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思弦立馬一轉話頭道：“可是吳隊你想啊，反正已經有證據指向李潔玉了——至少熊思超的確從她那兒拿過安眠類藥物。</p>
而且，李潔玉總不能一直披著精神病人這層皮隔絕調查吧，那不如早點把窗戶紙捅破。”</p>
吳端思索著沒答話。</p>
閆思弦看他那樣子實在費勁，便又勸道：“吳隊你就去歇著吧，暫時交給我，行不？</p>
你多少也該對我有點信心，比這爛幾倍的牌，咱們也打過”</p>
可吳端還是不放心地問道：“你有什麽計劃？”</p>
“計劃晾著李潔玉去，從她母親這兒找突破口。”</p>
“能行嗎？”</p>
閆思弦微微一笑，“人隻要有弱點，就好辦了，她的弱點就是護仔啊。”</p>
吳端點點頭，“好吧，注意照顧李潔玉的情緒，畢竟是精神病人。”</p>
“我明白，”閆思弦連連點頭，“苗頭稍有不對，就直接送精神病院去，我可不跟她掰扯。”</p>
吳端心裏覺得有些不妥，無奈他現在腦子裏隻剩一團漿糊，稍一思考，腦仁子便疼痛難忍。</p>
終於，吳端放棄了。</p>
他走到辦公室斜對麵的小會議室，“我在沙發上睡會兒，有什麽事兒叫我。”</p>
“得嘞。”</p>
閆思弦少有地擺出一副十分聽話的樣子，吳端一進門，他便立即換上一張“想得美天塌了也不會有人叫你”的臉。</p>
站在走廊上想了一會兒，閆思弦去到走廊盡頭的更衣室，翻出來一件冬天值班時大家公用的棉大衣。</p>
他將那大衣上的灰塵抖了抖，又放在鼻子底下聞聞，味道湊合還能忍受。</p>
將大衣拿到小會議室，幫已經睡著的吳端蓋上，又悄悄退了出來。</p>
閆思弦抬腕看了一眼手表。</p>
距離下班還有一個半小時，夠他審出個結果來了。</p>
一號滯留室。</p>
李潔玉的母親坐在椅子上，被附近鎮上的民警——閆思弦一人無法完成對李潔玉母女倆的押解工作，便向就近的下屬單位求助——押解到墨城的路上，這女人的情緒已經穩定下來。</p>
人的精力畢竟有限，嚎叫了老半天，她累得夠嗆，嗓子也啞了。</p>
因此，閆思弦交代刑警們不用給她上手銬，隻讓一名女警在留置室外看著她。</p>
閆思弦走進留置室時，裏麵的女人披頭散發，衣服淩亂。</p>
跟李潔玉相比，眼前的女人倒更像個瘋子。</p>
閆思弦叫了她一聲：“鍾意，你是叫鍾意吧？”</p>
鍾意沒答話，隻恨恨地盯著眼前這個說拘人就拘人的刑警。</p>
這個人跟村裏和鎮上那些隻會嚇唬人的刑警不一樣，所以她有點虛。</p>
心虛，卻還是做出兇狠的樣子強撐著。</p>
閆思弦沒急著說什麽，而是抬起右手，指了指自己胸腹部襯衣扣子的位置，又衝鍾意揚了揚下巴。</p>
鍾意低頭看了下自己的扣子，發現那裏有一顆扣子錯位了，以至於衣角一高一低，十分滑稽。</p>
但這還不是最丟人的，最丟人的是，扣錯了扣子的位置咧開著，露出一塊白花花的肚皮，以及起球的肉色胸衣邊緣。</p>
想來，應該是她抱著閆思弦的腿打滾時將扣子蹭開了，匆匆係上，卻係錯了。</p>
“啊——”</p>
鍾意立即低下頭，迴身去糾正扣子，剛剛營造起的一點兇狠的氣勢，瞬間蕩然無存。</p>
