脅。


    焱兒見狀,抬腳不理會冷唯,轉身朝書房走去。


    “焱兒!”冷唯叫住焱兒,並不打算退讓。


    “既然你想聽,就站在書房外麵等著吧。”焱兒冷睨著冷唯,再次轉身,單薄的身影此時承受著巨大的壓力。


    冷唯看著焱兒背影,眉頭緊皺,臉上的表情陰沉的嚇人。


    終是,他敗給了焱兒,腳步沉重的跟著焱兒。


    言裴墨書房門口,冷唯像一座冰山般矗立在外麵,過往的丫鬟們見了冷唯,具是睜大了眼睛,合不上嘴巴。一直一來,她們覺得三王爺就是世間難得一見的美男子了,可眼前這個冰山一樣的男人卻比王爺還要美上十倍,純淨的五官,邪妄的氣質,二者在他的臉上結合的天衣無縫。任是誰見了都要動心的。


    丫鬟們癡癡地看著,漸漸圍攏在書房門口的拱門下,忘了各自要做的事情。


    冷唯鬱悶的吐出一口濁氣,雙拳緊握,目光更加的陰鷙森冷,他堂堂冥王之子,何時被人這麽觀摩過,若不是為了裏麵那個不知好歹的臭丫頭,他至於淪落於此?


    ……


    書房內,言裴墨斜靠在寬大的軟榻上,眸子肆意的打量著焱兒。


    “十三,說說那天的細節。”言裴墨懶懶的聲音帶著輕蔑的嘲諷。


    “什麽細節?”焱兒冷眼看著他,眸光如霜。


    “本王問的自然是那天你被霸王硬上弓的細節了?這可是本王破案的關鍵!”言裴墨說著邪肆一笑,那笑如尖刀刺入焱兒心扉。


    “沒有細節,唯一的細節就是這塊玉佩!”焱兒忍著他,從懷中掏出那塊玉佩扔到他的麵前。


    “十三,三哥哥自是知道這塊玉佩,隻不過三哥哥問的是過程!這麽記憶深刻的過程,焱兒不會忘了吧?”言裴墨說著起身,慢慢走到焱兒身後。


    “告訴三哥哥,他是從背後來的還是從前麵?恩?”


    言裴墨在焱兒耳邊低聲問著,大手落在焱兒後背,繼而又滑向她的腰際,裹著嘲諷的冷笑肆意邪妄。


    焱兒身子如遭電擊,眸色披了一層寒霜。


    那日的痛和屈辱再次湧上心頭,黑色鬥笠下的那雙潮濕深邃的黑瞳,如鬼魅般侵蝕她的心扉。


    “怎麽了?焱兒真的忘了嗎?看來是需要三哥哥我幫你恢複一下記憶了……”言裴墨低沉一笑,從後抱住了焱兒顫抖的身子,唇,落在她的肩頭。


    “是這樣嗎?還是他比我粗暴?”言裴墨將炙熱的氣息吹入焱兒頸間,陰鷙的眸光閃過一抹情欲的微醺。


    昨夜,他已經去轎子上麵勘察過了,轎子上的腳印讓他猜到了那個男人在侮辱焱兒時所采用的姿勢,今天,他故意將一切重演,自己也說不出是在報複焱兒還是別的什麽。


    他救了她,收留她,利用她,一切看似隨意,卻又不符合他做人的規律。


    言裴墨眸子忽的陰沉,他為自己此刻不清晰的心莫名煩躁,遊移在焱兒後背的大手驀地用力,滑向她盈盈一握的腰身。


    焱兒身子一顫,冷笑,轉身,直視著言裴墨。


    “言裴墨,別逼我動手,你知道的,我不是真正的言焱兒!”焱兒說著兩手快速抓上言裴墨的衣襟,踮起腳尖看著他,眼底的深寒讓言裴墨微怔。


    “鬆手!你不要自尋了思路!”言裴墨低頭看著焱兒的蔥白玉手,唇際揚起邪肆的笑意,他現在還不舍得殺掉這個很有價值的丫頭。


    焱兒冷哼一聲,在言裴墨的笑容還未收起之時,右手迅速抓取書桌上的狼毫,手腕如閃電般翻轉,狼毫的頂部如利劍刺出,直中言裴墨咽喉,在距離言裴墨咽喉一公分的距離時,狼毫戛然停止。


    “三哥哥,還想繼續詢問嗎?”焱兒開口,剛剛眼中的淩厲狠決此刻已經被無所謂的慵懶神情所代替。


    “我看是你想繼續吧!”言裴墨低頭看著那如刀片的狼毫,不慌不忙的抬手,指尖早已在焱兒出手之時勾住了她衣襟的帶子,隻要他手指一鬆,焱兒身上就會隻剩單薄的褻衣。


    “看來三哥哥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啊!”焱兒挑眉,一手捂住胸前的春光,兩腳就勢踩在言裴墨腳上,膝蓋曲起,言裴墨見狀,手掌壓下阻止焱兒動作。


