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第二十章 調查真兇 中


    待探子走後,言裴墨拿著手中的玉佩,看著,黑瞳染了如血的嗜殺。


    探子剛剛在附近客棧內搜到了一封書信和一套沾滿了泥巴的衣服,還有一個鬥笠。


    書信是李末兒寫給邪莊千機營探子的,裏麵隻有一句話,:“十三今日出嫁,巳時到達大梁山下。”而那套衣服和鬥笠,據當日在場的下人辨認,便是闖入十三轎子的那個人穿著的。


    至於他手中的玉佩,經過附近當鋪的老板辨認,有一個女子幾天前曾經去當賣過,後來嫌價錢給的少了就走了,那女子的容貌酷似末兒。


    種種跡象表明,陷害他的人就是李末兒。言裴墨怎麽也沒想到,李末兒竟如此大膽?!這個跟在他身邊時間最長,得到他寵幸最多的女人竟然陷害他?


    遙想當初,李末兒初接近他身邊世,他就知道她是邪莊的門客,隻不過,這個女人妖媚動人,又懂得哄他開心,他便收了來,直到三年前她失蹤了,他雖然有些不甘,但畢竟是個女人,他找了半年也就算了,直到李末兒再次出現,他才知道,他對這個女人還是有著眷戀和不舍的。


    隻是,她竟然大膽到要陷害他?可是她的目的是什麽?難道就是為了不讓十三嫁給冷唯?可她也太大膽了!莫說自己,就是冷唯知道了也不會放過她的。


    將那玉佩緊緊握在手中,言裴墨起身朝李末兒房中走去,修長挺拔的身軀裹了一層寒霜。


    ……


    麵對擺在眼前的證據,李末兒矢口否認。


    “王爺,這是有人冤枉末兒,末兒怎麽會做出陷害王爺的事情呢!那信確實是末兒寫的,卻不過是每日向千機營匯報的正常信件而已。”李末兒走到言裴墨身邊,扯著他的衣袖,眼底閃過一抹疑惑。


    千機營行事素來小心謹慎,怎會將書信遺失在客棧中呢?再說了,千機營有自己的聯絡地點,斷不會去客棧的!這其中究竟是怎麽迴事?


    言裴墨聽了李末兒的話,冷哼一聲,揮手將李末兒摔在地上。


    “那本王的玉佩呢?你沒有賣給當鋪又去了哪裏?是用來付了定金吧?”


    “玉佩……”李末兒低唿一聲,臉上的表情有些難看,“王爺,玉佩是當日末兒離開王爺時想留王爺的信物所以帶走了,但是末兒前幾日上街的時候,玉佩被小偷給偷了,末兒確實不知道這玉佩怎麽進了十三的轎子啊!”李末兒拚命的搖著頭,眼中流出委屈的淚水。


    “夠了,你說再多,本王也隻認為你是在掩飾。你留本王的玉佩,恐怕不是想留個信物,而是想留個栽贓嫁禍的籌碼吧!”言裴墨說完起身俯視李末兒,眸子冰冷,神情隱了一絲殺氣。


    “末兒,你跟了本王三年,應該很了解本王的習性,本王對於女人的要求是,本王可以給你好吃好用好穿的,就是不許你背叛本王,更不許你接近別的男人。尤其你還是本王喜歡的女人!”言裴墨說著慢慢勾起李末兒的下巴,肅殺的神情讓李末兒忍不住打了個寒戰。


    “王爺!您相信末兒吧,末兒真的是冤枉的啊!王爺!”李末兒覺察出言裴墨眼底的殺伐之氣,登時嚇得顫抖著跪在地上。


    “證據確鑿,你無須抵賴!來人!”言裴墨低喝一聲,立時進來四個侍衛。


    “帶下去,關入死牢!”言裴墨聲音冰冷如霜,眼神在接觸到李末兒苦苦哀求的神情時,驀然閃過一抹不忍,繼而便揮揮手讓侍衛帶下去。


    “王爺!王爺!末兒真的是冤枉的啊!王爺啊!”李末兒不明白自己怎麽就成了階下囚,登時嚎叫的喊著,奈何言裴墨隻留給她一個冷酷無情的背影。


    ……


    焱兒帶著蛋腚在王府周遭逛了一圈,並沒有去皇宮,思來想去,如果真的是九哥哥暗中幫了她,那麽她還是先裝作不知道的好,她現在身處在風口浪尖上,如果冒然進宮說不定會給他帶來麻煩。


