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情何以堪之風暴(中)
驀然迴首處燈火已闌珊 作者：鬼麵薔薇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前幾天的階段測驗的成績出來了，同學們都擠在紅榜前麵，看看上麵有沒有他們的名字。我無力的搖了搖頭，這種手段還是蠻慣用的。最起碼，向我這樣不學無術的人，居然也會為了能擠進這張榜單，而努力奮鬥過嗎？
我隨波逐流的來到了榜單的前麵，在上麵下意識的找著楚韌的名字。居然讓我好死不死的看到了我的大名。讓我，不對應該是讓所有人大跌眼鏡的是，我竟然排在了楚韌前麵，而且是前十幾名呢！
我揉了揉眼睛，睜大了眼睛，又使勁地看了看，應該是沒錯，楚韌第三十四名，而我第二十一名。我不停的再想，我的狗屎運，還蠻強的嗎！我抽搐的動了動嘴角。後背傳來了評論的聲音。
“你看，那個葉毓兒，居然也能進紅榜，還在前三十名呢！比楚韌考的還要好，也不知道，是她運氣好，還是真的有真材實料”
“就是，依我看她這次僥幸的成份比較多吧，因為就憑她，我看沒拿能耐，隻是好命而已。”
“誰叫人家天生好命呢，生在了那樣的家庭裏。就算是不考大學，人家也不會被餓死的。大不了，去她爸爸的公司嗎！這些是我羨慕不來的。就別在這裏，悲哀了。”
同學們的議論，我聽在耳裏。不覺得有些淒涼。或許，真的像他們說的，我大可以不用太認真的學習嗎，反正我後半生是有出路的。我還努力什麽呢？我在心裏想著。或許，這就是有錢和沒有錢的分別吧！
晚飯的時候，媽媽出奇的高興，吩咐郝姐加了幾道我最愛吃的菜。爸爸破例的讓大家都上桌一起吃飯。好麽，一大家子，十來口人坐滿了一桌子。我還是本著‘民以食為天’的宗旨，努力的同我麵前的飯菜較勁著。
“我說爸爸，今天難得大家在一起吃飯，怎麽會這麽的安靜呢？那個栝噪的小喇叭呢？怎麽沒有聲音了呢？”
“食不言，寢不語，況且我也沒有可說的。”照例往嘴裏耙著飯，嘟囔著說。
“怎麽會沒有可說的呢？你向來不是話多嗎？，典型的好奇寶寶嗎？”媽媽調侃我。
“蒽酮呀，毓兒既然沒什麽可說的，就讓他安靜的吃飯吧。今天難得大家在一張桌子吃飯，來來，我這個做主人的敬大家一杯。”說完，爸爸一飲而盡。
“媽媽，究竟為什麽，你今天特別的高興呢？”唉！我還是忍不住啊！
“你今天的階段考試，考得不錯呀！媽媽我知道了，當然要為你慶祝了。如果一直保持這種水平，我看考上大學沒問題。”媽媽自信滿滿的說。
“打住，這次考試我承認我考得非常的好，但是這並不是我有真材實料，而是你女兒我好命而已。”我做了一個停止的手勢。
“小姐呀，可不能這麽說，小姐還是蠻聰明的嗎，學東西一學就會，我見小姐從沒用功的溫書，就考得這麽的好，真是不簡單呀！這次考得比我們小韌還要好，真替小姐你高興呀。”
“毓兒，這次考試你進了紅榜了，多少名呢？”爸爸便替我夾菜，便問我。
“第二十一名，離第一還差很遠呢”我一臉的無所謂。
“楚韌，是多少名呢？”媽媽在旁搭腔。我看得出，媽媽的問題沒有那麽的單純。
“我家小韌，三十四名，和小姐差了十多名呢！”麗姨趕忙說。
我轉頭看楚韌，他隻顧著低頭吃飯。看來對於大人們所說的話對他沒有什麽影響。也對，大人們之間的攀比，對於我們來說是多麽的虛無飄渺，或許，在考大學這座獨木橋上，掉到河裏未必不是好事，至少我這麽認為。
