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昕語,你怎麽來了?”琪莎見到昕語出現在校園裏,十分不解,“夢雲不是說你病還沒好嗎,今天要請一天的假嗎?”

    “噢,沒什麽,覺得不是太糟糕,我就來了。”昕語對琪莎笑了笑,“再說,在床上躺了兩個多星期了,我都快難受死了。”

    “對了,昕語,早上導師來找過你,她可能有事跟你說,所以……”

    “好,我會過去的。”

    “bye!”

    “bye!”

    ☆          ☆          ☆

    “老師,你找過我嗎?”昕語在走廊上遇見了他們班上的導師。

    “噢,對了,昕語,是這樣子的”老師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眼鏡,繼續道:“一年一度的學圓祭要到了,要求布置教室什麽的,還有一些活動,報名表在我那裏,等一下我帶去給你,這件事你負責一下,可以嗎?”

    “好的。”昕語恭敬地說:“請您放心。”

    “嗯。”

    ☆          ☆          ☆

    “昕語,你來啦!?”昕語前腳剛跨進教室,就被一大群人圍住了。

    “我好想你啊!”

    “就是就是,你怎麽病了那麽長時間,擔心死我們了!”

    “好了,現在不擔心了,我們的小妹人迴來就好嘛……”

    大家都七嘴八舌地說著。整個教室仿佛都因昕語的出現而沸騰了,好像每個人都在慶祝昕語的康複。

    可是有一個人並沒有加入歡慶的行列,他隻是靜靜坐在那裏,望著窗外出神,偶爾迴頭 看他們一眼,隨即又轉向了窗外。

    他一直是一個不多話的人,半年以來,昕語與他講話的次數光用手指頭都可以計算得出來。所以昕語對他的了解僅僅是他的名字——司徒誌遙,以及他的家庭:他的父親是‘錦鴻’財團的現任總裁,而他的母親則來自大陸的另一個書香世家。因此,據說他又非常高超的藝術造詣,舉凡與藝術有關的方麵,他多多少少都有涉及。

    “誌遙,去不去讀書館?”他的好朋友拍了他的肩一下。

    “不去了,下次再去吧!” 司徒誌遙轉過頭向好友笑了笑。

    “那算了。我今天自己去羅!”

    “嗯!”

    不經意間,昕語看見了司徒誌遙那個淡淡的微笑,天哪!她從來不知道他會笑耶!在她的記憶中,她從來沒有看見他笑過,每次看見她,他好像都是若有所思的樣子,要不就是眉宇間流露著一絲淡淡的哀愁。

    誌遙的長相並不能算是十分出色,但是在他的身上總是透露著一種書生的氣息,斯文而儒雅。另外,他還有一雙迷人的眼睛,好像是一紅深潭一般……

    剛才在看到他微笑的刹那,昕語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仿佛在她的記憶中,曾經出現過一個和他很像的人,可是,他到底像誰呢?昕語不禁的皺了一下眉。

    “信譽,你又不舒服了嗎?”看見昕語皺者眉,大夥兒都嚇了一跳。

    “你要不要再迴去休息一下啊?”

    “要不去保健室吧!”

    “我沒事,隻是突然想到一件事而已。”

    聽她這樣說,旁邊的人也就不再多說什麽了,任由昕語走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下。

    唔……早知道來學校會有那麽多人來問長問短的話,就幹脆不來了,真是的——昕語趴在桌子上,視線停留在司徒誌遙的身上,心中不停的思索著什麽。

    突然,昕語一怔,誌遙再看著自己——用一種他特有的,十分深邃的眼神……昕語趕緊移開落在他身上的視線,將整張臉埋進臂彎中,她覺得臉上的溫度在急劇上升,現在她的臉一定很紅……

    “昕語”導師的聲音從她的頭頂上傳來。

    昕語抬起頭,將自己冰冷的手貼在臉上,試圖讓臉上的紅霞可以退去些許。

    導師見昕語臉紅的樣子非常擔心,摸了摸她的額頭,“你是不是病還沒好啊,額頭那麽燙,夢雲她們已經幫你請了假了,你怎麽還是來了呢?剛才遇見你,我還以為你的病已經好了呢!我看過一迴你還是迴家吧!”

