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的手臂將我提向自己充滿力量的寬厚胸膛,載著讓人分外安心的心跳,將我帶向岸邊。


    幾番波折,獅子抱著我,我抱著白蓮,終於爬上了岸邊,虛脫般躺在幹爽的地麵上,大口喘息著。


    我一個用力爬起來,猛拍著白蓮的臉,卻不見其睜開眼睛,嚇得我急忙一頓人工搶救急救,又是唿吸又是捶胸。


    一頓搗動下來,白蓮終於小嘴一張,哇地噴吐出一口水,人接著幽幽轉醒,卻在第一時間將我抱入懷裏,急切道:“山兒,你沒事吧?”


    我支起腦袋,點了點他的漂亮鼻子,心中感動口中卻打趣笑道:“還好意思問我你一個不會誰的跳來做什麽?想洗衣服,也不是這個洗法啊。”


    也許是身體進水的關係,白蓮竟然紅了眼睛,低吼一聲直接將我反撲在地,低頭就含住我的唇,伸出誘人的小舌使勁往我牙齒裏鑽。


    我是實在沒有在別人麵前上演活春宮的習慣,更何況是在自己前夫麵前?而最主要的,與我演對手戲的人還是前夫的……兒子。


    鬧……


    忙轉開臉,示意白蓮旁邊有人。


    可白蓮竟然染了哭腔,恨聲道:“還以為你死外邊了!做什麽迴來?不是逍遙自在的很嗎?做什麽來管我?做什麽?做什麽……”白蓮的聲音越來越小,卻突然呲起雪白的小牙,對著我的下唇就啃了下來!仿佛不咬塊肉下來,就絕不甘心似的。


    旁邊的獅子終於看不下去了,手指一彈,將鬧人白蓮點昏在我身上。又大掌一推,將白蓮扔剄了一邊獨自哂太陽去來了。


    我指了指白蓮,又掃了掃獅子,嘖嘖道:“下手太重了吧?”


    獅子眼底含了絲痛楚,卻立刻恢複成君主的深邃模樣,胳膊一伸,將我抱入懷裏,沉聲道:“再不敲昏,那小免崽子就得把你活吞下腹。”


    我嗬嗬一頓大笑:“獅子,你也滿有人情味兒的。”


    獅子卻長久不語,半晌才似歎息似無奈地輕聲道:“山兒,你……”


    我抬眼望去,獅子卻沒頭沒尾地收了話音,直接將我捆入懷裏。緊緊抱著,宣誓般沙啞喚著:“山兒,我的山兒……”


    狂熱中略顯不安的吻混合了溪流的味道,瞬間衝刺向我的每一個味蕾,卻又在我抬手去推的空擋脫離開我的唇,獅子隻落下濃重的喘息在我的頸項上。


    我啞著嗓子,嘟囔道:“獅子,拜托,不要總偷襲我,雖然你吻技不錯,但也不能當我是落吻根據地啊。”


    獅子黑綢般的發貼在臉頰上,那黑金般沒有一絲笑意的眸子直直望向我的眼底,似有話說,卻又緩緩閉上了眼睛,放任自己躺在土地上,從喉嚨裏逸出幾個低沉的字眼兒:“山兒,你想要幹什麽?”這句話,既像問我,又像問自己。


    我望著從水中陸續爬上來卻守候在遠處的士兵,恍惚道:“曾經,我從來不敢渴望太多,也不會爭取太多,隻怕自己掌拉不了這一份難得的幸福。可當我認定的幸福一次次讓我傷心後,我突然貪心了,想要得更多,這樣,我就不怕失去。所以,獅子,別問我想要幹什麽,我是個貪心的女人,想要得太多太多了,多得我自己都變得疑感,我是否能背動這麽重貨。”


    一陣死般的沉寂後,獅子張開仿佛能廣闊一切的眸子,望向我:“是你將‘兵布人脈圖’放在畫卷裏?”


    我笑了,接近透明的笑著:“我手頭還有一張複製品,小部分真實,大部分虛假,你若不放心,我可以都還給你。”眼鏡蛇的教訓讓我懂得,權利,隻有握在自己手中,才會讓這君王睡得安穩。


    獅子卻將手伸入自己的懷裏,掏出那張羊皮圖,放到我手中,聲音蠱惑道:“存你那兒。”


    我搖了搖頭,將真正的‘兵布人脈圖’塞迴到獅子手中:“我這還是放假貨的好,這麽重的責任,我不想擔著累得慌。”


    獅子沒再說什麽,卻瞬問鉗住我的下巴,鄙視著我的眼:“山兒,你要‘兵布人脈圖’做甚?是那‘逆淩教’給你的任務?”


