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死了,獅子一定懷疑到槿淑妃身上,那麽,最大的受益人,又會是誰?


    我們且說,那人不知道槿淑妃一生都當不得皇後,但借著我的死亡,槿淑妃定然失寵,那麽白蓮定然與皇位就差了很大一截。顯然,這就已經擺平了一個競爭對手。


    接著呢?又是怎麽樣的布局?


    這個意圖奪取皇位的人,到底是誰?


    若是黃連,他已經是太子,但顯然,他的地位不穩定,母親一生完他,就去世了,沒給他建立去人力金字塔。


    那月桂呢?罌粟花呢?還有許多未知的因數。


    哦,對了,我怎麽沒見過月桂和罌粟花的母親?看來,此處需下一番功夫了。


    趴在床上,閉上眼睛,還是先休息一下吧。


    被我襲擊發傻的黃連,拖拉著腳步,木然的跟在獅子身後走了出去。


    白蓮卻無論如何都不肯走,鞋子一蹬,就收腿上了床,躺在我身側,伸出精致異常的漂亮的手指攥著我的小手,閉眼道:“我也困了,睡覺。”


    屋子,靜得連掉根針都聽得分外清晰。


    獅子不怒自威的聲音響起:“下來!”


    白蓮就放佛沒有聽見般,將腦袋我頸處拱了拱,繼續閉眼睡覺,完全鳥兒獅子的威嚴。


    獅子應該從來沒讓人如此忽視過,那帝王的氣勢,直壓的人上不來氣兒:“還要讓朕再說一遍嗎?”


    白蓮噌的轉過身,狂吼道:“如果您一帝王的身份命令我,我馬上滾下來!如果您以父親的嫉妒來說事,我打死也不走!!!”


    嘶……


    倒吸氣聲如此和諧,強大道落地有聲。


    隻有那麽一瞬,我承認,我被感動了。


    眼鏡蛇的臂膀瞬間將我抱起:“去孤的房裏。”


    白蓮卻攥著我的手,執著的不肯鬆手,出口爭道:“你個冷血蛇,別動山兒,不然有你壞果子吃。”


    眼鏡蛇不屑的哼道:“就憑你?也敢威脅孤?”


    白蓮竟然哈哈大笑起來,出言狂放道:“我能做的,比威脅你,多得多!告訴你冷血蛇,山兒就是渾身毒刺的刺蝟,而每一個接近她的人,都隻有一次生存的機會。你死了,就是死了,沒有重來!而我,就算死了,也要將自己刺穿,掛在她身上!”


    我怎麽覺得後背的傷,好疼好疼……疼的我想要落淚……


    眼鏡蛇半眯著的冷眼:“沒有重來嗎?我們就來試目以待吧。”


    兩方僵持下,就出現了拉鋸的窘態。


    幸好,此刻老太醫趕來,將煎熬好的濃藥,提進了屋子,就看到這麽一副萬般不和諧的混亂畫卷,隻能尷尬的輕咳了一聲,恭敬道:“臣,送藥。”


    我忙搖頭:“不喝,堅決不喝!”


    月桂輕歎一聲,取了藥,讓那腦袋都大了的太醫退下,將藥放到嘴邊吹著,試了溫度後,對眼鏡蛇道:“陛下,放下山兒,她需要吃藥。”


    眼鏡蛇這迴沒有強橫,倒是載著幾分溫柔的將我放迴到床上。


    月桂坐到我身邊,一隻手捂上我的眼睛,另一隻手將藥碗送至我的唇邊,哄到:“山兒,乖,張嘴。”


    長期來的合作關係,讓我聽話的將那苦藥咕嚕咕嚕咽下,又習慣性的張菱唇,啊了一聲。


    麵上,是月桂溫潤的唿吸;耳邊,是月桂輕笑的聲音;鼻息,已然聞到那屬於月桂的清冽竹香。


    就在那沁心的吻落於唇上的前一刻,我瞬間轉開頭,告別了這個曖昧的舉動。


    感受月桂的僵硬,我心下糾結,拉住月桂冰涼的手指,無辜的問:“月桂,我一直想問你了,你家孩子不吃藥,你是不是也這麽喂啊?”


