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就是一片“碧綠”的池塘,走進才見是池塘中滿布的荷葉在風中如浪不停地翻動著,荷花在荷葉的簇擁下亭亭玉立,顏色鮮豔惹人憐愛。

    市集迴來

    喬梔立在池塘邊遠遠地向四周看了看,果然,不遠處是有幾戶人家,而池塘邊也有兩艘停著的小船,喬梔指著小船問道:“二姐,這小船是咱家的嗎?”

    一旁的喬柳聽了也一臉疑惑的樣子伸頭看了看喬梔所指的小船:“咦,是真的有船,我也好久沒來了,對這個不是很清楚,咱爹也沒提起過,可能是咱家的吧!”

    喬梔點點頭拉著喬柳就要往迴走,喬柳愣了一下:“咱們這樣就走了,你來真的隻是想要看一看嗎?”喬梔不由得笑了起來:“不然呢?二姐,我可是給大姐保證過,隻是來看一看,難道你以為我是故意說謊混出來想要做什麽壞事啊?”

    喬柳撓了撓下巴:“也不是啊,就是覺得你突然提起要來看池塘,一定是有原因的,不會無緣無故的,我以為你又有什麽點子了。”

    喬梔笑著搖了搖頭:“我隻是來看看罷了,不然你看大姐一副要把我關在屋裏還自己親自守著的架勢,我肯定很少有機會出來,所以今天試一下罷了,不過還是挺容易的,所以我就是出來逛逛,一會就迴去。”

    “好吧好吧!”喬柳鼓了鼓嘴巴:“本來還以為咱們能好好玩玩呢,你這樣混出來才走到池塘看一下,就又跑迴去了,真的是好無聊啊!”

    喬梔拍了拍喬柳的胳膊:“二姐,爹娘今天走得那麽早,他們去市集又不是賣東西而是買東西,一定會迴來的很快,要是咱們迴去的比他們晚,你一定會挨罵的,娘肯定會說你又帶著我亂跑。”

    喬柳一臉無奈的張大了嘴巴:“我很無辜好嗎?明明是我被你拉出來的,無奈啊!哎。”

    喬梔偷笑著拉著喬柳快步往家趕,兩人繞過小路遠遠地就見著一襲青衣的林實正站在合歡樹下和喬梨說著些什麽,喬柳一臉驚訝的嘟囔出聲:“咦,那不是林大哥嗎?他為什麽不進屋裏啊,怎麽和咱大姐在外麵說著話?”

    喬梔立刻扯著喬柳的衣袖將她拉進身旁的柴垛後麵,把食指豎在唇邊輕輕地“噓”了一聲,喬柳這才後知後覺的忙用手捂住了嘴,衝喬梔一個勁的猛點頭,喬梔才小心翼翼的伸出腦袋偷偷地看向自家門前的那一對青年男女。

    林實不知又說了些什麽,接著從胸前拿出一個小盒子送給了喬梨,喬梨連忙推脫,兩人

    又說了幾句話,喬梨才一臉羞意的低著頭接過盒子,兩個人說了幾句話,林實才離去。

    看著林實和喬梨消失的身影,喬梔若有所思的迴過頭,卻見喬柳還是捂著嘴伸著腦袋往外看,喬梔拉下喬柳的手:“別看了,都走了。”

    喬柳一臉不解:“不是,這,這林實怎麽不進屋啊?站在外麵說話感覺怪怪的。”然後突然像是想起什麽似的看向喬梔:“哎呦,我的天啊,他們不會是……?”

    喬梔點點頭:“應該是吧!”然後沒好氣的問道:“你幹嘛一臉驚呆了的樣子?難道不行啊?”

    喬柳拍著胸口喘了口氣:“哎呀,我的天,我的意思不是不行,就是真的覺得挺意外的,不過,仔細想想,林大哥人還是很不錯的,每次迴家都會給咱們帶禮物,好吃的好玩的,他跟大姐在一起我沒有意見啊,我覺得很配啊!”

