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興趣。


    有什麽記號和位置是可以讓這隻種馬生不如死的呢?


    焱兒歪著頭想了一下,一旁的耶律拓不敢說話,隻得小心的湊了過來。他不知道焱兒想做什麽,也不知道他昏迷的時候言裴墨究竟對焱兒做了什麽,他隻知道,如果她需要幫助的話,他依舊會挺身而出,不惜任何代價。


    此時的焱兒眸中精光閃過,耶律拓並不知道,他已被焱兒算計其中。


    “耶律拓,作為男人,還有什麽比被自己心愛的女人出賣更加痛苦?”焱兒突然開口,彎刀緩緩滑到言裴墨臍下三寸的位置。


    耶律拓微怔,心弦一顫,於他而言,沒什麽比這更痛苦。


    “焱兒,你想說的總不會是斷了子孫跟吧。”耶律拓無奈的聲音傳來。


    認識她這麽久了,多少有點了解她古靈精怪的性格。


    焱兒笑笑,沒有否認,手腕一沉,彎刀在言裴墨那個位置刻下一道痕跡。


    “哎,我該說你,近朱者赤呢,還是近墨者黑了呢。”焱兒歎口氣,繼續懶懶的開口,手腕一轉,剛才的一豎,現在是一橫拐彎。


    “在我眼裏,你是空的,無所謂黑的還是紅的。”耶律拓話中有話,黑瞳閃著明亮的光芒。


    焱兒不動聲色,聽懂了他話中的一絲卻不做聲,慢慢的,手抬起,繼續落下,又是一撇一捺。


    “你猜,我這是個什麽字?”她抬頭看著他,笑的像個惡作劇的孩子。


    “現在看,是個‘貝’字。”耶律拓老實的迴答。


    “嗯,你說,那一半寫點什麽,才對得起他呢?”焱兒歪著頭,眼睛眨了眨,無害的表情下隱了一顆驀然的心。


    “這個......不會是賤吧。”耶律拓咽了口唾沫,忽覺背後涼颼颼的,同為男人,看著言裴墨那裏被刻字,他的身體竟也起了反應。


    焱兒聽了他的話,顯然是不讚成的。


    “我說你這人怎麽這樣啊?人家好歹是一個王爺啊,你在他那裏刻個賤字,讓他以後怎麽見人呢?”焱兒不屑的撇撇嘴,拿起彎刀看了看,平靜的容顏隱了一絲俏皮。


    彎刀落下,在貝字上麵,焱兒又加了一束一橫。


    她滿意的拍拍手,轉而看向目瞪口呆的耶律拓。


    “你不覺得貞潔的貞字更適合我們大梁國的國之棟梁言裴墨王爺嗎?”焱兒指指自己的傑作,瞪著耶律拓的誇獎。


    四目交織,許久......


    “啊哈,啊哈,啊哈哈......”耶律拓嘴角抽筋,幹笑了三聲,為什麽說唯女子和小人難養也,那是因為小人從不光明正大,而女人則會舉一反三。


    這一個簡單的貞字,比一萬個賤字來的都猛烈。


    耶律拓麵部抽筋的厲害,最後,都有些麵癱了。他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胳膊,從未氣過雞皮疙瘩的他,此刻汗毛都炸開了。


    “老師說,我怎麽看都覺得一個貞字太單調了,你說加點什麽好?”焱兒若有所思的看著耶律拓,雖然言裴墨那裏已經血肉模糊不堪,她卻熟視無睹一般,自顧自的說著。


    耶律拓身上的寒意愈發的濃烈了,憋了半天,臉都紅了,他響起家裏的那些山水畫啊什麽的,忽然說了一句,“要不加個落款?”


    “什麽?!你讓我把自己的名字刻在他那個地方?你什麽居心?”焱兒瞪著他,視線淩厲。


    “啊,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實在......實在想不到了。”耶律拓逼急了,乖乖求饒。


    “罷了,還是我自己想。”焱兒不耐的說著,繼而將刀尖抵在言裴墨貞字旁邊的位置。


    “今天幾月幾號?”


    “啊?”


    “今天初幾?”


