梔一直沒有說到正題上.隻等的心內又焦又燥.忍不住說道:“喬梔你這是什麽話.不過是給了親戚他的消息罷了.怎麽就害了他了.你莫要在這裏胡說八道.我們家怎麽會害人呢.你所是因為這個而擔憂.那就大可不必了.我們家是絕對不會起了歹心去害他的.”

    喬梔卻嗤笑了一聲說道:“你們家怎麽不會害別人了.這樣要別人的消息不就是存了害人的心思嗎.不管怎麽說.我和沈墨也是好朋友.斷不會做出了害朋友的事情的.所以啊.二伯母還是請迴吧.我是一句話都不會說的.你們還是掂量著別等著二伯來了.那樣就真的是不好看了.”

    趙氏還是有些忌憚喬華的.當下就立在那裏皺著眉頭似乎是在思考自己要不要走.喬錦卻十分不甘心的拉著趙氏的袖口說道:“娘.現在不能走.現在走的話就太不劃算了.喬柳現在一定早就到咱家了.即使咱們現在走了我爹也已經知道了.更何況.現在有的話一定會在路上撞見我爹的.什麽都沒有問道.還平白惹了一頓罵.迴家也不會有好臉色的.”

    喬錦說完就麵朝向喬梔咬著牙說道:“喬梔.你最好還是把一切都給說出來.否則你是落不到什麽好處的.你以為你把這什麽都不說.沈公子就一定會是你的嗎.我告訴你.你不要做夢了.人家隻是那你當朋友罷了.是你心裏存了齷鹺的心思.你這樣子還怎麽有臉去見沈公子的.”

    喬梔毫不在意的說到:“我這樣把什麽都不說.他會不會是我的我可不知道.但我知道.他一定不會是你的.我們當然是朋友了.和他這樣的人做朋友那可是很好的.既增長了見識又賞心悅目的.而且.還能讓一堆人嫉妒的要發狂了.你說說.這樣是不是也挺好的啊.”

    喬錦幾乎要流出眼淚了.她就這樣怒目而視看著喬梔.雙手握緊了拳頭.牙齒幾乎要咬破了下唇.她緊緊盯著喬梔的眼睛說道:“喬梔.你究竟是為什麽.你就是在針對我.為什麽你就是見不得我好.難道我過的幸福不好嗎.就這樣的讓你心裏不樂意.你是我的堂妹.為什麽要這樣對我.”

    喬梔冷冷的勾起了一抹淡紅色的唇角:“我不是看不得你好.你過得幸不幸福與我有何幹係.我又為何要一定不能看到你幸福呢.喬錦.你總是把別人想的太壞.把自己想的太好.所以才會覺得所有人都欠你一句對不起吧.我可以告訴你.別說我是你的堂妹.從你接觸我們的那一刻起就是帶了目的的.所以.這樣的迴報就是你應得的.”

    趙氏上前說道:“

    喬梔.你少來的這樣猖狂.你以為我們家會怕嗎.我就實話說了.有錢能使鬼推磨.那沈墨一看便知道是跺一跺腳天都要震上三震得人物.上哪裏打聽不到啊.我們可以拿著錢去街上問.保管知道的要比你多.”

    喬梔揉了揉下巴說道:“我自然知道二伯母是誰都不會怕的了.不然也不會這樣大喇喇的跑到我們家鬧了.不過我還是想知道.二伯母和喬錦你們是不是連二伯也不怕啊.”

    喬梔話音剛落就聽到喬華的聲音從門外傳了過來:“是啊.我本人也是想知道.你們是不是連我也不怕了.”

    剛剛跨步進屋的喬華真的是憋了一肚子的火.本來他在家裏舒舒服服的睡著午覺.結果模模糊糊就聽見了喬柳的唿喊聲.自己被吵醒後打開門一看.已經有一些村民圍在門口了.結果喬柳一見自己醒了.立刻就更加大聲的將前因後果又講了一次.隻讓自己家成了笑話.

