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寧塵莫非是坐擁了兵權，顯露了本性麽？”大將軍的眉頭微不可查的挑動了幾下。
“這隻是其一。”顧惜朝輕輕的擺擺手，接著說道：“還有其二。”
“快些說來。”三皇子催促道。
“這其二，不在寧塵，而在於他的夫人清河公主。”顧惜朝麵露惋惜之色，說道：“經過在下多方打探，終於查出了這個清河公主的來曆。”
“哦？”三皇子露出了疑惑之色，好奇的問道：“莫非這位清河公主的身份，也不尋常？”
“這位清河公主並不是南明皇帝的女兒，甚至現在被封為公主，與南明的皇帝也絲毫的父女之情。”顧惜朝頓了頓，接著說道：“南明有一大派，叫做洞庭派，於幾年前被錦衣衛與東廠聯手剿滅，這個清河公主，便是洞庭派東湖島島主夏遠山的女兒，叫做夏瑤。”
“夏遠山？”大將軍聽到這個名字，眉心更加緊皺。
“舅舅知道夏遠山？”三皇子有些意外。
“知道。”大將軍點點頭，接著說道：“這夏遠山本是咱們北燕人，隻是宗族犯了罪，牽連到了他們家，無奈出走...夏遠山這個人不足為慮，當年他的夫人才是出盡的風頭。”
“他的夫人？”三皇子眨眨眼，這一個寧塵竟然牽扯出如此多的人來，也是讓人始料未及。
“嗯。”大將軍點點頭，繼續說道：“也就是我們這些老一輩的人知道...當真算是江湖上的一場浩劫。”
“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三皇子看到大將軍這樣賣關子，更加理不清頭緒了。
“天宮與冥府殿下總該知道吧？”大將軍說道。
“略知一二。”三皇子點點頭：“聽說在江湖上的勢力不小，天宮的總部好像就是在咱們北燕境內。”
“當年天宮與冥府都是一個組織下的兩大機構，就算是三國朝廷都不敢輕挫其鋒芒。”大將軍現在想起來依舊是的心有餘悸，停頓了片刻接著說道：“但是卻因為一個女人，毀於一旦。”
“莫非這個女人就是夏遠山的這個夫人？”三皇子立刻出言猜測。
“沒錯。”大將軍再次點頭，輕歎了一聲說道：“此女那是天生的妖姬，赤發紅眸，一身武功也深不可測。江湖迷戀她的豪傑不在少數...這個組織的繼承人很不巧，看上了這個女子。”
“夏遠山是那個神秘組織的繼承人？”三皇子大吃了一驚。
“非也，非也。”大將軍輕笑了一聲，搖頭說道：“就夏遠山那時候的斤兩，給天宮或是冥府提鞋都不陪，更何況是的那神秘組織。”
“那繼承人看上了這妖女...但是卻被這妖女給一刀殺了。”大將軍頗為唏噓，接著說道：“江湖大戰一觸即發，這或許就是當年這個神秘組織的最後分崩離析的原因吧。”
“妖女所到之處，凡是跟神秘組織有關係的門派，盡數被屠殺。”大將軍說完，卻是不好意思的看看一邊的顧惜朝，出言說道：“一時所感，搶偏了先生的話題，還望先生勿怪。”
“怎麽會。”顧惜朝也是微微一驚，這些東西可是他都不知道的，這一下才是張了見識。
“還請先生接著說。”大將軍對著顧惜朝歉意的拱拱手。
“夏瑤原本也是黑發黑眸。”顧惜朝對著二人說道：“但是在她生了兒子之後，卻變成了現在的形象，就是大將軍之前說道的，赤發紅眸，如她母親一般。”
“哦。”三皇子的神情也慎重了起來，看著顧惜朝接著說道：“先生究竟想要說什麽？”
“有密探迴報，半年多前寧塵帶著夏瑤秘密前往了西涼的明王寺。”顧惜朝頓了頓，接著說道：“其目的就是被明王寺鎮壓的百年魔窟！”
“願聞其詳。”
“魔窟的魔氣被吸幹了。”顧惜朝隻是短短的說出一句話，便讓二人神情驚變。
“夏瑤入魔了！”大將軍怒目圓睜。
“當真有那麽可怕？”三皇子懵懂的問道。
“你沒有見過魔，自然不知道魔的可怕。”大將軍苦笑了一聲：“夏瑤的生母雖然多被稱為妖女、魔女，但是她終究不是真正的魔。”
“真正的魔是如何？”三皇子再次問道。
“真正的魔，就算是大宗師也完全不是他的對手。”大將軍眼中閃過了一絲驚慌，接著說道：“竟然有這種事？”
“大宗師也是人。”大將軍苦笑了一聲：“是人就有力窮時。”
“但是魔卻沒有。”顧惜朝在一邊附和。
“魔王一怒，千裏橫屍。”大將軍看著顧惜朝問道：“大荒城現在如何了？”
“聽說夏瑤帶著兒子去洞庭湖祭奠她的父親了，並不在大荒城之中。”顧惜朝眉頭微微一皺，接著說道“莫非...”
