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塚魂墓裏喪生。


    思及此,焱兒嫣然一笑,身子更近一分的靠近芍藥。


    “大師兄,你怎麽了?為何流這麽多的汗?難道焱兒的要求真的這麽難答應嗎?”焱兒抬手,手腕一抖,捏住芍藥從未被女人觸摸的麵頰。


    芍藥石化原地,本想閃開的,可腳步卻仿似被定住一般,愣是挪不動一分。


    “夠了!!”焱兒終是等到了耶律拓忍無可忍。


    倏地,一抹紫色身影挾裹著冷風唿嘯而過,馬背上的挺拔身軀一弓,抄起了地上的嬌小身影,一抹竊笑在焱兒唇邊飛快綻放,繼而又隱去。


    地上了芍藥舒口氣,臉頰的緋紅卻愈發的明顯。


    焱兒身子穩穩地落在馬背上,身後是耶律拓挺拔的身軀。


    “謝王子成全!”焱兒目視前方,神情藏不住的欣喜。


    “哼。”耶律拓冷哼一聲,策馬揚鞭。


    “你要去送死,我沒道理不同意!”


    伴隨著沒有溫度的聲音,耶律拓的馬兒率先衝了出去,修長的雙腿夾緊了馬肚,手臂將焱兒圈固身前,恬淡的女兒香縈繞身體,耶律拓的心,莫名慌了一下。


    “答應我不準再穿這個顏色的衣服。否則我立刻把你扔下馬去。”他霸道的宣稱,馬兒在大漠平川上疾馳著,四蹄霍霍,揚起陣陣黃土。


    “為什麽?”焱兒迎著風沙不解的開口。


    “沒有原因!”


    他怎會告訴她,曾經,她一襲鵝黃色的輕紗羅裙出現在他的麵前,瞬間點亮了他的眸子,不施粉黛的她如朝霞映雪,說不出的靈動清雅,搭配上柔柔的黃色,清麗出塵中攜帶了入骨的誘惑,這般誘人的她,他絕對不允許被別的男人看到。


    她的美,從今往後,必須被他親手埋藏。


    ******


    馬兒奔馳了一刻鍾的時間,在一座沙丘麵前停了下來。


    這裏剛剛像是發生了傳說中的沙塵暴,將耶律家的祖墳掩埋了個徹徹底底。


    一馬平川之下,隻有一個沙丘,空蕩蕩的什麽也看不見。


    耶律拓率先下馬,狠狠地一拍馬背,馬兒揚起前蹄將毫無準備的焱兒掀下了馬背。


    “碰!”焱兒趴在地上,半天起不來。


    耶律拓!算你狠!焱兒心中咒罵著,誰說男人不記仇,那是因為沒愛過!


    “起來,別裝死!”耶律拓居高臨下的喊著,神情冷漠。


    “哼。我要是在這裏死了,你們誰也進不去那個塚魂墓。”焱兒嘀咕著,慢慢爬起來,拍拍身上的灰塵,卻見十五隻和南喬都已經趕來了。


    十五隻見了焱兒具是保持著一定的距離,生怕下場跟剛才的芍藥一樣,畢竟,王子不是每次都保持沉默的。


    耶律拓聽到了焱兒的話,眉毛擰成了川字,焱兒奇怪的話語和舉動讓他更加的疑惑。


    如果她真的是大梁的公主,怎會知道塚魂墓的事情?他之前可是調查清楚了,大梁的十三公主自小沒有離開過邊陲半步,一直是生活在言裴墨的關照之下,怎會是眼前這個樣子?


    而焱兒並沒有理會耶律拓的沉默和探尋,自顧自的四處看著。


    “這個墓穴的入口是個切洞,角度傾斜向下,隻要我們直線往下,就可以穿過表麵的溶洞,進入地宮。”焱兒簡單的看了一下四周環境,語出驚人。


    耶律拓看著焱兒,更加迷惑。


    “哼,你這個妖女會懂這些?恐怕是胡說八道吧!”南喬隱下眼裏的震驚,嘲諷的開口。


    “師兄,不要相信她的話。誰知道她是不是又騙人呢?”


    “現在你們的族長生死未卜,你倒有時間在這裏爭風吃醋,你拿出自己背後使壞的功夫救你們族長是綽綽有餘了!”焱兒迴了她幾句,神情卻很平靜。


    “你、”南喬指著焱兒,一時竟沒了話說。


    “我什麽我?明知道別人心裏沒有你,還是不要主動投懷送抱的好,姐姐我送你一句話,越主動的越不值錢,在男人眼裏,即使失寵的,也比主動獻身的有吸引力,不過你要是真的喜歡我的男人,我倒不在意你犯賤一次,畢竟,大家相逢一場,我不能做的太絕了,不是嗎?”