    反正現在倒黴的是鄭紫雲,隻是,焱兒不明白,一向溫文儒雅的九哥哥,怎麽會想出鄭紫雲是被豬給爆了的傳言。


    眼見天色暗了,焱兒帶著蛋腚迴了王府,才剛剛迴到王府,便聽到了李末兒被抓的消息。之後,言裴墨將焱兒叫進了書房,將一幹證物展示在她麵前,焱兒看著那還潮濕的鬥笠和衣服,身子一顫,心底的痛再次湧上來。


    “本王的玉佩也是李末兒拿的。現在就差那個戴鬥笠的人沒有抓到了。”言裴墨微眯著黑瞳打量著焱兒,繼而又補充了一句。


    “這一切都是李末兒做的?”焱兒握緊了拳頭,明亮的眸子閃爍著異樣的神采。冥冥中,她覺得事情不是這麽簡單。


    “對!”言裴墨向來吝惜自己的言語,他走到焱兒身後,挑起她的一縷青絲把玩著。


    “我的好妹妹,既然已經查清楚了事情的來龍去脈,你是不是需要做點什麽迴報三哥哥我一下!”


    “三哥哥要焱兒的迴報做什麽,要李末兒的不是更好?”焱兒轉身,推開言裴墨的手,反將一軍。


    “姐姐姐姐!”正在此時,蛋腚從外麵闖了進來,言裴墨正要發作,卻見蛋腚趴在焱兒耳邊說了些什麽。


    “蛋腚,你說的都是真的?”焱兒扭頭看著蛋腚,眼神具是不可思議。


    她早就覺得自己大婚當天被弓雖.暴的事情不簡單了,沒想到,卻是一環套一環!


    “蛋腚不會騙姐姐的!蛋腚說的都是事實!”蛋腚朝焱兒認真的點著頭。焱兒微怔,旋即看向言裴墨。


    “三哥哥,焱兒要去趟地牢!”焱兒冷冷開口,眼神冷靜犀利。


    “十三,你還不放心本王嗎?難道以為這種情況下本王還會袒護李末兒嗎?”言裴墨皺眉,語氣甚是不悅。


    “焱兒並非不相信三哥哥,隻是有些事情焱兒想要親自問問李末兒!”焱兒神色平靜,昂著頭,靜候言裴墨應允。


    “哼!”言裴墨冷哼一聲飛,拂袖走在前麵。


    焱兒看了一眼蛋腚,斂了神色,跟在後麵。


    第二十一章 調查真兇 下


    陰森潮濕的地牢內,李末兒頭發披散,眼神渙散,當看到言裴墨時,立刻從地上爬起來撲到他腳下。


    “墨……你來看末兒了,你相信末兒是無辜的,是不是?”李末兒一手揪著言裴墨的衣袖,一手擦著臉上的汙漬。


    言裴墨眸色冰冷,甩開扯出自己的衣襟,神情冷漠。


    眼見言裴墨如此模樣,李末兒生怕自己再也沒有機會出去,立即用昔日舊情想要喚迴言裴墨的信任。


    “墨!求求你別這樣,你相信我!相信末兒啊!難道你忘了我們曾經的歡愉和激情嗎?墨,你一定是來看我的!一定是的!”


    “李末兒,不是本王要見你,是她要見你!”言裴墨一甩衣袖,看向身後。


    看著從言裴墨身後走出來的焱兒,李末兒一驚,旋即撲了上去。


    “言焱兒!我跟你無冤無仇,你為何要害我?”李末兒說話間扯住了焱兒衣襟,焱兒冷眼看著她,唇角揚起嘲諷的笑。


    啪!焱兒閃電出手,一巴掌甩在了李末兒臉上,緊跟著屈膝抬腿頂在李末兒的小腹上。


    言裴墨見狀,眸子一緊,嘴角微微抽筋。


    “你……你打我?”李末兒捂著紅腫的麵頰,痛苦的趴在地上。


    “這一巴掌是還你那天打我的,我說過,會在一個月內讓你加倍償還!”焱兒拍拍手,繼而抓著李末兒頭發將她提了起來。


    啪!焱兒甩手,又是一巴掌,打在李末兒的另一邊麵頰。


    “本公主隻打你一麵太偏襯了,索性給你好事成雙!”焱兒唇含譏諷的笑意,轉而看向言裴墨,眼神很有深意的看著他烏青的眼眶。


    “三哥哥,其實,焱兒當日也應該送三哥哥一對的!”焱兒笑著,滿意的看到言裴墨如菜色的麵頰。


    “十三!你別得寸進尺!”言裴墨冷冷開口,雙拳緊握,眼底的陰鷙轉化為一絲狼狽。


    活了近三十年,他第一次被女人打傷!還是傷在臉麵上。他撿來的這個皇焱兒,簡直是自討苦吃。


    “墨,你救救末兒吧,末兒真的是無辜的!”李末兒掙脫開焱兒的手,梨花帶雨的哭倒在言裴墨懷裏。


    “李末兒,明天我會派人送你上路的!”言裴墨推開李末兒,聲音冷酷無情。


    “不!不要!墨!”


