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等著老太醫旋風般氣喘籲籲的衝了迴來,將那一小袋子的罌粟直接交到我手中。


    剩下的工作,就水到渠成了。


    雖然我沒有做過醫生,但也看了不少影片,大概的常識醫理還是懂的。


    給需要縫合傷口的人喂食了罌粟水,使其感官麻木不知道疼痛。


    那大傷口翻著血肉,看起來非常猙獰,我卻沒有惡心反胃等恐懼感,隻當是一件破碎的娃娃需要我去縫補。


    我知道自己的針法不好,所以,盡量小心的縫製著。


    幸好前兩天晚上做衣服時練習過針碼,不然,今天更不能見人了。


    於是,整個傷員營裏,就見我一個人在那裏穿針引線、揮動著臂膀、呲牙咧嘴地縫合著。


    這個完事兒,換下一個。


    結果,下一個已經嚇昏沒還得被我硬灌下罌粟水,就怕我的針剛插進去,他就來個活跳屍,帶針跑,可就熱鬧了。


    等這個縫合完,我滿意地笑了笑,這針碼果然進步不少。


    不知道是不是我縫上了癮頭,竟然袖子一擄,咧出白牙,揮舞著滿是血水的小手,興奮的問:“還有要縫合的沒?”


    結果,眾人齊喊了聲:“鬼啊……”


    咣當,一直昏死過去不少。


    我笑:“昏迷也好,免得傷口疼。”


    接下來,我的體力恢複不少,有開始正骨的正骨,接腿的接腿,反正我下手狠,大概位置找到就是哢吧一聲,一般來講,都能恢複到正位上。


    當然,也有意外。


    幸好今天我成功縫合了兩個人,心情不錯,所以接錯了,有善良地扯了迴來,繼續重接,沒有發什麽脾氣。


    一時間,整個傷患營,變成了十八層地獄,慘叫聲此起彼伏,比被砍那會兒還叫得淒慘。


    通過血染衣襟的事實證明,我下手既狠又準,有當醫生的潛力。


    一百一十八罌粟紅株


    罌粟花與“猛嗜部落”的戰鬥已經大張旗鼓的針鋒相對起來。從第一天接到傷員到接連的四天內,我完全奮鬥在後方第一線,沒日沒夜地處理著傷口,無論睜眼閉眼都是血肉模糊的身體,若非有過屍體裏攀爬的經曆,此刻怕是瘋掉的。傷員越來月多,眼見著罌粟即將不夠,隻能幹著急,卻也是沒有辦法的事。在傷員的痛苦呻吟中我又忙活到了很晚,終於將所有人都擺平後,自己累得已經變成了孫子樣,全身一散,便躺在了土地上,不想在動分毫。迷迷糊糊中被人喚醒,說將軍讓我帶好醫用品到他帳篷裏去。於是,我用黑色腐鏽的棍子挑起藥箱,被在了日漸單薄的肩膀上,便一腳深一腳淺、八分睡意兩分清醒地跟在來人身後拐來拐去,晃進了將軍帳篷。


    混沌中將棍子一挑,重重放下藥箱,半眯著睡眼打開藥箱一頓翻,終於找出針線,舉起,含糊的問:“還誰縫?”


    一件衣服飛了過來,我下意識的接住,稀裏糊塗地穿針引線,將好好的袖口給縫死了不說,自己還頗為滿意地又將衣服扔了迴去,低吼道:“下一個。”(汗~這手法~~~~)


    結果,模糊中的我漸漸感覺氣氛不太隊,終是費力地睜開眼睛,便看見軟墊上的罌粟花正赤裸著精美性感的上身,萬分挑逗、眼波熾熱地對我笑著……


    轟……我腦袋一熱,人當即惡撲了上去,就如同長期挨餓的狼見肉般,口水連連地伸手摸著他吃落的胸膛,直想尋來一隻筆,將那誘人的鎖骨,起伏有致的胸膛以及胸前兩粒紅潤的果實全部統統畫下來!


    我幹涸的血液終於沸騰,口幹舌燥地咽了咽口水,髒兮兮的小手下一寸寸撫摸著,有滑動的喉結到胸前的兩粒突起,再到精窄的有力腰部,然後一直貪婪地向下探去……


    頭上的男子口中含了謔戲,打趣到:“為夫要不要喊非禮?”


    我身體一僵,瞬間明白自己著了罌粟花的道兒!