    月桂溫柔的笑著,輕柔的撫摸著我的發,柔聲道:“睡吧,我……護著你。”


    沒有得到答案,根本不要緊,但麵對月桂用痛楚堆積起來的溫柔,我竟然無法承受。


    左思右想中,我迷迷糊糊的昏昏欲睡,看來,藥裏加了促進睡眠的藥粉。


    恍惚間感覺白蓮席卷在我的身下,拾起我的一條大腿,抱入懷裏,就這麽守在床的一側,睡著了。


    漸漸入睡時,僅用那最後一絲的清明,聽見月桂低低的耳語,若無限的悵然般,輕聲歎息道:“山兒,等我、信我、的誓言,你忘了嗎?”


    九十七。引誘無罪


    身體剛好,宮裏就發生了一件大事,竟然捅出‘鴻國’公主被獅子強了的傳聞。


    當我聽到這個消息時整個人都愣住了,忘了所想。


    直到獅子站到我麵前,沉聲吐出二個宇,我才酣暢地大笑起來。


    因為獅子說:“謠言。”


    所以,我無查抑製的捶著被褥,笑得直不起腰。實在想不出,獅子竟然會跟我解釋這些。


    等我笑夠了,才發現獅子麵色不快,便開口解釋道:“我相信你,要說你強了公主,還不如說公生想被你強。看她那樣子,就知道比我還饑渴。”


    獅子提起我下巴,唇角勾笑地暖昧道:“山兒饑渴嗎?”


    我微愣。躲開獅子的愛撫,正經道:“說說,怎麽迴事?”


    獅子用那黑金色的眼睛掃著我,突然伸手補我抱入自己懷裏,讓我坐到他的腿上,用極其性感的聲調,啞聲道:“山兒,什麽時候,才能迴到我身邊?”


    我想了想,幽幽道:“等我覺得自己又愛上你的時候吧。”


    獅子捏起我的下巴,讓我看見他眼中隱含的那一絲緊張與不安,問:“那麽,現在山兒愛得是誰?”


    我比較懊惱地皺眉:“這個問題有難度,我也鬱悶著呢,完全琢磨不透自已的心思,所以,還走不說了。說說你,到底怎麽迴淨?”


    獅子挑眉:“山兒關心我?”


    我點頭:“你好歹算我的第一任情人,怎麽會不關心呢?哎喲……”


    獅子竟然將我扔在了床邊,貼起身,咬牙道:“真想殺了你!”拂袖,走人了。


    獅子一走,罌粟花便從窗口跳了進來,痞子樣的笑著:“山兒氣人的本領,真是越來越高了。”


    我抱拳:“承讓。”


    罌粟花袍子一掀坐到我本上,問:“小娘子身體可好些了?”


    我晃了晃見受傷的腳丫子:“自己不會看啊?”


    罌粟花伸手托起我的腳放在手心裏,看又看,調侃道:“得洗洗了。”


    我一腳踹出:“一邊去!”


    罌粟花忙穩住我的有影腳,緩緩貼進,神秘兮兮道:“小娘子,是不是有什麽心事啊?最近怎麽對為夫不不如以往熱情?”


    我翻個白眼:“受傷了,灰底不足。”打死我,我也不承認,看見他和玉淑媛的中間一腿讓我不爽。


    罌粟花卻輕挑著眼梢,不時地用視覺唰唰著我,最後,恍然一笑,似是而非含含糊糊道:“等為夫理明白個頭緒,便給你一個答案,可好?”


    我疑惑:“什麽意思?”


    罌粟花卻笑著轉移話題:“沒什麽意思,你且等著,別再混亂猜測獨自行動,即可。”隨手掏出一個瓶子,塞到我手中:“留著用吧,能去疤。


    我掂量著手中的小瓶子,捏開了蓋子,一股熟悉的清冽縈鼻而來,就像‘煙花之地’老板給的那瓶消腫聖藥一樣。心有疑惑。口中卻問:“什麽好東西皇宮沒有?用你費這份心?”


    罌粟花不以為意:“人家有是人家的,為夫給的是為夫的,怎可同語?”隨即不正經道:“再說,小娘子皮膚好了,才是為夫的福氣,當然需得上一番心思。來來,為夫幫小娘子抹上。”


    我也沒客氣,直接將腳丫子又遞了過去。


    罌粟花看了看我的腳,竟然揶揄道:“哎……可憐了我的芊芊玉指,竟然就要被這小腳蹂躪成明日黃花啊~~一”


    我一眼瞪去:“嘮叨!”