    喬梔咬了咬嘴唇:“林大哥是不錯,相貌人品都很好,再說,咱家大姐本來就應該議親了,咱們村很多跟大姐一樣大的,都已經成親了呢!”

    聽過了喬梔的話,喬柳認同的點點頭:“說的也是,不過,以後咱們對待林大哥需不需要特殊啊?給他們製造相處的機會什麽的?”

    喬梔看著喬柳一臉認真的眨著大眼睛巴巴的望著自己,無奈的隻想扶額:“二姐,你還是別操心這個了,林大哥為什麽不進屋反而在門口與咱大姐說話,你就沒想過?”

    喬柳把腦袋搖的像個撥浪鼓似的:“為什麽?我覺得她們應該在屋裏見,畢竟他們還沒議親,雖然咱家附近人很少,現在更是沒見人,但萬一這樣見麵被人看到會議論大姐和林大哥吧?”

    喬梔點點頭:“就是因為這個,兩個人孤男寡女同處一室,無論是出來還是進去都會被看到的不懷好意的人亂說一氣,相反,現在兩人大大方方的在門口說話,反而顯得幹幹淨淨。讓人覺得隻是鄰居間有什麽事交代似的,還有,我們還是裝作什麽都不知道多好,大姐沒說肯定是有原因的,要是有什麽需要我們的,咱們還是小心翼翼的推波助瀾,不用太刻意。”

    喬柳連聲的說著好,兩人拍了拍衣服作出若無其事的樣子跑迴了家,果然,喬梨並沒有說些什麽,隻是詢問了幾句就繼續做其他的事去了。

    喬梔和喬柳並排坐在院子裏,一時沉默了下來。不過短暫的平靜瞬間就被打破了,喬城和張氏從市集上迴來了,因為東西太多,喬城就多給了五文錢讓老張頭把車趕到了自己門前,老張頭在

    門前停了車還不顧張氏的道謝幫著把東西都搬到了堂屋內,然後笑著擺擺手又駕著車走了。

    大家都圍著桌子上堆著的東西不住的看,喬城買了三壇子酒,一桶魚苗,還有捆起來顏色各異的布料,針線等等,喬梔打開其中一個壇子聞了聞,酒香立刻撲鼻而來,喬梔深深的吸了一口,滿意的笑了起來:“爹,你買的太對了,我現在就把桂花放進去。”

    喬城忙著把酒壇子搬進了屋內,喬梔跟著進去,把桂花適量的放進酒壇中,再封好壇口。做完這一些,喬梔才把酒壇放好走出了房門。

    堂屋裏的幾個人還在不停地討論著買迴來的東西,喬梨見喬梔走了過來,忙拿起一塊桃紅色的布料在喬梔身上比劃著:“三妹,這桃紅色你穿起來肯定好看。”

    桃紅色的確襯得喬梔臉色白皙粉嫩,可是喬梔搖了搖頭:“還是給你吧,大姐。我已經有一件了,我覺得你穿桃紅色會比較好看,你手巧,可以做自己喜歡的樣式。”其實平日很少能買到這樣鮮豔的顏色,因為這樣的桃紅,水紅,粉紅都比素日的青藍紫要貴上不少。

    一旁的喬柳聽了,不知道想到了什麽連忙接著說道:“就是啊大姐,你的衣服不是青色就是藍色,能不能換種顏色啊!我也覺得你穿這顏色好看。”看到喬梨還要再說什麽,喬柳連忙問道張氏:“娘,你說是不是啊?”

    張氏聽了隻是看了看喬梨,心裏不由得想到喬梨的年齡早就該議親了,隻是發生了很多事被拖到了現在,不過以後要抓緊時間給女兒想想,張氏大手一揮,把布料塞進喬梨懷裏:“你兩個妹妹都有這樣顏色的衣服了,你就給自己做一件吧!”