    “沒關係的,我沒事……”昕語搖著頭,輕輕地說著。

    可是導師卻認為昕語病的很嚴重,連聲音都發不出來,變得“氣若遊絲”了,便不容她反駁地說:“好了,別勉強了,過會兒誌遙有事要先走,我請他送你一程吧!”接著就把有關學園祭的資料,以及報名表什麽的交給昕語,拍了拍她的肩,“迴去好好休息,我希望可以在學園祭的大舞台上,看到你出色的表現呢!”

    昕語朝老師笑笑,點了點頭。

    見昕語答應迴去休息,導師覺得放心了不少,走到司徒誌遙身邊,交待了幾句。

    誌遙貌似是答應了,導師見他點頭後,便滿意地走了出去。

    -------------------------------------------------------------------------

    “梁昕語,你打算什麽時候走啊?”不知什麽時候,誌遙已經來到昕語身邊,“你看資料已經看了大半天了,還打不打算迴去休息啊?”

    “啊?噢,不好意思,你有事的話就先迴去吧!我不想麻煩你。”昕語將手中的資料整理好,放進了包包裏頭。

    “沒關係的,導師說你身體不好。再說上次,你還在學校裏暈了呢!”誌遙微微一笑,“來吧,我送你迴去。”說著,很有風度地比了一個“請”的手勢。

    昕語見不能再推托,便扣好包包,大大方方地站起來,與司徒誌遙一起離開了教室。

    一路上,昕語和誌遙都沒有開口,隻是靜靜地並肩走著。

    “你……”

    “我……”

    在良久的沉默之後,兩人同時開口。兩人不禁對視一笑。

    “你先說吧!”

    “你先說吧!”

    兩人又一次不約而同地開口。

    “我們真是有默契啊!”

    “我們太有默契了!”

    這次還是兩人的合奏。

    誌遙不自在地抓了抓頭發,那模樣著實可愛。“還是你先說吧!女士優先嘛……”

    “哦,那我就不客氣了哦~”昕語吐了吐小舌,俏皮地說,“我還是那句話啦,你不用管我啦!我真的一點事都沒有!再說,我想散散步,走迴去啦,司徒大少爺你不是有事麽?你還是先走啦!你看看,你家司機一直等著你誒~”昕語指著停在校門口那輛加長型“林肯”旁站著的男人,催促著誌遙。

    “噢……”誌遙看了看門口的男人。

    “對了,你剛才要和我說什麽的哦??”

    “沒什麽啊!嗬嗬……”誌遙臉上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昕語覺得他的笑容中,帶著一絲詭異,仿佛一個惡作劇的小孩,期待著你走入他精心設計的“傑作”中去。“那麽,我先走了哦!”說著,就向昕語揮了揮手,大步向那部林肯車跑去。

    看著司徒誌遙漸漸遠去的背影,昕語暗忖著:真是一個奇怪的人誒!不知道誰剛才還誓言坦坦地說要送我迴去的誒!這下居然就這樣子扔下我跑掉了,真是的!!

    口中雖然這樣嘀咕著,但在昕語的心裏卻依然浮現著剛才誌遙離開之前留下的笑顏。或許,這個人還是不錯的說……和他交個朋友,貌似也是個不壞的打算嘛……嗬嗬!

    ―――――――――――――――――――――――――――

    這會兒正值春暖花開的季節,太陽公公好像也在打瞌睡一般,將光芒柔和地灑向大地。道路兩旁的櫻花樹上開滿了淺粉色的小花。一陣輕風拂過,花瓣紛紛脫離了母親的懷抱,隨風飛舞,仿佛婚禮上滿天飛灑的彩紙片一般,煞是好看。不知道為什麽,昕語似乎一直特別喜歡櫻花。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她總喜歡在自家的院子裏移上幾棵大大的櫻花樹,然後在樹下安上一架秋千。在櫻雨紛飛的季節裏,坐在秋千上,看著漫天的花瓣,任由他們落在她的發上、臉上、衣服上。這,仿佛已經成為她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昕語漫無目的地走在這滿地花瓣的街上,覺得心裏頭好煩、好亂。水影和誌遙的身影在她鬧中交替著出現。昕語猛地甩了甩頭,想把那惱人的影像從腦子裏頭扔掉。她覺得好累,隻想找個地方休息一下。可是,這個地方離家還有好長的一段路。上帝啊!早知道如此的話,剛才就不拒絕誌遙的好意了嘛!有帥哥陪有司機送有林肯車坐……遠遠好過自己在這裏走的累死。何況,今天出門急,忘記帶錢包,身上隻有幾個板板,的士也沒有辦法叫。嗚嗚……

