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頭就睡,她知道明天一早,老夫人一定迴來找她麻煩的,她已經躲那個老太婆躲了一個星期了,這次無論如何也躲不過了。


    果真……


    次日清晨一大早,老夫人竟然將焱兒堵在了被窩內。


    焱兒是被那該死的夢珠從床上揪起來的。


    “好你個沒家教的無知小丫頭!竟然不懂得跟我去請安問好,在這裏睡得又香又甜的!”老夫人鳳眸一瞪,指著焱兒就是一頓劈裏啪啦。


    焱兒懶懶的打著嗬欠,扭頭看著身旁的夢珠。


    “怎麽了?還想對我動手嗎?身上的傷才剛剛好就皮癢了?”焱兒當老夫人不存在一般,牛頭不懈的看著,夢珠,忽然,她抬起了手腕。


    “哎呀!老夫人!她又要打人了!”夢珠見狀,捂著腦袋就跑到了老夫人的跟前。


    焱兒咯咯一笑,抬起的手鬆鬆地握了拳頭,放在嘴邊打著嗬欠。


    “隻是打個嗬欠也算是打人嗎?”焱兒笑得肆意,隨意地走到老夫人身邊。


    “老夫人好。”焱兒微微福身問好。


    “哼!沒規矩的丫頭,你叫我什麽?忘了自己的身份了嗎?老夫人惡狠狠的瞪著焱兒。


    “不叫您老夫人,難道叫您娘?我覺得,您可是從沒有把我當兒媳婦看待的。”焱兒反唇相譏,眸光噙了一絲挑釁。


    老夫人氣憤的將手中的拐杖在地上捶得咚咚響,另一隻手哆哆嗦嗦的指著焱兒。


    “反了反了!竟然數落起我的不是來了!你們看看!看看那,她那是什麽表情啊!”老夫人對身後的丫鬟下人喊著。


    眾人真是對焱兒投來了同情的目光,嘴巴裏卻還要附和著老夫人的話,喋喋稱是。


    “夢珠!去找少爺來!”老夫人心中已經決定,今天無論如何都要讓天逸休了她。


    夢珠聽了老夫人的話,臉上閃過一抹竊喜,立刻快速跑去袁天逸的房間,她伺候老夫人多年,自是明白老夫人此刻的意思,這個言焱兒馬上就要卷鋪蓋滾蛋了。


    隻是,夢珠在袁天逸那裏卻吃了閉門羹。


    這整個邪莊都是袁天逸的,他耳目眾多,怎麽會不知道自己的親娘跟焱兒又鬧出來怎樣的一出好戲,隻是,他可沒興趣摻和進去。再說,母親找他去,無非是要他休了言焱兒。他不想那麽做,就隻有躲著母親了。


    夢珠一臉不情願的迴到了房中,老夫人見了已是猜測出個大概,索性也不急於一時了。


    “你這個不懂規矩的丫頭!你現在馬上去祠堂罰跪!!”老夫人說完,狠狠地瞪了焱兒一眼,繼而帶著下人浩浩蕩蕩的又離去了。


    夢珠留了下來,因為老夫人要她看著焱兒罰跪。


    祠堂內,焱兒翹著二郎腿坐在椅子上,好笑的看著表情扭曲的夢珠。


    “你……你,老夫人讓你跪著,你竟敢坐著?”夢珠指著焱兒,氣憤的直跺腳。


    “那你就去告狀啊,反正老夫人很聽你的話。”焱兒懶懶地應著,身子動了動,又換了一條腿翹著。


    夢珠眼珠子狠狠地剜了焱兒一眼,轉身去找老夫人了,焱兒看著她的背影,不覺有些頭疼,這日子,何時是個頭啊,這袁天逸的銀子真不好賺。


    正想著,有人推開了房門,焱兒還在詫異老夫人怎麽這麽快就來了,卻見袁天逸抱著那顆朱蘭花走了進來。


    “跟我走。”他站在門口,語氣淡然的說著。


    “你母親罰我呢!我如何走?”焱兒站起來伸了個懶腰,表情卻是極其認真。


    “哼!罰你?別裝了,你這樣子根本就是在享受!說得難聽點,你根本就是沒事做故意跟我母親對著幹,你想給自己找點事情做罷了,是不是?”袁天逸不屑的聲音傳來。


    焱兒挑了下眉毛,未置可否。


    “走吧,我帶你去個地方。”袁天逸朝焱兒招招手。眼底卻隱了一抹不易察覺的矛盾。


    “哎。”焱兒歎口氣,兩手一攤無奈的走到袁天逸身邊,“罷了,反正也是得罪了你母親了唄,就算是待在這裏也難逃被你休掉的命運,不如出去透透氣。”焱兒身形一躍,輕鬆自在的出了房門。


