混蛋,你們的禮貌呢?”


    那兩個二之階堂的新人一怔,心誌被丸子的氣勢所奪,不由自主地側身讓到一旁,低頭道歉道:“對不起!”


    丸子還不罷休,上前跳起來,一人就是一耳光,怒吼:“為什麽不向相原大人問好,禮貌哪裏去了!舍弟頭是怎麽教你們的?你們歸新井大人管還是鬆戶大人管?”


    那兩個舍弟連忙跪伏在地,向李如海叩首:“真是對不起,請原諒!相原大人您好!”


    李如海點點頭,笑著對他們說:“去做你們的事。”


    兩個舍弟抬頭看了李如海一眼,隻見眼前這個人衣著貴重,氣質溫潤不俗,一副天生高高在上的樣子,身邊的侍女更是蠻橫霸道,連忙又是一個頭磕在地上:“大人您先請。”


    李如海抄著手,帶著丸子繼續前行,轉過了彎,丸子問:“相原大人,您有計劃嗎?”


    李如海想了想,虛心請教:“你說是從牙山往下殺好呢,還是從下往上殺好?”


    丸子想了想說:“組頭若頭一起殺掉才有效,咱們就這麽裝模作樣的往裏走,混進核心內院,然後找機會動手,怎麽樣,相原大人?”


    李如海笑道:“可以啊!”


    兩個人徑直往宅院中心走去,越靠近中心部位,二之階堂的人越多了起來。兩個人盡量避開保鏢一樣的若頭眾,選擇人少的路線走,走到一道門前,李如海側耳聽了片刻,疑惑地直接拉開門,隻見一個男人騎在一名少女身上正做活塞運動。


    李如海皺了皺眉頭,走了進去。


    那個男人聽到門響,驚慌轉頭,卻見到屋內進來一名少年,而一個小女孩正把門拉上。他一邊抓取衣物遮擋身體,一邊慌亂地問:“你……你們是誰?”


    李如海看向那名少女,隻見那名少女全身赤果,被繩子緊緊綁著上身,一雙腿被強行分成了m型,臉上身上布滿了青腫和淤痕。


    那個男人勉強套好了衣服,看到李如海臉色難看,而且帶著侍女,拿不準他是哪路神仙,隻當他是哪位幹部的子弟,神色恭敬起來,再次問:“這個……您是哪位?”


    丸子冷哼一聲,問:“這是怎麽迴事?”


    那個男人尷尬一笑,對著李如海說:“這位大人……我就是幫組裏調/教一下這些不聽話的呆女,真是讓您見笑了。那個,我是得到同意的,可不是在偷吃。”他實際就是在偷吃,用了兩瓶好酒換迴來的,不過他一時摸不準李如海的來路,沒敢說實話。


    李如海問:“不聽話的呆女?”


    那個男人嘿嘿笑著說:“是啊,大人……總是有那麽幾個倔強的,不願意聽咱們的話,大家輪流玩一玩,磨掉了她們的羞恥心,無論是拍片還是接客,就都好說了!”


    看著那名被綁少女神情發木,李如海又問:“這個就是這種情況?”


    那個男人點頭道:“不過這個太倔了,都轉了好幾圈了,怕是馴服不了。”


    “那怎麽辦?”


    “啊……這種呆女是不穩定因素,不能送出去幹活,一般大家就盡盡力,實在不行就湊夠了一批賣到海外去。”


    李如海點點頭,伸手一揮,直接砍下了那個男人的腦袋。


    那個男人腦袋“砰”的一聲掉在地上,臉上還殘留著笑容,甚至腦袋落了地了還眨了一下眼,似乎不明白為什麽突然天旋地轉了。


    無頭的屍身“嘶嘶”往外噴血,澆了赤果少女一身,丸子輕叫了一聲,向後一跳躲了躲四濺的血,不滿地說:“相原大人,您動手怎麽也不說一聲……讓我先砍一刀嘛!”


    李如海上前扯斷了“呆女”的繩子,從邊上拿起幾件衣服給她遮體,輕聲問:“能聽到我說話嗎?”