“我是擔心大荒城要遭殃啊！”大將軍暗罵一聲：“這個寧塵，壞了大事！”
“若是因為這件事情惹得夏瑤發怒，大荒城的軍民恐怕將是一場浩劫！”大將軍握了握拳頭。
差不多的言論，不僅僅是在北燕的大將軍府。
西涼的鎮東王府、懸鏡司，江湖八大門派，南明護龍山莊...等等不一而足。
而在大荒城的寧塵，正在常府之中。
“城主。”常玉存悄悄的側身在一旁，額頭上冷汗直流。
“你怕什麽。”寧塵看著門外候著常玉存，輕笑了一聲：“是怕本座，還是怕城主夫人？”
寧塵入了府，等到四下無人的時候，寧塵也麵露一絲愧疚之色，說道：“隻是委屈了令妹。”
“小妹自願，並無怨言！”常玉存依舊是恭恭敬敬。
“女兒家名聲最重要啊。”寧塵抬頭望天，苦笑著說道：“你不怕我夫人，我卻擔心的要死。”
“夫人定會明白城主的苦衷。”常玉存也苦笑了一聲，城主夫人什麽都好，就是有一點不允許城主沾花惹草。
大荒城也算是發展的繁榮，自然少不了一些煙花酒巷之地。
不久之前便有花魁當街示愛寧大城主，卻被城主夫人當街一道劍氣直接斬去了頭顱。
從此以後再無第二女子敢看寧大城主正視。
不過常玉存是及其放心自家的小妹的，因為自家小妹是認識城主夫人的，城主夫人對於自家小妹也是十分的喜愛。
畢竟城主夫人也是一為女子，自然要有女兒家來說些知心的話。
“城主。”常玉存臉上的愁雲不展：“你說這誘敵之計，能成麽？”
“我怎麽知道。”寧塵撇撇嘴：“他們也不是傻子，不難看出其中的諸多蹊蹺。”
“城主也知道此計的蹊蹺頗多？”常玉存小心翼翼的問道。
“廢話！”寧塵撓撓頭。
“但是就是要讓這些破綻，迷惑了他們的耳目！”寧塵看著常玉存說道：“若是沒有絲毫的破綻，他們反而不敢相信了。”
“你準備的怎麽樣了？”寧塵出言問道。
“城主放心。”常玉存出言說道：“根據錦衣衛送來的情報，屬下已經派人將各地的細作全部落實，同時還有那些莫能兩可之人，也全都算在其中。”
“大約三百餘人。”常玉存對著寧塵輕輕的一拜。
“很好！”寧塵點點頭問道：“其餘五城兵馬如何？”
“盡劫整裝待命。”
翌日。
夏瑤迴到大荒城。
“寧塵，受死！”
隨著夏瑤的一聲怒嗬，城主府的大門轟然倒塌。
城主府上下官員奴仆無一幸免，皆被屠殺！
寧塵並不在城主府。
夏瑤一路殺到常府，正好遇見從常府之中匆忙出來的寧塵，舉劍便殺！
魔氣縱橫整個大荒城。
常府頃刻間血流成河！
常玉存在常府門前掙紮倒地，常玉華也被夏瑤一掌擊斃。
寧塵逃竄，夏瑤追殺！
隻要在夏瑤視線之內的，無一活口。
整個大荒城都被魔氣籠罩。
明王寺大日法王出言證明，夏瑤依然入魔，以八大門派的名義將發起江湖追殺令，除魔之人可做天下盟主！
南明重鎮自毀長城，天下震驚。
西涼與北燕二國接到線報，知道大荒城現在群龍無首，寧塵被夏瑤追殺，不知所蹤。
立馬決定發兵大荒城，打著除魔、為民除害的名義。
因為之前顧惜朝與戚少商在兩國共同的努力，早就做好了出兵的準備。
兩國的軍隊就在大荒山的附近，大荒城變故一起，即刻發兵。
兩國各發十萬軍，從兩個方向進攻大荒城。
勢必要一舉攻破大荒城，從而攻略南明之境。
遭到了剩下五座輔城的全力狙擊，奈何各自為戰，並不是兩國聯軍的對手。
五城守軍被打散，沒有一個投降的，戰死三萬餘。
如此拚死的狙擊，讓兩國得知大荒城是真的出現了變故。
從起兵到包圍大荒城，兩國的軍隊隻用了一日的時間。
守城的大荒城第一猛將洪天泉。
