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一彎藍月從窗口透入,清冷幽靜。


    沐青睡的雖沉,但他那強大的神識卻始終自然而然的保持著警惕。


    “吱呀”一聲,房門被輕輕推開,一個身影倏地鑽了進來。


    沐青立刻警醒。


    聽腳步聲,沐青就知道,來人是白天那位魔族青年。


    ……


    阿圖對阿東的到來並不意外,露出一個甜笑。


    阿東指了指沐青,道:“他睡著了?”說著,小心翼翼的來到阿圖身邊,坐了下來,又看了沐青一眼,顯然很提防。


    阿圖笑著道:“你放心,他可聽話呢,沒有一點魂族的兇態!”


    阿東向阿圖湊了湊,道:“你真要養著他?當成寵物?”


    阿圖道:“我想教他說我們的話,我看他靈智挺高的。若是他能學會,就說明他不是低等種族,若是學不會,就當做寵物來養也行。”


    阿東不再糾結,阿圖雖然任性,但卻是他最心儀的女子。又向阿圖靠近了幾分,二人肩並肩,肌膚相觸。


    阿圖臉上躥上一抹緋紅,躲開了一些,低著頭,聲若蚊蚋的道:“你可要想好了!我是薩滿撿迴來的,沒爹沒娘!”


    阿東突然抓起阿圖一隻手,直視阿圖道:“阿圖,你是我們部落最美的女子!沒爹沒娘又怎麽了?我一樣喜歡!”


    阿圖道:“可是,沒有爹娘,等有了孩子,畢竟少了兩位長輩的血養!”


    阿東笑著道:“你放心吧!我娘跟我說,薩滿說了,隻要我成為族裏年輕一輩最強的一個,他就幫我們組織一次全族血養之禮。”


    “真的?薩滿爺爺真是這樣說的?”阿圖有些興奮,聲音不由大了幾分。


    阿東連忙探出一指,按在阿圖嘴唇,輕聲道:“當然是真的!我還能騙你?薩滿爺爺對你有多偏心,你還不清楚?”


    阿東一邊說,一邊抽出腰間的匕首,將自己左手食指劃破一個小口,遞到阿圖麵前,目光灼灼,帶著濃濃的期盼。


    阿圖看著他手指上滴出的藍色鮮血,臉上紅暈更濃,眨了眨眼,終於下定了決心,一張口,將阿東的手指含入口中,開始吮吸起來。與此同時,接過阿東手中的匕首,也將自己的一根手指劃破,遞到阿東麵前。


    阿東大喜過望,也將阿圖的手指含入口中……


    沐青聽不懂二人的對話,神識卻將二人這有些詭異的舉動看的一絲不落,心中突然湧起了一絲不妙的預感……


    不會吧!


    這麽開放?


    老子可在這兒呢!


    媽的,低等就是低等啊!跟野獸差不多啊!


    ……


    很不幸,還真讓沐青猜中了。


    這對青年男女相互吮吸對方的手指之後,果然抱在了一起。


    阿圖突然想起了什麽,起身從一個木箱裏取出兩條毯子,一條遞給阿東,一條蓋在了關沐青的鐵籠上。


    沐青兀自裝睡,心道:還成,還不算太“野獸”,知道背著人。


    ……


    很快,一陣悉悉索索的的聲音傳來,緊跟著便是阿圖的呻吟之聲,還越來越激烈,越來越急促。


    沐青有點慘了。迴想當年,他做的最荒唐的一件事,就是潛入水下,“偷看”一群女修靈泉粹體。還有一件,就是和白仙兒的那次,不過,那次他是被逼的。


    如今呢?這是在幹啥?


