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哪裏?為何不來救她,讓她再一次被這個禽獸侮辱!!


    ……


    焱兒感受著身體的冰冷,絲絲心碎的感覺流遍全身。


    她不能動,也不能說話,隻能任由言裴軒的侮辱,她在心底一遍遍的唿喚冷唯和耶律拓,可是,她的周圍還是靜悄悄的,有的隻是言裴軒淩亂的唿吸,和她,心碎的聲音。


    會有人來救她嗎?


    曾經,在她無助和痛的時候,冷唯,或者耶律拓都會出現在她都身邊,可是今天……她孤獨一個人落入狼口。


    耶律拓,你究竟在哪裏?都說人死了以後會有靈魂的,那靈魂會保佑生者的,可是此時此刻,他的靈魂在哪裏?


    為何將她一個人陷入這無邊傷害和困境之中?


    焱兒的意識消失前,言裴軒點了她的昏睡穴,一切,如夢。


    ……


    ……


    次日清晨,焱兒才醒來,迷蒙的睜開眼睛,床邊都圍了一圈的人。焱兒看過去,竟然是十五隻。


    “你們怎麽會……”焱兒蹭的一下坐了一起,身上穿著的衣服眼睛換了,她的心忽的提了上來,難道……


    “我們趕去的時候,言裴軒剛剛點了你的穴道,隻可惜,讓他跑了。你放心吧,他沒有得逞。”桃花坐在焱兒床邊,一邊說著一邊遞給她一杯熱茶。


    焱兒眼睛瞪的大大的,不可思議的看著猶如天兵天將的十五隻。


    “你們怎麽知道我在那裏?難道你們一直暗中跟蹤我?”


    十五隻聽了焱兒的話,一陣沉默,最後芍藥低沉著聲音開口,道,


    “王子離開大漠去邪莊的時候曾經囑咐過我們,若是他有什麽差池,要我們無論如何都要照顧好你。”芍藥說完,驀然紅了眼眶。


    “是耶律拓?”焱兒心弦一顫,指尖微微抖著,眼淚忽然就不爭氣的流下來。


    他竟然想的如此周到!那個傻瓜,心心念念的隻有自己,他霸道單純的的一顆心下麵,究竟藏著多少對自己的愛意和牽掛。


    而她,此生能迴饋給他的,真是少之又少。


    “火兒姑娘,你放心吧,王子的話我們會銘記於心的。”桃花沙啞著嗓音開口。


    驀然,焱兒抬起頭來看著他,眼底的淚,蜂擁而至。


    那一聲火兒,似是將她帶迴了幾個月前。


    曾經,屬於她跟耶律拓的一幕幕,那時,她帶著目的,步步為營小心翼翼的接近他,而他,寵著她,縱容她,甚至為了她跟耶律洛天翻臉,他的單純和執著讓人動容,往事一幕幕浮上心頭,如今隻剩下空歎。


    “這裏……是哪裏?”焱兒強忍著淚水,四下看了看,莫名的,她覺得這裏很熟悉。


    “火兒姑娘,這裏是部落在大梁的聯絡點,部落雖然沒有了,但這個聯絡點一直沒被發現,所以這裏是安全的。”芍藥如是說。


    聯絡點?焱兒心頭微微一顫。


    竟然是她和耶律拓初次見麵時被抓來的那家妓院。


    當日,她綁了紮巴爾,而傻傻的他,為了保護她,竟然挨了無數的鞭子,如今想來,竟像是在昨日一般。


    其實,從那天開始,他就處處的維護她,保護她,而她,明明知道他的心,卻狠心用利用來踐踏和傷害他。


    如今,他不在了,她竟才懂得他的心。


    從一開始,便沉論的那顆心。


    終是,眼淚無法忍住,由最初的抽泣轉而放聲大哭。


    “耶律拓!對不起……對不起……我現在才懂你的心……你為我想到了一切,可獨獨沒有為自己想過……你知道嗎?我有多後悔,後悔在邪莊那天,我竟然沒有一絲感覺,我竟然不知道你正在暗處看著我……嗚嗚……耶律拓,我真的後悔……”


