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變身了嗎?我怎麽會變成古代的人了呢?


    若不是李光全說謊,那麽就隻有一個可能了:我在做夢的時候太過投入,把自己變迴漢朝的人了,甚至成了夢境那個故事中的一個角色。


    我會是什麽角色呢?文三笑?還是李修齊?


    反正不會是彭弶彧,也不會是南宮帥,更不會是文六木。


    “別扯卵彈了,你莫名其妙的跑到這裏來幹什麽?是我哥叫你來找我的?”


    李光全冒著極大的風險跑到彭家來找我,該不會是閔德晗嗅到了那一萬二千塊錢的味道,攛掇起他來威脅我,叫我交出這筆錢?


    可是這錢還沒到手啊。


    我頓時反感至極:這兩個混蛋也太小看我了。


    李光全聽我這樣一問,立即麵露苦相。


    “兄弟啊,你哥說你是茅山鬼穀門的弟子時,我還不太相信,但是來到彭家之後,聽說那個彭大老板把你奉為座上賓,還把你被安排在了貴賓室,我還不得不信了。”


    “你聽誰說的?”


    “門口那兩個老者啊……”


    門口的兩個老者,李光全剛剛講過這事,但是當時心急,我沒往深處去想,現在一聽他再次說起“門口的兩個老者”,我就納悶了?


    那兩個老者,莫非是趙三爺和福伯?


    他們不是都失蹤了嗎?


    我急忙說:“你帶我去看看那兩個老者是誰?”


    “你不認識?”


    李光全驚訝地說:“他們都說是你的同門呢,一個姓黃,一個姓張……好像是叫黃什麽奎……”


    “切!”


    原來是黃元奎和老張。


    不到五十歲就提前衰老的兩個鄉下漢子,在李光全的眼裏的確是兩個老者。


    他們做法事熬更守夜的,晚上不睡覺也不是怪事。


    “他們在外麵幹什麽啊?”


    “在跟彭家的保鏢擺鬼故事……”


    李光全突然說:“哎呀兄弟,我們談正事,你一定要幫李哥這個忙。”


    對啊,李光全半夜三更的冒險跑到這裏來找我,如果不是閔德晗叫他來騙錢,肯定有其它的急事,比錢重要的大事。


    “什麽事?”


    李光全像是抓到救命稻草一般,一把抓住我的手臂,帶著哭腔說:“兄弟啊,謝廠長有難。”


    什麽鬼?


    謝廠長會有什麽災難?難道是他的瘋子女兒謝翠娥被劉艾纏身了,索命來了?


    嗬嗬,劉艾的死是和謝廠長是有那麽一點關係,但是她搶了人家的女婿,雙雙自殺,謝廠長和謝翠娥都是受害者啊。這劉艾變成厲鬼後,怎麽還有臉來找找謝碧金的麻煩?


    “謝廠長的死活,關我什麽事?我是誰他都不認識,我幫他有什麽好處?他又不會把我轉成正式職工。”


    我說的是實話,作為端公,我是該普渡眾生,給人渡劫。但是我遇到疑難困境的時候,誰又來度我呢?


    他謝碧金整天大魚大肉,吃香的喝辣的,進出都小車,從來就不會拿正眼看我們這些臨時工一下,再他的眼裏,我比彭家的下人不如,我有什麽義務幫他。


    心裏這樣想著,嘴上還是要問:“謝廠長會有什麽災難?你又是怎麽知道的呢?”


    我扭頭問李光全,這才是關鍵。


    李光全卻突然猶豫起來。


    我起身準備去開門,說:“李哥,我現在忙得很,這裏的情況你也知道個大概,也知道這家人出現了怪事,前天還死了兩個人後延還擺放著一具奇怪的女屍。這單生意……咳咳,不管怎樣,我還是要為主家負責是吧,我沒有閑工夫陪你玩,你走吧。”


    想想這話說的有點絕情,於是又補充了一句:“如果是李哥你的事情,兄弟我義不容辭,至於其他人……中國人十多億,我管不了那麽多……”


    “著就是我的事啊!”


    李光全差點就哭了。


    “怪了,你剛剛不是說謝廠長有難嗎?怎麽又變成你的事了啊?”


    李光全咬著嘴唇,狠了狠心就說了:“不瞞兄弟,我一直就想殺謝碧金,不過事情都過了這麽多年,加上我也成家了,有女兒了,後來也就慢慢想通了……”


    “和十年前的案子有關?”


    那天我看見李光全拿槍對著黑板報上謝碧金的名字時,心裏就有了某種猜測,但是沒想到他居然真的想殺謝碧金。


    說到這裏,李光全又猶猶豫豫的不開口了。


    我很是生氣,既然冒險來找我幫忙,卻又這般不信任。


    “也行,反正就是一筆生意,你說,我該怎救謝廠長,什麽條件!”


    你要在我麵前裝逼,也行,幫你唄,拿人錢財替人消災,隻要你出得起價。


    李光全立即兩眼放光:“五天之內,臘月初十之前你一定要來找我,隻要你和我在一起,到時候……”


    “慢!”


    我抬手打斷他的話:“我做什麽怎麽做,一會兒再說,現在我們先把條件講好。我知道是我三哥叫你來找我的,兄弟歸兄弟,但是我們端公也有端公的規矩,這利市錢,得先講好。”


    “三十六塊!”


    李光全眨巴著眼睛看我,似乎開的價格很貴。


    嚴格說來,三十六塊也不低了,當一場七天大法事的價格。


    “我三哥沒給你講過我的身份嗎?三十六塊……是不少,但是這個價格的端公,你在陽明路隨便喊一聲,十個八個不是問題。至於我茅山鬼穀門……你得翻十倍,我還要看看幹的是什麽事……”


    李光全的臉頓時變色,滿是失望。


    “我以為……好好,唉!”


    我突然那有些心疼。


    “李哥,你也不要怪兄弟獅子大開口,嚴格說來,這種暗法事,一般我們茅山鬼穀門是不接的,我是相信你的人品,所以才冒著風險答應了。但是這價格……我也得買紙錢燒給我的祖師爺對不對……”


    我的目的,是想讓李光全說出他和十年前的爆炸案有沒有關係。


    案發當天,據說就是他掐斷了電話線的,而那個時候,他並不是保衛科幹事。


    這些年寒窗苦讀,弄來了一個法律專科文憑,混到了有持槍證的保衛科副科長,也算是出人頭地了,卻又整天不務正業,把玩著手槍想著沉重的心事。


    他逃不過我的法眼的。


    但是謝碧金近日會有什麽劫難?我見不到他本人,也不知道他的生辰八字,自然也就推算不出。


    不過我的確有著某種預感,這事和李光全有著很大的關聯。


    我仔細一看他的麵相,雖然陰雲密布,就像是被憂傷煞上身了那樣,但是也不至於會有災星纏身。


    心落了一些,就不想再和李光全幹扯下去。


    不料李光全卻哀嚎一聲:“兄弟啊,你救廠長,就等於是就我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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