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洪天泉，一直被李複基看管在身邊，沒有片刻的離開。
夜行者裝扮的洪天泉卻在子時便集結好了軍隊，暗中出了大荒城。
兩萬精兵。
已經聚集到了被嚴峻的側麵。
與此同時。
李複基的西涼軍也早就做好了準備。
夜行者一發信號彈，拉開了偷襲的序幕。
兩萬精兵，發起了死亡式的衝鋒。
“殺！”
騎兵當頭，瞬間衝入到了營寨之中。
還在北燕的驃騎將軍姬懷並不是無能之輩，也很短的時間之內已經做出了應對之策。
狹路相逢，短兵相接。
“洪天泉你這個叛徒！”
姬懷看到了帶兵衝在最前麵的洪天泉，怒嗬了一聲。
“嗯？”夜行者對於姬懷喊出的這一聲感到十分的怪異，但是也的任務就是活捉姬懷，他正愁找不到姬懷的位置，眼下姬懷主動出聲暴露了位置，正合他的心意。
“姬懷在那個方向，殺過去！”夜行者長槍一指，運轉內力大聲的喝道：“西涼的人馬立馬就到，兄弟們隨本將殺敵！”
西涼軍中李複基看著洪天泉說道：“看看，你的人並沒有按計劃行動。”
“哼。”洪天泉瞥過了頭去，冷嘲到：“將軍足智多謀，看破了在下的計量。”
“殺！”
李複基下了將令。
李複基十萬大軍的調動並不簡單，李複基早就將將大軍分成了十個部分。
他獨領中軍兩萬，前後左右各有兩萬軍，在他將令下達的一瞬間，早就各司其職。
突襲的突襲，強攻的強攻。
策應的策應，殿後的殿後。
中軍不動，後營壓陣。
前軍，左右兩翼攻六萬軍，向著北燕發起了總攻決戰。
雙方的士兵，不斷的倒下。
留下隻是一具漸漸走向冰冷的屍體。
夜行者乃是變化多端，混戰之中已經裝扮成了北燕的士兵。
向著姬懷的附近不斷的靠近。
姬懷正專心的應對不斷撲上來的人山人海，等待各部的支援。
畢竟也是十萬軍，號令不可能傳達的那麽快。
“此戰過後，南明與北燕當有十年無再戰之力！”李複基看著身邊的洪天泉說道：“將軍不妨真的降了我軍吧。”
“我已經降了將軍。”洪天泉說道。
“我知道你不是真心的。”李複基看著洪天泉說道：“你隻是用大荒城，來交換你一個進入到西涼的機會而已...你騙不過我。”
“將軍目光如炬。”洪天泉麵色一沉：“既然已經被將軍識破，求速死。”
“你先要死，本將卻偏偏不許！”
“報！”
外麵的戰鬥之聲，轟轟烈烈。
一個斥候衝到了營寨之內：“稟報將軍，我軍葉將軍已經生擒了北燕驃騎將軍姬懷！”
“哈哈哈！”
李複基聽到這個消息也是忍不住的哈哈大笑：“北燕敗了，這大荒城是我的西涼的了。”
葉將軍，便夜行者，
夜行者隻是他在的冥府的稱號，在李複基的手下他叫葉興哲。
“將軍！”葉興哲走入大帳的時候，天色已經蒙蒙亮。
這一場三國之間的混戰，打了一個晚上，終於是以西涼暫時的勝利而告終。
北燕的軍隊，被打散了。
趁著黑夜逃走的不在少數。
真正死在戰場上的並不多，而西涼隻是付出了一千與人的代價，作為先鋒的大荒城兩萬精兵，卻隻剩下了八千餘...剩下的已經犧牲在了夜襲之中。
洪天泉強忍著心中的悲切之意，迴過了身子。
“小葉！”李複基上前拍了拍葉興哲的肩膀，出言說道：“這次你立頭功！”
“末將不敢居功。”葉興哲向後微微退了一步，連連擺手。
“姬懷已經被末將成功拿下了。”葉興哲頓了頓，接著說道：“現在正綁在大營之外，聽候將軍發落。”
“先綁著吧。”李複基輕笑道：“等一會兒入城的時候，本將帶他一同進去。”
“請將軍入城！”葉興哲對著李複基說道：“末將還是先裝作洪將軍的模樣，與安撫一下大荒城的士兵。”
“可！”李複基點點頭。
李複基的十萬軍，還剩下九萬多。
大荒城現在已經是一座空城，這九萬多強兵再加上北燕的三萬餘俘虜，共十四萬兵馬進入城中，依舊顯的空空蕩蕩。
“城中竟然無一百姓？”李複基十分奇怪。
“畢竟是要‘死戰’。”洪天泉扯扯嘴角，出言說道：“總要做做樣子。”