    焱兒說完打了個哈欠,神情嬌媚慵懶。


    耶律拓眼角抽著筋,心裏五味雜陳,那感覺不知道是甜酸苦辣哪一種。


    “天不早了,早些時候盜完這個墓,早些迴去休息吧。”


    “盜墓?”耶律拓聽了焱兒的話,語氣很是震驚。


    這是神鷹部落老祖宗安息的地方,這個言焱兒竟然要盜了它?這幾天的她,太讓他不可思議了。


    “既然人都已經安息了,我們還私自闖入不是強盜是什麽?我真的不懂你那個精明的父親是怎麽了?為何偏要來這裏,根本就是自尋死路!”


    “閉嘴!!言焱兒,你別太放肆!!”耶律拓握住了焱兒手腕,驀然想起她手上的傷口,手腕一鬆,低頭看去,卻發現那傷口都愈合了。


    “別看了,老娘我吉人自有天相,絕對不是一些艱險小人折磨一下就會死的!!”焱兒說著眸光飄向南喬那邊,疏忽而至的冰冷狠決讓南喬禁不住打了個寒戰。


    焱兒冷笑,一會進了塚魂墓,一切,可都是要聽她的了。


    耶律拓覺察到南喬有些逃避的神情,似是明白了什麽。


    “來人!!”耶律拓收了神,對身後的侍衛吩咐道。


    “你們幾個先下去探路。”


    “是。”四個先鋒侍衛齊聲應著。


    “你是想讓他們下去送死嗎?!”焱兒冷不丁的開口,視線轉向十五隻,十五隻一愣,趕緊避開焱兒的視線,生怕招惹不必要的麻煩。


    王子看中的女人,誰敢跟她視線交流?


    “我又不是要勾引你們,那麽害怕做什麽?”焱兒嗤笑著,頓覺十五隻愈加可愛。


    “那……那你看我們是什麽事情?”桃花大著膽子開口,說完話,他的勇氣得到了其他十四隻的鼓勵,可也收獲了耶律拓的妒火。


    “你不說話沒人拿你當啞巴!!哪來的那麽多問題!!”耶律拓先前的怒火正愁沒地方發泄,憑空一吼,全都泄到桃花身上了。


    桃花委屈的癟癟嘴,一副小受模樣的看看耶律拓又看看焱兒,眼眶頓時紅了。


    “喲,你那麽兇幹嘛?看把這孩子嚇的。”見桃花如此模樣,焱兒登時母性勃發,心疼的摸摸他的腦袋。


    桃花沒料到焱兒有此舉動,立時,眼淚都下來了,自然,他不是感動的,而是嚇的。


    王子現在的眼神好嚇人啊。


    “言焱兒!我沒時間跟你在這裏胡攪蠻纏!”耶律拓眼神一冷,咬牙切齒的說道,他的父親還在裏麵生死未卜呢,他真的後悔帶了這個大麻煩來。


    “那你應該有時間聽我說句話。”焱兒攔在耶律拓麵前,認真的看著他。她也不想繼續再這裏糾纏下去。


    “這個墓穴很可能穿過溶洞群,溶洞裏麵四通八達,還有很多地下水,如此進去,自然是沒有問題,隻是萬一裏麵是個實洞,那麽這麽多人進去了,空氣很快就會被唿吸殆盡,裏麵的機關和毒氣也定是聚集了不少,若是貿然進去,必死無疑!”


    焱兒說完眼神迷離的看了一眼墓穴的入口。


    “王子,這裏不是溶洞群。”納罕猶豫了一下,小聲說著。


    焱兒挑眉,這麽說就是個實洞了,不愧是難得一見的塚魂墓,挑戰真大。


    “桂花,你的看法呢?”耶律拓視線轉向十五隻的桂花。


    “王子,王妃所言句句屬實。”桂花是十五隻中的盜墓高手,但功力跟焱兒比起來還是差一大截,剛才,聽了焱兒的話,他甚是震驚,他對著塚魂墓也有些了解的,卻不及焱兒透徹明晰。


    耶律拓沉默半晌,快速走到了洞口。


    “王子不要!”眾人立即開口阻攔,如今族長生死未卜,如果王子也有個閃失,那麽先前那些被神鷹部落壓製的小部落勢必造反,屆時,大梁就會從中漁翁得利。


    “耶律拓,按照我說的去做,我保你不死!”焱兒走到耶律拓身後,扯住了他的衣袖,臉上的神情是他從未見過的沉穩嚴肅。


    耶律拓不語,迴身,猛然抱住了她。


    “你也不能死。”


