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許南南,來自衛星,我長大了的理想是……

    五年級的一次關於理想是什麽為主題的班會上,我的的理想一直在停頓。

    同學們開始竊竊私語。班主任推了推眼框,起身後再次提醒:許南南,你的理想是什麽?我記得,想當警察的占一半。又問,為什麽想當警察呀。女學生說可以抓壞蛋,男學生說有槍很威風。也有些乖巧的女生說想當老師,像班主任這樣為人師表。班主任聽得頻頻點頭,笑意融融。

    所謂人看家小,也不是說說。有些人打小就懂得趨炎附勢、精明圓滑、投其所好,有些人則不通竅,報誠守真、襟懷坦白。也有甚者字斟句酌、謹小慎微等等。這世故人情呐,凡隨著知識的積累、見識的拓展,皆成性格!唯不同的是年齡段經事的性質大小不定而已!

    張小章說想開飛機。

    想到這,我忽然想笑。如今的章頭已是西裝革履,肥頭大耳的掂著將軍肚,正兒八經的職業人士某飯店經理。可見,當年抬頭看見螞蟻大的飛機在天上飛,隨著哄哄響動,追著一條長長的白雲線慢慢跟跑的夢想見鬼去了。

    我停頓了數分鍾,憋紅了脖子。在大夥兒翹首已久唏噓之即,終於擠出了幾個字:不知道。

    明明說了沒出息的話,可還是傷極了所謂的自尊心,連續好幾個星期都感覺到頭上烏雲陣陣。幼兒園的時候用棒子敲打了同學想到了老師的目光,就不想再上學。現在又因為沒有理想,難以麵對老師,而心下一片陰霾。

    我不喜歡循規蹈矩地看書,呆板地聽課,死板地抄課文,千遍一律地記筆記,背筆記……

    時常在想,但凡詩人詩句中含風景佳句,老師都會解讀於我們:小則表達了詩人熱愛大自然,大則表達了詩人的愛國主義情懷。為此很是不能理解!我不曾因為周圍的山山水水的美麗或者平凡而心裏上產生出愛不愛國,愛不愛自然的觀念。我甚至沒有想過能這麽深遠地聯貫在一塊。我隻會因為一朵嬌美的花而心情愉悅。正如看見一位美女或者帥哥,而不自覺地讚美一聲是何等的美,怎樣的帥的一種當下的心情。而不會因為帥哥美女的出現,表現出了我愛全國人民的那種思想境界。

    反而,數學課會讓我精神抖擻。除此以外,昏昏沉沉。亦或是扔個粉筆頭,或捉弄下某個同學,那樣也會讓我覺得小有樂趣。假若不得有動作不得不正規正距,那麽,就不得不發揮我僅有的想像空間,去想像的天地裏遨遊。所以,我大多時候都是在幻想另外的世界! 盡管如此,還是沒能引起大多關注。

    後來才得知,能引起人關注的大抵二種:成績在榜,皆是成龍成鳳之相,古往今來成大事者,唯知識改變命運,猶如魚躍龍門!這就是觀念,必須傳承的,沒有旁門左道。隻有一條出路,這就是出息!一人得了道,都跟著飛上天!

    再是成績居尾者,到底是個問題。或智力缺限,行為乖張,後無寄望等劃為一體。雖可歎,也無力迴天,不抱念想又常抱撼在心,並以他們為鑒。

    偏我拉著數學的分填了語文的空,遊得個不上不下!我的爸爸始終嗬嗬笑著,沒有放棄,沒有失望。十二歲了還將我高高舉過頭頂,逢人嗑家常就說我們家南南腦瓜子好使,長大了不差的。

    許爸爸呀,您閨女這一遊可遊了好多年的,為難你樂觀了! 正應了那句:春麵不知何處,桃花依舊笑春風。

    有天,我把長長的梯子架在牆壁上,準備畫幾朵花時。看到牆壁上有服裝一批,黃豆十鬥八字正楷。於是,模擬一遍。不久,就天馬行空地幻想自己有很多衣服,很多稀奇古怪的衣服,大街小巷都在穿我想像中的衣服而樂不可支起來。

    也有時,一個人把門關起來,把所有的衣服翻出來,把紮頭發的紅綢別在脖子上作圍巾,拿薄毯作披風,趿著媽媽的高跟鞋,一手撐腰,一手甩衣服,在樓上有如神經質似的走來扭去。典型的雙子座女生,太衷於幻想。大概是二個腦袋的緣固,一心二用。一心二用發揮到最高境界的是邊聽著音樂,朗讀著課本,心裏想著吃的玩的看的。想完了,才發現,讀了好幾頁了。巧的是,偶爾一次被抽中背誦,也能了然於胸。自己也疑惑怎麽就口從中來。

    隻所以說這麽些前奏,也是想究其原由而引出下一段來。愛幻想的人大多思想不集中,成績平平。因此與一些相似的人同流合汙。小學五年級的同桌大胖,除了數學課和思想品德課不敢睡覺,因為這二科都是班主任的課。其它課程一睡不醒,剛醒又睡。因此我感到非常慶幸,當他的同桌很劃算。有他的襯托,我算是比較乖的正在上進的學生,有他在,不用擔心撿不到粉筆頭。有他在,我會是非優異學生中的優異生。或許,這種潛在的生意頭腦除了父母潛移默化,環境所致不是無可能的。

    我常常不由自主地會將他與豬聯想起來。不是因為看到他想起豬。而是每每看到我家豬圈裏那頭唿嚕不斷偶爾因為蚊蟲叮咬才搭動一下耳朵的豬的時候,想起了同桌的他。

    他周圍總是圍著一群甘願做小的弟兄叫他胖哥。我也是其中一員,並且是唯一一名女生。有點萬綠叢中一點紅的效果。好處就是,我可以不叫他胖哥,專叫大胖。我想打遊戲機了,別的兄弟就算快通全關了也得停下。我想騎自行車了,沒有也得借著來,借不來也得偷輛來。我想吃紅薯片,第二天兄弟袋子裏得有東西出來。隻所以大胖這般依附於我,我在想是否和那件事有關?

    傍晚自習鈴響,我火速向教室衝去。有點超速,與對麵龐然大物相撞,結果,大物啪的一聲重重地摔倒在水泥地板上。我懷疑水泥板稍有開裂?而我則被猛地彈到了護欄上,指甲當場斷裂。然後,我站起來,跌跌撞撞進教室。過了半小時才見他移著步子一高一低的在旁桌坐下。後來,他說,許南南同誌,我服你了。你竟然有這麽大的力氣?不得不服!再後來,不知不覺的時間裏,除了沒有一起上洗手間,沒有一起放學迴家。幾乎呆一塊成一群。逃課,挨批評,寫檢討,充數打架,給有過結的人被子裏放青蛙,井裏洗腳,飯裏放鹽等等。放在一起追究,這事大了!!爸爸媽媽租著摩托車風風火火地來了。後來,我轉了班級。至於大胖,聽說轉學了。至今,再沒有見過他。

    就這樣,再也沒有見過我的小學同桌。

    還有,也沒再見到坐在我前麵的初中同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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