    既然獅子已然知道我那微不足道的身份,便更沒有隱瞞的必要。於是,我誠懇的點點頭:“是啊,倫家可是有組織的人哦。”


    獅子卻被我氣得要笑不笑,終是怒著臉,思索著什麽,半響,開口道:“這麽說……山兒去文貴妃那裏,確實不是尋我,而是去尋‘兵布人脈圖’?”


    “……”無言,畢竟無論尋得是什麽,我都看見了不想著見的一幕。


    獅子黑金色的眸子霍然收緊,手指在我下巴上輕敲了兩下,聲線裏含了不客忽視的嗜血危險,緩緩道:看來,那‘逆淩教’的手,是在伸得很深很長,竟然管起了我的家務事!”


    心一驚,暗歎獅子的思維果然通了百態,竟然通過事情的表麵聯想到‘逆淩教’不但要‘兵布人脈圖’,也有可能想讓我窺視那背叛一幕的暗操手段。


    獅子起了殺心,我看得出來。


    為了不繼續這個話題,我推了推獅子:“去,把白蓮的穴道解開,剛溺了水,別點傻了。”


    獅子提起一粒石子,捏在手指間把玩著:“你到比我這個做父親的更關心他。”


    我笑:“您博大精深的播種功能導致你必然的血緣不親,而我這從小就是孤兒的人,卻巳徑從小時的渴望被人擁抱,而變成了現在的希望被人被我擁抱,嘿嘿……你不懂的。”


    說話問,獅子的石子飛了出去,打在白蓮身上,使其幽幽轉醒。


    那精美的葡萄眼一掃,迅速瞄到我,本已飛炸起的毛發卻因瞥見獅子而柔順了下去,貓樣的拱到我身邊,伸手將我抱入懷裏,占有性的望向獅子,非常不滿剛才自己被敲昏的事實。


    而那雙葡萄眼也在若有若無間掃到我的唇,似乎是想要確認一下自己的糖塊被人叼了一口沒有。


    不知為什麽,見白蓮如此,我隻覺得分外好笑。所以,便毫無保留地大笑特笑起來,直笑得白蓬瞪眼睛,獅子皺眉毛。


    等我笑夠了,才聽獅子問白蓮:“你怎出現在此地?”


    白蓬無懈可擊的迴道:“兒臣知父皇要帶兵出剿‘逆淩教’,便偷偷跟了來,想著也許能尋到山兒。”


    獅子卻以其最經典的語氣,保持懷疑態度地哦了—聲,沒有繼續深究。


    白蓮卻轉向我,用小下巴拱了拱我的臉頰,質問道:“山兒,你不老實的呆在宮裏,到處跑什麽?我派去跟著你的家丁也被你弄成了殘兵敗將。還給打發了迴來!”


    我安撫著:“別急,我是真的有事。”轉而對獅子道:“‘逆淩教挑釁那天,我因被人控製點了穴道站在樹上,即使看見你衝進火堆裏尋我了。也無法出聲警告。


    然後,我被那人點昏,帶到了一個不認識的地方,我自己則努力跑了出來,卻仍舊被人追殺著玩。


    剛剛的瘋馬,就因被人砍了屁股,所以才受了刺激瘋癲起來。”我覺得,適當隱藏眼睛蛇那段感情戲,應該會比較好。


    獅子的大掌緊緊攥住我的小手,眼中滑過一絲嗜血的憤怒。


    我問:“獅子,你追入密道後,又發生了什麽?”


    獅子凝視著我的眼,開口道:“一路尋去,終將‘逆淩教’的人圍困到懸崖邊,迫使其跳崖身亡,沒能留下話口。”


    我又問:“你可曾散播出因一名叫江山的女子墜崖身亡,所以要誓殺‘逆淩教’?”


    獅子答道:“沒有。”


    我又問:“那‘逆淩教’又為什麽傳出要砍你頭顱,祭月下亡魂呢?難道一國之君捕殺幾名‘逆淩教’人,他們就敢如此叫號?難道就不怕大軍壓境?”


    獅子微微皺眉:“你的意思是說,有人故意引發朝廷與‘逆淩教’之間的戰爭?”


    我點頭:“不但如此。我看此人隱藏頗深,更嫁禍槿貴妃殺害我,企圖混淆我們的視聽,從而達到某些目的。”


    獅子沉身道:“勿論那幕後黑手是誰,定誅之!”


    我隱約間覺得有蛙什麽事情仍舊無法解釋清楚,至於到底是什麽事情。竟然讓我有種提筆忘宇的感覺,仿佛那真相就在眼前,隻差薄薄的一層紙,卻仍舊無法捅破那層虛偽的表象。


    是我不願捅,還是真的捅不了呢?