    沐青恨不得將雙耳封住,但靈力流轉不暢,根本做不到。


    快點吧……


    差不多行了……


    注意控製音量啊……


    一會兒把旁邊的木屋都吵醒了……


    沐青心中不住的叨念。


    偏偏事與願違,這魔族修士做起那事,可算是“久而彌堅”,二人明顯也在刻意控製音量,但到了“性”至濃處又如何克製的住?於是,這聲音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一浪高過一浪。後來,就連那男子也開始出聲了。


    沐青身上傳來一陣燥熱,突然靈機一動,默念口訣,正是“淩絕冰心”。


    “淩絕冰心”隻是一種心法,不需靈力催動,此刻用來平複神魂中的燥動,再恰當不過。


    ……


    阿東向阿圖表達愛意很久了,卻始終未得到明確的答複。


    今天,阿圖終於同意,除了也真心喜歡阿東之外,還有一個原因,就是六十年一個輪迴的魂族的狩獵即將開始了。


    上次魂族狩獵,他們二人還小,被族中長輩帶著東躲西藏,幾經生死,終於躲了去過,可是,這次呢?還會那麽幸運嗎?


    ……


    有“淩絕冰心”護體,這一夜沐青安然度過。


    不過,過程可謂一番“驚險跌宕”!


    這對魔族青年男女幾乎是橫刀立馬的大戰了整整一夜!一開始還是那男子主動,到了後來,男子幾次抽身要走,都被阿圖硬生生的拉了迴去!


    沐青聽不懂二人對話,隻從叫聲中也能聽出那是如何的一番“驚心動魄”,他甚至懷疑,自己日後遇到這種“難題”,會不會有那魔族青年那般生猛?


    這一夜,沐青幾次想起白仙兒,每次念頭剛剛生出,就狂催“淩絕冰心”,心神幾次差點失守。


    ……


    阿東在天亮前終於脫身而走,走的很是狼狽。


    第二天,阿圖一覺睡到了中午。剛剛開門出去,就被一群捧著各種罐子的魔族女子推了迴來。


    一群女人吱吱喳喳的說了良久,將罐子放下走了。


    阿圖這才想起將沐青鐵籠上的毯子掀開,一看沐青還在蜷著身子大睡,拍拍胸脯,長出一氣。


    她想了想,出去尋來一塊光滑的石板,又拿了一根石筆,將“沉睡”中的沐青喚醒,道:“昨天我們說好的,我教你說我們的語言。”說著,在石板上畫了三個魔族人物形象,兩大一小,小的在中間,被旁邊兩個大人拉著。


    還別說,阿圖繪畫的功力不弱,寥寥幾筆,三個人物形象活靈活現。


    阿圖指了指中間的小人,用魔族語言道:“孩子,孩子。”


    沐青聽了一晚上的床根,立刻猜到她要表達什麽,點頭微笑,跟著阿圖學起了魔族語言。


    ……


    就這樣,從這一天起,阿圖不再出去工作,每天給沐青送來兩餐,剩下的時間就是教沐青說話。而晚上嘛……隔三差五就是一番風起雲湧、龍爭虎鬥……


    沐青的“淩絕冰心”心法的修為進境,那叫一個飛快。尤其是在夜晚“風雲激蕩”之時修煉,就如負重登山,怒濤練劍。


    除了“淩絕冰心”,沐青“魔語”的進步也不慢,一個月後,他已經可以聽懂一些簡單常用的詞匯。阿圖對沐青的靈智之高大為欣喜,更加確定他不是“低等種族”。不過,沒有薩滿的允許,她不敢將沐青放出來。


    沐青還有一個驚奇的發現。這個發現,源自他有一次在阿圖和阿東顛鸞倒鳳之時用神識偷瞄了一眼。


    就因為偷瞄這一眼,沐青知道,這些魔族修士身上的軟甲根本不是衣服,竟是他們肉身上自然長出來的,並且,還可以隨心控製。


    二人那個啥的時候,這身軟甲就會縮迴皮膚之下,一點也不礙事!


    得知了這個情況後,沐青笨拙的向阿圖表示,讓她給自己找一件類似如此軟甲的衣服。


    阿圖雖然弄懂了沐青的意思,但是卻很為難。因為她從來沒想過要在身體外麵裹上一層沐青口中所說的——“布”。至於養蠶、種棉、紡紗、織布,更是從未聽過。


    最後,還是在沐青的解說和請求下,阿圖幫他采來了很多樹葉、草葉。沐青用這些樹葉紮成了一條簡單的草裙,這才算擺脫了“光溜溜”的尷尬生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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