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思索的時候，院子裏傳來了車聲。</p>
許陽猶豫了一會兒，決定爬起來看看。</p>
曾經就有一個走丟了的夥伴，被警察送迴來了，杜珍珠會不會也被送迴來？</p>
雖然可能性極小，但他們是朋友，而且杜珍珠一直很照顧他，許陽心裏還是盼著杜珍珠能迴來的。</p>
可惜，他失望了。</p>
車上下來兩個男人。</p>
兩個個頭高高，身形挺拔的男人，一看精神就是正常的，跟他們不一樣。</p>
在福利院，這樣的正常人是異類。</p>
許陽討厭異類，就像他曾經被正常人討厭。</p>
他決定不理他們，繼續曬太陽。</p>
就在許陽縮頭準備躺下的時候，他隱約看見從副駕駛位置下車的男人朝他的窗戶看了一眼。</p>
真討厭。許陽打了個哈欠。</p>
</p>
閆思弦的確看到二樓一扇窗後，有個人影一閃而過。</p>
他還注意到裏麵窗台上的那盆植物，與其它光禿禿的窗戶相比，那裏似乎多了幾分有趣的意思。</p>
在院長迎出來與兩人握手時，閆思弦決定等下去看看那屋裏的人。</p>
“聽說你們要來調查，今天都沒敢出門辦事，一直在這兒等著了。”</p>
院長是個40多歲的中年女人，穿白大褂，戴一雙藍套袖，頭發雖然燙了卷，卻沒有披著，而是利索地束在腦後。</p>
長時間與精神病人接觸的緣故，院長說話時輕聲細語，有些字直接用的是氣音，讓人覺得仿佛在跟一個幼兒園老師說話。</p>
“來吧，進屋，這是我辦公室。”院長請倆人坐下又給他們倒了水，有些緊張地問道:“給我打電話的那位警察說說杜珍珠殺人？真的嗎？”</p>
“真的，她當街砍傷一人，傷者搶救無效身亡。</p>
而杜珍珠當場被抓，有多名目擊者，她自己也承認了行兇的事實。”</p>
院長揉著太陽穴，叨念道:“怎麽會呢不可能吧”</p>
“您好像不太接受。”吳端道。</p>
“是啊因為杜珍珠在院裏的時候，除了老是跟她臆想的小莊說話，其它方麵就跟正常人一樣的——對了，醫生也說過，她這個是妄想症，隻要不去招惹她的小莊，她就沒有攻擊性</p>
不僅沒有攻擊性，她幹活還特積極，搶著照顧別的精神病人我想著，可能是小莊激發了她母性的那一麵吧，她才會那麽關心照顧別人</p>
你們是沒見過，你們要是見了，也不會相信她殺人的”</p>
吳端又問道:“那她是怎麽走丟的？”</p>
提起這個，院長不自在地搓了搓手。</p>
“我疏忽了，我沒看住她平時出去采購，都是我跟司機小趙一塊兒，可是那次杜珍珠來求我，說是好久沒見她姐姐了，小莊也想大姨了，讓我順便把她捎到姐姐家，迴去看看。</p>
帶她出去是有風險的，我應該多考慮一下，可是杜珍珠平時表現真的好，我就放鬆警惕了。</p>
再者，我也想去她姐姐家看看，這家人怎麽迴事啊，把人往福利院一扔——錢也就算了，我們這是慈善性質的福利院，她家庭困難，不收錢——可總不能看都不來看吧？就直接不管了？</p>
哎！原本是想做件好事兒，現在好事兒變成壞事兒，說到底還是我不對，我太疏忽了我真沒想到，她會走丟，還殺了人，哎！”</p>
吳端問道:“她什麽時候走丟的？”</p>
“4月5號那天。”</p>
“清明節啊？”</p>
“嗯，所以我記得挺清楚。”</p>
“這都走丟半個多月了，你們沒報警？也沒通知她的家屬？”</p>