“老爺，我冒昧的問一句，您想讓小姐上那所大學呢？”麗姨的話拉迴了我的思緒，是呀！這個問題到現在我還沒想過呢！到底哪所大學好呢？
“那就看毓兒，喜歡什麽了，畢竟念大學的是她自己嗎。對了，毓兒，你喜歡那所大學呢？”
“這個問題我倒是沒怎麽想，小佑哥哥曾經提及讓我出國上大學，我還沒有考慮好。況且我也不想離開爸爸、媽媽呀！所以我想我還是在國內選一所算了，至於是哪所等我考慮考慮再說吧！我現在的首要問題是吃飯。”
“去外國念大學，也不錯呀！他爸爸你看怎麽樣，就選天佑念的那所好了，你的意思呢？”
“國外不是不好，但是毓兒一個人我實在是有點不放心，畢竟是女孩子嗎”
“他爸爸，到了那邊，有欣怡照顧毓兒，你有什麽不放心的，況且天佑、華佑也可以幫忙看著你的寶貝女兒，你呀大可放心。實在不行大不了我們一家移居過去好了，怎麽說國外環境比我們的好。”媽媽還在那裏遊說著。
“打住，我說親愛的爸爸媽媽，你們對我的一番心意我感動得眼淚嘩啦啦，可是你們是否也應該征求我這個當事人得意見呢？”
“真是受不了，當我是透明的嗎？怎麽說著也是我的人生呀！我也要自己規劃規劃嗎！”擅自作主，一點也不尊重我。我們家可是民主之家呀！“我憤憤不平的說到。
“好了，先不談這個了，讓我在好好想想，毓兒你也在考慮考慮，到底是留下還是出國。我也在打電話諮詢一下老黎。”爸爸的話終止了這個話題，飯桌頓時又安靜下來了。
我不停的用筷子戳著碗裏的飯，心思不知道飛到哪去了。直道碗裏空空如也，桌子上滿是飯粒。
“毓兒，你在幹嘛，不原意吃就不吃，幹嘛浪費糧食。你看你弄得哪都是。毓兒，你到底有沒有聽我說話。”最後這句是用喊的。但是，還是沒有喚迴我神遊的思緒。直道麗姨用手肘碰我，我才抬起頭看她。
“麗姨，有事嗎？”心不在焉的問道。
“毓兒，你終於神遊迴來了呀！你看你弄得滿桌子的飯粒，一會兒怎麽收拾？”
看著滿桌子飯粒，我歎了口氣，看著媽媽。“吃完飯我和郝姐一起收拾就是了”。說完我起身離開了飯桌。留下一臉驚愕表情的媽媽。
“我說國昭，你看毓兒，這像什麽話，我隻是教她要珍惜別人的勞動成果，可她就這麽走了，還振振有詞。看來往後還得對她嚴格要求。”
“蒽桐啊！她都18歲了，又自己的想法了，我們做家長的，不要逼得太緊了，尤其是女孩子，總是要麵子的，別老想小時候那樣不管什麽事情都說她。”
“還是，老爸了解我，老爸萬歲！”我走到爸爸身邊摟住了爸爸的脖子，在他的臉上使勁兒的親了一口。
“毓兒，別鬧了，說歸說做歸做，你也不小了，對於未來也該有自己的想法了，不能在整天的混混諤諤的過日子了，進入了衝刺階段了，自己要加把勁兒呀！知道了嗎？”爸爸用手指戳了我一下頭。我把頭點的像阿福。
自從我成了學校的‘風雲人物’之後，我的書包裏多了好多的信，每天都有七八封。大多是說怎麽怎麽的愛慕我，想和我交往等等。原來重點高中也這樣呀！每天對著這種無聊的東西，我真是哭笑不得。
我借口每天到滌滌家溫習，讓陸湛陪我每天的到處去玩，學習這個詞，對我是免疫的。今天在迴家的路上，陸湛問了一個我一直煩心的問題。
“毓兒，你打算報考那所大學？我同你一樣，那樣我們又可以在一起了。”
“這個問題我還沒有想，爸爸媽媽想讓我去國外上大學，而我自己不是很想去。”我一邊喝著可樂一邊說。
“如果不想去就別去了，國內的大學也是不錯的。你要是決定了告訴我一聲，要是去國外我同你一起去。”
“你走了，幹媽怎麽辦？誰來照顧她？”
