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閆思弦不做辯解，見好就收。</p>
襲擊胡誌明的兇手很快被帶迴了市局，將她接迴來的刑警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市局什麽時候開始管這種簡單粗暴的案件了？但看到隊長吳端少有的麵色凝重，刑警們沒敢多問。</p>
被帶迴來的是個四十多歲的女人，披肩長發，頭發花白，且髒成了一縷一縷，白襯衣幾乎成了黑色，她所過之處都會留下一股異味。</p>
看起來，她不僅是個瘋子，還是個流浪的乞丐。</p>
女人滿身滿臉滿手的血——是胡誌明的血。鮮紅的血襯得她皮膚很白，那是一種特殊的白，隻有長期處於病態的人才會有的灰白色。</p>
好在，她雖精神有問題，卻還算安靜，不叫不鬧，隻是低聲叨念著什麽，還時不時嘿嘿嘿地笑。</p>
“找到家屬了嗎？”吳端問將女人帶迴來的刑警道。</p>
“沒，問她名字也不說，詢問案發時的圍觀群眾，附近居民都不認識她，說沒在那片兒見過她。”</p>
審訊室門口，閆思弦問吳端道：“喂，你以前審過瘋子，應該有經驗吧？”</p>
“不是吧，你一個心理學博士，怕這個？”</p>
閆思弦盯著審訊室裏的女人，大方承認道：“嗯，心裏沒底。”</p>
吳端轉向他，“需要我教你一招嗎？”</p>
“你說。”</p>
“心裏再沒底，嘴上也不能承認，默念老子天下第一，就跟我現在一樣。”</p>
“好吧，你的經驗還真是嗬嗬，有效。”</p>
第84章閻王好送，瘋子難纏（2）</p>
審訊室裏的女人並未察覺到有人進門。</p>
她低著頭，髒兮兮的頭發像厚重的窗簾，遮住了她的大半張臉，隻在中間留了道小縫，露出一個蒼白的鼻子。</p>
她笑的時候，肩膀跟著笑聲有規律地顫抖，仔細去聽，吳端聽清了她低聲叨念的話。</p>
“小莊媽媽給你報仇小莊不怕，不怕的，媽媽抱抱喔喔喔，來，媽媽抱抱”</p>
究竟是小莊小壯，還是別的什麽，吳端無從分辨。</p>
他打算以此為切入點。</p>
“小莊是你的孩子？”吳端開口問道。</p>
女人的反應有點兒遲鈍，幾秒後才抬了抬頭，疑惑地看著吳端，然後四下裏瞧瞧。</p>
“這是哪兒？”女人問道。</p>
吳端怕刺激到她，不敢說是警局，隻道:“你別怕，我們是保護你的。”</p>
又問道:“你餓不餓？等會兒帶你吃好吃的好不好？”</p>
“好吃的？”女人歪著頭想了想，目光轉向屋角沒人的地方，“小莊快來，有好吃的，媽媽帶你吃好吃的。”</p>
說著，她伸開手，朝那方向做出一個擁抱的動作。</p>
她的手被椅子上的手銬銬住，手臂伸展不開，姿勢有些可笑，卻是無比的真心實意，仿佛她麵前真有一個叫“小莊”的孩子。</p>
吳端繼續哄她，“咱們帶著小莊一起吃好吃的，好不好？”</p>
女人的手驟然縮迴，在胸前交叉，似乎抱著什麽了不得的寶貝，她緊張道:“小莊是我的我的！我的我的我的！你們不許過來！走開！走開！”</p>
她的聲音越來越大，已有了要發狂嘶吼的意思，吳端趕忙大聲道:“你的你的，誰也不跟你搶，誰敢跟你搶，我們就把他打跑，好不好？我們是來保護你的。”</p>
說這話時，吳端挺著胸膛，無比真誠。</p>
“真的？”女人將信將疑。</p>
吳端使勁兒點頭，“真的，你看，我們就坐在這邊，不過去，你和小莊在那邊兒，隻有你們倆，對不對？”</p>