許陽猶豫了一會兒，決定爬起來看看。</p>
曾經就有一個走丟了的夥伴，被警察送迴來了，杜珍珠會不會也被送迴來？</p>
雖然可能性極小，但他們是朋友，而且杜珍珠一直很照顧他，許陽心裏還是盼著杜珍珠能迴來的。</p>
可惜，他失望了。</p>
車上下來兩個男人。</p>
兩個個頭高高，身形挺拔的男人，一看精神就是正常的，跟他們不一樣。</p>
在福利院，這樣的正常人是異類。</p>
許陽討厭異類，就像他曾經被正常人討厭。</p>
他決定不理他們，繼續曬太陽。</p>
就在許陽縮頭準備躺下的時候，他隱約看見從副駕駛位置下車的男人朝他的窗戶看了一眼。</p>
真討厭。許陽打了個哈欠。</p>
</p>
閆思弦的確看到二樓一扇窗後，有個人影一閃而過。</p>
他還注意到裏麵窗台上的那盆植物，與其它光禿禿的窗戶相比，那裏似乎多了幾分有趣的意思。</p>
在院長迎出來與兩人握手時，閆思弦決定等下去看看那屋裏的人。</p>
“聽說你們要來調查，今天都沒敢出門辦事，一直在這兒等著了。”</p>
院長是個40多歲的中年女人，穿白大褂，戴一雙藍套袖，頭發雖然燙了卷，卻沒有披著，而是利索地束在腦後。</p>
長時間與精神病人接觸的緣故，院長說話時輕聲細語，有些字直接用的是氣音，讓人覺得仿佛在跟一個幼兒園老師說話。</p>
“來吧，進屋，這是我辦公室。”院長請倆人坐下又給他們倒了水，有些緊張地問道:“給我打電話的那位警察說說杜珍珠殺人？真的嗎？”</p>
“真的，她當街砍傷一人，傷者搶救無效身亡。</p>
而杜珍珠當場被抓，有多名目擊者，她自己也承認了行兇的事實。”</p>
院長揉著太陽穴，叨念道:“怎麽會呢不可能吧”</p>
“您好像不太接受。”吳端道。</p>
“是啊因為杜珍珠在院裏的時候，除了老是跟她臆想的小莊說話，其它方麵就跟正常人一樣的——對了，醫生也說過，她這個是妄想症，隻要不去招惹她的小莊，她就沒有攻擊性</p>
不僅沒有攻擊性，她幹活還特積極，搶著照顧別的精神病人我想著，可能是小莊激發了她母性的那一麵吧，她才會那麽關心照顧別人</p>
你們是沒見過，你們要是見了，也不會相信她殺人的”</p>
吳端又問道:“那她是怎麽走丟的？”</p>
提起這個，院長不自在地搓了搓手。</p>
“我疏忽了，我沒看住她平時出去采購，都是我跟司機小趙一塊兒，可是那次杜珍珠來求我，說是好久沒見她姐姐了，小莊也想大姨了，讓我順便把她捎到姐姐家，迴去看看。</p>
帶她出去是有風險的，我應該多考慮一下，可是杜珍珠平時表現真的好，我就放鬆警惕了。</p>
再者，我也想去她姐姐家看看，這家人怎麽迴事啊，把人往福利院一扔——錢也就算了，我們這是慈善性質的福利院，她家庭困難，不收錢——可總不能看都不來看吧？就直接不管了？</p>
哎！原本是想做件好事兒，現在好事兒變成壞事兒，說到底還是我不對，我太疏忽了我真沒想到，她會走丟，還殺了人，哎！”</p>
吳端問道:“她什麽時候走丟的？”</p>
“4月5號那天。”</p>
“清明節啊？”</p>
“嗯，所以我記得挺清楚。”</p>
“這都走丟半個多月了，你們沒報警？也沒通知她的家屬？”</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