陸湛猶豫一會兒說：“自從小磊死了後，他媽媽的精神就一直不好，最近更甚，已經不大認識人了，我那個所謂的爸爸這才想起我們，說了好幾次想接我們迴去，媽媽怕我不能接受，一直也沒有答應。”“但是，我看得出來，我媽對那個人還是有感情的，所以如果我去國外讀書了，我媽可能會迴去和他住吧”
“況且，那個人有的都是錢，家裏傭人一堆一堆的，我想，我媽過去，生活應該是不成問題的。”
“那你怎麽能確定你爸爸同樣對幹媽依然有感情呢？”“如果你爸爸對幹媽沒有感情，光有物質享受有什麽用，你呀想的太天真了。”我不由得捶了他一拳。
“看來你們男人還是不了解我們女人呀！”
“你也算女人？”陸湛詫異的問。
“我不像麽？”我瞪了他一眼，很兇的問道。
“仁者見仁，智者見智。”陸湛壞笑著說。
林蔭小路上有我們追打的身影……
走在迴家的小路上，心情格外的好全仰仗於我蹺了兩堂課。午後的陽光，傾瀉下來，照得人非常的舒服，深唿吸，幹草混合著花香，沁人心脾。看著馬路上的車水馬龍，聽著喧鬧的都市聲，感慨呀！冷不防，前麵的光線變得暗淡了。抬起十分沉重的頭，看見了一個久違的朋友，‘弘揚’的婷婷和一群她的‘朋友’，看著架勢看來不是敘舊這麽簡單。不知道最近怎麽了，老遇到這樣的事，看來時運低的時候，不適合到處走，是對的。
“有事嗎？”這樣的開場白真是膩歪呀！
“今天，怎麽一個人，陸湛沒有跟你在一起嗎？你不是很喜歡黏著他的嗎？怎麽今天放過他了呢？”
“我和誰在一起，好像不管你的事，你這麽問，站在什麽立場上呢？關心朋友？還是有別的不可告人目的呢？”單刀直入是我的性格。言語犀利是我的優點。在某些時候，一擊即中，不給對方喘息的機會，對當事人是有利的。可以爭取時間，看準時機逃跑。畢竟人單力孤呀！這是我多年的經驗。
“看準你就會在言語上討便宜，畢竟是重點高中的呀！所以我不跟你說那麽多，我告訴你，以後不許再纏著陸湛了，你才認識他幾天？我和他從小一起長大的，他是我的，你給我記住，如果讓我知道你繼續纏著他，別說我對你不客氣，記住”
說話時有肢體語言我不反對，但是，一邊說一邊用手指指向你，並大放厥詞，那可真的是，這麽說呢？我不太喜歡！對不喜歡，非常的。
所以，還沒等她把話說完，我就用手拍掉了她指向我的手。
“拿開你的手，知不知道，你這麽做很不禮貌？你有沒有一點家教”
可想而知，我的舉動令她們一幫人很是不滿，為首的幾個人躍躍欲試，就快要上來揍我了。哼！放馬過來吧！就憑你們，小菜一碟，我五年的空手道，難道白練了嗎？楚韌那次因為是在校門口附近，真要是打起來，不用說明天全校都會知道，包括我的父母。所以我才沒有動手，但是現在離學校很遙遠，況且還沒有放學嗎，不會有人看見的。所以我可以放心的打一架了，好久沒有了，算算有兩年了吧！應該活動活動筋骨了。想著，我不禁‘摩拳擦掌’。
“看來有人敬酒不吃，想吃罰酒呀！給臉不要臉，婷婷教訓她，看她以後還敢不敢不把咱們放在眼裏。”婷婷後麵那個頭發花花綠綠的人向婷婷建議到。
隨後，後麵的人潮竄動，拉開了架勢。我數了數大概有七八個吧！還好他們手上沒有武器，這樣就好辦了。可以保證不會傷到人。我站在原地，把筷子插在腦後，固定頭發，防止一會兒打起來，頭發也會成為別人對付你的武器，一旦對方抓住你的頭發，你就完了。盤好了頭發，我深唿吸，定了定神，準備接招。
向她們隻會以眾抵寡，一準兒一起上，所以我不能分心，看準時機，一擊即中。果不其然，唿啦一下子，把我圍在了當中。一轟而上，我一麵防守，一麵看準時機反擊，並留心觀察哪一麵有漏洞，痛下殺手。
