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心懷鬼胎的家夥吹著口哨,邁著輕快的腳步走到吧台,用拳頭敲了敲桌麵問:“這裏有什麽好酒啊?”


    調酒師睨了他一眼,見他穿著比較普通,不大像有錢人的樣子,有些高傲的說:“這裏有的是好酒,就是不知道你喝不喝得起了。”


    薛劍強一拍桌麵叫:“你大爺看不起老子是吧?信不信我砸了你這個破酒吧?”


    調酒師也不是吃素的,態度高傲而冷漠:“想找事是吧,我建議你別衝動,我們老板可是日本人,你要是把他給惹毛了,保證把你剁成十八塊,丟進海裏喂魚。”


    薛劍強冷笑:“狗眼看人低是吧?行,我記住你了。”


    調酒師不耐煩的說:“想喝酒就爽快的掏錢,實在買不起就滾蛋,別在這裏擋著我們做生意。”


    薛劍強咬咬牙,從口袋裏掏出一遝錢啪一下拍在桌麵上:“什麽威士忌,人頭馬、xo……通通都給我來一瓶。大爺的,今天我就讓你們看看有錢人是什麽樣子的。”


    調酒師看了一下他拍在桌麵上的錢,臉色微微一變。薛劍強掏出來的,可不是擦屁股都想糙的軍票,也不是貶值的速度連火箭都追不上的法幣,而是嶄新的美元,十美元一張,一共八張。現在的美元可是很值錢的,一美元可以兌換0.88克黃金,美金這個稱唿可不是白叫的。簡單的說,現在的美國工人,一周工作五十個小時,周薪也才30美元,而已一名散兵,月薪加補助,也不過100美元,現在大家知道美元有多值錢了吧。這家夥隨隨便便就拍出了80美元,中國的工人隻怕兩年都賺不了這麽多錢……


    調酒師立刻就露出了燦爛的笑臉,熱情洋溢的說:“原來以為你要洋酒啊,早說嘛。要不要我幫你調一下?”


    薛劍強說:“免了,我喝不慣狗眼看人低的人調出來的酒惡心,整瓶拿給我好了。”


    調酒師的笑臉僵了一下,這也沒有辦法,自己剛才對這個土豪的態度實在太差了,人家不給他好臉色看那才叫正常。他老老實實的拿了好幾瓶名酒遞給薛建強,學堅強也不問價格,更沒有問拍在桌麵上的錢夠不夠,拿了就走。當然也用不著問,80美元,這可不是一筆小錢,別說買幾瓶酒,買一箱都夠了。


    他這麽一鬧,頓時就引起了顧客的注意,很多人都扭頭往這邊看過來,看到他拍出一遝美元然後抱走了好幾瓶酒,大家頓時就明白了:哦,不知道哪裏又冒出了個土包子,跑這裏來花天酒地呢!幾名年輕貌美的酒吧女郎扭著水蛇腰湊了上去,嬌聲嗲氣的說:“爺,你一個人來喝酒啊?”


    薛劍強你找到地方坐下,頭都沒有抬:“嗯,就我一個人。”


    一名穿著旗袍的酒吧女郎恨不得整更粘上去了,那聲音溫柔得幾乎能滴出水來:“你一個人喝酒多無聊啊,要不我們姐妹幾個陪你喝幾杯?”


    薛劍強是打定主意將土包子裝到底了,一點都不客氣:“那好啊,都坐下陪大爺,我喝酒大爺我喝的高興了,少不了你們的好處。”


    說著又從口袋裏掏出一遝美元,拍在桌子上:“這些,賞你們的!”


    這一次他拍出去的都是些一美元兩美元的小麵額美鈔,也是在市麵上流通最廣的。一看到這些鈔票,這幾名酒吧女郎眼睛都綠了,雙手齊上往那些鈔票抓了過去,嘴裏尖叫的:“我的!都是我的!你們不準搶!”那個樣子就像一群在搶肉吃的母狼。


    薛劍強趕緊護住自己的酒,破口大罵:“你們這幫臭娘們,搶什麽搶!不怕把大爺我的酒給弄倒了?通通都給我滾蛋!”


    這幫酒吧女郎的臉色頓時就僵了一下……這一遝美元看上去不少,可是作為隨隨便便就拿美元砸人的大爺,卻真的是財大氣粗啊,要是把他給伺候的高興了,隨便爽一點都不止這點小費,萬一被他看上了包下來,隻怕一個月就能掙到一輩子都賺不到的錢!很顯然她們剛才兇狠的拚搶影響了這位大爺的心情,他不高興了,要攆人了。這幫女郎趕緊補救:“大爺,我們……”


    薛劍強才不給他們補救的機會,抓起桌麵上的前往遠處一丟:“滾蛋!”


