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像一聲長長的歎息，全是無奈。</p>
“我就是運氣差了點，真的。”李司農道：“那麽多胡搞的人，我隻是談了個女朋友，就不能提不能提我已經好多年不想這個事兒了，一想起來就是抓心撓肝，太難受了。”</p>
“那個傳染給你的女朋友，她沒去檢查？”</p>
“我沒告訴她。”</p>
“為什麽？”</p>
“沒用，告訴她又能怎麽樣？病都已經得上了，讓她道歉嗎？況且，讓她多去多傳染幾個人不好嗎？說不定她當初就是故意傳染給我的。”</p>
吳端強忍厭惡已經快達到極限了。</p>
“那你呢？你也去跟別人那個，然後傳播疾病嗎？”</p>
“我沒有，我不行。”李司農道：“自從查出來得了病，我就不行了。”</p>
吳端反應了幾秒鍾，意識到李司農是說他那方麵不行了。</p>
“心理障礙？”</p>
“應該是吧，我也沒去看過，順其自然吧。”</p>
吳端有點後悔了，他不該把話題引開。好不容易營造出來點兒壓迫感，眼看就要因為話題被轉移而功虧一簣。</p>
一旁的閆思弦問道：“想得怎麽樣了？供出同夥，我們就給你時間，讓你慢慢地把這些事兒告訴父母，給老人一些時間去接受，不說，他們就隻能在謾罵指責聲中度過晚年了——或許他們根本沒機會再去度什麽晚年。”</p>
李司農再次沉默。</p>
他低頭，雙頭痛苦地捂著額頭。</p>
“不不不我不能背叛他們他們是我的朋友，真朋友”</p>
“這種時候，朋友重要，還是爹媽重要，你自己掂量。”</p>
吳端說得委婉，閆思弦卻拿出了狠勁兒道：“不用心懷僥幸，你不配合，我現在就把案件細節透給媒體，尤其你們當地的各種媒體，保證全方位覆蓋。”</p>
“你你不能這樣！”</p>
“我當然能，你也換個角度看看，我可是在推進破案。”</p>
第396章磨牙吮血，殺人如麻（5）</p>
閆思弦話雖不多，卻唱了一整出的白臉，嚇唬人的效果絲毫不弱。</p>
他現在已經不去看李司農了，而是低頭翻看著手機裏的聯係人頁麵，仿佛正在思考該給哪家媒體消息。</p>
“我要是說了，你們你們能把我父母接來嗎？不，還是讓他們自己過來不不不，你們幫我瞞著他們，你們得幫我啊，就說就說我是車禍死的，或者失蹤了對，失蹤了好！他們有個念想，總還能活”</p>
見李司農開始順著吳端的提議考慮後事。對視一眼，知道就快拿下他了。</p>
“這些都可疑商量。你的原則是盡最大可能保護父母，讓他們安度晚年，對吧？這一點我們已經了解了。”吳端道：“警方跟你想法一致，我們不想牽扯無辜的人，前提是你要配合調查。</p>
所以，說說你的同夥吧。”</p>
李司農抹了一把腦門上的冷汗，又沉默了一陣子，終於道：“我今天沒去送貨，確實因為我已經知道，你們盯著我呢。”</p>
吳端神色黯然了一下，覺得還是自己漏了餡兒。</p>
“不是你。”李司農道：“是有人告訴我的。”</p>
“誰？”</p>
“物業，就是昨兒跟你一塊來登記我信息的人。他一來，我就覺得不對了。我的情況，他大概都知道，真要登記，他幫我填上就行了，用得著假模假式跑一趟？</p>
他走了沒多久，就給我發了條消息，說是警察盯著呢，讓我這幾天不用出門。”</p>
“手機。”吳端道：“他給你發消息的手機，藏哪兒了？”</p>
“衛生間，浴缸底下。”</p>
“我就是運氣差了點，真的。”李司農道：“那麽多胡搞的人，我隻是談了個女朋友，就不能提不能提我已經好多年不想這個事兒了，一想起來就是抓心撓肝，太難受了。”</p>
“那個傳染給你的女朋友，她沒去檢查？”</p>
“我沒告訴她。”</p>
“為什麽？”</p>
“沒用，告訴她又能怎麽樣？病都已經得上了，讓她道歉嗎？況且，讓她多去多傳染幾個人不好嗎？說不定她當初就是故意傳染給我的。”</p>
吳端強忍厭惡已經快達到極限了。</p>
“那你呢？你也去跟別人那個，然後傳播疾病嗎？”</p>
“我沒有，我不行。”李司農道：“自從查出來得了病，我就不行了。”</p>
吳端反應了幾秒鍾，意識到李司農是說他那方麵不行了。</p>
“心理障礙？”</p>
“應該是吧，我也沒去看過，順其自然吧。”</p>
吳端有點後悔了，他不該把話題引開。好不容易營造出來點兒壓迫感，眼看就要因為話題被轉移而功虧一簣。</p>
一旁的閆思弦問道：“想得怎麽樣了？供出同夥，我們就給你時間，讓你慢慢地把這些事兒告訴父母，給老人一些時間去接受，不說，他們就隻能在謾罵指責聲中度過晚年了——或許他們根本沒機會再去度什麽晚年。”</p>
李司農再次沉默。</p>
他低頭，雙頭痛苦地捂著額頭。</p>
“不不不我不能背叛他們他們是我的朋友，真朋友”</p>
“這種時候，朋友重要，還是爹媽重要，你自己掂量。”</p>
吳端說得委婉，閆思弦卻拿出了狠勁兒道：“不用心懷僥幸，你不配合，我現在就把案件細節透給媒體，尤其你們當地的各種媒體，保證全方位覆蓋。”</p>
“你你不能這樣！”</p>
“我當然能，你也換個角度看看，我可是在推進破案。”</p>
第396章磨牙吮血，殺人如麻（5）</p>
閆思弦話雖不多，卻唱了一整出的白臉，嚇唬人的效果絲毫不弱。</p>
他現在已經不去看李司農了，而是低頭翻看著手機裏的聯係人頁麵，仿佛正在思考該給哪家媒體消息。</p>
“我要是說了，你們你們能把我父母接來嗎？不，還是讓他們自己過來不不不，你們幫我瞞著他們，你們得幫我啊，就說就說我是車禍死的，或者失蹤了對，失蹤了好！他們有個念想，總還能活”</p>
見李司農開始順著吳端的提議考慮後事。對視一眼，知道就快拿下他了。</p>
“這些都可疑商量。你的原則是盡最大可能保護父母，讓他們安度晚年，對吧？這一點我們已經了解了。”吳端道：“警方跟你想法一致，我們不想牽扯無辜的人，前提是你要配合調查。</p>
所以，說說你的同夥吧。”</p>
李司農抹了一把腦門上的冷汗，又沉默了一陣子，終於道：“我今天沒去送貨，確實因為我已經知道，你們盯著我呢。”</p>
吳端神色黯然了一下，覺得還是自己漏了餡兒。</p>
“不是你。”李司農道：“是有人告訴我的。”</p>
“誰？”</p>
“物業，就是昨兒跟你一塊來登記我信息的人。他一來，我就覺得不對了。我的情況，他大概都知道，真要登記，他幫我填上就行了，用得著假模假式跑一趟？</p>
他走了沒多久，就給我發了條消息，說是警察盯著呢，讓我這幾天不用出門。”</p>
“手機。”吳端道：“他給你發消息的手機，藏哪兒了？”</p>
“衛生間，浴缸底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