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天一拍大腿,這坑挖的他可算是服了,極不情願的掏出銀子丟給祁月,其餘人見自家爺都掏銀子了,雖然也不情願,卻也都一一跟隨。


    祁月收錢收的這叫一個不亦說乎,轉眼就到了獨孤麵前,隻見他雲淡風輕的看著她說:“姑娘,算算昨夜你在我這的吃住行,應該能抵這幾碗粥的帳了吧?”


    祁月下巴差點沒掉地上,她之所以這麽算計,最大的目標就是獨孤,可人家一句話便將她給堵了迴去,她還真不好意思跟人家開口了。


    見祁月吃癟,安熠成笑道:“獨孤兄,我家月兒就這麽點愛好,倒是隻有你能治得了她。”一說一笑間立馬緩和了祁月的尷尬,並且直接了當告訴獨孤,祁月這是在跟他開玩笑。


    祁月立馬順坡下驢道:“是啊!我就這麽點愛好,你千萬別見怪偶,我這也是被我家公子給寵出來的。”她眼睛一轉將所有責任全都推給了安熠成,安熠成也不計較照單全收。


    玄天滿臉黑線,真想把這個給自家爺腦袋上扣屎盆子的女人給丟出去,他怎麽就越看她越不順眼呢?


    像是感覺到了玄天的不友善,白狐突然炸毛了,衝著玄天呲牙咧嘴一副隨時都要咬人的架勢,嚇的玄天就是一抖,看清是白狐之後,玄天氣惱了握著刀的手動了動,示意它要是再敢炸毛,他就剁了它。


    它家主人他惹不起,它一個小畜生他惹不起?


    祁月沒有看到白狐跟玄天叫陣,一雙大眼睛滴溜亂轉,似乎又在想別的主意。


    安熠成可是沒時間給她胡鬧了,起身衝著獨孤一拜道:“叨擾一夜甚是感謝,我等即刻啟程,希望能夠後會有期。”至於他想要的東西,他並不急於一時,知道了獨孤在哪裏,以後有都是時間迴來拿,目前最重要的是祁月,所以他必須親上天玄門問個清楚明白。


    聽聞安熠成要走,獨孤顯然有些不舍,卻又有些希望他們盡快離開的樣子道:“也是舍下簡陋招待不周,以後若是再有機會,可以隨時過來一續。”


    對於安熠成他很欣賞,跟他談古論今,吟詩作賦也是一種享受,他是有多少年沒有遇到過這樣的人了?他自己都記不清楚了,隻記得在這座山穀裏,他們日複一日,年複一年的對酒當歌,卻從未出現過第三個人與他們同樂,好不容易有了這樣一個人,卻是他們萬不敢招惹的外人。


    獨孤的心情很複雜,即想留下眾人多待幾日,又希望眾人快些離開,那麽小藍的秘密才會得以保全。


    最終一行人還是離開了,孤獨目送著他們走遠,對著腳下的洞穴道:“小藍,還有二十年,二十年後我就會走出這座山穀,去往外麵的世界看看,到時候你也功德圓滿,我們的緣分也就算盡了。”


    似有不舍,洞穴裏傳來低低的吼聲,以及一些東西撞牆的聲音,讓獨孤無奈道:“小藍,別急,我們還有二十年的時間。”


    是啊!二十年說長不長,說短卻也是不短。


    祁月坐在馬車裏賭氣,憋著嘴不說話,表示對地底下那點東西十分好奇,就算是得不到看上一眼也是好的啊!可是公子說走就走,連給她挽迴的時間都沒有。


    安熠成知道她在氣什麽,伸手掏出一塊玉佩道:“前朝玲瓏公主身上佩戴的雙魚玉佩,價值連城本公子不想要了??????”


    不等安熠成說完,祁月一爪子便搶了過來,眉開眼笑道:“公子,這麽貴重的東西怎麽說不要就不要了,還是我先幫你保管著吧。”說是保管,東西進了她的口袋,何時吐出來過。


    安熠成看著她那雙市儈的眸子,別提心裏多開心了,哼道:“那就??????”祁月心裏一個咯噔以為安熠成要反悔,眼眸一轉剛要想什麽辦法應付的時候,卻聽他繼續道:“放你那裏保管吧。”祁月鬆了口氣,好在到手的鴨子沒飛,否則她會哭死的。


    安熠成就愛看祁月這個樣子,所以特別喜歡逗她玩。


    一行人沒多久便到了昨日來過的城池,此時城門口人山人海,看樣子似要進城卻被攔在了門口。


    隻聽聞有官兵高聲嗬斥道:“排隊排隊,每人五鬥米,沒有米不允許過去。”


    聞言頓時有人怨聲載:“怎麽迴事?昨天還是三鬥半,怎麽今天漲得這麽快?”


    “可不是?這是要吃人啊?還讓不讓老百姓活了?”