    “九月十九。”耶律拓想了想說道。


    “好,那就留個日期吧,真是個好日子,長長久久啊!”焱兒得意的笑著,刷刷幾下,留下了0919四個阿拉伯數字。


    她起身,踢了踢言裴墨,見他還沒醒來,不覺有些失落,如此傑作,真是可惜他不能第一時間看到了。


    “彎刀還你,現在告訴我,你為什麽知道他會發瘋?”焱兒扔了刀,神情忽的一凜,麵容冷寒,剛剛還嬉皮笑臉的樣子瞬間消失不見。


    耶律拓剛剛消下去的雞皮疙瘩再次起了一身,他沒想到,焱兒還記得這出,如此快速的問出,根本就是不給他思索的時間。


    隻是,耶律拓也不打算隱瞞焱兒。


    “他吃的那野果子有問題,以前我在大漠的時候見過吃了的人發瘋。”


    “那我們倆也吃了,怎麽沒事兒?”


    “因為就一個有毒的,你還記得我讓你削皮的那一個嗎?”耶律拓說著,臉上飛閃一抹壞笑。


    “那個?”焱兒微眯氣瞳仁,繼而恍然大悟。


    “原來你先前是故意激怒他的,你說讓我給你削皮,就是為了讓他搶那個果子吃?”


    “嗯。”耶律拓乖乖的點頭。


    “不過,我沒想到他發瘋的狀態是這樣的,我見過那個發瘋的人隻是不停的撞牆而已,我沒想到他會欺負你。”耶律拓急忙解釋後麵的話,生怕說晚了,就沒機會了。


    焱兒聽完耶律拓的話,麵色平靜,不發表任何意見。


    “焱兒,我想他可能是當時吃的太快了,所以發作的樣子跟別人不一樣,不過這個果子隻會讓人發作一次,再醒來就沒事了,那個......我發誓,我以後不會擅作主張了,我會跟你商量一下的......”耶律拓越說越亂,不覺口幹舌燥,緊張的盯著焱兒。


    焱兒依舊沉默,大眼睛眨了眨,若有所思的看向耶律拓。


    “你怎麽確定言裴墨一定會吃那個果子?”焱兒不動聲色的拋出心底疑問。


    “因為那個果子是他摘的,本來是我先夠到的,可當時我腿腳不方便,便讓他很無恥的搶了先機,我看他第一個將那個果子遞到你麵前,他想討好你,而你卻給了我,他就一定很生氣,所以......”


    耶律拓越說聲音越低,焱兒瞪大了眼睛看他,怎麽其中竟還有她不知道的隱情?


    一個果子而已,至於引發如此的一場血案嗎?


    兩個男人鬥智鬥勇,最後卻是兩敗俱傷。


    “焱兒,我覺得言裴墨好像......喜歡你......”耶律拓吞吞吐吐了半天,終是說了出來。


    “是嗎?”焱兒一愣,飛快的掃了眼緊閉雙眸的言裴墨。


    旋即,他扯出一個冰封冷寒的笑意。


    “他若喜歡我,我會讓他死的更快!”她的話雲淡風輕,卻是毫不留情。


    耶律拓聽了,一愣,心底竟有一絲甜意劃過。


    “焱兒,那你還怪我嗎?”耶律拓湊到焱兒跟前,試探的看著她。


    “我不是已經懲罰你了嗎?談什麽怪不怪的,你又不欠我的。”焱兒伸了個懶腰,見言裴墨一時半會醒不過來,走到一邊想要睡下。


    耶律拓迴味著焱兒的話,卻不明白她什麽意思。


    “焱兒,你......想懲罰我?”


    “我幹才說了,我已經懲罰了。”焱兒懶懶的打了個哈欠,無所謂的開口。


    “厄?我怎麽不知道?”耶律拓一頭霧水。


    “我用你的彎刀在他身上刻字,憑他的武功修為,一定能看出來的你的彎刀便是兇器,而我剛才刻字的時候,貝字最後一筆故意拉的很長,我看過你寫的書信,你習慣的寫字方法便是最後一筆拉長......所以......”


    焱兒聳聳肩,不再說話。


    “所以,言裴墨一旦醒來,就會認定都市我做的?”


    “是啊,不過本來也許他還不會完全認定是你做的,可是你剛才不是說了嘛,你們摘果子的時候就鬧的不愉快了,所以,他應該是百分百認定你了。”焱兒做了最後的總結,拍拍手,倒頭睡覺。


    耶律拓臉色再次紅了白,白了紅,他舉著彎刀,猶豫著,要不要在言裴墨醒來之前殺了他,好過他醒來以後的一場惡戰。


    “你就讓他多活兩天吧,我下手很重的,估計三五天之內是看不出那裏刻了字的,我會告訴他,是他發瘋的時候摔倒的。”


    焱兒聲音冷不丁的響起,耶律拓吃癟的放下彎刀,為自己的心思再次被焱兒看透而鬱悶。


    心理麵頓時悶悶地,他煩亂的走出山洞,仰望天空,卻什麽也看不到。崖底隻有冷風和茂密的樹林,忽然,他想到了一個問題,他們是否會就此與世隔絕下去?