“聽說城主府被那女魔頭隻是一劍就摧毀了？”李複基也頗為忌憚江湖人的手段。
“將軍可要去看看？”洪天泉問了一句。
“來了大荒城，豈有不去城主府之理。”李複基得意的笑道。
“吩咐下去，東西南北四大城門皆派人前去把守。”李複基轉身發號施令。
“是。”
到了城主府。
洪天泉卻突然不動了。
“洪將軍有什麽事情麽？”李複基看看眼前的廢墟，再看看冒然停下來的洪天泉，眼中出現了一絲狐疑。
“將軍聽說過一種花麽？”洪天泉突然問道。
“花？”李複基非常想不明白洪天泉為什麽在這個時候提花，不過還是出言問道：“什麽花？”
他想洪天泉一定有他的用意。
“一種叫做七芯海棠的花朵。”洪天泉臉上出現了一股莫名的笑意，尤其是看了一眼唄封住了全身穴道，所在囚車裏的姬懷。
“七芯海棠？”李複基眉頭皺皺，說道：“聽過，聽聞此花的主人是就是寧塵，當年孤身潛入我西涼境內，製造了神風堂滅門的驚天大案。”
“洪將軍為什麽這個時候提到此花？”李複基出言詢問。
“因為將軍不知道此花一共又七朵花芯，神風堂隻是用去了一枚。”洪天泉的話說的很快，快到讓李複基隻能先聽在耳中，而來不及反應：“而現在這座大荒城，足足下了五朵花芯，城主府便有一朵！”
洪天泉的話音落，口中掀起了一聲嚦嘯。
李複基的神色大變，因為他竟然感到自己的身子骨微微有些發軟。
就在此時，他身後的跟隨的士兵已經有人開始翻起了白眼，甚至有人已經口吐白沫，癱倒在地上不斷的抽出。
“想必這個時候城門也已經關閉了吧！”洪天泉搖搖擺擺的走到了囚車的邊上，不在再看一眼之前的李複基，而是對著囚車中的姬懷說道：“知道我什麽叛變了麽？”
李複基也架起了耳朵，隻是他現在也不得不坐在地上，開始運功護體。
姬懷已經不能說話，用怨毒的眼神盯著洪天泉。
“前些時候，我接到了一封信。”洪天泉對著姬懷說道：“信上說我的兒子被一個人殺了，那個人就是你姬大將軍。”
洪天泉說完這一句話，也永遠的閉上了雙目。
他本省就沒有在想活下去。
“嗚嗚嗚！”
姬懷強自掙紮了片刻，因為筋脈被封鎖，也徹底沒有了生命跡象。
不隻是城主府。
大荒城的四大城門，接安置了一朵花芯。
寧塵之前用過了兩朵，一朵用在了神風堂，另一朵用在了東瀛。
現在一個大荒城，寧塵下了足足五朵的猛藥，全部用去，沒有絲毫的留手。
效果十分顯著。
從大荒城一路走下來的寧塵，在大荒城的不遠處見到了大荒城剩下的殘軍。
大荒城主城的八千，各地陸陸續續趕迴來的共大約兩萬五千殘軍，再次整合到了一起。
“大荒城之中的毒氣，恐怕是一年半個月難以散去了，再加上十萬多人的屍骸，恐怕這裏要成為一座死城了...以後誰也不用在惦記這地方了。”寧塵看著眼前的葉興哲說道。
“公子的手段太狠了一些。”葉興哲此刻看到寧塵，竟然還有一些不敢抬頭直視的樣子：“連一聲慘叫也沒有，就這無聲無息的死在了大荒城之中...他們本是去迎接勝利的。”
葉興哲自以為在冥府之中見慣了生死，但是寧塵的出現刷新了對於死亡的認知。
“十三萬十四萬的人馬！”葉興哲終於抬起頭看了寧塵一眼，接著說道：“說沒有就沒有了，寧公子，你就真的不怕麽？”
“怕什麽？”寧塵抬頭望望天，這十多萬人入城也是真的慢，從天蒙蒙亮，到現在已經是過了中午了。
“如此多的殺孽。”葉興哲小心翼翼的問了一句：“不怕報應麽？”
“報應？”寧塵噗呲一笑過後，然後神色一正：“畢竟是十多萬條人命啊，如何不怕？”
“人將江湖，身不由己。”寧塵看著葉興哲說道：“戰爭總是要死人的，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怕就不殺了？”
“不殺了他們，我這大荒城之後便是大明的江山。”寧塵對著葉興哲的眼睛說道：“你叫我如何不殺？”
“公子之言，在下雖然都明白...”