“二十萬大軍包圍你大荒城，洪天泉！”西涼的一位名將對著洪天泉大聲的喝道：“還不開門投降，更待何時？”
“投降？”洪天泉凜然不懼：“本將征戰半生，豈是貪生怕死之徒？不要說爾等攻不破我這大荒城！就算是攻破了，本將投降了，你們兩家，卻讓本將投降哪一個？”
“廢話不要多說了！”洪天泉長槍一指，大聲喝道：“盡管來攻城吧！”
洪天泉的決絕都在他們兩國的預料之中。
因為在他們兵臨城下之前城中的探子冒死傳來了最後的消息。
城中的百姓已經全部離開了城池，就剩下了兩萬守城的將士。
“死守大荒城！”
眾人紛紛佩服洪天泉的勇氣。
大荒山。
寧塵看著自己身邊的本應該死去的常玉存，出言說道：“你知道為什麽洪天泉非要自己來守大荒城麽？”
“為何？”常玉存搖搖頭。
“因為洪天泉一直覺得自己對不起大荒城，對不起鍾城主。”
“此言何意？”常玉存表示完全不懂。
“他是北燕的派到鍾城主麾下的奸細。”寧塵說出了一個駭人聽聞的消息。
“什麽？”常玉存臉色驚變。
“那城主的計劃？”常玉存下意識的吞下了一口唾沫。
“你還記得他跟你爭這守將之位的理由麽？”寧塵下意識的撇撇嘴。
“他說屬下拖家帶口，需要屬下活下來的照應，他孑然一身，無線無掛...”常玉存重複當日之情形。
“那是他得知自己的妻子在北燕淩辱致死，兒子也被當朝的權貴隨意的擊殺之後，就全然改變了心意。”寧塵看著常玉存說道。
“原來如此！”
寧塵心中也是一凜，他之前接到一個顧惜朝的消息也是十分的驚訝。
“淩辱他妻子的不知是何人，但是殺了他兒子的，便是這一次征討咱們大荒城的驃騎將軍姬懷。”寧塵對著常玉存再次說道：“殺子之痛，也算是老洪為自己心甘情願為大荒城做的最後一件事情了。”
兩國大軍，城外駐守。
如今兵臨城下反而投鼠忌器。
原來兩國都是各打各的，如今到了大荒城之下，卻反而擔心對方趁自己攻城的時候偷襲一波，故而全部選擇了圍而不攻。
北燕的這兒我驃騎將軍，並不是三皇子與大將軍的人。
而是皇帝的族弟，也是太子與三皇子的叔叔。
隻是這個叔叔向來親近太子，再加上跟大將軍爭權，故而對身為大將軍外甥的三皇子沒有一丁點兒的好感。
洪天泉是北燕內奸的事情，知道的人並不多。
北燕有一個極其特殊的機構，叫做內衛，洪天泉便是出身於內衛之中的一員。
二十歲入南明，從小兵將一步一步做到大荒城的第一猛將的位置，全是鍾冠雲的欣賞。
卻沒有想到自己當要為國家立下功勳的時候，自己的妻兒竟然慘遭毒手！
自己效忠的朝廷，卻不聞不問。
還是自己以前的內衛兄弟捎帶來了訊息，要不然自己依然被蒙在鼓裏。
哪怕是皇帝派大將軍來，他洪天泉的心中也能給自己找一個依舊效忠的借口。
但是他在城牆之上看到姬懷的麵孔之時，已經摧毀了最後的堅守。
“這隻是其一。”顧惜朝輕輕的擺擺手，接著說道：“還有其二。”
“快些說來。”三皇子催促道。
“這其二，不在寧塵，而在於他的夫人清河公主。”顧惜朝麵露惋惜之色，說道：“經過在下多方打探，終於查出了這個清河公主的來曆。”
“哦？”三皇子露出了疑惑之色，好奇的問道：“莫非這位清河公主的身份，也不尋常？”
“這位清河公主並不是南明皇帝的女兒，甚至現在被封為公主，與南明的皇帝也絲毫的父女之情。”顧惜朝頓了頓，接著說道：“南明有一大派，叫做洞庭派，於幾年前被錦衣衛與東廠聯手剿滅，這個清河公主，便是洞庭派東湖島島主夏遠山的女兒，叫做夏瑤。”
