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抹妖冶的嘲諷。


    “別告訴我,你是被我感動了?我不會相信,你這個女人,什麽事情做不出來,你最會的,就是演戲,你最擅長的就是背麵裝溫柔無害,背會卻殺人於無形。你還有什麽是我沒看到的,今天,不妨一起說出來,反正日後,我們橋歸橋路歸路了。”


    耶律拓自嘲的笑著,明明要表現出無所謂的樣子,卻那麽不自然。


    炎兒看著他立在身前保護她的背影,身子前傾,環住了他的腰身。


    “耶律拓,記住這個感覺和味道,日後,若是在聞到這個味道,或者再有女人給你這個感覺的話,趕緊逃開,躲得遠遠的,你再也輸不起了。”


    炎兒說完,眼角有酸澀濕潤的感覺,迴過身去,她一瘸一拐的往前走著。


    消失的溫暖讓耶律拓握緊了拳頭,很想迴頭大喊,“如果以後還有女人給我同樣的感覺,我還會毫不猶豫的墜進去,因為我知道,這個世界不會再有第二個你,那一定是你又迴來了。


    “簡直是不知廉恥,成何體統!!”看著擁抱在一起又分開的兩個人,耶律洛天氣急敗壞的喊著,卻終究是不會讓暗衛傷害自己的兒子。就這麽眼睜睜的看著他的心腹大患離開了。


    這一刻,耶律拓的心徹底的空了。


    “師兄,你怎麽能放過這個女人?她把我害成這樣!師兄啊!”南喬對著炎兒的背影嘶吼著,卻得不到耶律拓的一絲迴應,他的心裏,一會空,一會滿,當那裏滿滿的都是炎兒的時候,他伸手去抓,卻發現,她真的走了。


    感情到了盡頭,便是噩夢的開始……


    耶律洛天陰毒的眸子劃過恐怖的南喬,對暗衛使了個眼色,在耶律拓失神的時候,暗衛手起刀落,喀嚓一聲,清脆卻迅速。


    南喬當胸中了一劍,身子跌入了身後的池子。


    “她已經沒有價值了。”


    耶律洛天無情的開口。或者說,南喬知道的太多了。


    耶律拓眼神閃爍著未名的火焰,看向池子中南喬目瞪口呆的樣子,心,驀然一沉。


    “父親,你真心狠手辣。”


    啪!


    耶律洛天狠狠的甩過去一巴掌。


    “反了你了嗎?竟然教訓起我來了。剛才就處處護著那個妖女,現在還替南喬說話,你看不到她現在這個樣子嗎?你覺得我會養一個閑人嗎?”


    “可南喬是我的師妹,縱使她沒有利用價值了,她如今這副樣子,難道不該放她一條生路嗎?”


    “你該知道兔子急了也咬人,更何況是一隻瘋狗,不讓她胡說八道的方法就是她永遠的閉嘴!”耶律洛天沒有溫度的聲音響起,被歲月磨礪的麵容冷酷滄桑。


    耶律拓沒再說什麽,轉身,踏著炎兒離去時的步子,走的很快。


    ……


    炎兒好不容易堅持著走到塚魂墓的出口,看著迎麵而來的十五隻,再也支撐不住的倒在芍藥的懷裏。


    “王妃,你、你不能在害我了。”芍藥膽戰心驚的開口,實現在炎兒身後尋找著,還好耶律拓不在。


    “放心,他還要等一會才能出來。而且,我現在也不是王妃了,我自由了。你不用擔心跟我授受不親會有多麽嚴重的後果,”炎兒扶著芍藥的手臂,神情忽然冷了一下。


    “王妃,你的腳?”荷花率先發現不對勁,急忙掀開炎兒褲管看著。


    隻是,他的表情卻在看待炎兒腳腕上的傷口時,變得異常凝重。


    “我的腳怎麽樣勒?”炎兒看著荷花的臉色,心底有種不好的預感。


    “王妃,王子他不知道嗎?”


    “別叫我王妃,叫我炎兒就行了。”炎兒打斷荷花,心急的看著他。


    “這個,我要等王子出來才能說。”


    “你故意的是吧!我都說了我跟耶律拓沒有一毛錢的關係了,你就告訴我能怎麽樣?”炎兒狠狠地敲了一下荷花的腦袋。


    “榆木疙瘩啊你!”