慢慢的漏洞出來，有一麵是薄弱的，我衝了過去，三下兩下就把那個胖胖的女生打倒在地。衝出了包圍圈。接下來，個個擊破就不成問題了。
大約又過了一些時間，他們全部都躺在了地上，我拍了拍手，放開了盤著的頭發，看著她們。
“下迴再想教訓別人之前，最好先摸清楚別人的底，否則就會像現在這樣嘍！沒有自知之明的人是可悲的。記住了嗎？”說完我整理好衣服，捋順了頭發。走人了。我沒有看見從婷婷的眼裏流露出來的怨恨的眼神。
真是的，本來挺好的心情現在全讓她們給搞砸了。站在街道上，我猶豫著到底要去哪呢？看了看表，到了放學的時間了，還是迴家吧！不然一會兒楚韌迴去了，我媽又該加倍‘關心’我了。
眼看著同學們夜以繼日的忙碌著，我卻像個閑人一樣，整天著無所事事。不免在心裏有那麽一絲絲的慚愧。發覺高考確實離我們不遠了，看來我也要加油了。今天又是測驗，我好高興，這樣又可以早放學了。嘻嘻！真好。
出了校門口，不敢停留，加緊腳步朝公車站走去，說起來也怨自己，忘記告訴司機今天考試了，手機又剛巧沒有電了，害得我還得去擠公車。到家後，非得一身臭汗不可。思及此處，我決定徒步迴家。
走到了學校南牆外的巷子，我被一群人堵在了那裏，看了看原來還是婷婷他們，這幫人真的比我還閑呢！不好好溫習，在大街上晃什麽晃。不住地搖頭，孺子不可教也！
我大致的數了數好像比上次人多，而且其中有幾個看起來，不太像學生。正在尋思婷婷怎麽會跟這種人在一起，那邊的人說話了。
“今天，怎麽又是你一個人呢？，陸湛沒有陪你嗎？，既然就你一個人就好辦了，今天不把你打癱了，讓你在床上躺個十天半個月的，難銷我心頭恨”說完，還沒等我有反應，人一窩峰的朝我湧來。我來不及準備，已到近前。
我不再多想，趕緊的準備應戰。看來今天，不太好對付，他們個個手裏都拿著武器，我可不想傷人，反之我也不想被人傷。
俗話說，‘雙拳難敵四手’，更何況，他們其中有我說的，不像好人的那幾個人。漸漸的我開始有些吃不消了。
在我分神之際，險些被揮過來的繩索打中。我暗叫不好，不敢再大意，看來我想手下留情都不行，必須全力以赴。最先要擊倒的就是那幾個看起來像小流氓的人。於是，我看準時機痛下‘殺手’，果不其然，那幾個人一看就是經常打架的，出手快、狠、準，絕不給對方喘息的餘地。形式看來對我越來越不利，看來想盡快地搞定是很難了。
正在我一籌莫展的時候，半路殺出個‘程咬金’，確切的說是幾個‘程咬金’。他們的加入使局勢變得更加的混亂。
我最不願意看到的血腥場麵，還是出現了，個個身上都掛了彩，隨著敵方幾個人的倒下，事態越演越烈，場麵無法控製了。
警笛聲唿嘯而來，不知道是誰這麽的守法，居然報了警，真該頒他一個良好市民獎。頓時所有的人作鳥獸散，隻留下那幾個倒地起不來的人，我還在猶豫著，卻被人拉起就跑，跑了大概很遠了，聽不清警笛聲了，那個人才停下。
“喂！你到底是誰，幹嘛管我的事，我認識你嗎？”
那個人聽完我說話，迴過了頭。在我嘴巴快要脫臼的情況下，那個人及時地幫我合上了嘴。
我終於知道那個‘程咬金’是誰了，是我以前結交的損友。算一算大概有四五年沒有見麵了，現在想起我那時的荒唐歲月，不覺得可笑。‘年少輕狂’啊！
“毓兒，還記得我嗎？，我是孟斐呀！看你那是什麽表情，看來是把我忘了，真是傷心啊”
“你少來，我不吃你那一套，不要感情太泛濫，留著點分給你那些‘紅顏知己’吧”
“你瞧你，還是那個死樣子，一點沒有變，還以為你在重點讀書，會變得比較溫柔了呢，全怪自己太愛幻想了。”