“是非功過留給後人去評判吧。”寧塵苦笑了一聲，看看這大荒城，無奈的笑笑，對著剩餘的士兵下令道：“你們去大荒山駐紮。”
“公子呢？”葉興哲對著寧塵問道。
“我去一趟大荒城。”
“什麽？”葉興哲大吃了已經，看著寧塵：“寧公子去不得！”
“無妨。”寧塵擺擺手：“總是我親手葬送了這一雄城，若是不去看看，總覺的心中有些舍不得，放心...”寧塵對著葉興哲寬慰一笑：“本座百毒不侵，再說自己的毒，若是毒死了自己，豈不是貽笑大方？”
————
南明皇宮。
皇帝看著手中奏章，手中發抖。
他第一次覺得竟然還有讓自己害怕的東西。
“薑卿、國公、鍾將軍。”皇帝看著在堂下恭恭敬敬站立的薑立、朱天玨還有鍾冠雲，出言問道：“大荒城的事情，你們三人可知道了。”
“臣教子無方，請皇上責罰。”薑立到現在也是沒有緩過神來。
“寧塵。”皇帝往龍椅上輕輕的一靠，接著說道：“朕隻是給他發密詔，讓他在邊境搞出一些摩擦，讓朕能有一個出兵的機會。”
“但是他呢？”皇帝將手中的奏章在龍案上敲打了幾下，接著說道：“他竟然一舉毒殺了西涼十萬大軍，還有三萬多北燕的俘虜。”
“這是要讓朕出兵麽？”皇帝苦笑了一聲：“這是讓北燕與西涼兩國出兵我國吧？”
“臣...”薑立剛想要說些什麽，卻被皇帝直接打斷，接著說道：“之前寧塵還給朕送來了一封密函，上麵隻有一個要求，就是不論大荒城發生什麽事情，隻要他不是叛國罪，就不要責罰他，同時讓周邊的縣郡接收大荒城的百姓...現在看來，這個小子早就盤算好了一切，連朕都被他蒙在了鼓裏。”
“薑卿啊。”皇帝看看薑立，出言說道：“你覺得寧塵這一手如何？”
“臣以為...”
“朕想要聽實話。”皇帝閉上了雙目。
“兵者詭道，大荒城之戰偶然性的成分很大，臣也不知道其中的具體的關竅...但想來是是不可複製的一戰。”薑立出言說道。
“鍾將軍？”皇帝看向了鍾冠雲，臉上的神色十分的精彩：“你對你這個親自指定的接班人，將你辛苦十餘年大招出來的大荒城，在一戰之中毀於一旦，且變成了一座活人勿進的鬼城之後，就沒有什麽想說的麽？”
“此一戰，毒殺敵國十三萬有生力量。”鍾冠雲魁梧的身材，洪亮的聲音，沒有絲毫的掩飾，對著黃說道：“臣以為足矣改變三國攻防關係。”
“是啊。”皇帝聞言輕歎了一聲：“不要說朕了，就是先帝在的時候，也是西涼與北燕主動出兵我國的時候居多，我軍主動出擊的時候屈指可數，眼下也該變變了。”
“國公在兩國的密探，可查到了什麽有用的情報？”皇帝本就下決心要出征三國了，眼下讓兩國各損失了十萬兵力，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再有一個，也是北燕與西涼主動攻打大荒城，本身就站不住理，如今被毒殺大荒城，他們也隻能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啊。
他們現在想的，就是如何抵擋來自南明的報複了。
夜行者裝扮的洪天泉卻在子時便集結好了軍隊，暗中出了大荒城。
兩萬精兵。
已經聚集到了被嚴峻的側麵。
與此同時。
李複基的西涼軍也早就做好了準備。
夜行者一發信號彈，拉開了偷襲的序幕。
兩萬精兵，發起了死亡式的衝鋒。
“殺！”
騎兵當頭，瞬間衝入到了營寨之中。
還在北燕的驃騎將軍姬懷並不是無能之輩，也很短的時間之內已經做出了應對之策。
狹路相逢，短兵相接。
“洪天泉你這個叛徒！”
姬懷看到了帶兵衝在最前麵的洪天泉，怒嗬了一聲。
