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相互就熟悉了，她在醫院裏，能接觸到的正常人不多，對我有好感也正常吧</p>
主要是她媽，總想給女兒找靠山，以後好生活無憂，早早就想要套牢我”</p>
這迴，錢允亮打斷他道：“怎麽套牢你？比如讓你在瘋子團夥裏有一席之地？”</p>
“沒沒沒。”陳作山頭搖得撥浪鼓一般，連連否認道：“我啥也沒幹過，都是他們自己弄的，殺人什麽的，我一點兒沒參與，頂多頂多也就是知情不報吧。”</p>
“沒參與，那龍淑蘭——楚梅她媽，怎麽會舍得冒著被發現的風險，讓你了解瘋子團夥的病愈過程，幫你求一個好功名。”</p>
“幫我？哈她怎麽會幫我，她對我跟防賊似的，那些事怎麽會讓我知道呢，那個女人，她巴不得我一輩子都出不了頭，一輩子隻能當個給主治打下手的小大夫。</p>
她對我那時候的情況特別滿意，隻成天想著讓我娶她那個傻閨女，讓她閨女過上正常生活。她生怕我過得好就踹了她閨女。”</p>
陳作山的語速變快了，看來對龍淑蘭的不滿是不吐不快。</p>
“我真要被她逼得喘不上來氣了，誰問過我啊？</p>
我就是一時心動，對楚梅有了那麽一點好感，就非得娶她啊？我也是娘生爹養的，家裏的獨子啊，我父母要是知道我要娶個精神有毛病的人，能願意嗎？家裏不得搞得雞飛狗跳？”</p>
陳作山低下頭，用被拷在椅子扶手上的手勉強鬆開了pyilyi衫最上方的一粒扣子，似乎真被勒得喘不上氣了。</p>
“我不是一點感情都沒有，一開始是真的對楚梅動心的，你們是沒見過，她真是可憐，看見她就想起類似林黛玉吧，就想著盡可能地保護她。</p>
要是她媽不那樣催我，給我一點時間，事情可能不會像現在這樣”</p>
錢允亮迅速抓住了關鍵，見縫插針地問道：“現在是什麽樣？”</p>
“現在”陳作山臉上一閃而過後悔之色，他後悔提起這個話題。</p>
沉默斟酌了片刻，他才含含糊糊道：“就是不太好”</p>
錢允亮當然不給他機會打馬虎眼，厲聲道：“怎麽個不好法？說具體的！”</p>
他拔高了一點聲音，滿是不容置疑的威嚴，想要以此完全占據審訊的主導權。</p>
“其實我們中間分分合合好多次了，她媽還要挾我，說我要是敢對她女兒不好，她就讓那些瘋子對付我”</p>
“你剛剛才說，你不知道瘋子團夥。”</p>
“梅梅告訴我的，我們在一起以後，她什麽都跟我說，我還勸她別參與這些話跟她媽根本說不通的，她媽就跟走火入魔了似的。”</p>
見陳作山已經有了自亂陣腳拆東牆補西牆的苗頭，錢允亮和賴相衡交換了一下眼神，換賴相衡唱紅臉了。</p>
賴相衡一開口，語氣比錢允亮友善許多。</p>
他道：“咱們都別著急，這些事你早晚要說清楚的，所以咱們先捋一捋。</p>
瘋子團夥犯罪的事兒，是楚梅出於男女朋友的關係告訴你的，對吧？”</p>
“是。”</p>
“那她為什麽告訴你？”</p>
“就是想讓我拿這個——這個可能成為精神疾病領域突破性研究進展的東西，出人頭地吧。”</p>
“楚梅想讓你出人頭地，可這跟她母親想幫她安排的平凡生完全活背道而馳，你的意思是說，楚梅和她母親龍淑蘭之間有矛盾？”</p>
陳作山意識到自己麵前被挖了個坑。</p>
按照他的說法，母女倆當然應該有矛盾，可是她們之間究竟有沒有矛盾，隔離審訊一下就一清二楚了。</p>
他好像必須撒這個很快就要被揭穿的謊。</p>
當然，促成這一關鍵性局麵的前提是，陳作山還不知道楚梅已經死了。</p>
第351章苦寒來（7）</p>
看到他挪了挪屁股，額頭上也冒了汗，兩名審訊刑警再次確認，他的確跟楚梅的死沒關係。</p>