    就在這個時候,昕語突然覺得有人好像在注視著她,那人的眼光似乎跟了她一段時間了。她抬頭,看見一個人站在離自己隻有十步遠的地方,而這個人,正是之前坐著“林肯”疾馳而去的——司徒誌遙。

    “一定是我看錯了!”昕語又低下頭,揉了揉眼睛,“不是吧,難道我真的病了?所以眼睛花了嗎?奇怪!還是剛才想忒多了?”

    然後,當昕語再次抬頭的時候,事實告訴她:她沒有看錯,也沒有眼花。站在那裏的的確就是司徒誌遙沒有錯。而且,它們之間的距離縮短了許多。她甚至可以感覺到他的氣息。

    “你怎麽會在這裏?你剛才不是和你的司機一起走了麽?”昕語不解地看著他,“為什麽……”

    誌遙笑了笑,避重就輕地說:“沒什麽啦,隻是我媽媽為了點小事要我迴去一次,我不想去見她而已啦!所以就要陳伯把我載來這裏咯!你一個女孩子,身體又不好,我擔心……萬一你有個什麽閃失,那個導師不劈了我,那才奇怪來!”

    “哦!就是這樣哦……”不知道為什麽,當昕語聽到誌遙這樣的迴答時心裏總覺得有點點失望,好像對他的迴答並不滿意。在她的心中,對誌遙,似乎有這麽一點點期待,期待他會……

    “當然咯!這隻是一部分原因啦。說實在的,我擔心你,同時,也想給你一個驚喜嘛!”

    “是麽?可是,‘驚’是有點啦,至於‘喜’,好像……還談不上吧?”

    “啊?!我好失望哦……”誌遙擺出一付很委屈的樣子,“那這樣呢?有沒有一點點‘喜’?”

    “哇!花誒!”看見誌遙想變魔術一樣,手上突然就多出一支花來,昕語興奮得拍著手大叫起來,“這個是怎麽弄的哦?好好玩哦!”

    “這個送你,至於怎麽弄的嘛,這個是秘密!不好告訴你的!哈哈……”誌遙賣著關子,“現在有沒有‘喜’了?”

    “有有有啦!算你厲害……”昕語白了隻要一眼,抓過那支被“變”出來的花,“那我就收下咯?那個,你接下來要做什麽哦?”

    “of course!送你迴去啊!這個本來就是我的目的啊,不是麽?嗬嗬……”誌遙一臉的理所當然。

    “可是,我走不動了誒!”昕語不好意思地說,她是真的走不動了,天地可證!她沒有說謊,當然也沒有什麽特別的企圖~

    “是麽?那我隻好英雄救美咯!!”誌遙促狹地說,作勢要打橫抱起她,“由我,抱昕語公主迴去,如何?哈哈哈……”

    昕語一下子變得不知所措,一張白皙的臉龐霎那間紅透了,“呃……這個,那個……那個……不……不用了!”

    “哈哈哈,昕語,我的話貌似有美酒的功效啊?”

    “啊?什麽?”

    “你的臉啊!蘋果!哈哈,你臉紅的樣子,超級好玩~”

    “好玩?!你個豬頭!說我什麽啊?!”

    “沒什麽啊~美女臉紅的樣子都好可愛呢,你今天好像特別容易臉紅噢?是不是……對我……嗯?動心啦?”看著昕語木楞的樣子,誌遙忍不住笑了起來,“放心啦!耍你的啦!哈哈哈……”

    看著誌遙爽朗地笑著,昕語又生氣又想笑,生氣是因為她居然這樣捉弄她,至於想笑嘛,是因為她從不曾見過眼前這個男生,這樣笑過。“你欺負我!”昕語嘟著嘴,握著拳槌打著誌遙,“看不出啊!你居然夠結實啊……虧你一臉書生模樣!”