“嗯？”夜行者對於姬懷喊出的這一聲感到十分的怪異，但是也的任務就是活捉姬懷，他正愁找不到姬懷的位置，眼下姬懷主動出聲暴露了位置，正合他的心意。
“姬懷在那個方向，殺過去！”夜行者長槍一指，運轉內力大聲的喝道：“西涼的人馬立馬就到，兄弟們隨本將殺敵！”
西涼軍中李複基看著洪天泉說道：“看看，你的人並沒有按計劃行動。”
“哼。”洪天泉瞥過了頭去，冷嘲到：“將軍足智多謀，看破了在下的計量。”
“殺！”
李複基下了將令。
李複基十萬大軍的調動並不簡單，李複基早就將將大軍分成了十個部分。
他獨領中軍兩萬，前後左右各有兩萬軍，在他將令下達的一瞬間，早就各司其職。
突襲的突襲，強攻的強攻。
策應的策應，殿後的殿後。
中軍不動，後營壓陣。
前軍，左右兩翼攻六萬軍，向著北燕發起了總攻決戰。
雙方的士兵，不斷的倒下。
留下隻是一具漸漸走向冰冷的屍體。
夜行者乃是變化多端，混戰之中已經裝扮成了北燕的士兵。
向著姬懷的附近不斷的靠近。
姬懷正專心的應對不斷撲上來的人山人海，等待各部的支援。
畢竟也是十萬軍，號令不可能傳達的那麽快。
“此戰過後，南明與北燕當有十年無再戰之力！”李複基看著身邊的洪天泉說道：“將軍不妨真的降了我軍吧。”
“我已經降了將軍。”洪天泉說道。
“我知道你不是真心的。”李複基看著洪天泉說道：“你隻是用大荒城，來交換你一個進入到西涼的機會而已...你騙不過我。”
“將軍目光如炬。”洪天泉麵色一沉：“既然已經被將軍識破，求速死。”
“你先要死，本將卻偏偏不許！”
“報！”
外麵的戰鬥之聲，轟轟烈烈。
一個斥候衝到了營寨之內：“稟報將軍，我軍葉將軍已經生擒了北燕驃騎將軍姬懷！”
“哈哈哈！”
李複基聽到這個消息也是忍不住的哈哈大笑：“北燕敗了，這大荒城是我的西涼的了。”
葉將軍，便夜行者，
夜行者隻是他在的冥府的稱號，在李複基的手下他叫葉興哲。
“將軍！”葉興哲走入大帳的時候，天色已經蒙蒙亮。
這一場三國之間的混戰，打了一個晚上，終於是以西涼暫時的勝利而告終。
北燕的軍隊，被打散了。
趁著黑夜逃走的不在少數。
真正死在戰場上的並不多，而西涼隻是付出了一千與人的代價，作為先鋒的大荒城兩萬精兵，卻隻剩下了八千餘...剩下的已經犧牲在了夜襲之中。
洪天泉強忍著心中的悲切之意，迴過了身子。
“小葉！”李複基上前拍了拍葉興哲的肩膀，出言說道：“這次你立頭功！”
“末將不敢居功。”葉興哲向後微微退了一步，連連擺手。
“姬懷已經被末將成功拿下了。”葉興哲頓了頓，接著說道：“現在正綁在大營之外，聽候將軍發落。”
“先綁著吧。”李複基輕笑道：“等一會兒入城的時候，本將帶他一同進去。”
“請將軍入城！”葉興哲對著李複基說道：“末將還是先裝作洪將軍的模樣，與安撫一下大荒城的士兵。”
“可！”李複基點點頭。
李複基的十萬軍，還剩下九萬多。
大荒城現在已經是一座空城，這九萬多強兵再加上北燕的三萬餘俘虜，共十四萬兵馬進入城中，依舊顯的空空蕩蕩。
“城中竟然無一百姓？”李複基十分奇怪。
“畢竟是要‘死戰’。”洪天泉扯扯嘴角，出言說道：“總要做做樣子。”
“聽說城主府被那女魔頭隻是一劍就摧毀了？”李複基也頗為忌憚江湖人的手段。
“將軍可要去看看？”洪天泉問了一句。
“來了大荒城，豈有不去城主府之理。”李複基得意的笑道。
“吩咐下去，東西南北四大城門皆派人前去把守。”李複基轉身發號施令。
“是。”
到了城主府。