襲擊胡誌明的兇手很快被帶迴了市局，將她接迴來的刑警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市局什麽時候開始管這種簡單粗暴的案件了？但看到隊長吳端少有的麵色凝重，刑警們沒敢多問。</p>
被帶迴來的是個四十多歲的女人，披肩長發，頭發花白，且髒成了一縷一縷，白襯衣幾乎成了黑色，她所過之處都會留下一股異味。</p>
看起來，她不僅是個瘋子，還是個流浪的乞丐。</p>
女人滿身滿臉滿手的血——是胡誌明的血。鮮紅的血襯得她皮膚很白，那是一種特殊的白，隻有長期處於病態的人才會有的灰白色。</p>
好在，她雖精神有問題，卻還算安靜，不叫不鬧，隻是低聲叨念著什麽，還時不時嘿嘿嘿地笑。</p>
“找到家屬了嗎？”吳端問將女人帶迴來的刑警道。</p>
“沒，問她名字也不說，詢問案發時的圍觀群眾，附近居民都不認識她，說沒在那片兒見過她。”</p>
審訊室門口，閆思弦問吳端道：“喂，你以前審過瘋子，應該有經驗吧？”</p>
“不是吧，你一個心理學博士，怕這個？”</p>
閆思弦盯著審訊室裏的女人，大方承認道：“嗯，心裏沒底。”</p>
吳端轉向他，“需要我教你一招嗎？”</p>
“你說。”</p>
“心裏再沒底，嘴上也不能承認，默念老子天下第一，就跟我現在一樣。”</p>
“好吧，你的經驗還真是嗬嗬，有效。”</p>
第84章閻王好送，瘋子難纏（2）</p>
審訊室裏的女人並未察覺到有人進門。</p>
她低著頭，髒兮兮的頭發像厚重的窗簾，遮住了她的大半張臉，隻在中間留了道小縫，露出一個蒼白的鼻子。</p>
她笑的時候，肩膀跟著笑聲有規律地顫抖，仔細去聽，吳端聽清了她低聲叨念的話。</p>
“小莊媽媽給你報仇小莊不怕，不怕的，媽媽抱抱喔喔喔，來，媽媽抱抱”</p>
究竟是小莊小壯，還是別的什麽，吳端無從分辨。</p>
他打算以此為切入點。</p>
“小莊是你的孩子？”吳端開口問道。</p>
女人的反應有點兒遲鈍，幾秒後才抬了抬頭，疑惑地看著吳端，然後四下裏瞧瞧。</p>
“這是哪兒？”女人問道。</p>
吳端怕刺激到她，不敢說是警局，隻道:“你別怕，我們是保護你的。”</p>
又問道:“你餓不餓？等會兒帶你吃好吃的好不好？”</p>
“好吃的？”女人歪著頭想了想，目光轉向屋角沒人的地方，“小莊快來，有好吃的，媽媽帶你吃好吃的。”</p>
說著，她伸開手，朝那方向做出一個擁抱的動作。</p>
她的手被椅子上的手銬銬住，手臂伸展不開，姿勢有些可笑，卻是無比的真心實意，仿佛她麵前真有一個叫“小莊”的孩子。</p>
吳端繼續哄她，“咱們帶著小莊一起吃好吃的，好不好？”</p>
女人的手驟然縮迴，在胸前交叉，似乎抱著什麽了不得的寶貝，她緊張道:“小莊是我的我的！我的我的我的！你們不許過來！走開！走開！”</p>
她的聲音越來越大，已有了要發狂嘶吼的意思，吳端趕忙大聲道:“你的你的，誰也不跟你搶，誰敢跟你搶，我們就把他打跑，好不好？我們是來保護你的。”</p>
說這話時，吳端挺著胸膛，無比真誠。</p>
“真的？”女人將信將疑。</p>
吳端使勁兒點頭，“真的，你看，我們就坐在這邊，不過去，你和小莊在那邊兒，隻有你們倆，對不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