    “王子……”荷花忍痛抬頭,看著走出來的耶律拓。


    “什麽事?”耶律拓不看地上的炎兒,表情冷漠。


    “王妃的腳……”


    “她不在是王妃。”耶律拓打斷荷花,神情依舊冷漠。


    炎兒眨眨眼睛,似是很滿意耶律拓的話。


    兩個人沒有任何的眼神交流,卻將彼此的心都猜的透透的。


    “額,是,炎兒姑娘的腳筋斷了。”荷花憋了半天,終是開口說出了實情。


    炎兒大驚,險些跳起來,“你說什麽?”她不相信。


    “……”耶律拓眼底飛閃一抹陰鷙的寒光,瞬間凍結了空氣一般。


    “炎兒姑娘,是真的。”荷花知道這個結果很殘忍,可也隻能實話實說。


    “嗬,你開什麽玩笑?你這個庸醫!”炎兒搖著頭,目光瑩亮。


    “我受傷的時候是覺得很痛,可是過一段時間就麻木了,如果斷了腳筋的話,在就痛的暈死過去了,也根本沒有機會還能自己走出來,你當我沒有常識嗎?”


    “炎兒姑娘,你可能忘了你進去之前吃了解毒的一些藥丸,那裏麵有輕量的麻醉藥,暫時緩解了你的疼痛,等著麻醉藥的藥效過了,你會……你會……”


    “會怎樣?”耶律拓看似漫不經心的開口,卻眼底的寒光卻暴露了他的心思。


    “會生不如死!”


    “嗬,我不信。”炎兒淡淡一笑,扶著石壁倔強的站起來。


    “我不會有事的。”


    “這是報應。”耶律拓突然開口,丟下這句話後,頭也不迴的走了。


    他的舉動看在別人眼裏便是他的心裏根本沒有這個王妃,可是,隻有他自己知道,他無法繼續留下來對我原因是,他會身不由己做出犯賤的事情。


    他甚至在想,怎麽斷了腳筋的人不是自己。


    很賤吧……


    他越發的痛恨如此淪陷的自己。


    芍藥被眼前的景象弄得發懵,即擔憂耶律拓的狀態,也擔心炎兒的傷勢,他快走幾步追上耶律拓。


    “王子,那王妃,額,是炎兒姑娘怎麽辦?”


    “大漠皇宮已經沒有她的位置了,讓她自生自滅。”


    “那是不是給她一匹馬,她現在這個樣子……”


    “你不懂自生自滅的意思嗎?需要我給你解釋一下嗎?”耶律拓猛地停下腳步,周身的寒意讓芍藥一驚。


    “是,王子。”芍藥等耶律拓走遠了迴頭看了眼炎兒,眸中具是迷茫和同情。


    “馬不給,驢子總可以吧。”炎兒指著那批用老駝兵器的驢子,眼睛明媚的眨著。


    “炎兒姑娘,你的腳……”荷花不無擔憂的看著她。


    “我說過沒事的,你雖然不是庸醫,但是有些事情你是解釋不清楚的。我自有辦法醫治好,謝謝你的關心。”炎兒一瘸一拐的走到那頭驢跟前從容的看著芍藥。


    芍藥雖有擔憂,卻不能違背王子的意思,不過這頭驢子是他從別院帶來的,應該不算皇宮的東西,那麽……


    “卸驢。”


    芍藥喊了一聲,炎兒一震,說不出是什麽感覺,天雷滾滾還是烏鴉淩亂的飛過。


    已經走遠的耶律拓並沒有忽略這裏的情況,當聽到芍藥喊出那兩個字時,臉色更加的臭了。


    ……


    炎兒生平第一次騎毛驢,也不知道姿勢是仿效張果老呢,還是自創一套。總之,她很別扭的上了毛驢,本以為毛驢很溫順,即使不溫順,也是個三棍子踹不出個屁的悶葫蘆。誰知道,毛驢的脾氣一點也不小,一會撩蹄子,一會快一會慢一會還扭頭看著炎兒,那眼神,要多不屑有多不屑。


    炎兒本來偷拿了一條馬鞭,如此情況下也不敢揚鞭了,隻能乖乖的隨著毛驢大爺的心情走了。


    天殺的!她開始詛咒起了……蛋腚。


    沒錯,是蛋腚。


    炎兒記得蛋腚將鱗片放在自己受傷的手腕上時,能夠瞬間愈合十多天的傷口,那麽蛋腚也應該有辦法接上自己的腳筋。


    隻是上次趕走了蛋腚以後,他就失蹤了,這孩子,總是來無影去無蹤的,她真的不知道應該去哪裏找他,她擔心的是,一旦麻藥過去了,疼痛倒是其次,主要是她不能在這裏昏倒,那麽後果不堪設想。