洪天泉卻突然不動了。
“洪將軍有什麽事情麽？”李複基看看眼前的廢墟，再看看冒然停下來的洪天泉，眼中出現了一絲狐疑。
“將軍聽說過一種花麽？”洪天泉突然問道。
“花？”李複基非常想不明白洪天泉為什麽在這個時候提花，不過還是出言問道：“什麽花？”
他想洪天泉一定有他的用意。
“一種叫做七芯海棠的花朵。”洪天泉臉上出現了一股莫名的笑意，尤其是看了一眼唄封住了全身穴道，所在囚車裏的姬懷。
“七芯海棠？”李複基眉頭皺皺，說道：“聽過，聽聞此花的主人是就是寧塵，當年孤身潛入我西涼境內，製造了神風堂滅門的驚天大案。”
“洪將軍為什麽這個時候提到此花？”李複基出言詢問。
“因為將軍不知道此花一共又七朵花芯，神風堂隻是用去了一枚。”洪天泉的話說的很快，快到讓李複基隻能先聽在耳中，而來不及反應：“而現在這座大荒城，足足下了五朵花芯，城主府便有一朵！”
洪天泉的話音落，口中掀起了一聲嚦嘯。
李複基的神色大變，因為他竟然感到自己的身子骨微微有些發軟。
就在此時，他身後的跟隨的士兵已經有人開始翻起了白眼，甚至有人已經口吐白沫，癱倒在地上不斷的抽出。
“想必這個時候城門也已經關閉了吧！”洪天泉搖搖擺擺的走到了囚車的邊上，不在再看一眼之前的李複基，而是對著囚車中的姬懷說道：“知道我什麽叛變了麽？”
李複基也架起了耳朵，隻是他現在也不得不坐在地上，開始運功護體。
姬懷已經不能說話，用怨毒的眼神盯著洪天泉。
“前些時候，我接到了一封信。”洪天泉對著姬懷說道：“信上說我的兒子被一個人殺了，那個人就是你姬大將軍。”
洪天泉說完這一句話，也永遠的閉上了雙目。
他本省就沒有在想活下去。
“嗚嗚嗚！”
姬懷強自掙紮了片刻，因為筋脈被封鎖，也徹底沒有了生命跡象。
不隻是城主府。
大荒城的四大城門，接安置了一朵花芯。
寧塵之前用過了兩朵，一朵用在了神風堂，另一朵用在了東瀛。
現在一個大荒城，寧塵下了足足五朵的猛藥，全部用去，沒有絲毫的留手。
效果十分顯著。
從大荒城一路走下來的寧塵，在大荒城的不遠處見到了大荒城剩下的殘軍。
大荒城主城的八千，各地陸陸續續趕迴來的共大約兩萬五千殘軍，再次整合到了一起。
“大荒城之中的毒氣，恐怕是一年半個月難以散去了，再加上十萬多人的屍骸，恐怕這裏要成為一座死城了...以後誰也不用在惦記這地方了。”寧塵看著眼前的葉興哲說道。
“公子的手段太狠了一些。”葉興哲此刻看到寧塵，竟然還有一些不敢抬頭直視的樣子：“連一聲慘叫也沒有，就這無聲無息的死在了大荒城之中...他們本是去迎接勝利的。”
葉興哲自以為在冥府之中見慣了生死，但是寧塵的出現刷新了對於死亡的認知。
“十三萬十四萬的人馬！”葉興哲終於抬起頭看了寧塵一眼，接著說道：“說沒有就沒有了，寧公子，你就真的不怕麽？”
“怕什麽？”寧塵抬頭望望天，這十多萬人入城也是真的慢，從天蒙蒙亮，到現在已經是過了中午了。
“如此多的殺孽。”葉興哲小心翼翼的問了一句：“不怕報應麽？”
“報應？”寧塵噗呲一笑過後，然後神色一正：“畢竟是十多萬條人命啊，如何不怕？”
“人將江湖，身不由己。”寧塵看著葉興哲說道：“戰爭總是要死人的，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怕就不殺了？”
“不殺了他們，我這大荒城之後便是大明的江山。”寧塵對著葉興哲的眼睛說道：“你叫我如何不殺？”
“公子之言，在下雖然都明白...”
