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很多。肖鏨一一迴了,才從胸口掏出了貼身收著的一隻手鐲,那是一隻玉鐲,肖鏨隻是說了是自己家傳的,希望喬梨收著,等他迴來。

    那時候,兩人都懂的這一舉動是什麽意思了,喬梨紅著臉收下了玉鐲,肖鏨才放心的離開了。從那以後喬梨很久都沒有見過他,直到今年,肖鏨在市集上救下了喬梨,這是兩人分隔後的初次相見。

    喬梨說到這放開了喬梔的手起了身,慢慢走向了門口,一手扶住了門,一邊說道:“他長的更高了,也更壯了,把我救下來以後,他說,他也是剛迴來不過兩日,一直想來咱家找我,卻怕被人看見會說些不好的編排我,所以還沒有來。”

    聽到這兒喬梔也站起了身,走到喬梨身後問道:“那麽,那年……?”

    喬梨迴過頭看了喬梔一眼,才低下頭笑著說:“他問我那鐲子還收著嗎?我說我一直收著呢,他說,那我們當年的約定就一直作數,他不收迴來,也不讓我還迴去,所以,就那麽說好了。”

    喬梔點點頭:“原來是這樣,那這也不是難事,你為什麽這麽憂心呢?”突然轉念一想:“難道,是因為聽了舅舅昨日的話,所以你心下不安穩?還是你擔心你們的事,爹娘那裏?”

    喬梨忍不住歎了口氣:“都有,三妹,你說的這兩個方麵我都很憂心。”

    安撫大姐

    喬梔這才明白了喬梨這幾日憂心忡忡是為了什麽,低下頭略微思考了一番才開口說道:“大姐,如果是因為這兩個,你大可不必擔心。”

    “什麽?”喬梨有些疑惑的迴過了頭,滿臉盡是不解的看向喬梔。

    喬梔輕輕的麵上滿是安撫的笑意:“大姐,你仔細想想啊,第一,你不過是擔心那葛老三的女兒,肖大哥會喜歡罷了,可是肖大哥說過你們之間的事還是作數的,更何況,他出去了這些年還惦記著你,可見他也不是那種見異思遷的人啊!你應該相信他,他在外這麽些年,如今又能在縣衙得了份好差事,就可以看出他不是那種可以任人擺布的人,他有自己的主見,那葛老三無論做什麽都不會影響你們之間的感情啊!”

    “再者說了”喬梔話鋒又一轉:“你若是覺得你們之間還沒有到達這種可以信任的地步,你對於他的為人不敢在心裏打包票。那麽,他這次的表現剛好可以供你參考,你可以趁這次機會考驗他的為人和對你們感情的忠貞啊!如果他真的不是你想要的良人,那麽剛好趁此機會看清,也不算沒有所獲啊?”

    喬梨上前兩步急忙說道:“我信他,我自然是信他的。”

    “那不就好了,這樣你也不用擔心了,反正你知道他不會那樣做,因為他不是那樣的人啊!”喬梔接過話說道。

    喬梨聽了點點頭:“三妹,你說的,的確有些道理。”

    喬梔笑著說道:“這不就好了,第一個問題解決了。那麽第二個問題呢?你是擔心父母嗎?那就更不需要擔心了,爹娘跟大舅的話你應該聽見了吧?她們對肖大哥更多的是誇讚和惋惜,更何況,肖大哥還救過你,咱娘不是一直說著要去謝人家嗎?你們還是故人,知根知底的,擔心什麽啊?爹娘會同意的。”

    喬梨上前抓住喬梔的手:“真的嗎?”

    喬梔堅定的點點頭:“當然啦!”

    喬梨歎了口氣:“三妹,你說的的確有道理,也許是我多想了吧!”

    “就是啊”喬梔拍了拍喬梨的手:“大姐,你就放寬心吧,橫豎還有我幫你呢,但時候如果有什麽狀況,我們幾個都會幫你呢!”

