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景當時特備詫異,發誓他絕對沒動過項鏈,我就又懵了,究竟咋迴事啊?難道項鏈真丟了?</p>


    其實我心裏還有點小慶幸,要是真丟了,那可就太合我意了,我巴不得燒高香感激那個賊。可我心裏又隱隱覺得肯定有貓膩,就是不踏實。</p>


    我這兒正亂著呢,蘇景又開始反咬馮星輝,說項鏈肯定是馮星輝偷的。</p>


    我報警也不是,不報警也不踏實,實在是煩得要命,就把蘇景罵了一頓,之後出去招唿客人,還得表現出很幸福的樣子,我真是</p>


    哎!我這輩子最難熬的大概就是結婚那天了,好像做了一場噩夢,到現在都沒從噩夢裏醒過來。”</p>


    閆思弦拍著胸脯道:“別那麽悲觀,你們家說來說去,不就是錢的事兒嗎?但凡是錢的事兒,都可以擺平。</p>


    你看看我,我爸犯的錯誤那是什麽政治敏感性?那是裏都不敢細寫隻能刪刪減減一筆帶過的情節,我不也得扛著嗎,一邊扛著一邊該幹嘛幹嘛,慢慢就習慣了。”</p>


    “我知道都會過去,就是感覺怎麽就到了今天這一步呢?好像一夜之間一切都變了,我什麽都掌控不了,每個人都變得好陌生,我連一個能信任的人都沒有。</p>


    可笑啊,可能唯一不會害我的,隻有我媽了,可我對她其實有點抵觸——我知道我不該說這種話,可是我經曆這些折磨,不都是因為她沒管好公司嗎?”</p>


    這話閆思弦就不愛聽了,於是他將話題扯迴了案件。</p>


    “從你剛才的描述來看,你媽媽的確有一個在你結婚當天搞一個項鏈丟失的大新聞的計劃。在她的計劃裏,你要負責報警和無辜這兩件事。</p>


    所以,你是怎麽說服你媽不報警的?”</p>


    “她啊,完全不用說服,隻要說我害怕就行了啊。”</p>


    “明白了。那之後呢?你應該找過馮星輝對質吧?”</p>


    “找過,當天下午,婚禮一結束,我就找她單聊。她很痛快,承認了所有事情,也給出了一個金額。</p>


    五千萬。</p>


    外加把偷盜項鏈的事兒嫁禍給蘇景。</p>


    如果不答應,她就去報案,舉報我挪用公益組織的資金。”</p>


    閆思弦皺了下眉,“可她提出的兩個要求,是自相矛盾的。”</p>


    第376章獨釣寒江(17)</p>


    “想要錢,就必然要走保險理賠程序,想要這個程序走的順利,那最好永遠別抓住竊賊啊。</p>


    至少,就算賊抓住了,也不能跟你們扯上關係。</p>


    否則就是保險詐騙。我做了一些了解,像這樣的天價保單,合同裏的各項要求可以說非常嚴格,你隻要看一下不在賠償範圍之內的情況就會發現,它幾乎是用人類語言概括出了所有疑似保險詐騙的情況,當然包括親屬作案。</p>


    所以一旦警方懷疑到蘇景身上,你們就休想拿到保險金了。</p>


    這樣一來,繞迴馮星輝的第一個要求,沒有保險金,她鐵定就拿不到那五千萬了。”</p>


    “你說的情況,我是後來才想到的,結婚當天我被他們攪得暈頭轉向,尤其馮星輝最後這個坦白,說實話吧,那天在ktv我倆都動手了,我想殺了她的心都有”</p>


    “等會兒,動手?ktv?”</p>


    “是這樣,婚禮徹底結束後,我和蘇景被一群朋友拽去唱歌喝酒,就算是鬧洞房了吧。</p>


    我是實在沒心思跟他們鬧騰,就抽空從聚會跑出來,跟馮星輝單獨見了一麵。我要是再不見一見她,把心裏疑問問出來,真要憋死了——婚禮的時候,她雖然一直在我身邊,可總有親戚朋友在,不方便說話的。</p>


    所以我就從大家聚會的包廂溜出去,在旁邊開了個小包廂,就為了跟馮星輝單獨聊聊。</p>


    那時候我對她還是有一點——不說依賴吧,但至少是信任的,畢竟在項鏈丟失以後,她就成了我的主心骨。</p>


    結果,就在那個小包廂裏,她對我表達了恨意,還提出了那些要求。我真是氣炸了,抬手就扇了她一下,我們打起來了”</p>


    閆思弦實在沒法想象,馮輕月這樣一個大小姐,竟然還會親自動手跟人打架。</p>


    這事兒要是吳端說出來的,他肯定會禮貌性地冷嘲熱諷兩句。</p>


    但麵對馮輕月,為了接下來能夠保持優質的溝通,閆思弦忍了。</p>


    “我這輩子從來沒那麽崩潰過,要不是馮星輝說出了那句話,我可能當天就把她掐死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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