    他低頭看了眼那顆朱蘭花,眼神跳躍著,有幾許未明的情緒。


    ……


    小橋流水,蔥鬱山間,蟲兒鳴叫的極其歡快,月光傾灑下來,墜入水中,若鏡麵一般,明亮清幽。


    焱兒看著眼前的景象,有些奇怪,邪莊竟還有如此好像世外桃源一般的景色。


    “這裏向來很少有人來,你坐下休息一下吧。”袁天逸說著,將朱蘭花自然的放在焱兒身側。


    “你拿這個東西來作何?不嫌麻煩啊?”焱兒好奇的看著袁天逸,同時手指輕柔的點了一下花瓣。此時,奇怪的事情發生了,那花瓣竟然倏忽一下閉上了,當焱兒的手離開的時候,它又綻放開來。


    袁天逸眸中寒光大盛,若不是他親眼所見,他是不會相信的。隻是,為何隻有焱兒觸碰它,它才會有反應呢?難道……


    難道這就是大漠最毒辣的花蠱?


    傳聞大漠的巫師會在花上種蠱,能讓植物聽從人的擺布,且植物本身植入的是何種藥材,那人碰觸植物後,也會有相應的反應,如果裏麵是毒藥的話,那麽人觸碰之後自然會死,可如果是媚藥的話,自然,那人也會有像焱兒前幾天一樣的反應。


    並且,種蠱的巫師能力越高,控製花蠱的時間也就越久,而且這花蠱也是認人的,會根據主人對它的要求,隻對需要的人產生作用。


    袁天逸思及此,身子不覺一涼。如果他沒記錯的話,這種種蠱之術在大漠早已失傳了一百多年了,如今在江湖中重現,還出現在他的邪莊內?難道,他袁天逸真的要卷入今日那些紛繁複雜的爭鬥之中嘛?


    “嗯……”


    焱兒並不知道袁天逸心中在想些什麽,她身子一軟,就勢倒在袁天逸懷中。


    “抱抱我……”她說著,反應跟前兩次一樣,她自己根本不知道自己此刻在做什麽,可袁天逸卻是完全看透了這其中的關聯。他知道,焱兒花蠱毒又發作了。


    隻是,莫名的,他不想拒絕。


    他抬手攬住焱兒腰身,一雙眸子閃過異樣的神采。


    他抱著她,慢慢的將她壓倒在身後的青草地上。


    “言焱兒,告訴我,你此刻的感覺……”他問著,聲音從未有過的魅惑。


    “想要你……”焱兒迷亂的說著,一雙手搭在袁天逸脖頸上,笑得迷蒙醉人。


    袁天逸身子一緊,低頭,吻住了焱兒雙唇,他的吻有些急促,有些霸道。他很著急,很著急,因為過了今晚冷唯就會迴來。


    剛剛,他收到冷唯派人送來的書信,上麵寫了他明日就迴來了,大漠的事情解決了,沒了耶律拓,耶律洛天又病重,神鷹部落可謂不堪一擊。


    隻是,袁天逸清楚,冷唯迴來了,有個人,就不屬於他了。


    即使,她一直都不是屬於他的,可是冷唯不在的時候,他竟然很奇怪的把她當做自己的女人,一個唯一跟他沒有肌膚之親的女人。可是,他真的想要她。直到剛剛他才發現,自從用銀子買了言焱兒做他的契約原配後,他竟然十多天都沒碰女人了。


    這在從前,簡直無法想象。


    袁天逸開始有些看不懂自己了。


    女人這個詞,何時在他心中有了地位?


    他指尖勾起焱兒下巴,細細地打量著她,媚眼如絲,五官精致,雖是個美人胚子,可是比起他沉醉閣內頂尖兒的美女,也是有些遜色的,為何,隻她,占據了他的心?


    袁天逸懊惱的低吼一聲,含住了焱兒的唇。


    “告訴我,你想要我……”明知道她的答案是因為花蠱的擺布,他還是想聽。


    並非自欺欺人,隻因此刻的她,情,動了,卻渾然不知。


    “恩……我想要你……”


    焱兒說著,聲音千迴百轉。


    此刻,在二人身後,一身風塵仆仆,滿臉疲憊的冷唯看著眼前一幕,眼底,劃過錚錚血痕。


    他的焱兒,跟袁天逸一起,在做什麽?