    李末兒嚎叫著跪在地上,死死地抱著言裴墨的雙腿,她自是明白上路的含義。


    “三哥哥,你真的舍得讓李末兒死嗎?”焱兒似笑非笑的看著言裴墨,黑瞳中閃過一抹精光。


    “十三,難道你還要救她嗎?她可是你的仇人!”言裴墨說著執起焱兒的手,慢慢放在自己的唇邊。


    “不過,要是末兒真的上路了,三哥哥這裏一時寂寞難耐,可能會需要十三的!”言裴墨邪妄一笑,麵頰慢慢湊近焱兒,如魔鬼一般的黑瞳似要吞噬焱兒。


    “三哥哥,焱兒不會讓你寂寞的!你還可以擁著你的美人夜夜笙歌,因為李末兒根本就不是主兇。”焱兒身子後退一步,遠離言裴墨,他的氣息總能輕易的讓她感覺到窒息。


    “嗬……焱兒,你是受刺激變傻了嗎?”言裴墨嗤笑一聲。


    “三哥哥,焱兒現在很清醒,剛才蛋腚告訴焱兒,李末兒丟失玉佩的那天他也在場,他本是跟蹤李末兒想要在暗處教訓一下她的,誰知卻看到一個身手極其靈活的男人偷了李末兒的玉佩。所以,整件事情還有疑點!”焱兒平靜的說著,冷睨著地上一臉震驚的李末兒。


    “十三,你是在幫末兒?”言裴墨低聲開口,聲音是不可思議。


    “不是幫她,我隻是想要找出真正的兇手而已。那兇手故意偷了李末兒的玉佩,繼而又陷害於她,一切布局看似天衣無縫,卻沒想到蛋腚在暗中目睹了一切,焱兒要找的,不是跟自己有過節的人,而是真正的暴徒!”焱兒說完,轉身,往迴走。


    “等等!”言裴墨叫住了焱兒,眸中閃爍異樣的神采。末兒曾經處處針對她,這個丫頭會這麽好心救了末兒嗎?


    “那你剛才一進來的時候怎麽不說?”言裴墨的眼神有絲絲探尋和懷疑。


    “笑話!我剛才還沒賞她巴掌呢,豈能讓她白白得了便宜!”焱兒挑眉,用看白癡的眼神看言裴墨。


    “三哥哥,這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不是嗎?我要打的高興了,才能說出實情的,否則,我還真沒那個好心呢!”焱兒笑笑,低頭看了眼一臉狼狽和妒恨的李末兒,轉身,在言裴墨殺人的眼神中款款走出了地牢。


    言裴墨看著焱兒的背影,眸光中多了一抹深意,一抹驚歎。


    ……


    “姐姐,帥!”蛋腚蹲在地牢門口,對焱兒豎起了大拇指,剛才的話他可都聽到了,那是佩服的不得了。


    “更帥的你還沒見過呢!”焱兒斂了神色,酷酷的開口。


    “姐姐,我看那個言裴墨不像是個有本事的人,不如我們自己去查吧。”蛋腚試探的問著焱兒。


    “不用。”焱兒隻是簡單的應著,瞳仁飛閃一抹迷茫的哀傷。


    雨夜被弓雖.暴的一幕,早已刻在她心底最痛的地方,不敢輕易的碰觸,她之所以將一切交給言裴墨來查,就是不想親自揭開那血淋淋的傷疤。


    那種你明明能感受到有人在侵犯你,卻看不到他麵容的恐怖和痛,不是一朝一夕能夠消散的。


    “我們迴去吧。”焱兒斂了眸色,拉著蛋腚朝房間走去。


    隻是,迴去的路上,他們被宮裏來的人攔下了,說是皇上讓十三公主進宮。焱兒本欲一個人前往,奈何蛋腚非要同行,焱兒見他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於是也就答應了。


    路上,蛋腚話中有話的試探焱兒。“姐姐,你很了解言裴軒嗎?”


    “不。”焱兒很肯定的迴答蛋腚。


    “我覺得他這個人不簡單的!”蛋腚大眼睛撲閃著,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自古皇帝都是不簡單的人。”焱兒不以為意,平靜的開口。


    “可是,如果隻對自己的大臣不簡單也就罷了,若是連自己的妹妹都不簡單,那真是應該小心這個人了。”蛋腚說著,眸光懇切的看著焱兒。


    焱兒微怔,旋即摸摸蛋腚如墨的青絲,輕柔的開口,“蛋腚,你還小,很多事情還沒經曆,其實每個人都不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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