這也是囚徒困境的一種形式。</p>
主要是她媽，總想給女兒找靠山，以後好生活無憂，早早就想要套牢我”</p>
這迴，錢允亮打斷他道：“怎麽套牢你？比如讓你在瘋子團夥裏有一席之地？”</p>
“沒沒沒。”陳作山頭搖得撥浪鼓一般，連連否認道：“我啥也沒幹過，都是他們自己弄的，殺人什麽的，我一點兒沒參與，頂多頂多也就是知情不報吧。”</p>
“沒參與，那龍淑蘭——楚梅她媽，怎麽會舍得冒著被發現的風險，讓你了解瘋子團夥的病愈過程，幫你求一個好功名。”</p>
“幫我？哈她怎麽會幫我，她對我跟防賊似的，那些事怎麽會讓我知道呢，那個女人，她巴不得我一輩子都出不了頭，一輩子隻能當個給主治打下手的小大夫。</p>
她對我那時候的情況特別滿意，隻成天想著讓我娶她那個傻閨女，讓她閨女過上正常生活。她生怕我過得好就踹了她閨女。”</p>
陳作山的語速變快了，看來對龍淑蘭的不滿是不吐不快。</p>
“我真要被她逼得喘不上來氣了，誰問過我啊？</p>
我就是一時心動，對楚梅有了那麽一點好感，就非得娶她啊？我也是娘生爹養的，家裏的獨子啊，我父母要是知道我要娶個精神有毛病的人，能願意嗎？家裏不得搞得雞飛狗跳？”</p>
陳作山低下頭，用被拷在椅子扶手上的手勉強鬆開了pyilyi衫最上方的一粒扣子，似乎真被勒得喘不上氣了。</p>
“我不是一點感情都沒有，一開始是真的對楚梅動心的，你們是沒見過，她真是可憐，看見她就想起類似林黛玉吧，就想著盡可能地保護她。</p>
要是她媽不那樣催我，給我一點時間，事情可能不會像現在這樣”</p>
錢允亮迅速抓住了關鍵，見縫插針地問道：“現在是什麽樣？”</p>
“現在”陳作山臉上一閃而過後悔之色，他後悔提起這個話題。</p>
沉默斟酌了片刻，他才含含糊糊道：“就是不太好”</p>
錢允亮當然不給他機會打馬虎眼，厲聲道：“怎麽個不好法？說具體的！”</p>
他拔高了一點聲音，滿是不容置疑的威嚴，想要以此完全占據審訊的主導權。</p>
“其實我們中間分分合合好多次了，她媽還要挾我，說我要是敢對她女兒不好，她就讓那些瘋子對付我”</p>
“你剛剛才說，你不知道瘋子團夥。”</p>
“梅梅告訴我的，我們在一起以後，她什麽都跟我說，我還勸她別參與這些話跟她媽根本說不通的，她媽就跟走火入魔了似的。”</p>
見陳作山已經有了自亂陣腳拆東牆補西牆的苗頭，錢允亮和賴相衡交換了一下眼神，換賴相衡唱紅臉了。</p>
賴相衡一開口，語氣比錢允亮友善許多。</p>
他道：“咱們都別著急，這些事你早晚要說清楚的，所以咱們先捋一捋。</p>
瘋子團夥犯罪的事兒，是楚梅出於男女朋友的關係告訴你的，對吧？”</p>
“是。”</p>
“那她為什麽告訴你？”</p>
“就是想讓我拿這個——這個可能成為精神疾病領域突破性研究進展的東西，出人頭地吧。”</p>
“楚梅想讓你出人頭地，可這跟她母親想幫她安排的平凡生完全活背道而馳，你的意思是說，楚梅和她母親龍淑蘭之間有矛盾？”</p>
陳作山意識到自己麵前被挖了個坑。</p>
按照他的說法，母女倆當然應該有矛盾，可是她們之間究竟有沒有矛盾，隔離審訊一下就一清二楚了。</p>
他好像必須撒這個很快就要被揭穿的謊。</p>
當然，促成這一關鍵性局麵的前提是，陳作山還不知道楚梅已經死了。</p>
第351章苦寒來（7）</p>
看到他挪了挪屁股，額頭上也冒了汗，兩名審訊刑警再次確認，他的確跟楚梅的死沒關係。</p>
這也是囚徒困境的一種形式。</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