    喬華看著站在一旁的趙氏和喬錦.努力按捺住心內的怒火.衝著喬誠和張氏說道:“二弟.二弟妹.你說.這真是太不好意思了.你嫂子最近也不知道怎麽了.盡帶了錦兒亂跑.又來你們家給你們添麻煩了.二哥在這裏給你們道歉了.還請你們別放在心上啊.”

    喬誠和張氏連連擺手說著不用.喬梔卻是忍不住想笑.這二伯算盤果然是打的及精.一下子就算了出來到底誰的價值比較大.立刻將責任都推到了趙氏身上.把喬錦是擇的幹幹淨淨啊.

    喬梔笑著說到:“不管怎樣說.二伯母和錦兒姐姐今天來總是要有些事的啊.不好讓她們什麽都不知道的就迴去了吧.那多不好啊.二伯母今天跑來一定是因為非常想知道了.雖然去大街上也能問到.不過我還是跟你們說了比較快也比較真實不是嗎.”

    這下不僅是二房.就連三方的眾人也都不明白喬梔是打的什麽算盤了.之前死活不肯說.現如今卻突然自己要開口說了.絕對不簡單.隻是這麽多人都在.她又能做些什麽.

    果然.喬梔笑了笑說道:“隻是.喬梔說了這個可是有事要拜托二伯母的.二伯母之前也說了.隻要我肯說你就會對我請求予以答應不是嗎.那還請二伯母記得自己的話啊.我說了這件事情後.還請二伯母和錦兒姐姐謹記.以後還是少出現在我麵前吧.”

    舊事(三)

    喬梔說完不等二房的人開口便又說道:“我要說的關於沈墨的這個消息.至關重要.你們一定會想要知道的.沈墨.已經離開了.離開了咱們這個地

    方.去了一個很遠遠到我們都不知曉得地方去了.”

    她的目光看向了門外.今天的陽光真好.那樣的暖.那樣的溫和.驅走了所有的嚴寒.照耀著已經漸漸枯萎的萬物.也顯現出了僅有的一絲絲生機勃勃.以後.若是每天的陽光都是這樣.那又該有多好.

    “不可能.不可能.他走了.他怎麽可能走了.”喬錦聽了這話一臉震驚的不敢置信.隻是一點一點從緊挨著趙氏的身軀跌坐在地上.她眼眶裏滿是淚水.因為震驚微微張開了口露出了半顆牙齒.雙手緊緊抓著鋪開在地上的衣裙.不住自語著搖頭.

    十分訝異的自然不止她一個.就是趙氏也吃驚的瞪大了眼睛.一時之間不敢相信卻也無話反駁.隻能蹲下身子扶住受了不小打擊的喬錦.

    “你說謊.你在說謊.他怎麽可能走了.一定是你在造謠.你想騙我我對不對.”喬錦的眼淚滴落了下來.她激動的滿麵通紅的叫喊著.顯然對於喬梔的話十分的不願意相信.她不住的喘著粗氣.身子也隨著喘息上下起伏著.她的眼睛幾近恐怖的瞪大了.看著喬梔.

    突然.她又笑了起來.她先是彎下了身子.雙手撐著地.一點一點的爬了起來.她嗬嗬嗬的笑了起來.現在原地不住的搖搖晃晃.就如同醉酒的人一般.她抬起滿是灰塵的右手擦了擦臉上的淚水.隻留下了一道道灰黑色的印記.她吸了吸鼻子.又拍了拍手上的灰塵.用衣袖使勁的擦拭著臉上遺留的灰塵.

    然後看著喬梔說道:“哦.我知道了.一定是梔兒妹妹在和我開玩笑呢.梔兒.這個玩笑不好玩.咱們以後不說了好不好.沈公子怎麽可能走了呢.我還沒有見到他呢.我們還沒有說上話.我們還沒有成親呢.他是要去哪裏啊.他哪裏也不能去啊.”