    “好了,好了,別鬧了。”誌遙擋住不停地落在身上的拳,“那個,昕語啊……你覺得你最近有沒有得罪什麽人啊?”他湊近昕語身邊,用手指戳了戳她的肩膀,在她耳邊輕聲說道,狀似一對親密的戀人。

    “呃?”昕語停下了所有的動作,不解地瞪了誌遙,“你幹嘛?這樣問我??我這幾個禮拜都窩在家裏,哪會得罪人啊?!”她嘴裏是這樣理所當然地說這,可是她腦中可是不停地搜索著她前幾天在法國是不是發生了什麽……而結果是:啥事兒都沒有!於是她十分確定地告訴誌遙:“我發誓,沒有~”

    “是麽?那就奇怪了!”誌遙狀似神秘地朝對街瞅了一眼,“告訴你噢,街對過有一個表情酷酷的大大大帥哥,從你到這裏開始呢,就一直盯著我們倆,而且臉色越來越難看。而且……”他稍稍停頓了一下,又接著說,“而且,他正目無交通法規地越過護欄朝我們走來哦!”

    “不會吧?!說不定是找你算……”昕語調侃的話語在身體被誌遙轉過來,麵對來人時,頓時消失了,“天啊!居然,居然……是他!?”

    “怎麽了,你認識?”

    “嗯,嗯……”昕語訥訥地迴答,心裏盤算著怎麽麵對這個正向她走來的男人——水影。

    忽然,昕語的腦中閃過一個念頭:“誌遙,拜托你了,幫我個忙,好嗎?”

    “哦,你說吧!”

    “來不及了,你見機行事吧!”昕語急急地輕聲說完這句話,因為,水影已經走到了他們的麵前,停下。

    “昕語,你……不為我們引見一下麽?”水影優雅地執起昕語的手,在她的手背上輕輕一吻,然後雙眼死死地盯著站在昕語身邊的誌遙說。

    “哦,”昕語白了水影一眼,“誌遙,這位是隔壁班的水影•;;;麥迪梅耶,有一半的英國血統,祖父曾受封英國皇家爵位,”她停了一下,轉向水影,“喂,你能不能眼神溫柔一點啊?想殺人?!這位呢,是司徒誌遙,現在和我同班。父親是‘錦鵬’的老大,呃,就是總裁啦!他算是個‘才子’吧,至少我認為他是。”

    “幸會!”

    “幸會!”

    兩個男人都伸出手,狀似十分友好地握了一下。殊不知,在旁人眼中,這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一次握手,成了兩人較勁的手段,比平時多用了好幾倍力氣,仿佛想把對方的手捏碎。

    “剛才我還在想呢,你是哪號人物,居然還會對我的昕語行‘吻手禮’。原來是英國來的貴族啊!真是失敬,失敬!”誌遙首先打破了僵局。當然,使用一種充滿了火藥味的語氣。

    “彼此彼此,沒有想到,你這個白白淨淨的書生,居然還有個做總裁的父親,我真是小覷你了。”水影也不甘示弱,以相同的語氣迴敬著,絲毫不讓對方從氣勢上占一點點便宜,“至於‘吻手禮’,這個是英國的習俗。怎麽,你有意見麽?”

    見水影一副十分高傲的樣子,口氣還如此之大,誌遙心中不免也頗有些不爽,“是啊,這裏是中國的地盤,麻煩你入境隨俗,否則就有裝腔作勢之嫌。況且,你那個所謂的習俗,我看得實在是很不舒服!”

    “不舒服?你算那顆蔥啊?”