    如果是真的,他的父親怎麽辦?大漠的子民怎麽辦?野心勃勃的言裴軒連自己的親哥哥都算計,屆時,他一定會在大漠掀起一場腥風血雨的。那不是他想要看到的。


    可是,如果留在這裏,他跟火兒之間,或許可以......


    耶律拓猛然搖了搖頭,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


    他還記得從自己五歲開始,父親就給他灌輸一件事情,他是大漠的王子,是大漠的驕傲,從今往後,他將擔負起讓大漠神鷹部落走向極致盛世的局麵。他未來要做的,都是為了大漠,哪怕是犧牲,也要毫不猶豫的千金。


    而現在,他竟然退縮了,為了她......


    “如果我們能上去的話,我會幫你奪迴你失去的一切。”


    背後突然響起平靜婉轉的聲音,耶律拓背脊僵直,卻沒有迴頭。


    焱兒看著他的背影,心中明白他的憂慮和擔憂,她想要幫他,為了什麽也好,就是不想再看到他如此摸樣。


    “火兒,你有想過沒有?你會不會有一點喜歡上我?”耶律拓迴過頭來,想要佯裝玩味不恭的語氣,可眼底的認真卻泄露了他的真心。


    焱兒啞然失笑,為他明明不會裝,卻還要逼著自己而笑。


    自負驕傲的男人就是這點可愛,明明別人都看出來他在強裝,他卻還懵懂的強要麵子。


    “這個問題這麽難迴答嗎?”耶律拓依舊擺出一副無所謂的壞笑模樣,可聲音卻隱了一絲妒意。


    “其實一點也不難迴答。”焱兒搖搖頭,走到她麵前。


    “隻不過,我想問你,你做好心理準備聽我的答案了嗎?”焱兒問的漫不經心,眸光澄澈安靜。


    耶律拓眼神一暗,牽了牽唇角,終是沒笑出來。


    對他來說,在焱兒麵前裝酷實在是有點困難。


    聽到焱兒的話,他的心涼涼的,焱兒的意思似乎很明白了,她不喜歡他,不想直說出來,她給他留了麵子,卻不知道,這比當麵打擊他還要難受。


    “看來你是不想聽了。”焱兒看著他,眼神明明很認真,可耶律拓此時卻沒看到。


    他逃避了,在最關鍵的時刻逃避了......


    其實,焱兒想說,她的心,也許吧,已經從感激到了有那麽一點點的喜歡。


    有時候,放棄即錯過,一點沒錯。


    “你剛才說你會幫我的,你憑什麽?”耶律拓變了神情,獨自痛苦的轉移了話題,莫名的,他的語氣變得有些嗆。


    此刻的她,渾身豎滿了刺,並非想要刺痛別人,隻是想保護自己而已。


    “憑我把幫你看作是一場交易,你出銀子我出主意,就這麽簡單。”焱兒輕飄飄的丟下一句模棱兩可的話,轉身迴了山洞。


    對於渾身是刺的男人,她還是躲得遠遠地好,畢竟,她沒那個耐心一根一根的替他拔掉身上的刺。


    ......


    兩天後,言裴墨才悠悠然醒來,隻不過,他醒來以後雖是不發瘋了,可是,卻啞巴了。


    這對言裴墨來說,是個致命的打擊。


    焱兒和耶律拓合計了半天,得出結論,歸根結底,還是那野果子惹的禍,他們此時是一籌莫展,都說相生之物,附近必有相克之物,可誰也不了解這崖底的植物,不敢貿然嚐試。


    言裴墨的情緒一落千丈,也沒有注意到自己受傷的小腹,隻當是自己發瘋之時撞傷的。當他聽焱兒訴說自己發瘋的事情後,臉色非常難看,昔日那個高貴冷漠不可一世的王爺,也有今日這啞巴吃黃連的時候。


    焱兒不由覺得,言裴墨的厄運這才剛剛開始。


    果真,晚上吃蘑菇湯的時候又出意外了。


    言裴墨自從吃野果子中毒了以後,對於崖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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