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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股磅礴的真氣震蕩開來,馮牧連忙帶著枯竹長老躍上了一座高樓,他之前所受的內傷,已經調養好了七八分。


    但是枯竹長老中了那古裏國的烏毒,就沒有那麽容易恢複了,枯竹長老越是運功祛除體內的毒素,就越是感受到那毒素像是跗骨之錐一般,往他的心脈中鑽進去。


    枯竹長老被馮牧所救,才沒有遭受步東流和易鼎臣那霸道真元的衝擊。看著下麵已經毀壞的地麵,苦主長老不由苦笑一聲,道:“這人損了一臂,竟然還能發揮這樣的功力,竟然好似沒有受傷一般。”


    枯竹長老這樣說著,隨即在心中閃過來一個念頭,突然一拍腦袋,繼續用腹語對馮牧說道:“子由,幫我一件事可願意?”


    馮牧很少被人叫他的字,枯竹長老是一個,對於這個來自苗疆的長老,馮牧心中很是感激,他也希望能夠從對方那裏學到一些蠱毒的知識。


    隻聽得枯竹長老平靜的說道:“我這裏有一隻瓷瓶,裏麵裝著苗疆世代相傳的蠱後,你替我送迴苗疆吧。”


    聽到他的話,就如同是在交代後事一般,馮牧不由得睜大了雙眼,連連搖頭說道:“恐怕晚輩不能從命,前輩你自己送迴去豈不更好?”


    他不願意替枯竹長老辦事,倒不是他為人小氣,而是一旦他答應下來,枯竹長老再無牽掛,就會生出拚命的想法。


    那樣的話,豈不是間接將枯竹長老推入了死境?馮牧不願意這個修為高深的長老這樣輕易死去,但是枯竹長老似乎很是堅決,他連連連搖頭,道:“罷了罷了,既然你不願意,這也是天命,苗疆的蠱毒注定難以有所發展了。”


    枯竹長老因為是腹語,所以有些甕聲甕氣,沒有多少感情色彩。聽在馮牧的耳中,卻聽出了他的無奈。


    隻見枯竹長老迅速從衣服中拿出來一隻瓶子,馮牧一見,猛然出手將那一隻瓶子奪了過去。


    “子由。你這是幹什麽?”枯竹長老的腹語傳入馮牧的耳中,馮牧隻是平靜的迴答道:“前輩莫要欺我不懂蠱毒,以晚輩猜測,這瓶子裏的蠱蟲,一定是前輩用來拚命的東西。”


    他這樣說著。便將那蠱盅揣入了自己的懷中,枯竹長老一見馮牧這樣做,再次用腹語說道:“你這是幹什麽,你可知道你那樣無異於自尋死路,你不知道培養蠱蟲的方法,你將它帶在身邊,它早晚反噬。”


    馮牧微微搖頭,說道:“無妨,既然連古裏國的劇毒都奈何不了我,想必這蠱毒也同樣對我無效。”


    枯竹長老臉上浮現出玩味的笑容。他沒有再說,滿意的點了點頭,隨即又從懷中摸出來一隻瓶子,這一次,沒等馮牧出手,他便將那隻瓶子捏碎了。


    隻見一團幽綠色的氣體散發出來,包裹著他的手臂,隨即從他的手臂遊走至他的全身。


    馮牧徹底愣住了,原來枯竹長老之前的所作所為,用了很簡單的一招。馮牧以為他是要用那蠱盅裏麵的蠱蟲與對方拚命,誰知那就是枯竹長老所說的蠱後。


    枯竹長老渾身的氣息為之一變,他在瞬間便脫離了虛弱無力的狀態,頓時將全身的力量提升到了一個極致。


    下麵交手的兩人。感受到枯竹長老身上氣息的變化,稍微停止了攻擊,不約而同的抬起頭看著枯竹長老身上的變化。


    “他竟然用蠱蟲以蠱攻毒,雖然暫時壓製了體內的毒,但是兩種劇毒已經進入了他的心脈,就算是神仙也無力迴天。”


    看著枯竹長老的變化。手持兩根木棍支撐著身體的步東流不由得在心中這樣想著,隨即他向枯竹長老點了點頭。


    枯竹長老雙手撐開,就像是大鵬展翅,一躍而下,站到了步東流的身邊,對麵的易鼎臣皺起了眉頭。


    “你竟然想跟我魚死網破,很好,既然你能夠做到這一步,我也不再隱藏實力了。”


    站在屋頂的馮牧,聽到易鼎臣的話,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看對方的神情,根本不像是在虛張聲勢,難道對方還有什麽殺手鐧沒有使出來?


    想到這裏,馮牧迴憶著與他交手時候的景象,對方當時是乘坐烏鴉而來,除了掌勢淩厲,沒有表現出太多詭異的招數。


    在這個緊要關頭,馮牧竟然有些期待那個暗閣的閣主能夠使出什麽樣的毀滅招數。就在刹那之間,隻見易鼎臣揮動左手,並指如刀,瘋狂的在自己的身體上狂點起來。


    他所點的那些穴道,都是人身上的大穴,稍有不慎就會破體而亡,既然他敢冒這樣的危險,勢必成竹在胸。


    隻不過是刹那功夫,馮牧便看到易鼎臣渾身爆發出之前雙倍的力量,原來他將自己置之死地,以此來激發自己的潛力。


    易鼎臣戴在頭上的發帶已經被震飛出去,須發倒豎,渾身的真氣就像是寒冬的嚴霜一般激蕩開來。


    周遭的溫度快速的下降,地上侍衛的死侍,被凍成了寒冰,然後再瞬間碎裂開去。


    “天山冰魄功。”步東流嘴裏說著,雙手用力,一撐雙棍,身體陡然間拔高了幾丈,然後他便已經在五丈開外。


    “暗閣與天山究竟有什麽來往,竟然也會天山的孤門絕技?”


    枯竹長老腹語說道,卻不閃不避,向著易鼎臣衝了上去。


    兩人都將全身的內功提升到了極致,馮牧在眨眼之間,還沒有看清楚兩人的招式,兩人便已經鬥在一起。


    隻聽得一聲巨響,易鼎臣的左掌與枯竹長老的右掌撞在一起,真氣就如同巨石投進了湖水之中,在瞬間震蕩開去。


    被真氣衝撞的那些東西,不論是石頭還是木樁,都被震碎,馮牧知道那樣的衝擊非同小可,施展輕功,身形已經到了三丈開外。


    戰場上兩人兀自站在原地,一寸沒有移動,看著那邊的場景,步東流的臉上已經閃現出一絲惆悵。


    飛沙落地,天地間再次恢複了寧靜,兩人還站在那裏,他們的雙腳都已經陷入了石板地麵,直到膝蓋。


    步東流撐著一對木棍,向著兩人走去,他知道兩人因為拚內力,在交手的那個瞬間,已經將彼此的五髒六腑震碎了。


    到了枯竹長老的身邊,步東流伸手掩住了他的雙眼,輕輕的抹了下去,他又看了看另一邊的易鼎臣,也替他閉上了圓睜的雙眼。


    兩個當世絕頂高手,就這樣死去,沒有轟轟烈烈,沒有名動江湖,隻是在這冷清的皇城,就這樣落寞的而去。


    步東流招了招手,馮牧來到了他的身邊,對枯竹長老行了一禮,然後跟在步東流身後,向正陽門而去。(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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