    喬梔看著像是瘋了一樣的喬錦.她一會兒哭一會兒笑.明顯的是在逃避現實.趙氏有些擔心的上前扶住了喬錦.皺著眉頭喚道:“錦兒.錦兒.你沒事吧.你別嚇娘親啊.”

    “哎.錦兒.”喬錦一把推開了趙氏.隻是麵無表情的看著喬梔.就等著她開口說一句話.說她剛才說得都是假的.沈公子走了是假的.全都是騙人的.

    “夠了.錦兒.別瘋了.你已經知道了自己想知道的消息了.這是還要鬧什麽啊.你就不覺得丟人嗎.你不覺得丟人我還覺得丟人呢.別鬧了.趕緊跟我們一塊迴去.”

    喬華麵對著門口.閉了閉眼睛才說出了這番話.喬梔.果然是打的好算盤啊.

    明明一開始就可以說出來的話.卻鬧了這麽久一句不提.反而叫喬柳把自己叫來.自己家要走了.她卻突然開口了.自己就應該知道.她是絕對不會那麽好心的.如果想說早就說了.何必等到事情都擺平了才說出口.她就是為了這一刻啊.

    沈墨想來的確是走了.那日她就是去送他了.可惜.自己也是這一刻才能明白.沈墨那樣的人.又有誰能留的住他呢.恐怕就是喬梔.在那人心裏也占不了一席之地吧.

    自己家又何苦非要去貼著這樣一個已經走了的人呢.再讓喬錦為了他一時半會的瘋瘋癲癲傳出去就夠自己家喝一壺的了.又怎麽能讓喬錦這個時候胡鬧.

    深深的歎了一口氣.喬華轉過身來抓住了喬錦的胳膊說道:“夠了.你在做什麽的時候可有想過自己究竟在幹什麽.人了都是隻有一輩子.你一定要想好了再做.否則以後過的不如意也隻能怪自己了.那沈墨走了就走了.與咱家又有何幹係.咱們與他並不熟識吧.還有你剛才說得是什麽話.就是開玩笑也不能這樣信口開河吧.”

    喬華的手裏用了十足的勁.痛的喬錦的眉毛都皺了起來.他眼睛裏的警告意味不言而喻.話裏卻是不見.隻是輕聲說道:“錦兒.有什麽話咱們還是迴家慢慢說吧.可別叫別人看了笑話.你這樣一個姑娘竟不知道是跟誰學的.滿嘴的胡言亂語隻當是笑話了.你三叔三嬸她們家自然是一笑而過不會說出去讓別人笑話.隻是你可不能再找事了.”

    喬錦這才反應過來.正用了力氣捏痛了她的手腕的人是他的父親.立刻停止了剛才的裝瘋賣傻.隻是滿麵驚慌的諾諾德低下了頭.喬華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瞪了一眼還立在那裏的趙氏:“還有你.也不知道每天都交給了女兒什麽.竟是一些亂七八糟不體麵的事.還在二弟這裏鬧笑話.現在不迴去你是還想接著鬧嘛.”

    趙氏也低下了頭噤了聲.一句話都不敢多說了.喬誠和張氏連連擺手.隻說著圓場的話送別了要告辭的二房.從那以後.二房和三方除了逢年過節.其他時候是基本一句話也說不上了.原本就不近的關係自是更加疏遠.那喬錦和趙氏後來如何實在是沒人過問.三方也就安穩度日了.

    喬錦也看到了迎麵走了過來的喬梔和喬柳.不由得想起了從小到大都被作比較的兩房孩子.這下也都忍不住的上下打量了起來.

    喬柳出落的更為高挑了.她今日傳了一件綠色的衣裙.幹淨素雅無過多花紋樣式的下裙.上衣是一件繡了密密麻麻繡上了牡

    丹花的錦緞上衣.上衣的花朵綻放美麗.倒是袖口和立體的衣襟領口是深綠色的.整體衣裳更加襯托的喬柳水靈靈的.身段高挑.

