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認了吧，自己從床上下來，咱們都斯文點，我不想動手。”</p>
男人直咬牙，咬得腮幫子一鼓一鼓，卻也知道已經沒了退路。</p>
除了認罪，他隻能跟兩個看不出身手好壞的刑警拚死一搏了。</p>
他有拚死一搏的勇氣嗎？</p>
沒有。</p>
他終於慢慢爬下了床，每個動作都死氣沉沉，眼睛裏也是一片死灰。</p>
他一下床，閆思弦便吭哧吭哧將厚厚的床墊抬到一旁，掀起床板。</p>
“哈——”</p>
閆思弦衝吳端眨了眨眼睛，示意他看床箱裏蜷成一團的習樂樂的屍體。</p>
“你你怎麽知道？”</p>
閆思弦沒解釋，而是看了一眼手表，“屍體也找到了，差不多了，我今天的加班就到此為止吧，明天見，我的新搭檔。”</p>
第14章他不敢（14）</p>
市公安局審訊室。</p>
男人還沒從被人突然揭穿把戲的失落中緩過勁兒來，直到進了審訊室，依舊木訥呆滯。</p>
其實吳端也不比他好到哪兒去，他很想現在就把閆思弦揪到眼前，把一切問個清楚，但出於審訊需要，他還是得裝出鎮定自若胸有成竹的樣子。</p>
“姓名。”吳端道。</p>
“汪成陽。”</p>
“說說床裏麵那具屍體吧，習樂樂怎麽死的？”</p>
汪成陽半天沒說話，似乎有很多話想要解釋，又似乎沒力氣解釋那麽多。</p>
“反正人是我殺的，你們最後得判我死刑，對不？”汪成陽問道。</p>
“你怕不怕判死刑？”吳端反問。</p>
汪成陽沮喪道，“怕，我不想死啊，我真的知道錯了，後悔啊，以後再也不敢了，你們會讓我吃槍子嗎？我不”</p>
吳端實在聽不下去了，打斷道：“你連親生女兒都敢殺，現在卻又怕判刑？”</p>
聽到“親生女兒”幾個，汪成陽的眼淚啪嗒啪嗒往下掉。</p>
“我沒想殺她，虎毒還不食子呢，我就是再不喜歡她，也不至於殺她啊！那那就是個意外”</p>
汪成陽的眼淚已經不是一滴一滴，而是蜿蜒得兩道淚流，怎麽都止不住。</p>
麵對突如其來的最壞的結果，他怕得要命，恐懼刺激著淚腺瘋狂流淚，卻不自知，似乎管理恐懼的那根神經已經繃斷了。</p>
最終他哀嚎一聲：“我知道是這結果，死也不幹啊！”</p>
吳端點起一根煙，遞給汪成陽。</p>
汪成陽接過，手抖得沒法把煙送到自己嘴裏。</p>
哆哆嗦嗦半天，煙竟掉在了地上了。吳端隻好重點一根，上前，把煙直接送他嘴裏。</p>
汪成陽深吸幾口，半分鍾不到就抽完了一根，情緒似乎好轉了一點。</p>
他長歎一口氣，歎氣時整個人都發著抖。</p>
“我在外頭有人了。她懷了我的孩子，已經八個月了，我們在小診所做過b超，是個男孩。</p>
我一直想要個男孩——不是我不喜歡茜茜，可要是跟養個男孩比</p>
再說，茜茜快成年了，即便離婚我頂多再付一兩年撫養費——我查過法律。</p>
男人直咬牙，咬得腮幫子一鼓一鼓，卻也知道已經沒了退路。</p>
除了認罪，他隻能跟兩個看不出身手好壞的刑警拚死一搏了。</p>
他有拚死一搏的勇氣嗎？</p>
沒有。</p>
他終於慢慢爬下了床，每個動作都死氣沉沉，眼睛裏也是一片死灰。</p>
他一下床，閆思弦便吭哧吭哧將厚厚的床墊抬到一旁，掀起床板。</p>
“哈——”</p>
閆思弦衝吳端眨了眨眼睛，示意他看床箱裏蜷成一團的習樂樂的屍體。</p>
“你你怎麽知道？”</p>
閆思弦沒解釋，而是看了一眼手表，“屍體也找到了，差不多了，我今天的加班就到此為止吧，明天見，我的新搭檔。”</p>
第14章他不敢（14）</p>
市公安局審訊室。</p>
男人還沒從被人突然揭穿把戲的失落中緩過勁兒來，直到進了審訊室，依舊木訥呆滯。</p>
其實吳端也不比他好到哪兒去，他很想現在就把閆思弦揪到眼前，把一切問個清楚，但出於審訊需要，他還是得裝出鎮定自若胸有成竹的樣子。</p>
“姓名。”吳端道。</p>
“汪成陽。”</p>
“說說床裏麵那具屍體吧，習樂樂怎麽死的？”</p>
汪成陽半天沒說話，似乎有很多話想要解釋，又似乎沒力氣解釋那麽多。</p>
“反正人是我殺的，你們最後得判我死刑，對不？”汪成陽問道。</p>
“你怕不怕判死刑？”吳端反問。</p>
汪成陽沮喪道，“怕，我不想死啊，我真的知道錯了，後悔啊，以後再也不敢了，你們會讓我吃槍子嗎？我不”</p>
吳端實在聽不下去了，打斷道：“你連親生女兒都敢殺，現在卻又怕判刑？”</p>
聽到“親生女兒”幾個，汪成陽的眼淚啪嗒啪嗒往下掉。</p>
“我沒想殺她，虎毒還不食子呢，我就是再不喜歡她，也不至於殺她啊！那那就是個意外”</p>
汪成陽的眼淚已經不是一滴一滴，而是蜿蜒得兩道淚流，怎麽都止不住。</p>
麵對突如其來的最壞的結果，他怕得要命，恐懼刺激著淚腺瘋狂流淚，卻不自知，似乎管理恐懼的那根神經已經繃斷了。</p>
最終他哀嚎一聲：“我知道是這結果，死也不幹啊！”</p>
吳端點起一根煙，遞給汪成陽。</p>
汪成陽接過，手抖得沒法把煙送到自己嘴裏。</p>
哆哆嗦嗦半天，煙竟掉在了地上了。吳端隻好重點一根，上前，把煙直接送他嘴裏。</p>
汪成陽深吸幾口，半分鍾不到就抽完了一根，情緒似乎好轉了一點。</p>
他長歎一口氣，歎氣時整個人都發著抖。</p>
“我在外頭有人了。她懷了我的孩子，已經八個月了，我們在小診所做過b超，是個男孩。</p>
我一直想要個男孩——不是我不喜歡茜茜，可要是跟養個男孩比</p>
再說，茜茜快成年了，即便離婚我頂多再付一兩年撫養費——我查過法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