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霧山頂,紫氣氤氳,靈氣環繞。


    萬興和手持龍吟劍,一招一式就像舞蹈一般炫美。朵朵劍花翻飛,驚呆了一旁的嫣月。


    萬興和是靈國王子,嫣月是靈國王丞相的女兒,兩人從小一起長大,青梅竹馬相伴,閑暇時間就一起在雲霧山裏修煉,練就了一身絕世功法。


    嫣月的心裏有個秘密,而王子卻感應不到。


    萬興和一門心思想著振興靈國,讓二十萬靈眾過上安樂祥和的逍遙日子。


    而在嫣月的心裏,假如王子不在身邊,錦衣玉食、榮華富貴都是浮雲。


    她逍遙不起來。


    兩人安寧的日子才維持了十八年,靈國突遭滅頂之災。魔王羅小刹帶著一眾妖魔和若幹鳥人來犯,靈國頃刻之間覆滅。


    幸得華夏國的三公主帶來宿魂神珠,運走了靈國的十萬亡靈,期待千年之後重生。


    而萬興和在雲霧山裏遭到魔族伏擊,魂魄俱散,僅存一魂依附肉身,勉強見到了三公主最後一麵,然後煙飛灰滅。


    他的七魄,在即將消散的最後時刻被三公主收入宿魂神珠。而三魂卻來不及鑽進神珠裏,隻能尋找三個有緣人的身體寄存。周而複始,輾轉輪迴。就等著和神珠裏的七魄匯聚,然後重生。


    已經身為靈族禁衛軍統領的嫣月,最終保不住靈國的王族,也保不住雲霧山的靈光。在王興和煙飛灰滅的瞬間,她也拔劍自刎。


    宿魂神珠已經被三公主藏進體內帶走,嫣月的魂魄進不了宿魂神珠,隻能在雲霧山裏漫無目的遊蕩,不斷地依附在凡人的身上,世代輪迴,適時更新。


    轉眼過了五千年。


    ……


    我猛一使勁,掙脫了寶哥的手,我們倆才像觸電之後被切斷電源一樣,雙雙癱坐在地上。


    “怎麽迴事?”


    寶哥驚慌失措地問。


    “你問我我都不曉得問哪個哦,你不是學機電的大學生嗎?應該由你來解釋才對啊。”


    寶哥翻身坐起,不屑地說:“這又不是物理反應,和我學什麽專業有關係嗎?”


    也對,的確不是物理反應。


    那麽就是化學反應了。


    肯定是我和寶哥有著什麽共同的基因,雙手一碰,相似的某種記憶交融,也就激活了剛才的一幕。


    “你看見了什麽?”


    我問寶哥。


    寶哥驚魂未定地說:“我看見雲霧山裏一個遠古國家的消亡,看見了王子殿下煙飛灰滅,十八歲的女統領自殺身亡……”


    這就對了。


    之前我感應不到寶哥的任何信息,或許是“同性相斥”的緣故。而現在我和他的手觸碰在一起,就激活了潛藏在我們靈魂深處的某種基因,然後我們就產生了同樣的幻覺,或者說迴到了特定的記憶。


    “我真的很喜歡彭雅璿!”


    寶哥不再管剛才的反應了,急切地表白著。


    “我知道,我給你說過我是端公,早就算出來了。”


    這話倒是假的。


    我感應不到他們兩人的信息,怎麽算呢?


    但是現在我必須在寶哥的麵前露一手,警示他一些事情。畢竟彭雅璿身份特殊,而且還要一個文六木,寶哥跟他不會有結果。


    “那你……兄弟,咱們可就說好了,不要為了女人毀了我們兄弟之間的情誼。”


    想起相處的這一陣,寶哥從不計較我是一個農民工的身份,真心實意地和我相處,有什麽好吃的都會叫我一聲,當著廠領導也是和我稱兄道弟,還幫我複習了高中的語文課程,亦師亦友亦兄弟。


    我雖然對彭雅璿有好感,但我不是花心的男人,我心裏住著王筱雪,雖然她從未踏進我的心門。


    “怎麽會呢寶哥,但是……”


    我說什麽好呢?這個時候寶哥已經走火入魔,我再多說,他就會以為是借口。


    但是我還是要說,誰叫我們是兄弟的呢?


    “寶哥,我有句話要告訴你,你和彭雅璿不適合,也沒結果。”


    寶哥有些生氣:“什麽合適不合適的,雖然她隻是一個中專生,暫時沒有工作,但是她說過要去讀自考的,就像你這樣,我很欣賞啊。自考的文憑也是很硬的啊……再說了,就算她是個中專生我也不嫌棄的啊,沒有工作也不稀奇啊,大不了做生意唄,就在赤岩古鎮開個店鋪,比上班強很多倍。”


    自以為是的寶哥想歪了。


    我心裏想笑,彭雅璿還稀罕一個工作嗎?你以為你這個大學生就是香餑餑了?


    我搖搖頭,說:“不是這個意思,寶哥,你們的……八字不合,沒有結果,愛也是白愛,自尋煩惱。”


    “胡說八道,又開始拿端公那一套來唬我……”


    的確是胡說的,因為實際情況比這個嚴重。


    我雖然感應不到兩人的信息,但是從麵向和性格上分析,寶哥性情陰柔,五行屬水;而彭雅璿過於陽剛,五行屬火。兩人在一起陰陽相衝,水火不容。


    還有就是屬相問題。


    寶哥是1968年出生的,屬猴;彭雅璿十八歲,是1971年出生的,屬豬。猴和豬,都是圈牢之命。雖說猴子活蹦亂跳,四野為家,沒有人會把猴子和圈牢聯係在一起。但是和猴對應的地之是申,申的字麵解釋是“車中猴”,還是一生受困。


    綜合以上因素,寶哥和彭雅璿做個朋友沒問題,一旦兩人肌體交融,還不是有沒有結果的問題,而是有性命之憂,活不過三十六歲。


    啊?


    推算到這裏我不覺驚詫不已。


    記得兩個月前,寶哥連續碰掉了我手中的書信,一向與人為善的我居然連續兩次罵了“趕著去投胎”,而寶哥居然都迴答說“再給我十五年時間”。


    我一直沒有問過寶哥,他當時說這話的意思是什麽?但是現在如此這般一推算……


    究竟是恰合?還是天意?


    但願是恰合了,我還能化解……


    隻要寶哥不和彭雅璿在一起,化解此劫應該不是難事。


    要不,我找個機會也摸一下彭雅璿的手……


    寶哥卻不相信,又是一臉不屑地說:“少給我來這套,什麽八字合不合的,我根本就不信。我小時候就有算命先生說我是個農民,飯都吃不起的那種,還說我活不過三十六歲,結果呢……”


    “寶哥!”


    我頓時一驚,原來已經有人算過寶哥的命數。


    我一把抓過寶哥的手,假裝看他的掌紋。


    但是我卻閉上了眼睛。


    我閉上眼睛,就看到十五年後的情景。


    寶哥,真的隻有十五年的陽壽……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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