    卻不料,焱兒這根本是在虛晃一槍,就著言裴墨手上的力道,焱兒身子高高躍起,身上的鵝黃色紗衣隨即飄落,單薄的褻衣之下,嬌小的身軀蘊藏著巨大的能量。


    緊接著,咚的一聲傳來,言裴墨捂著臉悶哼一聲,身子後退一大步。


    ……


    “三哥哥,你繼續查案吧,焱兒告退了。”焱兒淡淡說著,整理下自己的褻衣,平靜的推開書房的門,抬頭,正迎上冷唯震驚的眼神。


    眼見焱兒衣衫不整的出來,冷唯眸光妒火衝天。


    第十九章 調查真兇 上


    焱兒看到冷唯妒恨的神情,已經猜出他接下來要說什麽。


    “不關言裴墨的事情,是我自己脫的。”焱兒一身單薄的褻衣走到冷唯麵前,將他要說的話堵了迴去。


    “你?”冷唯不可置信的看著焱兒,瞳仁噴著火。


    “是我。”焱兒絲毫不顧忌冷唯的心情,繼續道,“我又沒有脫光,再說,就是脫光了也與你無關的。”


    “怎麽會與我無關?焱兒,你別再挑戰我的底線!”冷唯皺眉,深諳的眼底隱著熊熊怒火。


    “如果你覺得看不順眼的話,就把你的衣服脫了給我穿上!”焱兒不以為意的笑笑,勾勾手指示意冷唯。


    冷唯身子一凜,雙手不自然的擱在自己的衣襟上,他抬眼看了看拱門下的一眾花癡丫鬟,猶豫了一下對焱兒道,“我可以去你的房間幫你取一件衣服過來。。”


    “你的意思是讓我在這裏等著你迴來?”焱兒挑眉,語氣不悅。


    “不是。是……”冷唯搖頭,繼而又點頭。


    “你怎麽那麽多廢話,脫還是不脫?不脫的話我迴屋找言裴墨借衣服了!”焱兒瞪了冷唯一眼,語氣堅決。


    “別!”冷唯抬手阻止,繼而咬咬牙動手開始脫自己的外衣,隻是那臉上的表情卻比先前還難看很多倍。


    ……


    “哇!身材好好啊!”


    “是啊是啊,他的胸膛好健碩啊!”


    “哇,顏色好好看呢!”


    聽著一眾花癡丫鬟的議論,焱兒挑眉,看著冷唯陰沉抑鬱的麵容,忍住沒笑。


    等等!顏色好好看?什麽顏色?焱兒順著那群色女的視線看過去,登時被一片古銅色晃暈了眼睛。


    冷唯外衣之內竟然沒穿褻衣!天呢!怪不得他剛才的表情那麽別扭呢!


    唿!原來好看的竟是他胸前的兩點紅豆,粉粉嫩嫩的,讓人看上一眼就忍不住想捏一下。


    焱兒眸子清冷的掃了那兩點紮眼的紅豆,很是詫異一個大男人居然長著這麽嬌嫩的紅豆,之前在古墓內雖然跟他有過一次親密的接觸,可那卻是在無邊的黑暗中,對於冷唯的身體,焱兒十分陌生。


    “給你!”冷唯低著頭,將衣服遞到焱兒身前,聲音悶悶地,甚是別扭。


    焱兒立刻迴了神,穿上冷唯的衣服,眸光之中的無所謂和淡漠讓冷唯心裏很難受。


    咣當一聲,書房的門在此時被人大力的推開,言裴墨低垂著頭走了出來。


    “三哥哥,焱兒現在進宮去了,三哥哥若是有什麽消息可直接送入宮中。”焱兒看著低頭沉思的言裴墨,聲音平靜,隻是臉上的表情卻隱了一抹精光。


    “誰允許你進宮的?你……”言裴墨不悅的抬頭,卻突然聽到了下人集體倒吸涼氣的聲音。


    “王爺,您的眼睛?”王府管家哆嗦著手腳指指言裴墨。


    “本王怎麽了?”言裴墨一怔,隨即暗叫不好!他竟然抬頭了!剛才還想著低頭快點迴到臥房的,卻被皇焱兒給算計了。


    眾人看著言裴墨鐵青的臉色具是不敢開口,卻對他那個大大的黑眼圈愈發的感興趣了。


    “你們都別看了,三哥哥剛才是不小心撞到門上了。”焱兒淡淡開口,臉上的挖苦和嘲弄卻讓言裴墨幾乎爆炸。


    “撞門上?”哼,冷唯嗤笑一聲,眸子噙著嘲諷,道,“三王爺倒真會撞,撞的這麽珠圓玉潤的!”