    喬梨露出了笑容點點頭:“恩,我知道了,是我一直想太多,以後我會放寬心的。”

    喬梔笑著挽住喬梨的肩膀:“大姐,這就對了,多笑笑嘛,本來就是啊,多大點事。”

    這時卻見喬梨和林易跑了進來,兩個人跑到她倆麵前都急火火的想要說話,喬柳小小的推了林易一把,趁著林易重心不穩在那兒晃達的時候立刻開口說道:“大姐,三妹,林易他玩遊戲總是不好好玩,還想耍賴。”

    林易好不容易穩住了身形,聽到喬柳的話立刻癟著嘴反駁到:“哼,明明是你不會玩,你一腳踢飛了我的陀螺,還不準我重來一次。”

    喬柳擦了擦額頭的汗:“你看看,你就是說我是故意踢飛你的陀螺,我都說了我不是故意的,讓你重來一次你鐵定贏。”

    林易小臉扭到一邊:“你就是故意的,你跑到我的陀螺麵前大吼大叫的,又踢飛了它。”

    “我不是故意的。”

    “你就是故意的。”

    “你少冤枉好人,我沒看見。”

    “騙人,那麽大的陀螺在地上你沒看見嗎?”

    “那是因為你矮才會覺得那陀螺大,我看起來就很小。”

    “你才矮呢,我一會會長高的,很高很高。”

    ………

    喬梔見兩人的爭吵

    火藥味越來越濃,立刻伸手製止。她拉過林易從袖口裏拿出手帕輕輕地給林易擦了擦腦袋上的汗:“好了小易,我和梨兒姐姐都知道了,是柳兒姐姐踢飛了你的陀螺是不是?沒關係,小四也快下學了,等下他迴來了,讓他跟你玩,小四是絕對不會踢飛你的陀螺的。,是不是?”

    林易認真的點點頭:“是啊,小四玩的可好了,我最喜歡和他玩陀螺。”

    而另一旁的喬梨也拉過喬柳無奈的嗔怪道:“你也真是的,小易還是個孩子,你跟他那麽較真做什麽?你陪他玩應該知道的,他脾氣還是很好的,你到好,一腳把他的陀螺給踢飛了,他能不生氣嗎?你還推人家,不許人家說出來。”

    喬柳拉著喬梨的袖口就要說道:“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誰知道怎麽就踢到了他的陀螺,你現在去問他估計他也說不清當時的情況了……”

    喬梨柔柔的瞪了她一眼:“你呀,性子真是讓人又喜歡又無奈,小易隻是個孩子,你讓讓他也就沒什麽,不讓就算了,還……,算了,真是不知道說你們些什麽,還好你們兩個啊,每次都是吵架,今天吵過第二天就和好了,不然啊,還不知道怎麽勸你們和好呢!”

    喬柳若無其事的翻了個白眼:“因為我都知道我們第二天會和好,所以我才不擔心啊,林易好欺負啊,小四你逗他他也不作聲,沒什麽反應,哪像林易,一逗就跟炸了毛的貓一樣,哈哈哈哈。”

    剛剛走過來的喬梔正聽到了喬柳的話,打擊她般冷冷的吐出一句:“那你可要小心,這炸了毛的貓可不知道什麽時候就撓你一臉血了。”

    喬柳在喬梨的嗤笑聲中不以為意的擺了擺手:“三妹,你就放心吧,我經常看到他和小四玩的時候就是這個狀態,偶爾也會炸毛,要不是很了解小四啊,我都要以為他是故意的了。”

    喬梔無奈的瞪了她一眼:“小四不是故意的,結果你這個姐姐卻是故意的,而且還上癮了似得。”

    喬梨不再理會在一旁耍寶的喬柳,向喬梔問道:“小易呢?怎麽不見他了?跑迴家去了嗎?”

    喬梔搖搖頭:“沒有,他聽說小四要下學了,現在搬了板凳在門口等他呢!”