    “蛋腚!你在哪裏?”炎兒漫無目的的喊著。


    圈圈你個叉叉的!占便宜的時候趕都趕不走,如今卻死不露麵。


    什麽至尊蛇王?狗屁!蛇妖就蛇妖吧,充什麽優良品種,這世道哪有那麽多的轉基因物種,不都是人不人鬼不鬼的嘛。


    “蛋腚!你在哪裏?”炎兒再次喊著,奈何迴答她的連迴音都沒有,荒蕪的大漠之中,她,迷路了。


    “蛋腚,你這個小混蛋!關鍵時候就不再出現!我發誓,若我能活著走出大漠,我一定天天吃蛇羹!!”炎兒話音剛落,就覺得身下毛驢四蹄奮揚,哐的一聲將她甩下了馬……驢背。


    毛驢冷冷看著炎兒,你不是說自己走出的大漠的嗎?那麽我是什麽?被你白白的騎了?


    有本事自己走去吧。


    毛驢不管地上摔的狼狽的炎兒,自顧自的悠閑散步。


    炎兒趴在那裏,很累,實在起不來了,眼底酸酸澀澀,似是要湧出淚來,她倔強的握緊了拳,不讓自己懦弱的哭泣。


    忽然,眼前多了一雙墨色的靴子,再往上看是墨綠色的褲子,然後是……


    “蛋腚?”


    “姐姐。”


    “你這個死孩子!!你舍得出來了?你很喜歡看我騎毛驢是不是?你知不知道我都快絕望了!!你、”


    “嗚嗚!你、你想急死我嗎?”炎兒罵著罵著突然哭了出來。


    心底的委屈和擔憂洗漱湧上心頭,她本就快撐不住了。


    蛋腚見此溫潤的一笑,輕輕扶起她來,眉眼間是濃濃的寵寵溺,隻不過一天不見,他似乎成熟了很多。


    “姐姐,對不起,我來晚了。”蛋腚將炎兒擁入懷中,聲音輕柔細膩,炎兒癟嘴看著他,真的懷疑,是不是自己聽錯了或者眼花了。


    眼前的男子,絕對是蛋腚的模樣,隻是性格太不一樣了,難道自己那晚的敲打起了作用。


    可是如此模樣的蛋腚除了讓炎兒覺得陌生之外,靜還有一絲莫名的……不安全感。


    這樣的蛋腚,有些假。


    “姐姐,我已經知道言裴軒對你做了什麽,我也知道你的腳筋斷了,我特意趕迴你在大漠的寢宮就是為你取鱗片的,你乖,不要怪我了,我以後不會再離開你身邊了……”蛋腚眨著眼睛,抬手,將炎兒麵頰貼到了自己的胸膛。


    “蛋腚,我……剛才我很怕,其實……”


    其實,他的無所謂和輕鬆都是裝出來的,與耶律拓之間的糾葛抽空了她的力氣,當荷花說出她的腳筋被砍斷了以後,她真的是有絕望的感覺,那時的她也不確定蛋腚的鱗片究竟能不能醫好她的腳,況且,她連蛋腚的影子都沒看著,那真的是灰暗的一刻。


    隻是,她的人生裏麵已經有過灰暗的一刻,花轎內被弓雖.暴的一刻不容複製,她逼迫自己揚起笑臉,無所謂的迎接一切。


    不到最後關頭,她不許自己哭。


    如今,看到蛋腚了,她反而有種承受不住的感覺。


    無力的靠在蛋腚懷中,累極了的炎兒竟然昏昏然睡了過去。


    蛋腚低下頭,輕撫她的麵頰,瞳仁中的寵溺漸漸化作毒辣辣的嫉妒,他笑了,竟有一絲邪惡滲透開來。


    “姐姐,我不會允許任何人將你搶走的。”蛋腚說完俯身吻住了炎兒,右手心內,十二片墨綠色的鱗片泛出幽澤的光芒,慢慢的貼合上炎兒的腳腕。


    一個時辰後,那道傷口才完全愈合。治療腳筋自然要比簡單的愈合傷口要難上很多,除了鱗片的作用,蛋腚給炎兒輸入的元神還起了很大的作用。


    隻要是為了他的姐姐,蛋腚會不惜一切代價,可若是有人想要搶走她的姐姐,他也會不惜一切代價。


    一個時辰以後,炎兒也悠悠醒來,睜開眼睛,觸目的是陌生的地方,以及蛋腚有些陌生的眼神。


    “姐姐,你醒了。”蛋腚欣喜的扶起炎兒,眸子發亮。


    “嗯。這裏是客棧?”炎兒環顧四周得出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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