“夏遠山？”大將軍聽到這個名字，眉心更加緊皺。
“舅舅知道夏遠山？”三皇子有些意外。
“知道。”大將軍點點頭，接著說道：“這夏遠山本是咱們北燕人，隻是宗族犯了罪，牽連到了他們家，無奈出走...夏遠山這個人不足為慮，當年他的夫人才是出盡的風頭。”
“他的夫人？”三皇子眨眨眼，這一個寧塵竟然牽扯出如此多的人來，也是讓人始料未及。
“嗯。”大將軍點點頭，繼續說道：“也就是我們這些老一輩的人知道...當真算是江湖上的一場浩劫。”
“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三皇子看到大將軍這樣賣關子，更加理不清頭緒了。
“天宮與冥府殿下總該知道吧？”大將軍說道。
“略知一二。”三皇子點點頭：“聽說在江湖上的勢力不小，天宮的總部好像就是在咱們北燕境內。”
“當年天宮與冥府都是一個組織下的兩大機構，就算是三國朝廷都不敢輕挫其鋒芒。”大將軍現在想起來依舊是的心有餘悸，停頓了片刻接著說道：“但是卻因為一個女人，毀於一旦。”
“莫非這個女人就是夏遠山的這個夫人？”三皇子立刻出言猜測。
“沒錯。”大將軍再次點頭，輕歎了一聲說道：“此女那是天生的妖姬，赤發紅眸，一身武功也深不可測。江湖迷戀她的豪傑不在少數...這個組織的繼承人很不巧，看上了這個女子。”
“夏遠山是那個神秘組織的繼承人？”三皇子大吃了一驚。
“非也，非也。”大將軍輕笑了一聲，搖頭說道：“就夏遠山那時候的斤兩，給天宮或是冥府提鞋都不陪，更何況是的那神秘組織。”
“那繼承人看上了這妖女...但是卻被這妖女給一刀殺了。”大將軍頗為唏噓，接著說道：“江湖大戰一觸即發，這或許就是當年這個神秘組織的最後分崩離析的原因吧。”
“妖女所到之處，凡是跟神秘組織有關係的門派，盡數被屠殺。”大將軍說完，卻是不好意思的看看一邊的顧惜朝，出言說道：“一時所感，搶偏了先生的話題，還望先生勿怪。”
“怎麽會。”顧惜朝也是微微一驚，這些東西可是他都不知道的，這一下才是張了見識。
“還請先生接著說。”大將軍對著顧惜朝歉意的拱拱手。
“夏瑤原本也是黑發黑眸。”顧惜朝對著二人說道：“但是在她生了兒子之後，卻變成了現在的形象，就是大將軍之前說道的，赤發紅眸，如她母親一般。”
“哦。”三皇子的神情也慎重了起來，看著顧惜朝接著說道：“先生究竟想要說什麽？”
“有密探迴報，半年多前寧塵帶著夏瑤秘密前往了西涼的明王寺。”顧惜朝頓了頓，接著說道：“其目的就是被明王寺鎮壓的百年魔窟！”
“願聞其詳。”
“魔窟的魔氣被吸幹了。”顧惜朝隻是短短的說出一句話，便讓二人神情驚變。
“夏瑤入魔了！”大將軍怒目圓睜。
“當真有那麽可怕？”三皇子懵懂的問道。
“你沒有見過魔，自然不知道魔的可怕。”大將軍苦笑了一聲：“夏瑤的生母雖然多被稱為妖女、魔女，但是她終究不是真正的魔。”
“真正的魔是如何？”三皇子再次問道。
“真正的魔，就算是大宗師也完全不是他的對手。”大將軍眼中閃過了一絲驚慌，接著說道：“竟然有這種事？”
“大宗師也是人。”大將軍苦笑了一聲：“是人就有力窮時。”
“但是魔卻沒有。”顧惜朝在一邊附和。
“魔王一怒，千裏橫屍。”大將軍看著顧惜朝問道：“大荒城現在如何了？”
“聽說夏瑤帶著兒子去洞庭湖祭奠她的父親了，並不在大荒城之中。”顧惜朝眉頭微微一皺，接著說道“莫非...”
