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行如風,心甜如蜜)


    史文敬籲了口氣,悠然:“馨兒,趕快不妨進去,洗洗臉,喝口水再歇一會我們也該上路了。”


    那自然的神態,就像完全不知道他剛才削人鼻子,掉人耳朵般。


    這時,坐在酒鋪裏的一名漢子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冷冷的掃了史文敬、蔡馨兒一眼,走到栓馬欄那兒,解開韁繩,跳山馬背,向那兩名受傷的漢子追去。


    這時蔡馨兒洗完了來,走過來笑了笑:“史大哥你出手好快呀!”


    史文敬平淡地:“功夫無非練的這個‘快’字。馨兒,生死存亡,往往也就分別在那一發之微的快上,千萬要記住了。”。


    “我會記得。一輩子都不會忘記的。”蔡馨兒連連點點頭。


    史文敬淡淡的:“與人對搏,不出手便罷,一旦出手,必須製敵先機,采取主動。不發則已,一發必擊。”


    蔡馨兒不覺激靈靈—顫苦笑道:“我,我自己知道,我是看不了流血的場麵。”


    史文敬微微一笑:“這樣最好。傷人見血,並非樂事,隻有以義服人,才是最佳的辦法。”


    展峰走過來對史文敬,蔡馨兒笑了笑:“史大哥,馨兒姐姐,這下可好了,一會咱們就有馬騎的了。再也不用辛辛苦苦兩條腿走路了的。”


    “你這小子,還真缺德,硬卡下了人家兩匹馬。”史文敬伸手指著展峰。


    展峰道:“大哥,那兩小子一看就不是什麽好東西,八成是路過這裏的山賊,他們的馬匹不搶白不搶的。可惜隻有兩匹馬,要是將另一匹也劫下來就好的。”


    史文敬搖了搖頭:“那怎麽可以呢,那匹馬的主人又沒招惹咱們。”


    “哼!那小子肯定與另外兩個人是一夥的,隻不過一看你史大哥太厲害,他沒敢出手罷了。”展峰一副老江湖的樣子。


    蔡馨兒點頭:“就是的,看來這三個家夥一定是同夥,再往下走咱們可千萬小心些,別讓他們打了埋伏的。”


    “哈哈!我看就是再借他們十個膽子,他們也不敢打咱們埋伏的,有史大哥在,他們不是找不自在嗎。”展峰大笑起來。


    史文敬搖了搖頭:“馨兒說的對,咱們再往前走一定要小心些,小心行得萬年船。”


    蔡馨兒輕輕的道:“那好咱們走吧。”


    史文敬關心的問:“你不再喝些酒吃點飯了?”


    “不必了,我隻想盡快離開這個地方。”蔡馨兒苦笑著搖搖頭


    展峰走了過來,從袖子裏摸出了一小塊碎銀扔到了桌子上:“掌櫃,這是給你的酒錢。”


    酒鋪掌櫃得得瑟瑟的從牆角處走了過來,抓起銀子連連鞠躬後,又縮迴了牆角。


    三個人來到栓馬樁那兒解開的馬韁繩。


    展峰連連道:“可惜,可惜隻有兩匹馬,要是將那匹夫也扣下來就好了。”


    “兩匹就很不錯了,知足吧,總比靠兩條腿走路要好的多。這樣展峰老弟咱們兩騎一匹夫,馨兒單獨騎一匹。”史文敬開始分配起來,然後轉過頭問蔡馨兒:“這樣好不好?”


    “好是好,可是史大哥又一點你可能沒想到的,馨兒不會騎馬的。”蔡馨兒臉一給低頭喃喃。


    史文敬笑了笑:“看,我到忘了,你一位相府家的千金大小姐怎麽會騎馬呢,這樣吧,你就與展峰老弟騎一匹馬好了!”


    “我才不與展峰騎一匹馬呢,就他那個小紀子,能駕馭住高頭大馬嗎,要是把我從馬上摔上來怎麽辦?”蔡馨兒撅起了嘴。


    展峰連連擺手:“就是就是,史大哥,我的騎術不行,萬一將馨兒姐姐從馬上摔下來,那可擔待不起的,要是蔡太師怪罪下來,還不得扒了小弟的皮。這可千萬使不得。”


    史文敬無奈的搖搖頭歎氣:“唉,這麽說來馨兒必須與我同乘一匹馬的了。”


    展峰不懷好意的笑著:“這是必須的嗎,誰讓你們兩人是一同從京城裏出來的呢,必須同進同退的。再說了,小弟倒是巴不得與馨兒姐姐同乘一匹馬呢,可是人家不願意嘛!”


    “好,既然史大哥不願意與我同乘一匹馬,那我就跟在你們的馬後麵走,總可以的吧!”蔡馨兒沉下了臉。


    史文敬急忙道:“馨兒,你想到那裏去了,那有大哥嫌棄小弟的呢,來趕快上馬吧!”