    都怪連著勞作四天,沒好好睡上一覺,導致我腦袋嚴重短路,才會見到如此誘人的美色不顧一切地撲了上去,讓罌粟花肯定了我偽裝下的真身。


    知道演不下去,便打了哈欠,喃喃道:“聘禮都下了,你喊個屁非禮啊?裏邊挪挪,我先睡會兒。”


    罌粟花被子一掀,我蹬了鞋子便滾了進去,蒙頭就睡。


    等我終於睡夠了,才勉強重新起機,赫然發現自己竟然環抱著罌粟花的窄腰,頭枕著他的胸膛,嘴唇竟然觸碰著他的一株紅果,姿勢曖昧得不言而喻。


    罌粟花見我醒了,沙啞著嗓子調侃到:“的清白是沒了,你若不負責,這就一頭撞死在你身上~~~~”


    我順嘴嬉鬧道:“就你那清白,得追溯到斷奶時。”抻了個懶腰,從被窩裏爬了起來。


    罌粟花拿捏著調子裝委屈:“怎麽,玩完了人家,抬腿就走啊?”


    我迴頭,替起他的下巴,笑出了流口水樣:“不走,還給你過夜費怎麽地?”


    罌粟花若棄夫般望枕頭上一趴,輕捶道:“這日子,沒法過了。”鬧完抬眼看我,倆個人皆笑得前仰後合。


    我趿拉著鞋子,吩咐道:“將軍大人,弄桶水來,我都要發黴了。”


    罌粟花喚人送近來一個大木桶,自己則站在一旁,痞子樣的笑著:“讓為君服侍娘子沐浴吧。”


    我伸手扯開帶子,褪下外衣:“不怕長針眼你就看著。”


    罌粟花則無賴地佇立原地,大言不慚道:“山兒都不怕長針眼,看一各個的美男裸體,為夫更應婦唱夫隨,與娘子一同遭針眼之罪。”


    我翻了個白眼,兩下將自己扒光,跳入溫熱的浴桶,兩下將自己的臉洗幹淨,整個人滑入水裏,享受起戰爭時的將軍待遇。


    水聲嘩啦一響,我睜開眼睛,隻覺得唇上一柔,罌粟花將口中的氣渡給我後,便笑著直起腰,甩甩濕潤的頭發,妖媚道:“小娘子且泡得舒服,為夫就接下這傳遞空氣的活計了。”說完,竟又將頭浸到浴水下,渡了一口氣給我。


    我突然伸出舌頭在罌粟花的唇上一舔,罌粟花願本密封的唇豁然張開誘惑的弧度在瞬間湧進了一口溫水。


    我賊笑著躥出水麵,挑眉問:“怎麽樣,我的洗澡水味兒,很獨特吧?”


    水順著罌粟花的臉滑過鎖骨,滋潤著紅果,引入褻褲,流下一行行誘惑的痕跡。那紅果被浸得飽滿濃豔,若初蕾綻放,隻待采擷。罌粟花那殷紅色的唇輕更是挑著漫不經心的笑,眼底卻已然熾熱成一片火海,聲音沙啞性感道:“小娘子的味兒更好。”


    空氣變得有些稀少,周圍的溫度悄然上升,我扯過頭發,胡亂地洗著,卻越糾結越混亂,索性扔到一邊,自然風幹。


    罌粟花已然背對著我去來幹淨的棉布,擦拭好身上的水痕後,便斜躺在軟墊上,支起頭顱,狀似隨性的問著:“你與小十一怎麽了?一個瘋了的找,一個就是躲起來不見人。”


    我閉上眼睛,躺在木桶中,心中百味摻雜的迴道:“鬧別扭了。”不知道為什麽我就是不想和別人說關於白蓮的一切,無論好的壞的,都不想說。即使是罌粟花,我也不想說。


    罌粟花:“若沒什麽大事,就見見那小字,省得他一見我麵就鬧著要區戰場。父皇雖讓他跟著曆練,卻也發了話,不讓你小子去送死。”


    我:“……”送死嗎?死在他手裏,還差不多。


    罌粟花:“為夫這個心酸啊,還地勸自家娘子去爬牆。”


    我:“哈哈哈哈……罌粟花,你要是不當王爺,就去演戲吧,準紅。”


    罌粟花:“娘子覺得為夫在演戲?”


    我:“……戲如人生,人生是戲,誰知道誰演誰?誰是誰?誰愛誰?誰恨誰?誰為誰?若是跳得遠了,自以為看得通透,卻不知,在更遠處的人,也將其歸為一種風景,隻當自己是世外客,看了一出自以為是的好戲。”


    罌粟花:“娘子的想法總是令為夫驚喜。若照娘子此說法,這世上的人,都是他人的笑話嘍。”


    我:“別人笑我太瘋癲,我笑別人看不穿,不見五陵豪傑墓,無花無酒鋤作田。”


    罌粟花:“沒看出,娘子還做得如此好詩。”


    我笑:“屁!抄襲懂不懂?”