“我是擔心大荒城要遭殃啊！”大將軍暗罵一聲：“這個寧塵，壞了大事！”
“若是因為這件事情惹得夏瑤發怒，大荒城的軍民恐怕將是一場浩劫！”大將軍握了握拳頭。
差不多的言論，不僅僅是在北燕的大將軍府。
西涼的鎮東王府、懸鏡司，江湖八大門派，南明護龍山莊...等等不一而足。
而在大荒城的寧塵，正在常府之中。
“城主。”常玉存悄悄的側身在一旁，額頭上冷汗直流。
“你怕什麽。”寧塵看著門外候著常玉存，輕笑了一聲：“是怕本座，還是怕城主夫人？”
寧塵入了府，等到四下無人的時候，寧塵也麵露一絲愧疚之色，說道：“隻是委屈了令妹。”
“小妹自願，並無怨言！”常玉存依舊是恭恭敬敬。
“女兒家名聲最重要啊。”寧塵抬頭望天，苦笑著說道：“你不怕我夫人，我卻擔心的要死。”
“夫人定會明白城主的苦衷。”常玉存也苦笑了一聲，城主夫人什麽都好，就是有一點不允許城主沾花惹草。
大荒城也算是發展的繁榮，自然少不了一些煙花酒巷之地。
不久之前便有花魁當街示愛寧大城主，卻被城主夫人當街一道劍氣直接斬去了頭顱。
從此以後再無第二女子敢看寧大城主正視。
不過常玉存是及其放心自家的小妹的，因為自家小妹是認識城主夫人的，城主夫人對於自家小妹也是十分的喜愛。
畢竟城主夫人也是一為女子，自然要有女兒家來說些知心的話。
“城主。”常玉存臉上的愁雲不展：“你說這誘敵之計，能成麽？”
“我怎麽知道。”寧塵撇撇嘴：“他們也不是傻子，不難看出其中的諸多蹊蹺。”
“城主也知道此計的蹊蹺頗多？”常玉存小心翼翼的問道。
“廢話！”寧塵撓撓頭。
“但是就是要讓這些破綻，迷惑了他們的耳目！”寧塵看著常玉存說道：“若是沒有絲毫的破綻，他們反而不敢相信了。”
“你準備的怎麽樣了？”寧塵出言問道。
“城主放心。”常玉存出言說道：“根據錦衣衛送來的情報，屬下已經派人將各地的細作全部落實，同時還有那些莫能兩可之人，也全都算在其中。”
“大約三百餘人。”常玉存對著寧塵輕輕的一拜。
“很好！”寧塵點點頭問道：“其餘五城兵馬如何？”
“盡劫整裝待命。”
翌日。
夏瑤迴到大荒城。
“寧塵，受死！”
隨著夏瑤的一聲怒嗬，城主府的大門轟然倒塌。
城主府上下官員奴仆無一幸免，皆被屠殺！
寧塵並不在城主府。
夏瑤一路殺到常府，正好遇見從常府之中匆忙出來的寧塵，舉劍便殺！
魔氣縱橫整個大荒城。
常府頃刻間血流成河！
常玉存在常府門前掙紮倒地，常玉華也被夏瑤一掌擊斃。
寧塵逃竄，夏瑤追殺！
隻要在夏瑤視線之內的，無一活口。
整個大荒城都被魔氣籠罩。
明王寺大日法王出言證明，夏瑤依然入魔，以八大門派的名義將發起江湖追殺令，除魔之人可做天下盟主！
南明重鎮自毀長城，天下震驚。
西涼與北燕二國接到線報，知道大荒城現在群龍無首，寧塵被夏瑤追殺，不知所蹤。
立馬決定發兵大荒城，打著除魔、為民除害的名義。
因為之前顧惜朝與戚少商在兩國共同的努力，早就做好了出兵的準備。
兩國的軍隊就在大荒山的附近，大荒城變故一起，即刻發兵。
兩國各發十萬軍，從兩個方向進攻大荒城。
勢必要一舉攻破大荒城，從而攻略南明之境。