    “呆女”木怔怔的,一雙無神的大眼直直望著他,整個人像是一具沒有靈魂的軀殼一樣。


    丸子湊上來瞧了瞧,向李如海說:“已經傻掉了吧……”


    李如海搖了搖頭,說:“沒有,她在喝血。”


    丸子仔細一瞧,果然,少女的嘴在輕輕嚅動,將流到嘴邊的血吸進去慢慢吞咽。嘴邊的血液隻有淺淺一層,凝結速度較快,慢慢越來越稠,少女吸不動了,開始慢慢伸出舌頭舔了起來。


    丸子好心地捧起一捧血,倒在她的嘴上,少女大口吞咽起來。


    少女眼中漸漸有了些神采,看著丸子的狐狸麵具,聲音沙啞地問:“白狐?”


    rb神話中狐狸分兩種,一種妖狐,一種善狐。


    妖狐代表是九尾狐,大多食人作惡,幼年時附於惡人身上,幫助惡人行兇,獲取人心人血和業力,等尾巴多起來,四條以上時,就可以操縱人心自己捕食,九條時可以禍亂天下。


    善狐代表就是白狐了,是稻禾神的眷屬、使役、使者,在江戶時代以後,白狐在很多地方直接頂掉了稻禾神,被當成神來崇拜。


    少女伸出顫抖地手,輕輕撫摸著狐狸麵具,她在絕望中無數次祈求過神明的幫助,難道真的來了嗎?


    李如海輕輕搭了搭少女的脈,覺得她現在體內十分虛弱,但還不至於有性命之憂,便又開口輕問:“你叫什麽名字?”


    丸子一直伸著脖子似覺不太舒服,便要離開少女的手,但剛一動,就被李如海按住,隻好一直在那裏學烏龜探頭——李如海覺得這少女似乎對白狐很有感情,讓她摸著有助於平穩她的心智。


    許久之後,少女才輕聲說:“早見……早見久乃。”


    李如海將手輕輕搭在少女的頸上,再問道:“你……還想活嗎?”若是少女有死誌,他便送她一程,也算做件善事。


    他的世界,對女性貞潔要求嚴格,按他的想法,像早見久乃這種情況,死應該是最好的選擇了。不過,這世界對兩性之間觀念不太一樣,所以他還是要問一聲的,免得人家不想死,他這兒再多事了就不好了。


    早見久乃青腫的眼中流出了眼淚,用力點頭:“我想活!我要活下去,活著看他們死!”或許複仇是她的精神支柱,她神情振奮了一些,轉頭望向李如海,問:“您是誰?”


    丸子終於找到機會擺脫烏龜探頭的命運了,連忙縮了縮身子,用了一招烏龜縮頭,讓麵具離開早見久乃的手,說:“這是我家大人!”


    “白狐的大人嗎?稻禾神大人?”


    丸子搖頭道:“不,不,是相原大人,他又不是蜘蛛臉,怎麽會是稻禾神大人……我也不是白狐,我是丸子哦,不過當白狐好像也挺威風的,但相原大人也是鬼神哦——七百年以上的老鬼。”她是時時刻刻都想多說話的,即便交談對象是早見久乃這樣的精神崩潰者也不放過。


    長期的囚禁和虐待已經讓早見久乃的意識十分混亂,丸子的話她聽到耳中幾乎無法理解,她隻是緊緊抓住李如海的手,像是抓住唯一的救命稻草一樣,語氣飄乎地喃喃:“神明大人……”她無意識地重複了好幾遍,用力掐住李如海的手,痛哭出聲:“神明大人,請您降下神罰……降下神罰吧!”


    丸子輕輕掰開早見久乃的手,對李如海搖搖頭說:“相原大人,她腦子亂掉了。”


    早見久乃隻是不停重複:“神明大人,請您降下神罰……我們所有人都願意成為祭品,將我們的靈魂、血肉都獻給您,隻求您懲罰這些惡人,拜托了!”


    李如海點了點頭,輕聲說:“他們會受到懲罰的。”,然後將手搭在她脖頸上輕輕一摁,早見久乃眼皮慢慢垂了下來,最後喃呢了一聲“神明大人”後,慢慢睡著了。


    丸子看到李如海眉頭緊皺,一臉嚴肅,小心地問:“相原大人,您是在生氣嗎?”


    李如海搖了搖頭,說道:“沒有,隻是有些可憐她吧……賺錢的方法千千萬萬,二之階堂何必要選擇這些可憐女子來欺壓?”


    丸子不以為意,道:“沒有二之階堂也會有別人的,在rb弱小本身就是原罪。”


    李如海輕歎了一聲,將早見久乃挪到房間一角,將她先留在這兒——過會兒他要廝殺,帶著她反而更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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