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袁天逸看著那一張張白花花的銀票入了焱兒的口袋,說不心疼是假的。


    他的手下正在他的對麵,拿著鞭子一下下賣力的抽打著裹了牛皮的木人樁。


    “天逸,差不多就行了,娘是怕你累著。”袁老夫人的聲音在門外響起,袁天逸挑眉,示意手下停手。


    緊接著他快步走到焱兒跟前,刺啦一次撕破了她的衣服。


    “喂!你好了傷疤忘了疼,是不是?”焱兒見他動手,指著他的小腹,提醒他。


    “我不撕破你的衣服怎麽像是被我打的!”袁天逸白了焱兒一眼,繼續撕扯,隻是,他一時沒掌握好力道,刺啦一聲,撕的有點大了。


    袁天逸這一下撕了兩層衣服,連裏麵的褻衣也撕碎了,焱兒身上的衣服現在變成了兩片,前麵一片,後麵一片,就像是開叉過高的旗袍。


    “你!”焱兒指著他,袁天逸臉色微變,旋即冷漠的從懷中掏出數張銀票。


    “補償!購買幾百件這樣的衣服了!”他麵無表情的開口,神情有些怪異。


    焱兒接過銀票,還是有些不忿,抬腳再次賞了袁天逸一腳才甘心。袁天逸吃了啞巴虧,不好發作。


    緊跟著,練武場的門被打開了,眾人看向一身破衣爛衫低著頭走在袁天逸身後的焱兒。


    “母親,讓她先迴房,兒子有話對母親說。”袁天逸手指一指,焱兒乖乖的一個人往迴走,她手心裏緊緊拽著剛才得到的銀票,垂下的眼眸,閃過絲絲精光。


    “哼,今天暫且放她一馬。”袁老夫人對著焱兒的背影不滿的嘟囔著。


    袁天逸那七個看熱鬧的姐姐,不覺感歎。


    大姐拋給老二一個眼神,意思分明是,他們絕對在裏麵同房了!


    老二曖昧的眼神迴過去,是啊,在這麽多人眼皮子底下做,太刺激了。


    老三渴望的瞅著他們,沒想到弟弟這麽狂野……


    ……


    袁天逸在眾姐姐飄忽不定的眼神之中,帶著母親去了書房。


    書房的門關上,隻有母子二人。


    “天逸,你成親未免也太草率了吧。”老夫人品了一口香茗,語氣不悅。


    “母親,兒子能夠娶妻生子,不是您一直盼望的嗎?”袁天逸在母親對麵坐下,臉上看不出什麽情緒。


    老夫人微微蹙眉,抬眼打量著兒子。


    “你看那麽優秀的女子你不要,為何偏偏看中了她呢?我可是聽說,她不過是一個孤女,一窮二白的。”


    “母親,她不是孤女,是大梁的十三公主。”袁天逸對上母親的視線母子二人眼神交匯,一切心機盡在無言之中。


    “她不是嫁給耶律拓了嗎?後來被休就失蹤了啊!你是如何找到她的?”老夫人臉上的神情愈發的凝重嚴肅。


    大梁的十三公主成為她的兒媳,自是方便了她和兒子完成大業,隻是這個十三公主如進入不了皇宮,她能起多大的作用?


    “母親,十三公主這邊你不用操心了,兒子自有辦法,兒子現在把兵器庫的賬目給您看看,您看還需要添置什麽兵器嗎?”袁天逸將賬本放在母親眼前,老夫人立刻細細的查看起來,暫時忘記了先前的疑惑。


    袁天逸坐在一邊,靜靜地看著,不得不說,母親真的是老了,這麽多年來,他為這個家操勞,不知道煞費了多少苦心。


    眼看現在新皇帝登基,朝中有亂作一團,是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


    隻是,鄭德的勢力還是太大了。


    且不說別的,光是他手中那三十萬大軍,就是他不敢想象的,他手下探子殺手雖多,可也不過一萬人而已,對付那三十萬大軍,確實玄乎。要不然,不用他動手,言裴軒早就跟鄭德決一死戰了,他不能孤注一擲,他要的是萬無一失。