“願意發花癡是你的事，跟我沒關係，如果沒有別的事，我可要迴家了。不妨礙你做夢了，拜拜！”
說完，我就想掉頭走，沒有必要跟他消磨時間，所謂‘道不同，不相為謀。’
“喂！不是那麽沒有人情味吧！怎麽說我也使為了幫你，才會受傷的，你怎麽也不關心關心。太離譜了吧？”
我無可奈何的折迴頭，來到了他的麵前。
“你到底想幹嗎？，我還有一大堆的事沒做呢，沒閑功夫和你瘋，你說你受傷了，用不用我帶你去醫院？”
“這道不用，隻是小傷，不礙事的。擦點藥就沒事了。毓兒，你幫我擦吧。”
看著他說的這麽的理直氣壯，我隻有點頭同意的份。誰讓他的理由這麽充分呢？
一連幾天，孟斐都在我們校外等我，害得我每天都向是做賊一樣。惶惶不可終日。最終還是沒有躲過他的魔爪，讓他逮個正著。
麵對著他的糾纏，我想利用今天這個機會一次澄清。省得麻煩。主意打定，說起話來也輕鬆的多。就憑我的三寸不爛之舌，此事可算是小兒科嗎！
但是我的想法，在看到他的時候破滅了，我同他解釋，可他完全不理會，拿出他那玩世不恭的樣子，看起來就火大。不覺得聲音漸大，引來了路人的側麵。
我和他的糾纏，在楚韌的介入下，宣告暫時的結束。不結束也不行呀！因為兩人都掛彩了。看著楚韌嘴角流著的血，我暗叫不好。看著漸漸陰沉的天，好像有一種‘山雨欲來’之勢。
真是好的不靈，壞的靈。正當我滔滔不絕的給滌滌講敘著昨天電視劇演的什麽內容時候，班主任林老師走了進來。
林老師徑直的朝我走過來，我頓時覺察到，有些不妙。果真，我被傳喚到了教務處。
來到了教務處，敲門進去，看見教務處林主任，我站在門口，低頭不語。
“葉毓兒，是嗎？”林主任開口了，聽起來，聲音柔柔的。感覺很舒服。
我點了點頭。抬眼偷瞄她，卻正對上她嚴厲的目光，嚇得我，趕緊的把頭低下。心想，“看來出大事了，不然是不會輕易的請人到教務處的。究竟是什麽事呢？”
我在那瞎想著，門後傳來了敲門聲。隨著，一聲‘請進’，我趕忙移開了我的身體。瞅著進門的人，是楚韌，他臉上還帶著傷。
隻聽，門外有說話的聲音，看來門外還有人，我隻好又向裏挪了挪。探頭瞅著，嗬！進來了好幾個人，頓時顯得擁擠了許多。
我打量著進來的人，有幾個大人，還有幾個像是學生，個個臉上都有傷。仔細的看了看，感覺有些麵善。
再次的敲門聲，使我真正的墜入了萬丈深淵。因為開門進來的居然是我可愛的爸爸、媽媽和麗姨。
我總算知道是什麽事情了，看來這次是沒得救了。聽天由命吧！可憐的我、可憐的楚韌。
暴風雨終於如約而至，家庭的審判大會在嚴肅的氣氛下開始了。作為當事人的我，心虛的看著爸爸、媽媽那張沒有表情的臉。
“說吧，整件事是怎麽迴事？”爸爸首先開腔。口氣還算平穩。
我的沉默刺激了媽媽的神經線，使她不受控製的大喊出聲。
“毓兒，你快說，別以為可以蒙混過去，今天你不把事情一五一十的說清楚，休想我會善罷甘休。別以為你成年了，就可以胡作非為。”媽媽聲音之大，連一向不問世事的郝姐都被震在那裏發呆。
“我沉默不是不想告訴你們，隻是我不知道從何說起。思緒太混亂。讓我想一想，想想應該怎麽說，又或者是怎麽說你們才會懂”
我用眼睛凝視著地板，從嗓子眼兒裏擠出了這句話。
“我們什麽都想知道，所以你休想有所隱瞞。從頭說起”媽媽熊熊的怒火燃燒著，我分明看到她周圍超強的小宇宙。想著想著，不覺得暗自傻笑。