    見張氏說了,喬梨隻好低聲應了,喬梔看了看幾塊布,從中間拿出了一塊青色和一塊紫色:“那就給我做個紫色的上衣青色的裙子吧!那樣剩下的布還可以給你們做。”

    喬梨接過喬梔手中的布笑著說道:“這樣也好,你等下選個樣式,我給你做吧!”喬梔點了點頭忙鑽到一旁給小四挑鞋樣去了。

    張氏拿起鞋樣仔細摸了摸,喬梔在一邊有些奇怪的問道:“這怎麽有兩種小孩子的鞋樣?大小稍微有一點差別而已。”說完突然就想了起來:“另外的是給小易的嗎?”

    張氏笑著點點頭:“是啊,就是給小易的,林家不缺什麽。小易這孩子聰明乖巧討人喜歡,我就給他做身衣服一雙鞋子,你覺得怎麽樣?”

    喬梔拿過鞋樣在手裏比劃著也笑了起來:“挺好的,小

    易是很討人喜歡,我們都很喜歡他。”

    喬柳也竄了過來,一把搶過喬梔手中的東西,放在自己手裏擺弄著:“就是說,我可喜歡小易了,不過,他今天怎麽沒來找咱們玩,他以前不是每天都來嗎?”

    身後的喬梨笑著打趣道:“還不是因為你,上次見他和小四在玩彈珠,結果你非要跟著一起玩,把小易的彈珠都贏走了,你沒見那天小易走的時候嘴巴撅的,都能在上麵掛東西了。”

    聽了喬梨的話大家笑成了一團,喬梔忍住笑意說道:“不會的,小易才沒有那麽小氣,上次喬柳帶她去掏鳥窩把他抱到樹上讓他往上爬,結果他爬得太高下不來了,一個人趴在樹上好久都下不來,還是咱爹迴來了把他弄下來的,他都沒有生氣。”

    這下所有人都笑的更開心了,張氏起身拿出一個陀螺遞給喬梔:“我見大街上買的,聽說現在很多小孩都玩這個,我就給小四和小易都買了一個,你等下給他送去,也好看看他今天怎麽沒有來咱家玩,是不是不舒服,往常他這個時候應該早就跑來了的。”

    喬梔接過陀螺點了點頭:“嗯嗯,我知道了,等下我迴去看看,他每天嘰嘰喳喳的,這一天不來啊,我還真的有些不習慣呢!”

    沈墨與林實

    果然,才剛剛吃過午飯沒有多久,就見林易一蹦一跳的跑了過來,嘴裏還開心的歡唿著:“梔兒姐姐,梔兒姐姐,我來找你玩了。”

    喬梔見狀放下手中的活計笑著問道:“你可總算來了,今天早上我們還在念叨你呢。”

    林易搖頭晃腦的問道:“念叨我?為什麽呀?是不是太久沒見想我了啊?”

    喬柳走了過來捏了捏他的小臉蛋:“是的啊,對於你我們可都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啊!”

    得意的笑出了一個小酒窩的林易大大方方的爬上板凳坐下:“我是早就想來玩了,隻是今天我哥哥迴來了,所以上午我就留在家裏陪他玩了。”

    喬梔和喬柳默默無聲的對視了一眼,喬柳挑了挑眉毛:“你哥哥今天迴來了,那你應該多陪陪他啊,他一定想你了,你可以明天再來找我們玩啊!”

    林易略顯無奈的歎了口氣:“不是我不想陪他,而是我哥來去匆匆的,就在家呆了一上午,吃過午飯說了句有事,就又走了,我就隻好來找你們玩了?”

    “隻好?你在說隻好?”喬柳瞪眼了眼睛,加大了嗓門說道:“小易,你來找我們玩很不開心嗎?”

    林易卻傲嬌的翻了個白眼,拱了拱小鼻子發出了一個“哼”聲,對於喬柳的問話用自己的動作迴答了。喬梔見了隻好連忙勸了:“好了,今天我娘去市集給你和小四一人買了一個陀螺,現在趁著小四還沒迴來,你可以和二姐玩啊,多練練,這樣等小四下了學堂你就可以教他了。”

    林易果然被新玩具給吸引了,拉著剛才還不愉快的喬柳就要去玩,喬梔立刻把陀螺拿了出來,看著她們跑到院子裏玩了起來,不由得會心一笑,然後轉頭看了看一旁專心繡荷包的喬梨,轉身做其他事去了。