    焱兒趴在床上,淚灑成河,她一直佯裝的堅強,在今天徹底的崩潰。


    她在邪莊的時候,跟袁天逸鬥嘴,跟他的母親吵架,欺負曾辰逸和蛋腚,一切的一切不過是為了掩飾她的脆弱而已。


    她不想讓別人看到她的眼淚,她怕死去的耶律拓的靈魂會迴來,他看到她不開心,他會走的不安心。


    他的一顆心其實很簡單,隻需要她的心底有他一點小小的位置,而已,而已……


    可是直到今天在十五隻麵前,她方才明白,她心底有他,真的有。可她最後留給他的那句相見不如懷念,卻是深深地刺痛了他的心。


    他手心的火字,如一把刀刺穿心扉,明明痛不欲生,你卻看不到血,一如耶律拓活著的時候,她給他的感覺。


    砍了他的麒麟臂,踐踏了他的驕傲,他卻依舊寵著她,隻求那一點點卑微的地位,可是,她終是什麽都沒給他。


    “嗚嗚……耶律拓,我真的後悔了……後悔自己後知後覺……嗚嗚……”焱兒趴在那裏,哭的上氣不接下氣。


    十五看不到她的表情,可那聲聲嘶心裂肺的哭喊,還是深深地觸動了他們心底的殤,他們一個個也忍不住哭泣起來。


    他們忍了太久,從王子出事到現在,他們都是平靜的處理一切,國破家亡,他們都不曾哭過,可是今天,麵對焱兒的失態,他們再也忍不住了。


    他們不是合格的殺手,他們的主子有情有義,他們也如此。


    這些年來,耶律拓照顧他們,維護他們的點點滴滴在眼前迴放,十五個血性男兒在此刻脆弱的不堪一擊。


    一時間,屋內哭聲震天。


    ……


    ……


    崩潰的聲音響徹房間,隻為了那個真血性的男兒。


    ……


    一個時辰後,眾人才止住了哭聲。一個個紅腫著眼睛,低聲抽搭著。


    芍藥強忍著悲痛安慰眾人,將在床上哭昏過去的焱兒搖醒,心疼的看著她。


    “火兒姑娘,別這樣了,王子是希望您能快快樂樂的活下去。若你想要他安心的話,就好好的活著,不要做出讓他擔心的事情。”芍藥聲音低沉沙啞,此刻,所有人都安靜的站在那裏,看著焱兒。


    焱兒眼眶發紅,感激的看著芍藥。


    “我知道。”她點頭,堅定認真。


    “我想為耶律拓報仇!”沉默片刻,焱兒一字一頓的開口。


    “火兒姑娘,王子不會希望你那麽做的!”桅子花小聲說道。


    “你們放心,我不會讓自己陷入險境的,耶律拓的仇,我必報無疑!”她緩緩走下床,身子一軟險些摔倒。


    “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連走路都成問題,如何報仇!”槐花嗔怪的開口,小心扶住了她。


    “你一夜沒吃東西了,先吃點東西吧,有些事情我們慢慢商議。”大師兄芍藥眼見焱兒如此執著,知道也勸不動她,唯有輕聲細語的安撫她。


    “我知道,我不會讓自己身體垮掉的。”焱兒走到桌邊,桌上有些點心,她拿起來,強迫自己吃下。


    “火兒姑娘,你是不是知道是誰殺了王子?”芍藥看著焱兒的表情,似是猜到了什麽。


    “是言裴軒和言裴墨聯手。”她放下手中的糕點,聲音冰冷。


    “果真是他們?可是……”芍藥心中有一絲疑惑。


    “你是想說他們是如何得知耶律拓到了邪莊的嗎?”


    “是。”


    “邪莊內有人跟言裴墨私通消息,那個人是誰,我不會告訴你們。我會自己跟他說。”焱兒說完起身。


    “我該走了,謝謝你們。”她說著,冰冷的眸光讓人生寒。


    “火兒姑娘,我們會一直在暗處保護你的。”芍藥代表其他十四隻堅定的看著焱兒。


    他們尊重她的決定,絕不會橫加幹涉。


    他們相信,她能為王子討迴公道。


    ……


    焱兒迴了邪莊,已是傍晚。冷唯麵容憔悴的看著她,一顆懸著的心,終是緩緩放下了。


    “焱兒,你……”


    “我現在什麽都不想說,隻想去見一個人。”她淡淡開口,卻有一絲決絕在其中。


    “你想去見誰?”覺察到她的不對勁,冷唯心中雖有擔憂,但還是順著她。


    “蛋腚。”焱兒緩緩開口,冷唯的心,忽然墜了下去。


    “為什麽?”他問著,心中雖然吃醋,卻明白她是不會無緣無故說出此話的。


    焱兒有些疲憊的看了冷唯一眼,抬手,心疼的摸了摸他的麵頰。


    “冷唯,你為我快馬加鞭的趕迴來,我本該跟你好好地呆著的,可是我現在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去做,等我做完了,我迴來找你,告訴你全部經過。”