“葉毓兒，你正經些，這個時候了，你居然還笑得出來，我怎麽會生下你這個不知好賴的家夥，國昭，懷她的時候，我一定是遇到了什麽不好的事情，或者是受到了什麽刺激了，要不怎麽會生下她這麽個怪胎！讓我顏麵盡失。”
“蒽酮啊！別發這麽的火，小心自己的身體。既然毓兒說，他是要告訴我們事情的真相，你就允許她考慮考慮慢慢的說。”爸爸果然夠鎮定，我不禁暗自佩服，我不助的點頭。
“毓兒，神遊迴來了嗎？，是不是可以告訴我們到底是怎麽迴事了呢？”麗姨私底下推了推我，使我才發覺我迴留下的爛攤子，要由我一個人解決的。
“爸爸，還記得祁磊嗎？”不知為什麽現在提起依然有一點傷感。爸爸愣了愣，抬眼看我。
“是那個和你一起比賽的男孩子嗎？”我點了點頭。
“他有個同父異母的弟弟，不知怎麽知道了我，約我比賽，後來我同他解釋清楚祁磊的事，就是上次我和楚韌住院的事，就是楚韌看見了他，以為他會傷害我，所以兩人打了起來。”我停了停，看了看父母的表情，有轉迴頭看了看楚韌，他隻是低頭不語。頓了頓我接著說，在屋子裏的人大概都想知道是怎麽迴事吧！
“後來，我們不打不相識，成了好朋友，我曾經跟媽媽說去滌滌那溫習，其實是和他在一起。他叫陸湛。我還和他的媽媽很投緣，於是認他媽媽做我幹媽了。”
“沒有想到，幹媽嫁的第二個老公也帶過來一個孩子，叫婷婷，他喜歡陸湛，看我和陸湛走得很近嫉妒了。所以，前幾天有一天放學，把我圍了起來，說要修理我，我當然不能任人宰割了，所以我還擊了，結果她叫來的人全被我海煸了一頓。”
看著媽媽越來越陰沉的臉色，我正在猶豫該不該在講下去，正在我猶豫不決的時候，媽媽的話語給了我肯定的答案。於是我努力的咽了咽口水，繼續下去。
“但是他們不服氣，上個星期有來找我麻煩，而且人比上迴多了好多，我一個人應付還真有點吃不消，突然殺出一夥人，替我接了圍。就是孟斐，也就是把楚韌打傷的人。
”自從他替我解圍了之後，他不時地來煩我，我怎麽躲也沒有躲過，終於讓他逮著了。於是我想跟他說清楚，可是他不聽，所以才和楚韌動手的。”
“至於，今天在教務處其他的人，都是婷婷一起的，看來是被孟斐他們打的不輕，不然也不會告到學校去的。”
我簡略的把大致的事件交待了一番。不知他們聽懂了沒有。不管了反正我說完了，懂不懂讓他們自己去消化吧！
時間在流逝，屋子裏安靜得很，隻聽見時鍾在拚命的勻速的運轉著。大約有十分鍾的空白，終於爸爸開口了。
“毓兒，我們姑且相信你所說的話，但我們也想讓你知道今天的事不是那麽好結決的。幸虧我的老朋友是校董，所以學校才網開一麵，不再追究，也沒有在你們倆的檔案裏留下不良的紀錄。可是如果再有下次我可不保證會再次的行得通。所以請你在未來的日子裏能安分守己的渡過，反正算算也沒有幾天了。你趕快的認真複習，不要再惹事生非了”。
“還有，我不管你和那個叫陸湛的之間有過什麽，到現在為止，從現在起你隻可以專心的複習，其它的事情等你考上大學再說。”
我剛想迴嘴解釋我和陸湛之間沒有什麽的，卻撞上了媽媽投送過來製止的眼神。我趕忙封嘴。
“順便問一句，你和那個叫陸湛的之間是不是有什麽，你不妨坦白的告訴爸爸和媽媽。我們不是反對你交男朋友，隻是時間不對，不是現在。”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我不得不佩服我親愛的爸爸媽媽，想象力未免也太豐富了吧！
“我說我有必要解釋一下下，要不然我真怕我親愛爸爸、媽媽是覺得他們的女兒太差了，很是著急想幫我找婆家呢！”