    罌粟花:“抄襲不懂,屁懂。”


    我:“嗬嗬嗬……拿棉布來伺候娘子大人起身,懂吧?”


    罌粟花:“為夫雙手願為娘子沾水。”


    我:“那好,你先將我的舊衣拿水裏洗了吧。‘


    罌粟花給我一記帥氣的飛眼:“這有何難?“


    說話間,竟然操器臉盆,將我的髒衣服泡進入,又從架子裏取出印有‘百貨坊’字樣的肥皂,蹲在地上,一頓揉搓!


    我不自覺地站起身,望著罌粟花的熟練洗衣造型,傻眼了。


    罌粟花一邊揉搓著我的衣物,一邊自我高讚道:“看這架勢,就知道我才是居家過日子的好男人啊。小娘子要是不懂得珍惜,過了這個村兒,可就沒有這個店兒了。“


    咣當……我腦袋玩起自殺碰撞,差點毀了我多年的道行。


    罌粟花迅速洗好一件衣服後,擰了擰,抬眼看我,竟然一楞,眼中又迸發出熾熱的火焰,口中仍舊不道德的調侃道:“娘子啊,你說的食補就這番成效嗎?為夫真懷疑那些賣你補藥的商販拿給你的是假貨,待為夫打完這場仗,定然要為你討個公道。”


    我順著罌粟花的目光掃向自己的小巧蓓蕾,本想躲進水裏,卻又覺得沒什麽好避的,看都看了,還能怎樣?


    於是,在罌粟花越發熾熱的眼中,我抬腿跨出了木桶,去了棉布擦了擦身上的水,便裸體跑到罌粟花的床上,掀開被子,吱遛鑽了進去,才迴擊道:“皇上不急,急死太監。好好洗你的衣服,等晾幹了,我還得工作,救治傷員呢。”


    罌粟話背對著我,裸著背脊,披散著長發,輕聲笑道:“現在才想起救治傷員?你都睡了一天一夜了。”


    我瞬間瞪大眼睛:“我靠!睡神啊!你呢,不是就這麽陪我一直睡吧?”


    罌粟花站起身,將褲子擰幹,在水聲嘩啦中,傳來那令人舒心的聲音:“想得美。”


    眼見著罌粟花將衣服洗幹淨,我出聲指揮道:“拿幹淨水投投。”


    罌粟花掃我一眼,問:“用不用熏點香?”


    我討好的笑笑:“不用了,我聞不慣那個味兒。”


    罌粟花又將衣服塞進我洗過的水裏一頓攪,然後拎出,擰幹,搭在了繩子上,


    完活。


    我鼓掌:“厲害!厲害!比我洗得幹淨多了。說說,怎麽練的?”


    罌粟花仍舊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挑眉道:“為夫我也就近三年不自己洗衣,儼然從冷宮小子搖身變成玉樹臨風六王爺,其中的待遇就是差距這麽大。”


    我微微垂下眼瞼,卻隨即笑道:“怎麽?冷宮裏混過?”


    罌粟花也笑了:“還別說,出生沒多久,就是冷宮主子了。”


    我沒有細問,畢竟每個人都有自己不想迴憶的過往。更何況,於獅子、於罌粟花、與我,都是太混亂的關係。有時候自己不知道,反而能更好相處些。


    頑皮地眨了下眼睛,讚道:“冷宮出品,不同凡響。”


    罌粟花撫了下長發,對我也眨了下眼睛,笑出一口白牙:“為夫怎麽記得,小娘子曾經說過,大象放屁,不同凡響?”


    我嘿嘿訕笑了兩下。


    罌粟花轉身去櫃子裏翻出了一件墨蘭袍子,扔給我:“先穿上點。”


    我一邊套袍子,一邊鬥著嘴:“讓你飽眼福,你還嫌小啊?”


    罌粟花也不示弱,直接迴踢:“光看不能吃,娘子何其殘忍啊~~~~”


    我噗嗤一聲,笑了開來。


    原本對男性生理非常感興趣的我,眼睛卻一直不敢往罌粟花的小鳥兒處溜達,因為我知道,從我睡到床上時,那個硬挺的熾熱,就一直對我熱情地行著立正禮。


    望著罌粟花的背影,我緩緩勾起嘴角,心裏滲入絲絲甜蜜。


    男人與女人之間的感情,我不懂得如何控製才算最好,但很顯然,我原本焦躁的心裏有了一種悄然滋長的幸福感。


    那晶瑩在舊衣邊緣的水珠在這個昏暗的帳篷裏,散發出璀璨的光芒,猶如愛情悸動的呢語。


    關於未來,我不知道,但卻清楚的記憶下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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