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娘提前來了,我總不能讓她看到我跟你分房睡吧!那樣的話,你的日子還有過嗎?”袁天逸恨恨的看著焱兒,起身整理者自己的衣服。


    焱兒頓時明了他的心思,也是啊,他光一個沉醉閣就有三千美女,他什麽時候缺過女人啊,想到這裏,焱兒怪不好意思的。“那個……下麵怎麽辦?”


    “穿上衣服開門去!”袁天逸恢複了平靜,隻希望焱兒下麵不要再出亂子,母親這裏,他還是能抵擋一陣的。


    焱兒聽了立刻穿著衣服,頭發就簡單地綰了個發髻,以那些老年人的眼光,定是不喜歡花枝招展的類型。


    焱兒這一步算是走對了,當袁老夫人看到開門的是一個穿著簡樸、低眉順目的小媳婦時,心中的怒火也消了一半。


    “你是焱兒?”


    袁老夫人略帶威嚴的聲音傳來。


    “是的,婆婆。”焱兒乖乖地應著,慢慢地抬起頭來飛快的掃了老太婆一眼。


    隻一眼,焱兒便覺得,自己的銀子真的要少了。


    這個老太婆絕對非常的不容易對付。


    雍容華貴的打扮,大氣的穿著配飾,一雙眸,不怒而威,薄唇紅潤,一看就是修養的當,隻是這年紀嘛,確實有點大,按理說,袁天逸不過二十五歲左右,這袁老夫人頂多四十來歲,可她雖保養細致,但細看那種臉上還是透出了歲月的痕跡。


    焱兒覺得她最少有六十多歲了。


    其實,焱兒猜得沒錯,袁天逸是老夫人四十歲的時候懷上的孩子,自然,老夫人對袁天逸的培養和關係要比其他孩子多了很多。


    在袁天逸上麵,還有七個姐姐,一個個也不是省油的燈。


    此時,他那七個姐姐都在門外候著呢,無不用好奇的眼神朝屋裏麵看著,想要知道讓她們的弟弟浪子迴頭的女人是何來曆長相。


    一看到焱兒他那張清純淡雅的臉,她們頓時失望了,本以為能鎮住花名遠播的弟弟的女人,一定是個悍婦,誰知道,竟是這樣投弱的小丫頭。


    此時,老婦人坐了下來,眸光冰冷犀利,焱兒覺得她的眼神已經是化作兩把利劍,將她身上劃了無數道口子,口子化得差不多了,她就開始動手剔骨了。


    哎,這個老太婆好嚇人啊!焱兒很想捂著胸口感歎一下,可是……不敢。


    因為老太婆發話了……


    “跪下!!”一聲威嚇,森嚴高貴。


    焱兒終於明白袁天逸身上的貴氣從何而來了,完全是出自他母親的遺傳,明明是侮辱人的話語,卻說得這麽高貴淩厲,不得不讓人舒服。


    雖然老太婆沒指名道姓,但焱兒清楚,這是跟她說的。


    跪就跪吧,畢竟古代不同於二十一世紀,兒子天天給爹娘下跪請安的,一點也不稀奇。


    焱兒跪下之後,刷拉一聲,一杯熱茶從頭澆下。焱兒不知道,那杯茶是何時出現在老太婆手中的,她抬頭看著老太婆,見她左手側的一個丫鬟手中拿著茶壺,正一臉得意的看著她。


    狗仗人勢!!焱兒心中罵著,滿臉的怒火轉嫁到了袁天逸身上。


    “母親,別生氣,慢慢教才是。”袁天逸柔聲開口,卻不為焱兒說一句話,他飛快的瞥了焱兒一眼,眸中是不屑和警告。


    那意思分明是,別忘了你拿了銀子的!!


    焱兒撇嘴,我拿了你的銀子怎麽了?難道就可以被你母親這麽侮辱嗎?焱兒想著就要起身。


    “大膽!我還沒讓你起來呢!真是欠缺管教!”老太婆發現她的動機,威冷的聲音再次響起。她看向一旁的兒子,神情愈發的冰冷。


    “天逸,你去教訓一下她。”老太婆指著焱兒,眼中除了作為一家之主的威嚴,還有一絲挑釁。


    他的意思在明顯不過了,你雖然嫁給了我的兒子,但我是他的娘,我讓他揍你,他絕對不敢不聽!