    有很多時候,明明真相就在眼前,當事上卻不肯邁出至關重要的一步,寧願縮在自己的殼子裏享受安然。


    哎……教主大人,你讓屬下好生無措啊。


    一百一十。教主真容


    當我們數隻落湯雞鴨返迴到“避崖”上遊時,仍舊有弓箭手對著小草屋嚴陣以待,隻等著獅子的命令,便將那鋒利的箭羽射入茅屋內,將敵人置於死地。


    獅子抬起手下令之前,明顯停頓了兩秒,將那黑金色的眸子掃向我。


    因為那份顧忌與詢問,我含笑而立,掃視著眼前的小草屋,對著屋子裏的人說道:“‘逆淩教’的藏身之所果然越發的氣派,不知道教主拖欠我的月俸什麽時候打算還來?”


    裏麵沒有人發話,仍舊死一般沉靜,隻有偶爾頑皮的風吹過茅草屋上的枯草,發出輕輕拍打的撲撲聲,不僅讓我懷疑起裏麵是否有人這一比較嚴肅的問題。


    但看獅子的神情,應該不至於傻傻地站在這裏吹風玩。


    於是,我輕咳一聲:“教主大人,你拖欠倫家月俸就算了,還縮在殼子裏不出來,那實在太讓我這做小弟的沒有麵子。等會兒要是獅子衝進去咬人,別怪我沒提醒你。”


    此話一出,最先反應的卻是我旁邊的獅子,直接鉗過我的小肩膀,眼波爍爍看不出喜怒,卻異常曖昧地沙啞低語:“真想咬斷你的脖子。”


    我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弄亂了衣領而不自知,打著商量道:“還是先一致對外吧。”


    獅子一把拉下我的手,伸出布滿薄繭的有力手指挑開我的衣領,露出我的鎖骨??????


    那黑金色的眸子豁然收緊,薄唇緊抿,手指狠狠觸在我鎖骨的某一點上,仿佛要捅出個大窟窿。


    我暗叫糟糕,一定是眼鏡蛇高潮時咬在上麵的牙印曝光了!


    此時,白蓮探過頭來,也隨著獅子的目光掃過我的頸項,葡萄眼一眨不眨地盯著,人在突然間爆發,瞬間躥到我與獅子中間,張開那尖銳的小白牙就怒斥道:“山兒,你讓誰咬了?讓誰咬了?”


    “噗噗?????”請原諒我的笑場行徑。經白蓮一問,我突然想起眼鏡蛇質問為什麽讓白蓮咬我的樣子,都是那麽????可愛。


    也許,我實在不太會形容,但,心裏真是覺得兩人都有比較可愛的地方。


    白蓮見我不答,漂亮的不像話的眼睛漸漸染了水汽,就那麽微微啜泣著,望著我。


    我抬頭,掃過白蓮,望向其身後的獅子,至覺得那兩人站在一起的畫麵,竟然是如何的唯美。


    全部都是美型的攻與受啊!


    咳??????又想遠了。都怪那江米,總與我蹲在路邊,對著男人指指點點,說些什麽強攻弱受的話題,說什麽好男人就應該去搞同性戀,至於女人,也別客氣,能把彎得捭直了,才算是霸氣!


    貌似??????又扯遠了。


    我們這邊的三人,完全處於彼此無法溝通的心思中,卻又眼波輾轉地窺視著彼此,眺望著自己以為的情緒。


    我仿佛在瞬間明白,自己為什麽一直對白蓮有所保留,原來,太完美的容貌會給人太多的不真實感,不會相信自己就是那命定的主角。


    三人的無聲中,竟有不怕死的侍衛來報:“稟告聖上,小屋內發現密道,通向五十米開外的大枯木中。”


    獅子勾唇一笑:“狡兔三窟。”看獅子的態度,顯然並不在意有沒有追捕到人。


    我卻將目光緩緩轉向白蓮,試圖從那清透的眸子中看出一絲一毫的線索。


    然,不是白蓮的道行太高,就是我的功力太淺,竟沒發現什麽異樣!他,仍舊執著地盯著我的鎖骨處運氣,別扭得如同倔強的孩子。


    我突然覺得與這些人鬥智鬥勇很累,一種說不出為什麽的累,就仿佛天天熟睡在身旁的枕邊人,盡管同躺在一張大床上,卻完全不知道他的心思方向、所作所為,那??????是一種無法掌控的不安感。


    我退後一步,半眯著眼,仰望著碧藍的天。


    宮裏的生化我倦了,整天防備著背後的刀子;教裏的生化雖然沒有體驗,但沒有月俸就沒有動力,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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