“是非功過留給後人去評判吧。”寧塵苦笑了一聲，看看這大荒城，無奈的笑笑，對著剩餘的士兵下令道：“你們去大荒山駐紮。”
“公子呢？”葉興哲對著寧塵問道。
“我去一趟大荒城。”
“什麽？”葉興哲大吃了已經，看著寧塵：“寧公子去不得！”
“無妨。”寧塵擺擺手：“總是我親手葬送了這一雄城，若是不去看看，總覺的心中有些舍不得，放心...”寧塵對著葉興哲寬慰一笑：“本座百毒不侵，再說自己的毒，若是毒死了自己，豈不是貽笑大方？”
————
南明皇宮。
皇帝看著手中奏章，手中發抖。
他第一次覺得竟然還有讓自己害怕的東西。
“薑卿、國公、鍾將軍。”皇帝看著在堂下恭恭敬敬站立的薑立、朱天玨還有鍾冠雲，出言問道：“大荒城的事情，你們三人可知道了。”
“臣教子無方，請皇上責罰。”薑立到現在也是沒有緩過神來。
“寧塵。”皇帝往龍椅上輕輕的一靠，接著說道：“朕隻是給他發密詔，讓他在邊境搞出一些摩擦，讓朕能有一個出兵的機會。”
“但是他呢？”皇帝將手中的奏章在龍案上敲打了幾下，接著說道：“他竟然一舉毒殺了西涼十萬大軍，還有三萬多北燕的俘虜。”
“這是要讓朕出兵麽？”皇帝苦笑了一聲：“這是讓北燕與西涼兩國出兵我國吧？”
“臣...”薑立剛想要說些什麽，卻被皇帝直接打斷，接著說道：“之前寧塵還給朕送來了一封密函，上麵隻有一個要求，就是不論大荒城發生什麽事情，隻要他不是叛國罪，就不要責罰他，同時讓周邊的縣郡接收大荒城的百姓...現在看來，這個小子早就盤算好了一切，連朕都被他蒙在了鼓裏。”
“薑卿啊。”皇帝看看薑立，出言說道：“你覺得寧塵這一手如何？”
“臣以為...”
“朕想要聽實話。”皇帝閉上了雙目。
“兵者詭道，大荒城之戰偶然性的成分很大，臣也不知道其中的具體的關竅...但想來是是不可複製的一戰。”薑立出言說道。
“鍾將軍？”皇帝看向了鍾冠雲，臉上的神色十分的精彩：“你對你這個親自指定的接班人，將你辛苦十餘年大招出來的大荒城，在一戰之中毀於一旦，且變成了一座活人勿進的鬼城之後，就沒有什麽想說的麽？”
“此一戰，毒殺敵國十三萬有生力量。”鍾冠雲魁梧的身材，洪亮的聲音，沒有絲毫的掩飾，對著黃說道：“臣以為足矣改變三國攻防關係。”
“是啊。”皇帝聞言輕歎了一聲：“不要說朕了，就是先帝在的時候，也是西涼與北燕主動出兵我國的時候居多，我軍主動出擊的時候屈指可數，眼下也該變變了。”
“國公在兩國的密探，可查到了什麽有用的情報？”皇帝本就下決心要出征三國了，眼下讓兩國各損失了十萬兵力，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再有一個，也是北燕與西涼主動攻打大荒城，本身就站不住理，如今被毒殺大荒城，他們也隻能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啊。
他們現在想的，就是如何抵擋來自南明的報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