    “哼!誰教訓誰還不一定呢!”焱兒狠狠地瞪了老太婆一眼,想也沒想的站了起來。


    碰的一聲,她剛剛站起的身子被人從後重重的摔倒地上,她還沒看清楚背後是誰使壞時,老太婆的巴掌就甩了上來。


    啪的聲音清脆響亮,連帶她的一截假指甲都斷裂飛了出去。


    焱兒頓覺臉上火辣辣的疼著,用手一抹,麵頰側麵被劃出了一道血杠子,而老太婆此刻已經恢複常態,悠然的喝了一口茶。


    “這就是不懂規矩的下場!”老太婆身邊端茶壺的丫鬟說話了。


    “夢珠,這裏何時輪到你多嘴了!”一直默不作聲的袁天逸突然開口,一向溫潤的臉上掛了一抹淡淡的寒霜,讓整個容顏憑空多了一分厲色。


    “夢珠不敢,夢珠隻是實話實說。”夢珠雖然有些害怕,但還是仗著老夫人在場不甘示弱的迴了一句。


    說完,她抬頭深深地看了袁天逸一眼,眼神複雜且哀怨。她跟了老夫人二十五年了,從三歲那年被賣進袁家開始,她盡心盡力的服侍了他們家大大小小整整二十五年,她看著袁天逸長大的,如今,他娶了別人,竟連一個名分都不給她!


    要知道,她為了能留在他的身邊,都快三十歲了還沒出嫁呢,她看到年輕貌美的焱兒在此豈會甘心?


    就算老夫人不動手,她稍後尋個機會也要動手的!這就是所謂的大夫人身邊的丫鬟大過妾的道理。


    “夢珠,你的實話還是留著在母親麵前說吧,我這裏容不得你的話。”袁天逸將焱兒扶了起來,目光森寒的瞥了一眼母親帶來的侍衛羅站,也就是剛才對焱兒動手的人。


    羅站目不斜視,絲毫不為袁天逸威脅的眼神所懼怕。


    夢珠眼見袁天逸對焱兒如此照顧,心下頓時火冒三丈起來,她強忍著不發怒,手指將手中的帕子絞成了麻花。


    老夫人掀了掀眼皮,將一眾人的神情盡收眼底,對於夢珠的心思,她怎麽不會,身邊留著這樣一個對你忠心耿耿,對你的兒子有仰慕的女人,並不是一件壞事兒,畢竟現在得心的人太難找了。


    隻是,老夫人唯獨看不懂焱兒臉上的神情。


    她的神情此刻很平靜,卻又深深地隱藏了一抹耐人尋味的淩厲,清雅的五官驀然多了一份精明。


    老夫人放下手中的杯子,示意夢珠說話。


    夢珠點點頭,轉而傲慢的看著焱兒。


    “少夫人,老夫人聽聞你並非什麽大家閨秀,想要看看你身上有沒有什麽不好的胎記,以免帶來不祥的征兆,若是有的話,必須強行出去!我們袁家一向對女子身上的東西在意的很。”夢珠帶著一絲得意的開口,說完,身子逼近焱兒。


    他對身後的兩個侍女使了個眼色,不等焱兒開口,便要強行撕扯開她的衣服。


    房門敞開,屋外此刻也是站滿了丫鬟下人,老夫人此舉無疑是要將焱兒的自尊徹底的踩在腳下。


    焱兒眸光飛快的劃過袁天逸,見他想要出手阻攔,顏色一沉,丟給他一個少管閑事的眼神,繼而冷笑一聲,單手握住了夢珠伸過來的手腕。


    “啊!”夢珠慘叫一聲,身子被焱兒扔出了房間。


    砰!她的身子重重的跌在了袁天逸那七個姐姐腳下,她們俱是瞪大了眼睛,眸中分明寫滿了讚賞和激動。


    啊!!!!!終於有人替她們出了一口惡氣了!最好是把這個夢珠跌殘殘廢了,以後她們夜裏幽會情郎的話就不怕被人發現告黑狀了。


    其實,並不是袁天逸的七個姐姐喜歡紅杏出牆,皆是她們那個對弟弟寵愛有加的母親有令,在弟弟成親之前,袁家不會辦任何喜事,一切以袁天義為先。


    所有喜事都要等袁天逸成親以後才行!可憐袁天逸的大姐啊,四十好幾了,還待字閨中,天天繡鴛鴦枕巾的,就是想著有一天嫁出去的時候當嫁妝,天天繡,天天哭,眼睛都要哭瞎了,可是她弟弟這邊就是沒動靜。


    這次聽說弟弟先斬後奏了,她們七個姐妹立時跑到月老廟去還願了,那天夜裏,她們七姐妹抱頭痛哭直到深夜。


    夢珠此刻趴在地上,半天爬不起來,嘴角和鼻子裏麵都往外流血。站在焱兒身後的羅站想要動手,卻被袁天逸先一步點了穴道,不過,袁天逸點穴的動作極其巧妙,除了羅站之外,其他人因為都在看地上的夢珠,並未發現。