    至於被喬家提起的林實,此時正在安然坐在十裏,而麵前與他對坐的則是沈墨。

    沈墨垂著眸子不住地看著散發著縷縷茶香熱氣渺渺的青花瓷杯子,手中托著杯底手指卻不安分的躊躇著,過了良久,在杯內最後一絲熱氣也消失不見後,最終,沈墨微微唿出一口氣,把手中的杯子放在了桌子上。

    而一直看著這一切的林實卻忽地笑了起來:“怎麽?這茶不好嗎?你端起卻一口不嚐,任憑茶香散去茶溫漸涼,還真是辜負了這特意從蜀中運來的好茶。”

    沈墨抬起頭看向林實:“有些時候,辜負了的你不會覺得負,有些時候,明明沒有辜負卻覺得還是負了。”

    一旁的竹冬皺起了眉頭一臉別扭:“什麽辜負不辜負的啊?你們說的我怎麽一句也聽不懂啊?”

    沈墨聽了搖著頭笑出了聲,如玉的麵容直叫人看呆了去,端起麵前冷掉的茶仰頭一口飲盡:“沒什麽,隻是無論辜負不辜負,還是飲下去為好,莫要在思考負與不負時就已把握不住手中的茶,那樣負與不負都無差別了。”

    林實笑著點點頭,竹冬看著麵前的兩個人,一個是自己的主子,此時一身玄衣,如墨黑發用白玉五珠冠束起,麵如冠玉,像是畫中人,就是這樣笑起來的俊美兒郎讓人忍不住心生親近卻眸若星辰暗含冷意,絲毫親近不了半分。另一為則是主子的朋友,一身青衣,幹淨文雅,眉目如畫清秀俊雅,看似溫和如玉卻隱隱透著淡淡的疏離。

    這樣的兩個人湊在一起,還真是讓竹冬感覺分外的“累”。

    沈墨任由著竹冬目光的打量,又撩了衣袖端了杯茶水勾唇喝了,不理會好友林實低下頭強力掩飾的笑意,淡淡的開了口:“你有心思在這兒打量,我倒想問問你,吩咐你的事你都辦妥了嗎?”

    竹冬立刻迴神,有些慌亂的說道:“迴少爺,都辦好了。”接著定定神,見沈

    墨的確沒有怪罪的意思才有說道:“那人原就不是什麽硬骨頭,不過是個混子罷了,平日裏收些錢財做個打手,收收攤費。與丁明亮也是在賭場認識的,喬氏就是透過丁明亮與他認識的,她一個婦道人家與他沒有什麽交情。”

    林實接過話問道:“那喬氏找他時,他就沒有問過些什麽嗎?”

    竹冬搖了搖頭:“沒有,因為那喬氏隻說是自己鄉下的親戚,一個小丫頭,說是黑心壞了她們家,給了錢讓教訓一下。”

    沈墨聽後冷哼了一聲,眸子裏立刻就浮現了冷意:“說的還真是輕巧,看來上次的教訓實在是太輕了,才讓他們一點都未安分,反而變本加厲起來。既然如此,那也不必再留些什麽情麵了。”說著抬起頭看著竹冬一字一句的問道:“我的意思,你可明白了?”

    竹冬垂首點頭:“明白。”

    林實聽了兩人的對話隻是淡淡的笑了一聲:“這樣也好,今日肖鏨托我所做之事我已做成,我還要去迴了他,否則他肯定伸長了脖子在等著呢!”

    沈墨忍不住笑出了聲:“也是,以他的性子,一定著急的不行,我說了過幾日竹冬會走一趟,他卻連這幾日都等不及了,非要拖著你,算了,你還是快些迴了他,不然,他肯定又急匆匆的跑來十裏。”

    竹冬也跟著笑了起來,沈墨若無其事的掃了他一眼:“你怎麽還在這兒?”

    竹冬立刻迴到:“我為什麽不在這……”話未說完便想起了剛才沈墨吩咐的事,立刻點著頭:“少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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