    他有母親,有姐姐,為了他們,他都不能失敗,不能再次目睹家破人亡。


    ……


    入夜,因老夫人的到來,袁天逸在前廳舉行家宴,焱兒雖不受老婦人的待見,作為媳婦,卻是必須出席的。


    焱兒做在袁天逸左邊,而他的右邊竟然坐著夢珠。


    者不得不讓焱兒詫異,一個老丫鬟而已,至於如此了。


    夢珠身上的傷還沒好,不過都是些皮外傷,五官大礙,焱兒見她一直瞪著自己看,心底壞壞一笑,執起酒杯,不斷地跟袁天逸碰杯、夾菜。夢珠的臉色更加難看。


    “天逸,你準備什麽時候讓娘抱上孫子啊。”坐在中間的老夫人看似隨意的問了一句,犀利的眼神射向焱兒這邊。


    焱兒低頭,裝作沒看見,該吃吃該喝喝。


    “母親,兒子才成親不過幾天,哪有那麽快。”袁天逸淺淺應著,眸光飛掃了焱兒一眼,見她無事人一般,不覺心底不平衡起來。


    “成親不幾天怎麽了?你成親這麽大的事情都沒告訴為娘,難保孩子都有了,也不準備告訴我!”老夫人這話說的,分明是衝著焱兒而來,夾槍帶棒的諷刺她不守婦道。


    “少爺,老婦人說的是啊,您雖然才成親沒幾天,但是少夫人說不定早就住在這裏了,現在啊,就是有些無依無靠的女孩子,最喜歡傍上有錢人家的少爺,死賴在人家家裏不走啊!”夢珠緊接著老夫人的話說道,眼神刻薄惡毒的看向焱兒。


    焱兒品了口香茗,唇角溢出一抹冷笑。


    “你是什麽東西?趕來評判我?”焱兒說著起身,同時給自己又倒上一杯茶。


    啪,那杯茶全都潑在了夢珠臉上,一些茶漬還濺到了袁天逸的臉上,他的臉色平靜如昔,早就知道她不是盞省油的燈,隻有她才能鎮得住母親。可是她們之間鬥個你死我活的也就罷了,怎麽還殃及池魚了?


    袁天逸抹了一把臉上的茶漬,神情有些鬱悶。


    “啊!是熱茶!你!”夢珠此刻指著焱兒的臉,殺豬般的叫了起來。


    “廢話!不是熱茶我還不潑你了!”焱兒將手中的杯子放下,眼眸噙著一抹鬆散的笑意。


    “你這個潑婦!反了天了!看來天逸今天早晨打你打的還不夠!!”老夫人站起來,橫眉冷對焱兒。


    “哎呀,婆婆,您說我是潑婦嗎?”焱兒故作吃驚的看著她。


    “除了你,還有誰?”


    “我不就是潑了她一臉的水嗎?難道這就是潑婦所為?”


    “這不是潑婦所為是什麽?!”老婦人冷冷開口,渾然不覺自己已經入了焱兒的陷阱。


    “既然潑別人臉上一杯茶就算是潑婦所為,那麽婆婆早晨潑我臉上的也是茶水,難道,婆婆……天呢!婆婆您這麽雍容華貴,怎麽也會有潑婦作風呢?”焱兒聲音忽高忽低的說著,淺淺福身,臉上掛著無辜的表情。


    “你!”老夫人怒了,站起來走到焱兒麵前。


    袁天逸見情況不妙,急忙站出來攔在母親身前。


    “娘,讓我教訓她。”袁天逸扭頭對焱兒使了個眼色。


    焱兒挑眉,手指互相搓了搓,比劃了個給錢的手勢,袁天逸臉色一沉,無聲的點點頭。


    “相公啊,那娘子我就去練武場內恭候相公打我咯,相公記得帶上鞭子還有那個啊……”焱兒怯怯的開口,唇角的笑意卻愈發明顯。


    她說的那個是指銀子,不過袁天逸那七個姐姐卻理解成了十全大補湯,在大梁,男人都挺流行喝這個的,她們也都是煲這個的好手。


    老夫人此刻撥開身前的袁天逸,一把扯過焱兒衣襟,將她提到了身前。


    “混賬!誰讓你走的!”


    焱兒理了理額前的留海,並不害怕,她淺淺一笑,道:“哎呀,婆婆,你別生氣啊!您看您這麽大把年紀了,您一生氣,那眼角的皺紋就好像雨後春筍一般,一節一節的冒出來了呢。”焱兒驚訝地指著老婦人的眼角,臉上的笑愈發的肆意輕狂。