    “反了反了!!竟然敢打我的人?!”老夫人氣急敗壞的站起來,失了高貴的臉如同一隻皺巴著的橘子,溝溝壑壑都因為氣憤扭曲而暴露了出來。


    “你知不知道大狗還要看主人呢!竟如此不把我放在眼裏?”老夫人指甲幾乎戳到焱兒臉上,她已經失去了再次給她一巴掌的興趣,她隻想給她個痛快。


    “老夫人,我自是明白打狗還要看主人的道理,隻是,若這隻是瘋狗的話,還是及早打上一頓的好,省的傳染了主人,人家還以為主人也是個瘋子呢!”


    焱兒說完,拍拍手,衣服我在為你著想的樣子。


    “你、你強詞奪理!!”老夫人指著焱兒,扭頭氣憤的看著自己的兒子。


    “你聽到她說什麽了沒有?他說你娘我是個瘋子!!瘋子啊!!”老夫人失態的喊著,身為二十年前大梁首富張女的她,從小到大嬌生慣養,何時被人罵過是瘋子!


    如今,還是她的媳婦這麽罵她,傳出去的話,她如何見人?!


    今天,她無論如何也要扳迴這個麵子。


    “言焱兒!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出口侮辱未來的婆婆!你跟我來!!”袁天逸怒吼一聲,拉起焱兒的手,微眯著的瞳仁對她使了眼色,焱兒心下明了,登時乖乖的跟著他往外走。


    “母親,我現在帶她去武場好好地處罰一下,定不會讓母親失望的!”袁天逸說話的功夫已經走到了門口。


    他的七個姐姐趕緊給他們讓開了一條道,生怕走得晚了母親反應過來。


    她們現在已經開始喜歡這個未來弟妹了,太狂了,有個性。哪像她們,在母親的淫威下生活了至少三十年了,如今看到一個人敢跟母親對著幹,她們心中說不出的向往羨慕。


    “天逸啊,別打她,嚇唬嚇唬就行了。”


    天逸經過大姐身邊的時候,她小心的對他說。


    “是啊,你們小兩口別打架啊,犯不著啊。”二姐也跟著附和。


    “要打架也是妖精打架,嘿嘿……”前幾天才初嚐雲雨的三姐臉一紅,嬌羞的開口。


    其他幾個姐妹也是跟著紅了臉,把頭別在一邊。


    老太婆那裏隻看到幾個人動了動嘴唇,卻不知道她們在說什麽,扭頭看到一邊站在那裏比石頭還要僵硬的羅站頓時火冒三丈。


    “羅站!你傻了嗎?杵在這裏做什麽?”老太婆一生氣,大力推了羅站。


    可憐羅站被點了穴道,身子就這麽硬邦邦的跌在地上,登時,摔斷了三根肋骨,左臂骨折,脊椎挫傷,他還喊不出疼來,隻能生生的扛著。


    走到門口的袁天逸聽到響聲,嘴角彎起一道詭異的弧線,繼而猛的將焱兒扛在了身上。


    “喂!你放我下來!”焱兒伸手掐著袁天逸的胳膊和脖子。


    怨天登時憋紅了臉。


    “咳咳!別動!”


    “你先放我下來!我可不會乖乖任由你擺布!”


    “我是在幫你……”逼不得已,袁天逸說出了實話,趁著焱兒愣神的功夫,他施展輕功,腳尖兒一點,飛進了練武場。


    砰的一聲關上房門,然後,等著大家都衝過去趴在門口偷聽的時候,裏麵已經傳來了焱兒的慘叫聲。


    “啊!嗚嗚……我不敢了……相公……”


    “不要啊!啊!不要打我!不要打我!我錯了……”


    伴隨著焱兒撕心裂肺的求饒聲,裏麵的鞭子啪啪抽在肉上的聲音不絕於耳。


    “你現在知道什麽叫做夫為妻綱了嗎?竟然敢頂撞我的母親!找死!!”袁天逸的聲音陰沉可怕,聽的外麵的袁老夫人都揪起了心。


    自己的兒子聽話是沒錯,可這麽個打法,實在是……


    “啊!相公!不要打我了!”


    屋內,焱兒喊聲依舊,隻不過,她此刻正翹著二郎腿坐在桌子上,一手拿著蘋果啃著,另一隻手源源不斷的接著袁天逸的手下送上來的銀票。


    剛才進屋的時候,袁天逸說了,她慘叫聲音越大,加一萬兩銀子,焱兒見錢眼開,極力模仿電視劇女主角遭遇家庭暴力時所表現出來的恐懼和無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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