    “這一天天的在這麽下去死了算了。”


    “那你也得死得了才行啊。這餓肚子的滋味可不是一般的不好受。”


    “可不是,今天這收成眼看著不好,還不知道明年該怎麽辦那。”


    此起彼伏的聲音,讓馬車中的安熠成不由得蹙眉。祁月卻是好奇的探出頭看著外麵的人詢問道:“進城還需要交糧?這稀奇的事我還是第一次聽說。”自打出了京都城以後,她發覺她有招黑的體質,一路上竟遇到一些讓她想不透的事,這不,又來了。”


    她不說話還好,她一出聲立馬引起了路人的圍觀,突然有人激動的指著她說:“外鄉人,終於看到外鄉人了,你是怎麽進來的快告訴我。”


    一人激動還好,若是一群人激動那就不好了。


    剛剛還很有秩序的隊伍,瞬間哄亂起來將安熠成的馬車圍的水泄不通。


    守城官兵眸色一沉,快速的跑進了城門。


    玄天等一群侍衛盡力護著馬車,很怕會有人衝撞了自家爺,對於麵前老百姓為什麽這麽激動,他們也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祁月發覺自己闖了禍,急忙收迴了腦袋,將自己窩在角落裏,很怕安熠成會找她算賬,心裏更是七上八下不知自己到底那句話說錯了,竟然引起了民憤。


    正在城門口喧鬧不休時,突然一隊官兵衝了出來,個個嚴陣以待將鬧事的百姓衝到了一旁。


    這時一匹高頭大馬駛出了城門,來到安熠成的馬車旁,馬上之人英俊挺拔衝著馬車一拱手道:“車內之人可是外鄉而來?”


    不等安熠成說話,守在車旁的玄天便已應答道:“是又如何?”


    不想對方麵色一喜道:“城主有請,還請貴客速於我入城。”


    聞言玄天有些為難了,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他剛要命人調轉馬頭之時,就見祁月突然伸出腦袋衝著那人喊道:“跟你們進去,還要糧食不?”


    那人就是一愣,隨後反應過來道:“非但不要,還會好酒好菜招待諸位。”


    祁月眸色就是一亮,伸手拉著安熠成道:“公子聽到了嗎?有便宜不占白不占。”


    玄天嘴角在抽,表示他家爺不缺這點便宜好不好,為毛祁月總是在外人麵前讓自家爺掉價那?


    然而玄天再多怨言也白扯,人家主子願意掉價,他有什麽辦法。


    安熠成探頭道:“進城吧。”


    來人就是一喜,親自給安熠成的馬車開道,進了城門直奔城主府。


    玄天豎著耳朵聽路邊人說話,卻是沒一個敢開口的了,一個個麵色有些陰鬱,不知是高興還是怎麽著。


    馬車一路前行幾乎沒有任何阻礙。


    不過是路人多了不少探究的光芒,更有甚者還透漏出貪婪之色。


    這些人的每一個表情都盡收玄天眼底,他雖然不說卻心裏有了數。


    到了城主府門口,奉命護送安熠成的不死穀弟子才上前請辭道:“小姐,成公子,我等使命已經完成,這就即刻返身迴不死穀複命。”


    不是他們著急,而是他們實在是有些鬧不明白了,這條路何時多了一座城,還是一座他們從未見過的城池,他們不好在這裏說,隻能迴去詢問穀主,倘若真有問題,穀主也好帶人前來支援。


    當然他們之所以稱唿祁月為小姐,也是礙於她穀主弟子的身份,在他們眼中祁月才是不死穀的人,而安熠成不過是客人而已,所以他們將祁月放在了前麵,而其他人則排在了後麵。


    祁月被安熠成抱下車,衝著幾個人擺手豪爽的說道:“去吧,告訴老頭,等我在天玄門玩夠了,我就迴去找他。”


    幾個人嘴角直抽,來時他們穀主千叮嚀萬交待,一定不能讓祁月記住迴穀的路,否則他們不死穀不會有好日子過的,他們也沒在意,現在看來老穀主這是真不希望祁月迴去了,他們納悶那老穀主為嘛還要收祁月為徒那?


    安熠成讓玄天親自將幾人送出城,這才跟著城主府的人進了府邸。


    還別說城主府的景色真不一般,小橋流水曲徑幽廊,也算是別有一番風味。


    正在安熠成欣賞著難得的異域風采時,祁月說了一句大煞風景的話:“公子,這地應該值不少錢吧?”


    前麵帶路的人險些沒摔倒,終於明白安熠成身邊的那個侍衛為什麽嘴角總是抽搐了,感情是被這位的經典語錄給逼的。


    安熠成伸手揉了下祁月的腦袋道:“是挺值錢的,你要是喜歡迴頭公子給你蓋一座。”


    前麵的人又一次沒站穩,好在被身邊的人扶了一把,他打心裏開始嘀咕,這都是些什麽人啊!你以為城主府是說蓋就蓋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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