    “言焱兒!”袁天逸低喝一聲,可聲音卻聽不出責備,反而有種很期待焱兒繼續的感覺。


    “簡直是一派胡言!!”老夫人雖這麽說著,卻是立刻鬆了手,她什麽大風大浪沒見過,今天說什麽也不能敗在一個黃毛丫頭手裏。


    “夢珠!去拿家法來!我要親眼看著天逸執行!!”老夫人斂了怒氣,迴身坐迴去,壓抑著怒火的神色有一絲得意。


    夢珠抹幹淨臉上的茶漬,急忙應著,臨走,憤憤然的瞪了焱兒一眼,一張臉因為茶水太燙的緣故,泛著紅色。焱兒見了不覺可笑,扭頭去看袁天逸,他卻是神情如舊,平靜安然。


    見他如此模樣,焱兒對那什麽家法也就沒什麽害怕的了,反正有袁天逸盯著呢。而且看他那個樣子,想必那個家法也不過是糊弄小孩子的玩意,沒什麽大不了的。


    隻是,待夢珠和一眾下人將假發帶上來以後,焱兒臉色微微一變。


    這種東西她盜墓的時候見過,叫做匝床,第一眼看上去,不過是一張普通的鐵床,可是床的四周卻纏滿了鐵鏈,而且床的中間還可以拉伸,鏈子的下麵還綴著大小不等的鐵鉤,有勾住鎖骨的,有勾住大腿的。


    總而言子,匝床是一種酷刑工具。


    真沒想到這個老太婆狠毒到了一定程度了,家法竟然用酷刑代替。


    焱兒眼神飄向袁天逸,見他沉穩依舊,不覺詫異。


    “天逸,用刑!”老夫人一揚手,周遭的下人就要上來抓焱兒。


    “娘,這匝床還是廢了吧。”袁天逸盯著母親看了一會,聲音有些疲憊。


    “這種東西害人太深,如果娘一定要處罰焱兒的話,那麽我認為夢珠也應該一並懲罰。畢竟,是她不分尊卑在先。”袁天逸說完自然地牽起焱兒的手。


    “少爺!”夢珠驚唿一聲,臉上寫滿了哀怨,少爺對她,真的就一點感情都沒有嗎?她的第一次可是給了少爺的。


    那一年,少爺十四歲,她十九,雖說是她主動的,但過後少爺也找過她幾次的,每次都是一番酣暢淋漓的雲雨,直到少爺離家成立了邪莊,這期間,她也斷斷續續來看過少爺幾次,雖沒有再跟少爺發生關係,但是過往一切,少爺怎能說忘就忘呢?


    “好了好了,都閉嘴吧。”老夫人不耐的揮揮手,繼而扶著額頭。


    “天逸,帶她下去吧,娘累了。”


    “是,母親。”袁天逸深深地看了母親一眼,牽起焱兒的手往外走。


    ……


    路上,袁天逸一言不發,沉靜的麵容若有所思。


    “一個月,很快就會過去的。”袁天逸這話,不知是說給自己聽,還是焱兒。


    “我知道,拿人錢財與人消災啊!”焱兒不以為意的開口道。


    袁天逸扭頭看她,眼神中忽然閃爍出一樣的神采。


    “其實,我找你做的契約原配,還有一個原因。”


    沉默半響,他有些遲疑的開口。


    “嗬嗬,早就想到了,雖然不知道是什麽原因,但是你的沉醉閣那麽多美女,想必一定能找出一個讓老夫人滿意,同時又能伸能屈的,你找我,並非你說的因為我能夠鎮住老夫人!”


    焱兒說完指指一邊的亭子,袁天逸點點頭,二人自然的走了進去坐下。


    “你究竟有什麽難言之隱,說來聽聽!”焱兒雙手托腮,好奇的看著他。


    “你是十三公主,你的身份可以幫我很多,雖然你現在不能進宮,但是以你的身份,可以號令至少三萬軍隊!”袁天逸沉聲說出一個秘密。


    “三萬軍隊?”焱兒詫異的不是軍隊的數量,而是……她的身份,根本就是假的,袁天逸打算如意算盤了。


    “鄭德是我的仇人,他手中有三十萬大軍,但那軍隊是先皇臨終前為各位王子和公主培養的,先皇曾經說過,那三十萬大軍分給十位公主王子,其中就有你,十三公主!”


    袁天逸說完,眸色一暗。


    “你說的這件事情民間都沒有謠傳,你如何知道?再說了,口說無憑,連個手諭都沒有,現在軍隊在鄭德手中,他豈能撒手!”焱兒覺得袁天逸的話有點天方夜譚。


    “我父親二十年前跟鄭德同朝為官,官拜一品大學士,當時深受先皇信任,後來父親政見上與鄭德產生分歧,那個奸險小人便伺機陷害父親,我父親死了,滿門抄斬,我娘那時候是大梁最有名的錦繡綢緞莊的少奶奶……他跟我父親青梅竹馬,最終沒能在一起,可是父親臨死前,有一次喝醉了,然後……有了我。所以,我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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