    “焱兒,那你為何現在不說?我可以幫你分擔的,你把所有事情都一個人扛在身上,你考慮過我的感受沒有?”冷唯皺了眉頭,話語雖是責備,卻有絲絲疼惜在其中。


    “可這件事情是關於耶律拓的,我想自己解決。至於我的事情,我稍後告訴你。”焱兒握緊了拳頭,說完毫不遲疑的轉身。


    關於言裴軒在喜轎內弓雖.暴她的事情,她現在不會說,以冷唯的性格,定是會率領暗夜僵屍衝進皇宮的,她不能讓他再有事了。


    等著遇到合適的時機,她會告訴他的。


    ……


    焱兒來到蛋腚住的地方,蛋腚正坐在那裏發呆,不知在想些什麽。


    “蛋腚……”她喊著,聲音之中都有一絲訣別的味道。


    蛋腚迴過頭來,突然被焱兒眼中的離別之情嚇了一跳。


    “姐姐……”莫名的,這些日子以來,他一直這麽喊她。姐姐從沒有拒絕,可是她對他的疏離和不信任他卻是能感覺出來的。


    “耶律拓死的那天,你見過言裴墨。”


    焱兒開門見山,話語如同一把鋒利的柳葉刀同時刺穿二人心扉。


    蛋腚怔然的看著她,許久,動了動嘴唇,可卻說不出話來。


    “你很奇怪我怎麽知道吧!”焱兒的眸光瞬間冷了下來,是時候了,給了他十天的時間來自首,他還是讓她失望了。


    她曾經提示過他,說希望他死了……可是,他卻沒有往那上麵去想。


    她留他十天,不過是給他一個機會跟過去告別而已。


    她不會讓耶律拓枉死的。


    邪莊門口的那棵大樹告訴她,耶律拓進來邪莊的時候,蛋腚正好在門口徘徊,他剛剛淋完了藥浴,渾身難受不堪,本是躲在門口的石獅子下麵逃避眾人的,誰知,竟看到了耶律拓。


    他知道自己現在不是耶律拓的對手,看到言裴墨的探子在大梁街上,他便毫不猶豫的走了上去。而後,他又返迴邪莊,佯裝身體不適在門口暈倒,調開了守衛,此時,耶律拓出來,邪莊門口無人把守,言裴軒的死士便乘機而入,殺了耶律拓。


    是蛋腚害死了耶律拓,這時候他卻裝作沒事人一般,焱兒豈能容許。


    “姐姐,我……”蛋腚眸中閃過絲絲驚慌,他站起來,周身散發著冰冷的氣息,他害怕了,真的害怕。


    “姐姐,我不是……我不想害死他的……”


    “你自己了斷吧。”焱兒不看他,聲音冰冷刺骨。


    “姐姐不要……姐姐……不要啊!”


    “姐姐,蛋腚是因為嫉妒,因為嫉妒才這麽做……蛋腚愛姐姐……姐姐,不要讓蛋腚死……蛋腚不要死……”蛋腚哭著,像一個孩子一般,一如焱兒第一次見他的時候。


    隻是如今,早已物是人非。


    “我沒有話可跟你說了,你自已解決吧,我不想你的血汙了我的眼睛,所以,等我走了你再死!”焱兒說完緩緩的轉身,心底,靜如止水。


    一切都結束了。


    蛋腚的表情說明了一切,門口那棵大樹沒有說謊。果真是他做的。


    她一直就懷疑有誰有這個本事在袁天逸眼皮子底下出招,聽了那棵大樹的話她才醒悟,原來,一直以來她們都忽視蛋腚了。


    隻想著言裴墨的探子可能是邪莊內的下人,從沒有往蛋腚身上去想。


    果真,越是不可能,越是事實。


    蛋腚眼見焱兒即將離去,撲通一聲跪了下來,緊緊地抱著她的大腿。


    “姐姐,蛋腚不要死!不要!蛋腚知道錯了,知道錯了……不要逼蛋腚!蛋腚不是想要害死他啊,蛋腚隻想趕走他……不想讓他見到姐姐,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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