    他的聲音極輕極低,如春風般吹入她的耳中。


    “你不是恨我入骨嗎?”焱兒愣愣的開口,眼神閃爍。


    “……”是啊,隻可惜,愛比恨多了一點。


    “我還沒有恨夠你,你自然不能死。”


    “……”


    周遭的人見此情此景具是別過臉去,王子對王妃,真的是好的不像話了。


    南喬看著眼前的一幕,握緊了拳頭,身子止不住的抖著。師兄竟然騙她?難道男人酒後的話都不可信嗎?


    不是說以後都不要見這個女人了嗎?不是說不愛她了嗎?


    為何現在……


    南喬的眼神迸射出絲絲殺氣,她已經等不及要在進入墓穴之後動手了。


    焱兒從耶律拓懷中掙脫出來,眼神一滯,心突然很亂,說不出是什麽感覺。


    “一會……一會下去的人最多是二十個,前麵要牽兩匹馬引路,若是看到馬兒蔫了,就說明裏麵的毒氣很厲害,進去的人都要蒙著麵巾,具體下麵是怎樣的情況,還要下去才能知道。”


    “你們跟我下去,其他人留守這裏。”耶律拓指了指十五隻和南喬。


    “王子,這不妥。”納罕第一個站出來阻止。


    “閉嘴!你在上麵等候接應!”耶律拓冷喝一聲,神情肅殺。


    納罕急忙跪在地上,不敢再說其他。


    一切準備妥當,焱兒和耶律拓走在前麵,十五隻和南喬緊跟其後。


    進了墓穴不久,那兩匹馬就蔫了,步伐也跟著踉蹌起來,耶律拓眉頭一皺,不覺看了焱兒一眼。


    “不用崇拜姐,姐不過是千年後的一個傳說。”焱兒說了一句他聽不懂的話,話音剛落,卻見他們手中的蠟燭突然熄滅了。


    “小心一點,前麵會有機關。”焱兒將熄滅的蠟燭收起來,洞內瞬間陰暗無比,一直走在最後的南喬開始往前湊著,藉著黑暗一步步湊到焱兒身側。


    越往前走,越發的陰暗壓抑,地下水銀映出詭異滲人的光澤,眾人依靠這微弱的光芒小心的往前走著。


    下來之前,善於製毒的荷花給每個人服了一顆解藥,一般的毒氣都能應歸。


    “你們祖先到底是什麽意思?跟你們子子孫孫有仇嗎?死了都不安生,連墓穴都幻化成幽靈找你們的麻煩。”焱兒隨意的問了耶律拓一句。


    耶律拓一凜,身子有些僵直,雖是看不到他的表情,焱兒也能猜到他此刻臉色定是很難看。


    難道她說中了什麽?


    焱兒沒有繼續追問,突覺腰身上似是多了一雙手,那雙手冰涼透骨,顫抖著掐上了她的身子。


    “幹什麽?!”焱兒大喝一聲,迴身,一個過肩摔將罪魁禍首摔在了地上。


    “啊!!是我是我!!”


    “梔子?”耶律拓本來已經拔出了長劍,聽到地上人的慘叫又收迴了 兵器。


    而剛剛正準備出手發射暗器的南喬猛地一驚,瞬間收手,旁若無事的看著四周,陰暗的光線下,眾人隻顧看地上的梔子,沒人注意到她的走位已經明顯靠前。


    “你幹嘛在我身後裝神弄鬼的!”焱兒摸索著將地上的人揪了起來。


    “嗚嗚,我……我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墓穴。”


    梔子花是十五隻中年齡最小的,他害怕墓穴倒不是因為年齡小,而是他五歲那年曾經被狠心的遠房親戚遺棄,丟在了一個荒山野嶺,那裏是個墳場,梔子自此受了驚嚇,最害怕墓地了。


    “好了,別哭了,想點事情給自己壯壯膽不就行了。”焱兒白了他一眼,黑暗之中,那白眼分外明顯,分外嚇人。


    梔子見了腿一抖,險些跪倒。


    “怎麽……怎麽壯膽?”梔子渾身篩糠一樣抖著。


    “唱歌。”焱兒的這個辦法是自己最常用的,剛開始盜墓的時候,她也是嚇得屁滾尿流的,後來老爸教了她這個法子,還真管用。


    “唱……唱什麽?”梔子哆嗦著,依舊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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