    正文 第七十九章 吃醋生氣,釀成大禍


    冷唯看著相擁在一起的二人,雙拳緊握,腳下的步子竟是挪不動一分。


    焱兒的話句句傳入他耳中,她跟袁天逸不過認識了十幾天而已,怎麽竟……


    冷唯覺得,自己一貫冰冷的心,此刻是愈發的冰寒了,一股子無名的寒意從腳底躥升上來。


    看著焱兒清幽的容顏朧在了月色下,她眸中點點滴滴都是袁天逸,冷唯的心,瞬間深寒如霜。


    他慢慢後退著,在此刻,他竟是懦弱的。


    他沒有勇氣衝過去拉開他們,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身子在一點點地掏空,眼底的陰霾聚集成行,直到焱兒躺在袁天逸懷中睡著了,他才仿佛迴過神來一般。


    他慢慢走過去,她的容顏有些許的疲憊,正靠在袁天逸懷中安然睡著,冷唯蹲下身子,指尖輕觸她的發絲,再次抬頭之時,他眸中閃過一絲殺氣看向袁天逸。


    “你喜歡她?”冷唯開口,聲音冰冷。


    “嗬……你說呢?”袁天逸好笑的看著冷唯,其實早就察覺到冷唯的到來,隻不過冷唯一直沒有過來阻止,而他,竟也是停不下來的感覺。


    懷中的身子溫暖馨香,有別於他以前的那些女人,總有一股脂粉味道,每次都是極盡的討好他,他竟一直都忽視了,自己想要的是什麽感覺。


    “袁天逸!別逼我殺你!”冷唯的語氣愈發的冰冷,他的眸子有絲絲血光閃過。


    “嗬嗬……殺我之前總得清楚一下,究竟是怎麽迴事吧!”袁天逸眼神示意冷唯看那顆朱蘭花。


    ……


    ……


    “竟是這個原因?!”聽完袁天逸的訴說,冷唯黑瞳愈發的深邃。


    “那你們倆……”沉默了片刻,冷唯忽然看向袁天逸,黑瞳似乎要噴出火來。


    袁天逸但笑不語,冷唯是想問,他跟言焱兒做過什麽嗎?要不要故意逗逗他呢?欲語還休的話,冷唯會瘋掉的吧。


    嗬嗬……想想都好笑。袁天逸臉上的笑容逐漸擴大。


    不過想想算了!凡是牽扯上言焱兒的事情,冷唯都會失去理智的。


    倏忽,懷抱一空,袁天逸抬頭一看,冷唯已經將焱兒擁入了自己懷中。先前,冷唯滿腦子都是震驚和恐慌,現在弄明白是怎麽迴事了,自然不能讓袁天逸繼續占他女人的便宜。


    “我們倆啊……”袁天逸挑眉,在想著究竟用什麽詞語形容他跟言焱兒的關係才恰當呢?


    “其實我們倆已經成親了,不過……”


    “那你就隻有死了!”冷唯不帶任何情感的聲音響起。


    “其實我們很清白。”袁天逸聳聳肩,他還不想死,有些話還是及早告訴冷唯的好。


    聽完袁天逸那個近乎荒謬的契約原配的來龍去脈,冷唯想也沒想,咣咣就給了袁天逸兩拳。


    “剩下的,我以後再跟你算!”冷唯說完抱起焱兒,飛身離去。


    袁天逸捂著青紫的麵頰,好半天了,竟然笑了起來。


    他看著冷唯遠去的背影,玩世不恭的神情之下竟隱了一絲淡淡的失落。


    懷抱空了的時候,他便知道,他跟焱兒之間,一切都要停止了。本來,那個女人的心也不在他這裏。


    他一早明白,他的女人雖然多,但是言焱兒,他,玩不起。並非因為她是冷唯的女人,隻因沾染了她,便是墜入了一整顆的心,他從來就沒想過要把心交給哪個女人。


    ……


    冷唯抱著焱兒迴了房間,將她小心的放在床上,再也敵不過周身的疲憊和困意在她身邊睡了過去。他本是明天一早才能迴來的,他不顧一切快馬加鞭的趕迴來,隻為盡快見到她,誰知,她竟然中了花蠱的毒!


    早知如此,他說什麽也要將她帶在身邊,不離不棄的。


    抱著焱兒柔軟的身子,冷唯進入沉沉的夢鄉。


    ……


    次日清晨,焱兒是被一陣嘈雜的叫喊聲驚醒的,她睜開眼睛,卻見一抹修長的身影正站在窗前背對著她。


    那背影如此熟悉,他朝思暮想了好久,她的冷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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