遭到了剩下五座輔城的全力狙擊，奈何各自為戰，並不是兩國聯軍的對手。
五城守軍被打散，沒有一個投降的，戰死三萬餘。
如此拚死的狙擊，讓兩國得知大荒城是真的出現了變故。
從起兵到包圍大荒城，兩國的軍隊隻用了一日的時間。
守城的大荒城第一猛將洪天泉。
“二十萬大軍包圍你大荒城，洪天泉！”西涼的一位名將對著洪天泉大聲的喝道：“還不開門投降，更待何時？”
“投降？”洪天泉凜然不懼：“本將征戰半生，豈是貪生怕死之徒？不要說爾等攻不破我這大荒城！就算是攻破了，本將投降了，你們兩家，卻讓本將投降哪一個？”
“廢話不要多說了！”洪天泉長槍一指，大聲喝道：“盡管來攻城吧！”
洪天泉的決絕都在他們兩國的預料之中。
因為在他們兵臨城下之前城中的探子冒死傳來了最後的消息。
城中的百姓已經全部離開了城池，就剩下了兩萬守城的將士。
“死守大荒城！”
眾人紛紛佩服洪天泉的勇氣。
大荒山。
寧塵看著自己身邊的本應該死去的常玉存，出言說道：“你知道為什麽洪天泉非要自己來守大荒城麽？”
“為何？”常玉存搖搖頭。
“因為洪天泉一直覺得自己對不起大荒城，對不起鍾城主。”
“此言何意？”常玉存表示完全不懂。
“他是北燕的派到鍾城主麾下的奸細。”寧塵說出了一個駭人聽聞的消息。
“什麽？”常玉存臉色驚變。
“那城主的計劃？”常玉存下意識的吞下了一口唾沫。
“你還記得他跟你爭這守將之位的理由麽？”寧塵下意識的撇撇嘴。
“他說屬下拖家帶口，需要屬下活下來的照應，他孑然一身，無線無掛...”常玉存重複當日之情形。
“那是他得知自己的妻子在北燕淩辱致死，兒子也被當朝的權貴隨意的擊殺之後，就全然改變了心意。”寧塵看著常玉存說道。
“原來如此！”
寧塵心中也是一凜，他之前接到一個顧惜朝的消息也是十分的驚訝。
“淩辱他妻子的不知是何人，但是殺了他兒子的，便是這一次征討咱們大荒城的驃騎將軍姬懷。”寧塵對著常玉存再次說道：“殺子之痛，也算是老洪為自己心甘情願為大荒城做的最後一件事情了。”
兩國大軍，城外駐守。
如今兵臨城下反而投鼠忌器。
原來兩國都是各打各的，如今到了大荒城之下，卻反而擔心對方趁自己攻城的時候偷襲一波，故而全部選擇了圍而不攻。
北燕的這兒我驃騎將軍，並不是三皇子與大將軍的人。
而是皇帝的族弟，也是太子與三皇子的叔叔。
隻是這個叔叔向來親近太子，再加上跟大將軍爭權，故而對身為大將軍外甥的三皇子沒有一丁點兒的好感。
洪天泉是北燕內奸的事情，知道的人並不多。
北燕有一個極其特殊的機構，叫做內衛，洪天泉便是出身於內衛之中的一員。
二十歲入南明，從小兵將一步一步做到大荒城的第一猛將的位置，全是鍾冠雲的欣賞。
卻沒有想到自己當要為國家立下功勳的時候，自己的妻兒竟然慘遭毒手！
自己效忠的朝廷，卻不聞不問。
還是自己以前的內衛兄弟捎帶來了訊息，要不然自己依然被蒙在鼓裏。
哪怕是皇帝派大將軍來，他洪天泉的心中也能給自己找一個依舊效忠的借口。
但是他在城牆之上看到姬懷的麵孔之時，已經摧毀了最後的堅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