    “蔥?哪裏有蔥?嗬嗬……我貌似不至於隻是一棵蔥吧?好歹,也是一棵菜哦!”說著,誌遙的手,一下子環住了昕語的腰,“我是她的男朋友誒,看著其他男人親我女人的手,不爽也是應該的吧?況且,現在‘我們’要迴家!ok?麻煩你讓一讓咯!我們要走了。”他特別加重了“我們”兩個字,再加上一個認真至極的表情,存心要氣死剛才拽得不可一世的那個男人。

    “你……和她?”水影聽到那才那番話,怔住了,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可能吧?”他似乎在自言自語地否定著這個誌遙告訴他的消息。

    他將目光轉向了一直沒有說話的昕語,“他說的,是真的嗎?”

    昕語看著水影,又突然別過身去,將臉埋在誌遙的胸膛裏:“事實都擺在你的麵前了,不是嗎?是真還是假,你自己會分析吧?你是那麽聰明的一個人。”之後,昕語拉著誌遙的手,“我們走吧?”

    看著漸漸遠去的兩個人,水影心中一陣莫名的抽痛,或許,他真的錯了……在兩年前,他真的犯了一個不可能挽迴的錯誤。

    隻是,後悔,還來得及麽?

    ☆          ☆          ☆

    “喂,老兄!你貌似有點自說自話啊?剛才也太離譜了吧?”打從他倆離開水影的視線範圍起,昕語就不停地嘀咕著。

    “怎麽?這樣不是很容易就擺平他了嘛?”誌遙擺出了一個好像偉大人物的pose,反手扣住昕語的小手,“我是不是很聰明啊?啊哈哈哈哈……”

    “暈倒——”昕語做了一個鬼臉,“那你也不用那麽誇張吧?你有沒有看見他的臉?都快被氣綠了!萬一哪天他來找我尋仇怎麽辦啊?”昕語停頓了一下,換成一種可憐兮兮的語氣,“嗚……我還年輕嘛,難道真的注定紅顏薄命麽?”

    “好了吧!”誌遙敲了昕語一記,“如果他真要找你尋仇也不怕啊,反正有我保護你啊!對不對?嘿嘿……”他笑得一臉奸詐。

    “你在動什麽歪腦筋啊?老實交代!”昕語一下子脫開誌遙的手,跳到他麵前,擋住了去路。

    “蒼天在上啊!我哪有動歪腦筋啊?”誌遙一臉無辜,“我在想我怎麽出現來英雄救美比較容易讓大家記住啦!哈哈哈……”

    “我咧!你哪棵蔥哦?救我?”昕語雙手叉腰呈茶壺狀,“你確定你能救我?嗬嗬,講不定哦,到時候還要我去救你嘞!”

    “小姐,我重複一下我剛才說過的話哦,我不算蔥~我是菜!哈哈哈……”誌遙笑嘻嘻地說,“你是不是老年癡呆啦?還有哦——好狗不擋道!哈哈哈!”

    昕語一下子從他麵前彈開,小臉漲的通紅:“你個豬頭!居然 罵我……不對,喂,你不要跑!!”她看著誌遙那張笑得十分誇張的臉,火冒三丈地在大街上吼,看到罪魁禍首居然早她一步開溜去了,更是惱火,一邊喊著一邊快步追了上去。

    “啊……”

    “啊……”

    誌遙剛轉身想看看那個可愛的小女生追得怎麽樣,結果就被狠狠地撞到在了地上。

    “哎喲,好痛哦……”昕語趴在誌遙身上,在他衣服上麵搓了搓小手和又騰出一隻手來揉了揉差點磕在地上的膝蓋,噘著小嘴,咕噥著,“你幹嘛突然刹車嘛,我能追上你的啦……”

    “拜托,小姐,貌似現在躺在地上的是我吧?”誌遙十分無奈,“某個趴在我身上的人居然還說痛,天理何在喲!嗬嗬……”

    “幹嘛啦?本來就是你不好,我都追上了的,再說,幫本小姐墊背是榮幸哦!人家想要還沒有來!”

    “好好好,算你有理!不過,你能不能不要拉住我了?”

    原來,昕語絕對沒有忘記追上來的任務,死死抓住誌遙的衣服不放,準備著要教訓他一頓,誰叫他說她老年癡呆!

    “放開你?我才不要!”昕語爬起來坐在誌遙腿上,拉起他的身子,“現在,快點道歉!”