    酒吧裏的顧客們都有點目瞪口呆了。大爺,你知道自己用的是什麽嗎?不是軍票不是法幣,不是偽鈔,是貨真價實的美元美金哪!就算你有錢也不能把美元當廢紙扔吧?那幫酒吧女郎一看,顧不上補救什麽了,尖叫一聲朝落在地上的美元撲了過去,這次搶的比剛才可兇的多了。薛劍強撇撇嘴,切了一聲,一指幾名沒有撲上去搶錢,卻盯著自己躍躍欲試的年輕女郎:“你們幾個,過來陪大爺喝酒!”


    那幾名女郎頓時就眉開眼笑,幾乎是撲上來的。


    此舉引起了在場不少人的不滿,那幾名女郎都是這個酒吧最好的貨色好不好,這個土包子倒好,一口氣全點了,那他們找誰玩去?一名穿著海軍軍裝的日軍軍官麵帶怒容站起來,走到薛劍強麵前用拳頭敲了敲桌麵:“你的,什麽的幹活?第一次到這種場所消費是吧,一點規矩都不懂!”


    薛劍強看了一眼他的肩章,喲,還是個少佐呢!他馬上站起來鞠了一躬,滿麵堆笑,一口流利的日語:“少佐閣下,很榮幸能認識你!”


    那名少佐愣了一下:“你……認識我?”


    薛劍強說:“不認識。”


    少佐有些狐疑:“不認識,那你……”


    薛劍強神情有些狂熱:“我是朝鮮人,從小就崇拜帝國海軍,立誌要加入帝國海軍,在很早之前就開始搜集關於海軍的一切資料,自然能認出閣下的身份。”


    少佐打量著這個家夥,喲,比自己高了十七八公分呢,一口日語說得那麽溜,要說他是日本人,少佐肯定不信的,但如果是朝鮮人就不奇怪了,朝鮮人比日本人高多了好不好。


    少佐的態度緩和了幾分:“那你叫什麽名字?”


    薛劍強說:“我叫樸得猛。”


    少佐噎了一下,看著環繞在薛劍強身邊的鶯鶯燕燕,由衷的說:“你父親倒是給你取了個很適合你的名字。”


    一次叫了六個,嫖得確實夠猛的!


    薛劍強說:“但我不喜歡這個名字!”


    一個湊上來看熱鬧的低級軍官說:“其實這名字挺好的……”


    薛劍強說:“我不喜歡,我不喜歡我身上打著一切有朝鮮印記的東西,包括名字!我要做日本人,高貴的日本人!所以我給自己取了個日本名字!”


    少佐饒有興趣的問:“你給自己取了個什麽樣的名字?”


    薛劍強說:“日川鋼板!”


    少佐和那名低級軍官當場就噴了,連連咳嗽,半天才緩了過來。少佐拍著他的肩膀,語重心長的說:“鋼板不現實,木板就行了……男人啊,要對自己好一點。”


    薛劍強說:“是是是,我聽少佐閣下的。少佐閣下,還不知道你叫什麽名字呢!”


    少佐覺得自己遇上的這個家夥挺有意思,大方的告訴他:“我叫小澤元。”


    薛劍強正好喝了一口威士忌,聞言頓時就變成了射水魚:“噗!”


    少佐一不留神,給噴了一臉,有些惱怒:“樸桑,你是對我的意見嗎?”


    薛劍強趕緊說:“不是不是,小澤少佐,你可是我的偶象啊!你驍勇善戰,在戰場上屢立戰功,報紙都報道了,我是打心裏崇拜你啊!一聽到你的名字,我就激動得不行,所以失禮了,抱歉,抱歉!”


    小澤少佐哼了一聲,看在他崇拜自己的份上,勉為其難的原諒了他的失禮。


    薛劍強暗暗冒出一身冷汗……你妹,你什麽名字不好取,取這麽個倒黴的名字幹嘛!兩條毛腿一把胡子的小澤,想想都渾身一陣惡寒啊!不行,得喝杯冰水壓壓驚。


    那名低級軍官也覺得這小子挺有意思,主動說:“樸桑,我叫武藤嵐,請多多指教!”


    正在喝冰水壓驚的薛劍強驚恐地瞪大眼睛,再度變身射水魚,嘴裏的水直直的噴到了那位仁兄的臉上:“噗!”


    這名軍官瞪著他,憤怒都寫在臉上了:“怎麽,樸桑,你對我有意見?”


    薛劍強一陣猛烈的咳嗽,好不容易才緩過來,一臉巴結的說:“不是不是,武藤君,你可是我的偶象啊!你驍勇善戰,在戰場上屢立戰功,報紙都報道了,我是打心裏崇拜你啊!一聽到你的名字,我就激動得不行,所以失禮了……”


    小澤元:“???”


    這話聽著怎麽那麽耳熟?


    然而薛劍強心裏更惱火。這兩個貨取的都是些什麽奇葩名字啊,也不找塊鏡子照一照,看看自己是什麽鬼樣!明明就是三大五粗殺氣騰騰的大漢,偏偏要取這種女人味十足的名字,簡直就變態啊!


    再也無法直視高中時期u盤裏那兩位德藝雙馨、豔光四射的女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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