    冷唯的冷言冷語讓焱兒唇角彎起,忍了忍,沒笑出聲。


    “哼!本王是誰?自然與別人不一樣了!”言裴墨黑著臉開口,一雙瞳仁不知道該看向何處,似乎王府內所有的視線都集中在他的身上。


    “三哥哥,那焱兒先走了。三哥哥小心點,不要再撞門上了。”焱兒笑笑,那笑刺撓的言裴墨渾身不舒服。


    “走吧走吧。”言裴墨不耐的揮手,繼而,抬腿飛快的往臥房而去,在他身後,是眾人始終追隨的視線。


    見言裴墨離去,冷唯沉下臉來,抱著胳膊走到焱兒身邊。


    “焱兒,你要進宮?找言裴軒?”


    “嗯。”焱兒也不否認,看冷唯如此模樣不覺好笑,一個大男人擋著那裏做什麽,又沒有幾兩肉!


    “你是想去感謝言裴軒?”冷唯何等聰明,怎會猜不出焱兒此時的心思。


    “你也知道是九哥哥故意散播的那些謠言?”焱兒微眯著瞳仁,打量著冷唯。


    誰知冷唯卻突然冷下臉來,臉上的不悅和嫉妒再次表露無遺。


    “焱兒,關於鄭紫雲的那些謠言並不是言裴軒散播的,你沒有必要去感謝他!”


    冷唯本來並沒有打算告訴焱兒那件事情是他做的,可是他也不能眼睜睜的看著焱兒去感激別的男人。


    他不能接受的是,焱兒什麽事情都首先想到言裴軒。什麽九哥哥?在他眼裏不過是個口蜜腹黑的陰險皇帝罷了!他冷唯可是看得透透的。


    “冷唯,我有沒有必要感謝九哥哥,好像與你無關!”焱兒不屑的看了冷唯一眼,瞥見一直在牆角藏著的蛋腚。


    “蛋腚,跟我一起進宮。”焱兒也想找個伴,不過不是冷唯。


    “好來!”蛋腚從牆角跳了起來,屁顛屁顛的來到焱兒跟前。


    剛才,他一直在暗中觀察姐姐的變化,總覺得姐姐看冷唯的眼神似乎有了一絲溫柔,尤其是冷唯脫衣服的時候,姐姐好像還笑了,這讓他很不爽,一個言裴軒已經挺難對付的了,還出來一個冷冰冰的冷唯!思及此,蛋腚很不爽的白了冷唯一眼。


    “蛋腚,我們走。”焱兒忽視冷唯複雜的神情,伸伸手招唿蛋腚。


    蛋腚很自覺的握住焱兒的手,小腦袋靠在焱兒胳膊上,臨了,還不忘拋給冷唯一個白眼。


    冷唯張張嘴想說什麽,卻又擔心焱兒不相信自己的話,眼睜睜的看著焱兒和蛋腚離去,冷唯心緒煩躁的迴了邪莊。


    ……


    “姐姐,這個冷唯是什麽人啊?”路上,蛋腚試探的看著焱兒,卻見焱兒神情迷蒙,似是走了神。


    蛋腚癟癟嘴,乖乖的跟著焱兒,沒有再開口。


    昨夜,焱兒姐姐真是嚇到他了,姐姐一迴了院子就不停的從井裏打水往自己的身上澆,任憑他怎麽勸說都沒用,直到把自己弄得筋疲力盡方才住手,然後,焱兒姐姐便蹲在地上壓抑的哭泣著。


    那時,他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他把身體虛脫的焱兒姐姐扶上床的時候,清晰的看到了她脖子上的斑斑吻痕,他雖小,卻知道那代表什麽……


    他知道現在看似堅強樂觀的焱兒姐姐內心是承受著多麽大的傷痛,他為焱兒姐姐覺得心痛,憐惜。


    像焱兒姐姐這樣不尋常的女子,他從未見過,他暗暗發誓,等他長大了,一定要好好地疼愛焱兒姐姐,絕對不要像那些臭男人一樣的惹她生氣。


    ……


    臥房內,言裴墨捂著青紫的眼眶,一掌拍在麵前的桌子上,恨不得焱兒此刻就在這桌子和手掌之間,被他一巴掌拍成餅子。


    “王爺!”此時,臥房外響起敲門聲。言裴墨聽出是他派出的探子。


    “進來。”言裴墨聲音低沉,眼底閃過一抹精光,莫不是探子有了新的線索?


    探子一身緊身黑衣,進屋後趴在言裴墨耳邊低語了幾句。


    言裴墨的眼神從先前的震驚,直到震怒!


    弓雖.暴焱兒的幕後黑手怎會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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