    她的頭發全部挽起來.隻在額前留了幾抹清爽的劉海.右側發間戴上了兩朵顏色鮮豔栩栩如生的海棠花絹.與絹花相對的就是左側的一隻銀質簪子.是一隻展翅欲飛的蝴蝶.在她歡快的步伐之下.簪子上的蝴蝶也隨著揮動著翅膀.十分新穎好看.

    她眉眼並無什麽變化.眉毛還是一如既往的又黑又濃.眼睛裏顯出了幾分淩厲.但是小巧的鼻子和櫻桃小口卻讓人隻覺得她分在可愛.她又時常在笑著.像是一個小太陽一樣散發著光芒.

    喬梔足足比十歲那年大了好多.眉目也都張開了些許.不過還是與小時候的相貌一般無二.一樣黑黑的彎彎的柳葉眉.眼睛圓溜溜的裏麵透出了一股的狡黠.滿滿的都是機靈勁.小巧的鼻子又挺又直.同樣的櫻桃一口不染自紅.她皮膚生的白皙光滑.十分美麗.

    一頭又黑又順的長發早已齊腰.此時正一半自然的挽了起來.一半垂在了身後.她的前發完全盤起露出了光潔的額頭和精致的五官.隻用了一支五花報春簪子挽住.看起來簡單又好看.

    她身著一襲藍色衣裙.內裏是一件極其淺淡的淺藍色裙子.似乎更像是月兒藍色了.這樣的藍色做的裙子更加襯得她麵容美不勝收.樣式極其簡單的裙子隻是在外麵又加了一層顏色稍深的藍色裙子.腰間用與領口袖口同色的藍色腰帶緊緊束住.隻顯得腰身窈窕纖細.身段高挑好看.

    喬錦盯了她們看了好一會兒才收迴了視線.手裏緊緊的攥著手帕.忍不住垂下了眼瞼咬了咬塗的鮮紅的下唇.她們未施粉黛就能將上了妝容的自己給比了下去.這樣讓自己怎麽能甘心.本想著一定要在親事上麵狠狠的壓上她們一頭.可是挑來挑去總是挑不到滿意的.那喬柳和喬梔又始終不見有誰將親事給定下來.連個可以比較的都沒有.所以才耽擱到了現在.

    哎.喬錦歎了口氣.再次想到了沈墨.那沈公子已經走了四年了.如果不是他離開了.自己若是能跟他在一起.那旁人是無論如何都不能比得過自己的.更何況是喬柳和喬梔呢.隻可惜啊.

    也是再後來.自己家才斷斷續續的知道了沈墨.大家口口相傳光是外人熟知的產業都那麽多.無論哪行哪業他皆都參與.而且都做得最好.那時候.自己的悔恨之情來的這樣洶湧猛烈.可是卻也無可奈何.自己怕是在也見不到他了.

    那時候的確如喬梔所說的一樣.沈墨離開了.這件事可是個影響了所有生意人的大消息.直震得這片土地都晃了好幾晃.大家紛紛議論.還有不少人說.沈墨把產業還留著.隻找了心腹在這裏打理.他隻是出了趟遠門.一定還會迴來.

    那時候.自己也是這樣認為的.覺得他一定會再次迴來的.他的產業都還在.沒有人能丟的下這樣大的產業不顧.他的酒樓.他的妙衣坊.他的玉人綰.他的太多太多的家業都在運行.他一定會迴來的.可是.直到現在.他的那些產業也都還在運行.他的人卻沒有迴來.整整四年了.莫說是旁人.就是自己也都知道.他是不會迴來了.

    院中之人

    喬梔和喬柳對視了一眼.無一例額外都從對方的眼睛中看到了無奈.兩人都默不作聲的像是沒有看見一般.快步從她身旁走過了.兩家原先關係就不算親近.更何況四年前連番出了這些事情.兩家都疏遠了很多.這個時候.倒不如裝作沒有看見離去的好.

    她們倆無聲走過.看向的是綿延的群山.那裏鮮花遍地微風吹拂.而她則是在她們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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