    “嗬嗬,別鬧了,昕語……”誌遙貌似有點吃力地說道,“要乖哦,不然哥哥不給你買糖吃!”然後揉了揉她的發,一臉寵溺的樣子。他修長的手指滑過她的秀發,這時他才發現,她的發,是如此的柔軟,還散發著一股淡淡的花香……他不禁有些沉醉其中。

    “你不要把我當小毛頭哦!”昕語放開他,兩隻小手在他麵前晃了晃,“你在做夢啊?”

    “沒有!”

    “那你在幹嘛?”

    “想如果你乖的話買什麽糖給你吃!”

    “切~~拜托,你就比我大一個禮拜而已誒,幹嘛搞得像一個腳踩進棺材的大叔一樣啊?真是的!”昕語白了他一眼,“當然,如果你一定要給我糖的話呢?我也不反對。哈哈……不過我要巧克力!truffes的!哈哈……明年情人節,我等著收啊!”

    “哦!我知道錯了,請女王饒命啊~~”誌遙雙手抱拳,擺出一副畢恭畢敬的模樣,“不過現在休戰,否則啊,你等會兒可別叫累哦!!”說著,誌遙便拉著昕語大步向街上走去。

    “喂,大叔,你幹什麽啊?我可不想做車下亡魂啊!”

    “怎樣?拉你來當然是叫車啊!難道你想走迴去啊?”誌遙的臉上一副“你是白癡”的表情,對昕語說,“你沒發現路邊停滿了車啊,不走出來怎麽叫車?當然如果你想走迴去,我絕對不反對。”

    “你!”昕語隻說了一個字而已,就被誌遙拖進了停在他們麵前的計程車。

    “好了,別你啊我啊的了,好看的臉都變成猴屁股了!你家在哪?”

    “飛鷹山莊7號。”昕語對司機道。

    之後,兩人又陷入了一片寧靜。兩人各懷心思……未來,會怎樣?

    ☆          ☆          ☆

    “謝謝你送我迴來。”昕語站在家門口對誌遙揮了揮手,“拜拜~~”

    可是誌遙卻連轉頭離開的意思都沒有:“哇,你太不夠意思了吧?居然不請我進去喝杯咖啡?沒有咖啡也沒有關係,水總有吧?”

    “有是有啊,不過……”

    “不過什麽?”

    “沒什麽啦!進來吧……真是的,哪有這樣的客人啊……”昕語小聲嘀咕著後半句,打開大門和誌遙一同走向主屋。

    “喲!你家還蠻不錯的嘛!”誌遙走在灑滿櫻花花瓣的小路上,“你喜歡櫻花?”

    “恩,我比較喜歡坐在那裏看這些花。”昕語指著不遠處的一個秋千?

    “哈哈,你確定你是喜歡做在那裏看櫻花?”

    “怎麽?不可以嗎?”

    “當然不是,隻是覺得,坐在那裏不是看櫻花,而是沐浴櫻花而已……”誌遙閉著眼睛,想象了一下昕語坐在秋千上,漫天櫻花飄零,落在她身上的樣子,不禁微微一笑。

    “對哦,其實我真的比較喜歡這樣的感覺,你還蠻懂我的哦?哈哈……”

    “一個頗有情趣的娃~”誌遙伸出手,接住一片飄落下來的花瓣,白中透出一絲粉紅,仿佛是昕語那吹彈可破的粉頰一樣……誌遙輕笑一聲,訝異著自己的想法。“對了,令尊令堂不在家?”

    “他們在家,但是不在這裏。哈哈……這裏是我的天下。”昕語停在屋門前,取出鑰匙,“忘記告訴你,這個房子是爸爸送我的禮物。現在夢雲和雪兒陪我在這裏住而已。”

    “夠獨立的啊,看不出,大小姐你能一個人搬出來住啊。”誌遙調侃著昕語,不過語氣中蓋不去那一絲欽佩,“沒有請管家嗎?”

    “當然沒有,有管家多討厭~~~”昕語徑自走進房裏,“最後一個進來的隨手關門哦!”

    “遵命,梁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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