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天一天在平凡生活之中度過,激情貌似夜遊在星空下。


    春節,平果的父母親來了。她的父母親是轉業到了外地去的,也滿意這個蒙古族準女婿,自然就算認定了巴特爾。


    甚至,二老還給家裏裝上了電話。


    漸漸地,平果才驀然發現:她和巴特爾彼此之間的朋友,找誰就是找誰,再恩愛的男女,也彼此分得很清。你就是你,我就是我,不可能真正達到一輩子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境界。


    這個發現,讓平果鬱悶和慌張,不知道今後那麽漫長歲月,如何去麵對?如何坦然去麵對?


    巴特爾真的愛我嗎?平果也會思索:為什麽我就從來沒有感受到過愛的激情?也從來沒有過甜蜜的感覺?隻是感覺仿佛這一切都是緣分,都是老天注定了的,就是如此這般啦。


    巴特爾是有過一個女友的,號稱熱愛準警察卻又頻繁與別的男人約會;當巴特爾千裏迢迢去履行愛的承諾時,她卻提出要分手!


    平果與巴特爾相識時,他和前女友分手還不足三個月。


    平果清晰的記得,初吻後的周末,經常在半夜裏,巴特爾從警官大學大院裏翻牆出來,來看望她,哪怕他僅僅隻呆三分鍾。


    一般程序是這樣子的:平果拉開門,隨著一股寒氣,他衝進來,擁抱、熱吻,然後平果快速跳進被子裏,當然是穿著秋衣、秋褲的。


    而他就坐在床頭,開始講訴似乎永遠也講不完的源遠流長的故事,或彼此的懇談會。


    如果他熱情洋溢又時間充裕時,也會鑽進平果的被子裏,從背後摟住她,為她唱歌,一首又一首,一直到她進入夢鄉。


    然後,他才一個人獨自離開。


    平果沒有那份愛的激情,隻是需要一份誠摯的情愫,相攜相伴?


    經常性的,平果根本不知道他是何時離開的。


    那時,平果幼稚的就像毛絨絨的狗仔,隻會順從的搖尾巴。


    對男人、對**,可以說,實在是朦朧無知,白癡一般。


    那時,性知識方麵的書籍或影視平果都不屑一顧。平果也從沒想過一定應該有點這方麵的知識,甚至她還覺得女孩子應該在性上,愈無知、愈美好,就應該由男人來充當傳播性知識的教授嘛!


    在平果的記憶裏,那次“例假”糊裏糊塗的,卻該來還沒來,才使她特別特別焦慮起來,甚至傻乎乎地跑到警官大學衛生所看病。


    拿著衛生員給的“胺體酮”,喝完了也不見渴望的紅。平果居然還以為和男人接吻,也會懷孕的。


    平果當時恐懼萬分:可能or不可能呢?


    大姑娘了,為了親吻嘴唇是否可能懷孕而夜夜失眠,恐怕也的確彰顯得不夠準警花。


    後來,平果自己想起來都可笑自己的愚昧無知。


    當然,平果更加特別迷惑不解的是:為什麽穿著睡衣、睡褲,竟能懷孕?


    沒有人能夠告訴警花所以然的緣故。


    平果不得不找個離警官大學最遠的醫院就診,結果是緊張過度而已。再假以時日,就會正常的。


    平果太開心啦,便對巴特爾講訴了這一段日子的煩憂。


    樂得巴特爾笑彎了腰。


    結果,又三個月之後,平果發現,又一次不正常了,便沒再在意。


    結果,第三個月還沒有“例假”光臨,去醫院一查,居然真的是“早期妊娠”!


    平果這一次恐懼極了,且被女大夫冷冰冰地奚落了一番,隻因平果迴答不上來這樣的反問:“你沒有性行為?那尿檢,怎麽會呈陽性?”


    陰沉沉的早春二月,平果是流了一路的淚,孤寂地走迴家的,無聲無息的淚水流了滿麵……平果想,那麽信任他、依賴他、愛戀他,可他怎麽還是讓被“妊娠”了呢?平果哭著想:“那麽,我的***呢?我的第一次鮮血呢?”


    平果真不記得她倆有過性行為的啊,唯一出格的事,就是他那次又擁抱、又熱吻之後,喃喃羞澀地提出:“我想看看女人的最隱蔽處,到底是什麽樣的?”


    瞧他那麽漲紅了臉的樣子,平果不忍心打擊他,就同意了。


    她將雙臂罩在了臉上……好在他並沒有進一步索要。


    畢竟,平果告誡過。


    因為平果曾經說過:要在新婚之夜,給丈夫一個完美無缺的女人!


    然而,平果竟然還是未婚先孕了!


    對於當時還是一名警官大學的女生、準警花的平果來說,簡直就是毀滅性迎頭痛擊。


    平果還特別蹊蹺:“從沒有過性生活呢,從來沒有感悟過什麽是性體驗呢嗬!難道看一看,隔著或短褲、或秋褲之類的,就可以使女人妊娠嗎?難道還未見***破損後的血色,就不得不做流產手術了嗎?”


    稀裏糊塗的被“妊娠”。


    平果最後倒在了巴特爾懷裏,痛不欲生:“如果讓同學們知道了,我該如何生活和學習?要強了20年整,難道現在要讓別人在生活作風上,對我嗤之以鼻、說三道四的嗎?怎麽麵對親生父母呢?”


    平果對著巴特爾默默地流下了像唐古拉山脈裏流出的小溪一樣清澈晶瑩的源遠流長的淚水……


    巴特爾愧疚地哄著平果,摩擦著她的臉,勸慰著。


    他勇敢地身著警裝為平果壯膽,為平果撫慰著創傷,艱難地走過了這一關……


    好在手術的時候,女大夫詫異地問道:“咦……果真,果真呀,你說的沒錯呢。奇怪,你怎麽***都沒有破損就懷上孕了?”


    經過細致檢查,平果還真的就是懷孕了……蹊蹺歸蹊蹺,手術還得繼續進行……鮮血,如同平果的心,伴著淚水,淌嗬淌嗬~


    但平果僅能在床上休息兩天,為的是怕被人發現,她必須掙紮著去上學~


    結果,受傷害最多的當然還是平果。比如,此後她怕冷水,腳後跟也不能走遠路等等。


    婚後半年,巴特爾才告訴平果:“有一天深夜,你已經沉睡,可我卻激情蕩漾,不能平靜,於是乎,我脫去倆人的秋褲,又脫去了自己的短褲,然後緊緊擁抱了你。後來,剛剛貼近你,我就崩潰了——”


    然後,他說:“會不會是遺留下來的,疑惑是滲透過去的“小蝌蚪”,靠著神秘而頑強拚搏的精神,披荊斬棘、曆盡險阻,終於遊抵彼岸,與卵子勝利大會師,結晶出新的生命?”


    平果想:可憐“他”或“她”僅僅在這個世界上,在母體裏,存活了可憐的四十三天。


    每當想起這段無知的年輕時代的所作所為,平果就覺得難以為信,尤其是時代飛速驚魂,現如今,連初中生都開始懂得性了的時候,平果才覺得過去的歲月,或許有了些寶貴和值得珍惜的味道。


    一段毀滅性的記憶,感覺也是那麽純淨、溫馨和美好啦。


    無知,帶給平果的首次特殊體味,居然就是手術儀器給予的冰冷、硬朗的機械感覺和聲響,以及痛徹心扉的疼痛……


    或許,這,也是平果之後,始終不熱衷於**之緣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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