    三個人不約而同的伸頭向門外看去,果然隻見那個小小的身影正坐在門口,雙手托著臉,看向小四下學迴來的路上。幾個人忍不住又笑成一團。

    這邊,竹冬正立在一旁內心煎熬,忍不住在心裏吐槽道:“肖大爺啊,這今日是怎麽了,往日林

    實和少爺走的勤一點很是正常,可今日,林實和肖鏨怎麽都跑過來了,他們是真的很閑嗎?”

    竹冬的麵前,赫然就是圍坐成三角狀態的三個人。肖鏨黑發隻用黑色發帶高高豎起,一直烏檀木雕刻的精致雲形男式發簪,他生的濃眉大眼,雙目炯炯有神,麵部棱角分明,笑起來陽光穩重。

    身著黑色外袍,袖口用銀線紋絡,領口和衣擺皆是銀線所飾,比較醒目的就是他腰間的腰帶。黑色被繡線精致一一繡上精美繡樣,腰帶收住了原本鬆鬆垮垮的衣服,顯得身形勁拔,虎背熊腰,威嚴鄹加。

    而身邊的一把劍而腰間的劍扣無一不在說明他武功高強。

    另一個就是手執茶壺為自己滿茶的林實,他今日一身月白色的麻棉衣服,隻在領口用淺藍色的布料拚接,腰間也是淺藍色的布條狀腰帶束了幾束,發間隻用一隻花梨木的圓潤木簪別住,一副文人布衣的打扮,眉間更顯清俊,雙眸柔和,麵上帶笑,直叫人覺得是文雅溫和的一位俊美公子罷了。

    而一直執著茶杯抿了口茶水的沈墨,今日罕見的穿了一身墨色衣裳,領口是精鍛的墨色紋水,腰間一條黑色腰帶繡了霧中山,緊緊束住他的腰身,更顯得他身姿挺拔。

    他頭發是用紫檀木鑲的黑墨石冠束起,隻見眉目如畫,少見的身著墨色衣裳也不由的給雙眸中添了幾分冷致,他雙唇緊閉,執著督北名窯所出的赤紋杯的手指也修長好看,若是有人見了,定要驚唿“好一位麵如冠玉的翩翩公子”。

    而此時,林實笑著開了口:“這束了腰帶的衣服果真是舒服多了。”

    肖鏨聽了立刻開口說道:"是啊是啊,我們習武之人本就不喜那寬鬆不合體的衣服,太礙事了,如今束上這腰帶,走路我都覺得舒坦些。”

    沈墨放下茶杯笑道:“你莫不是因為提出這主意的是喬三小姐,所以才這樣說吧!”

    肖鏨攤開手一臉無辜:“我可不是故意這樣說的啊,本來就是人家這法子好,不過話說迴來,三丫頭我也有許久未見了,記得小時候我經常帶著她們玩,她那個時候太小了,追不上我們就開始哭,後來聽說給衣服上麵添腰帶的法子是她想的,我還大吃了一驚呢!”說著便發出一陣爽朗的笑聲。

    林實跟著露出了淺淺的笑容:“過了這些時日,她自然是要變的,如今,她也算是個大孩子了。”

    肖鏨點頭:“是啊,對了,我讓你幫我轉交給梨兒東西時,她們在嗎?你可見

    到她們了?”

    林實伸手理了理皺起來的袖口:“也算是知道吧!她們剛才外麵迴來,見我與喬大小姐說話,就立刻躲了起來,沒有出現。”說著像是想起了那日的情景忍不住笑了起來:“估計啊,她們會認為那東西是我給的,所以才躲起來的。”

    至於肖鏨

    “什麽?”肖鏨滿臉震驚,身子伏向前雙手撐住桌子著急的問道:“那,那她們不會以為與梨兒情投意合的也是你吧?”

    林實隻是輕輕搖了搖頭,笑而不語。

    沈墨卻在此時眉眼一撇,勾起了唇角悠悠的開了口:“說不定啊,你想想啊,她們看見鄰居家的俊美兒郎給自家姐姐兩人在樹下見麵,林實又送了東西給她,也許這三小姐會想,咦,裏麵會不會是一個簪子呢?還是貼麵呢?”