趁她係扣子的時候，閆思弦拉開椅子，在她對麵坐下。</p>
而且，李潔玉總不能一直披著精神病人這層皮隔絕調查吧，那不如早點把窗戶紙捅破。”</p>
吳端思索著沒答話。</p>
閆思弦看他那樣子實在費勁，便又勸道：“吳隊你就去歇著吧，暫時交給我，行不？</p>
你多少也該對我有點信心，比這爛幾倍的牌，咱們也打過”</p>
可吳端還是不放心地問道：“你有什麽計劃？”</p>
“計劃晾著李潔玉去，從她母親這兒找突破口。”</p>
“能行嗎？”</p>
閆思弦微微一笑，“人隻要有弱點，就好辦了，她的弱點就是護仔啊。”</p>
吳端點點頭，“好吧，注意照顧李潔玉的情緒，畢竟是精神病人。”</p>
“我明白，”閆思弦連連點頭，“苗頭稍有不對，就直接送精神病院去，我可不跟她掰扯。”</p>
吳端心裏覺得有些不妥，無奈他現在腦子裏隻剩一團漿糊，稍一思考，腦仁子便疼痛難忍。</p>
終於，吳端放棄了。</p>
他走到辦公室斜對麵的小會議室，“我在沙發上睡會兒，有什麽事兒叫我。”</p>
“得嘞。”</p>
閆思弦少有地擺出一副十分聽話的樣子，吳端一進門，他便立即換上一張“想得美天塌了也不會有人叫你”的臉。</p>
站在走廊上想了一會兒，閆思弦去到走廊盡頭的更衣室，翻出來一件冬天值班時大家公用的棉大衣。</p>
他將那大衣上的灰塵抖了抖，又放在鼻子底下聞聞，味道湊合還能忍受。</p>
將大衣拿到小會議室，幫已經睡著的吳端蓋上，又悄悄退了出來。</p>
閆思弦抬腕看了一眼手表。</p>
距離下班還有一個半小時，夠他審出個結果來了。</p>
一號滯留室。</p>
李潔玉的母親坐在椅子上，被附近鎮上的民警——閆思弦一人無法完成對李潔玉母女倆的押解工作，便向就近的下屬單位求助——押解到墨城的路上，這女人的情緒已經穩定下來。</p>
人的精力畢竟有限，嚎叫了老半天，她累得夠嗆，嗓子也啞了。</p>
因此，閆思弦交代刑警們不用給她上手銬，隻讓一名女警在留置室外看著她。</p>
閆思弦走進留置室時，裏麵的女人披頭散發，衣服淩亂。</p>
跟李潔玉相比，眼前的女人倒更像個瘋子。</p>
閆思弦叫了她一聲：“鍾意，你是叫鍾意吧？”</p>
鍾意沒答話，隻恨恨地盯著眼前這個說拘人就拘人的刑警。</p>
這個人跟村裏和鎮上那些隻會嚇唬人的刑警不一樣，所以她有點虛。</p>
心虛，卻還是做出兇狠的樣子強撐著。</p>
閆思弦沒急著說什麽，而是抬起右手，指了指自己胸腹部襯衣扣子的位置，又衝鍾意揚了揚下巴。</p>
鍾意低頭看了下自己的扣子，發現那裏有一顆扣子錯位了，以至於衣角一高一低，十分滑稽。</p>
但這還不是最丟人的，最丟人的是，扣錯了扣子的位置咧開著，露出一塊白花花的肚皮，以及起球的肉色胸衣邊緣。</p>
想來，應該是她抱著閆思弦的腿打滾時將扣子蹭開了，匆匆係上，卻係錯了。</p>
“啊——”</p>
鍾意立即低下頭，迴身去糾正扣子，剛剛營造起的一點兇狠的氣勢，瞬間蕩然無存。</p>
趁她係扣子的時候，閆思弦拉開椅子，在她對麵坐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