    蔡馨兒這才走了過去,史文敬伸出雙手將蔡馨兒抱到了馬鞍上,隨後也跳了上去,蔡馨兒將身子故意往後靠著,那圓潤的雙肩正依在史文敬寬厚的胸前,她的心裏有著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史文敬當仁不讓來了個暖香溫玉抱滿懷。


    展峰也跳上馬,兩匹馬並轡而行。


    展峰笑了笑故意問:“馨兒姐姐,你靠在史大哥的胸前很愜意呢。”


    “你小子,少在那裏狗戴嚼子胡勒勒,我隻是感覺史大哥年齡長些,辦事穩重,不像你小子毛手毛腳的,如果與你同乘,把我摔了怎麽辦,什麽愜意不愜意的!少在那裏說風涼話。”蔡馨兒臉一紅,身子往前探了探,與史文敬的前胸拉開的些距離,歪著頭看了展峰一眼:“不對,展峰你說你爺爺的爺爺是什麽仁宗皇帝年間的禦前四品帶刀護衛展昭,我怎麽看一點也不像呢。”


    展峰臉不紅不白的搖了搖頭:“怎麽就不像呢,你又沒見過我家老祖宗,怎麽知道他長的什麽樣子。”


    “觀其麵知其人,聽其言知其行,那展昭是禦賜四品帶刀護衛,怎麽說也是大戶人家的,怎麽會有你這麽一個不懂規矩的後代呢!難道這就叫是耗子下豆土子,一輩不如一輩。”蔡馨兒小嘴叭叭的說了起來。


    展峰納納的道:“馨兒姐姐,我怎麽就不惜規矩了呢,損人沒有這麽損的吧!”


    “說你不懂規矩你小子還有服氣,難道你不知道什麽叫非禮勿聽,非禮勿視的嗎?”蔡馨兒在馬上指著展峰侃侃而談。


    展峰苦笑了笑:“我說蔡大小姐,你這不是胡攪蠻纏嗎,那裏能扯上什麽非禮勿聽,非禮勿視了呢!”


    “我與史大哥同乘一匹馬,你小子還有趕快打馬先走,而且在旁邊賊眉鼠眼的瞅起來個沒完,這不違反了非禮勿視了嗎!”蔡馨兒自覺十分在理的說。


    “哈哈,馨兒姐姐,原來你是巴不得史大哥非禮你呢吧!”展峰聽了哈哈大笑,一打馬:“駕!”向前跑去,馬蹄蕩起一片塵土。


    蔡馨兒扯著嗓子:“壞小子,狗嘴裏吐不出象牙來,竟敢占我的便宜,你給我站住!史大哥快打馬追趕上去,讓我教訓教訓那個小耗子。”


    “算了吧,誰讓你沒事找事,說什麽非禮勿視,忽視勿聽來的,這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嗎。嘿嘿!”史文敬嘿嘿笑著。


    蔡馨兒將胳膊肘向後一拐,打在了史文敬的肋上:“好呀,連你也占我的便宜,男人沒人好東西!”


    史文敬被一肘拐的吸了口氣:“哎呀,痛死我了,你這小女兒心也忒歹毒,竟然對大哥下死手,難怪孔聖人都說,唯女子與小人最難養。”


    “活該,信口雌黃,小心我拿袖刀紮你。”蔡馨兒咯咯笑著。


    史文敬恐嚇著蔡馨兒:“馨兒,別再鬧了好不好,再鬧下去馬驚了把你摔下嘴啃泥,豁牙露齒的,難道你能受的了。”


    “那可不得了,我寧願被摔死,也不願被摔成醜八怪的。”蔡馨兒一邊說著一邊又將後背靠在了史文敬的前胸上,輕輕吸了口氣。


    史文敬好的鼻子裏頓時充斥著少女馨香,情不自禁了“咻咻”嗅了兩嗅。


    “嘻嘻!你像一條狗似的在聞什麽呢!”蔡馨兒笑了笑明知故問。


    史文敬臉一紅:“噢,我聞一聞路邊的野花香。”說著又力一夾馬腹喝了一聲:“駕!”蹄聲清脆地敲擊著地麵,傳向遠處,


    許久,蔡馨兒喃喃的:“史大哥,野花真得就那麽香嗎!”


    “噢噢!山野之中也沒什麽好景色,野花倒也不失為一片風景的。”史文敬尷尬的笑了笑。


    蔡馨兒噗哧一笑了搖了搖頭:“那你臉紅什麽?”


    “誰說我臉紅了,你又沒迴頭。”


    蔡馨兒伸手拍了拍自己的心窩:“感覺,憑這裏的感覺!”


    史文敬哈哈笑道:“哈哈,這麽說來咱們兩人是心有靈犀的了。”


    “那個跟你心有靈犀了,不害臊!”蔡馨兒嬌嗔道,心裏卻有一種甜滋滋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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