    肖鏨皺著眉頭有些呆滯的坐了迴去:“不會吧?”又向不安的沈墨問道:“那她們如果懷疑是林實的話,會怎麽樣啊?”

    沈墨向後靠在了暗幾上,盯著緊張兮兮的肖鏨半真半假的說道:“很多可能性啊!有可能,她們覺得林實是個好兒郎,和自己大姐正配,然後用盡一切機會撮合她們,在爹娘麵前說他的好話。”

    看著臉色幾乎成了菜色的肖鏨,沈墨接著說道:“至於另一個嘛!有可能,她們覺得林實並非良人,然後拚命的拆散她們,在父母麵前說他的有缺之處……”

    “等等等等等等”肖鏨打斷沈墨的話:“你說的這一看就知道,一定是第一個可能性啊,林實你還能不知道嗎?他在誰的麵前都是一個樣,好人。尤其是在喬家眼裏,那伯父伯母不知道心裏有多感激他呢!”

    一臉別扭無奈的肖鏨,看的沈墨直笑。林實隻好開了口,來安撫這被沈墨挑的滿心憂慮的好友:“你呀,就聽著沈墨說罷,他所說的你大可不必擔心,也許當時她們的確會認為給喬大小姐有所聯係的人是我,但是,憑著喬三小姐的聰慧,日後不難發現一些蛛絲馬跡,一旦她發現一絲絲的疑點,我和喬大小姐聯係的可能性很快就會被她推翻,所以。”

    林實的目光落在了肖鏨臉上,肖鏨有些摸不著頭腦:“所以什麽?”

    “所以什麽?”沈墨在一旁開了口:“所以你還擔心什麽,你不是說喬梔和你從小認識嗎?那她就很有可能會幫你們了。”

    肖鏨卻在這時有些躊躇起來:“可是,那個時候她還小呢,對我應該沒有什麽深刻的影響,這可是關乎了梨兒的終身大事,

    我覺得她應該不會輕易馬虎的。”

    林實有些不認同的搖了搖頭:“不一定,喬大小姐的年齡不小了,這幾日恐怕上門說親的人會不少,相對對於那些人,喬梔會更信任你。”

    “為什麽啊?因為我們從小認識嗎?”肖鏨有些疑惑的問道。

    林實露出一抹笑容,又給自己滿上了一杯茶:“當然不是,且不說她那時年紀太小,對於幼年之事記憶的可能性甚微,單單就是你離家數年,她很有可能會對長久在外的你產生懷疑,懷疑你的本質有沒有在外界的汙穢中改變。”

    肖鏨著急的說道:“我沒有改變啊!”

    沈墨嗤笑出聲:“我們當然知道,可是三小姐不知道啊,她可沒有見過你,即使是喬大小姐作擔保,她對你的信任也不會上升,因為她覺得喬大小姐涉世未深,很有可能會被你幾句話所欺騙,因此,在她沒有見到你之前,不會在心裏給你很高的看法。”

    林實認同的點點頭:“的確如沈墨所說,不過,你之前救過喬梨,又對她不忘舊情,這些都會讓喬梔的心裏對你有所改觀,所以,我才會說,相對於那些登門求親的人,她更相信你。”

    肖鏨點點頭,思索了一下有些疑惑的開了口:“不過,三丫頭今年才多大啊,她怎麽會想到這麽多呢?”

    林實的目光仔細的掃過赤紋杯上的花紋:“因為她的心,與他們不一樣。”

    肖鏨有些暈頭轉向的看了看林實:“不是,什麽心一樣不一樣的啊,我還真是不懂你的意思,哎,沈墨,你知道嗎?”

    沈墨隻是看向窗外早就謝了滿樹繁花的合歡,過了一會才開口說道:“我知道,一直都知道。”因為知道,所以很多時候,不知道該怎麽做。

    肖鏨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好吧,你們的意思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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