    罌粟花嘴角含笑,仲指沾了些藥膏,仔細地塗抹在我的腳底。


    塗抹好後,我一轉身,就把衣服拉了下來,露出大片的赤裸後背,感覺裏罌粟花的手在搭碰我身上的那一刻,明顯地抖了一下。


    我取笑道:“怎麽?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罌粟花,竟然碰到女人的裸背,還會抖一抖?不會是長時間禁欲了吧?”


    罌粟花一邊塗抹一邊邪裏邪氣地迴擊著:“小娘子且轉過身來,為夫定然抖兩下。”


    我哼了聲:“別把自己抖射了!”


    罌粟花一僵,哈哈大笑起來:“你這個女人啊!‘”


    我將衣服披好,瞪其一眼,續而說道:“罌粟花,姐妹今晚有行動,你跟不跟來?”


    罌粟花眼波一閃,問:“且說說看。”


    我咬牙道:“勾引‘鴻國’大!公!生!”


    罌粟花不言語,卻直直望著我。


    我被他看得有些不自然,輕咳一聲,推了一把,問:“來還走不來?”


    罌粟花反問:“山兒。你心裏有父皇?”


    我道:“我心裏裝得人多了去了,你來還是不來?”


    罌粟花繼續反問:“為什麽找我?”


    是啊,這什麽有事情總想著找他呢?是因為他從來不為我製造混亂?從來不拾我壓力?可以像朋友一樣開著玩笑?想不明白,越想越亂。不耐煩道:“你還有完沒完?來不來,給個痛快話!”


    “去哪裏?”白蓮邁優雅的貓步,踱了進朱。


    我轉眼道:“那個‘鴻國’大公生誣陷你父皇強了他,我決定,今晚去給她點教訓!你來嗎?”至從上次說白蓮是小屁孩被根咬了一口後,我就知道,還是將他當大人的好


    白蓮掃眼要罌粟花又看向我,點頭:“好!山兒有什麽主意?”


    我一字一頓:“我要勾引她!!!”


    白蓮嘴角抽筋,半晌,才伸出手指指向我,疑惑出聲:“你?”


    我搖頭,轉向罌粟花,肯定道:“他!”


    罌粟花指向白蓮:“為什麽不是他?”


    我坦白:“這麽清透絕色的娃兒,我哪裏舍得他出了差錯啊?”


    罌粟花突然抱起被褥,嗚咽道:“難道人家就不是玉潔冰清、冰肌玉骨的嗎?”


    我拍了拍罌粟花的肩膀,肯定道:“你……是的。”


    罌粟花忙抬起演戲精湛的水眸,凝視向我,深情款款道:“你……真是這麽認為的嗎?”


    我點頭:“當然。不過,你的玉潔冰清、冰肌玉骨,八成得到十年前去找。”


    罌粟花一手撫著床柱,大練顫抖神功。


    白蓮倒是撲向我,抱住我的小腰,笑得前仰後合,沒有章法。


    斜陽下,三位不良人士協商合謀一處,隻等夜晚到來,定要算計那個所謂的“鴻國”大公主,為獅子報仇。


    我覺得,我這人還真有點小心眼,別看獅子和我屬於過去式,可就如同自己的前夫一樣,被別人欺負時,總是難以控製地想要為其反擊。


    既然“鴻國”公主想要鬧桃花,咱也就別客氣,多上演幾處春情盎然時,免得落入那“鴻國”君主口中,像他女兒多純潔無瑕,我們多齷齪下流似的。


    不過,要是憑心而論,我是真不喜歡那個大公主,勾引不成就脫衣;脫衣不成就暗示別人自己被非禮!


    這,絕對不是“赫國”的待客之道啊。


    於是,月黑風高時,無啼無鳴處……


    咳……錯了,是天染墨色時,人約小樹後。


    我、罌粟花、白蓮,三人戎裝待發,再次確定了密謀路線。


    如此這般,如此那般後,行動!


    我一身宮女裝扮,畫了個彩妝,拉下眉毛,點上麻子,擴大嘴唇,彬彬有禮的踱進大公主的寢宮,代表獅子邀請佳人前去賞月。


    大公主興衝衝高昂昂步生蓮花地隨我而行,一直走到較為隱蔽的小花園,我才恭身退去,為有情人製造單獨會麵的機會。


    大公主讓隨身而行的婢女守在園子外,自己一個人提著宮燈,搖曳生姿,情誼款款,眼眸爍爍地會情郎去也。


    我一閃身,卻了它處,繼續此次光榮的任務。


    而此刻花園裏,風流倜儻的罌粟花定然使盡渾身解數,迷死那個大公主,再造出我要的視覺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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