我隨波逐流的來到了榜單的前麵，在上麵下意識的找著楚韌的名字。居然讓我好死不死的看到了我的大名。讓我，不對應該是讓所有人大跌眼鏡的是，我竟然排在了楚韌前麵，而且是前十幾名呢！
我揉了揉眼睛，睜大了眼睛，又使勁地看了看，應該是沒錯，楚韌第三十四名，而我第二十一名。我不停的再想，我的狗屎運，還蠻強的嗎！我抽搐的動了動嘴角。後背傳來了評論的聲音。
“你看，那個葉毓兒，居然也能進紅榜，還在前三十名呢！比楚韌考的還要好，也不知道，是她運氣好，還是真的有真材實料”
“就是，依我看她這次僥幸的成份比較多吧，因為就憑她，我看沒拿能耐，隻是好命而已。”
“誰叫人家天生好命呢，生在了那樣的家庭裏。就算是不考大學，人家也不會被餓死的。大不了，去她爸爸的公司嗎！這些是我羨慕不來的。就別在這裏，悲哀了。”
同學們的議論，我聽在耳裏。不覺得有些淒涼。或許，真的像他們說的，我大可以不用太認真的學習嗎，反正我後半生是有出路的。我還努力什麽呢？我在心裏想著。或許，這就是有錢和沒有錢的分別吧！
晚飯的時候，媽媽出奇的高興，吩咐郝姐加了幾道我最愛吃的菜。爸爸破例的讓大家都上桌一起吃飯。好麽，一大家子，十來口人坐滿了一桌子。我還是本著‘民以食為天’的宗旨，努力的同我麵前的飯菜較勁著。
“我說爸爸，今天難得大家在一起吃飯，怎麽會這麽的安靜呢？那個栝噪的小喇叭呢？怎麽沒有聲音了呢？”
“食不言，寢不語，況且我也沒有可說的。”照例往嘴裏耙著飯，嘟囔著說。
“怎麽會沒有可說的呢？你向來不是話多嗎？，典型的好奇寶寶嗎？”媽媽調侃我。
“蒽酮呀，毓兒既然沒什麽可說的，就讓他安靜的吃飯吧。今天難得大家在一張桌子吃飯，來來，我這個做主人的敬大家一杯。”說完，爸爸一飲而盡。
“媽媽，究竟為什麽，你今天特別的高興呢？”唉！我還是忍不住啊！
“你今天的階段考試，考得不錯呀！媽媽我知道了，當然要為你慶祝了。如果一直保持這種水平，我看考上大學沒問題。”媽媽自信滿滿的說。
“打住，這次考試我承認我考得非常的好，但是這並不是我有真材實料，而是你女兒我好命而已。”我做了一個停止的手勢。
“小姐呀，可不能這麽說，小姐還是蠻聰明的嗎，學東西一學就會，我見小姐從沒用功的溫書，就考得這麽的好，真是不簡單呀！這次考得比我們小韌還要好，真替小姐你高興呀。”
“毓兒，這次考試你進了紅榜了，多少名呢？”爸爸便替我夾菜，便問我。
“第二十一名，離第一還差很遠呢”我一臉的無所謂。
“楚韌，是多少名呢？”媽媽在旁搭腔。我看得出，媽媽的問題沒有那麽的單純。
“我家小韌，三十四名，和小姐差了十多名呢！”麗姨趕忙說。
我轉頭看楚韌，他隻顧著低頭吃飯。看來對於大人們所說的話對他沒有什麽影響。也對，大人們之間的攀比，對於我們來說是多麽的虛無飄渺，或許，在考大學這座獨木橋上，掉到河裏未必不是好事，至少我這麽認為。
“老爺，我冒昧的問一句，您想讓小姐上那所大學呢？”麗姨的話拉迴了我的思緒，是呀！這個問題到現在我還沒想過呢！到底哪所大學好呢？
“那就看毓兒，喜歡什麽了，畢竟念大學的是她自己嗎。對了，毓兒，你喜歡那所大學呢？”
“這個問題我倒是沒怎麽想，小佑哥哥曾經提及讓我出國上大學，我還沒有考慮好。況且我也不想離開爸爸、媽媽呀！所以我想我還是在國內選一所算了，至於是哪所等我考慮考慮再說吧！我現在的首要問題是吃飯。”
“去外國念大學，也不錯呀！他爸爸你看怎麽樣，就選天佑念的那所好了，你的意思呢？”
“國外不是不好，但是毓兒一個人我實在是有點不放心，畢竟是女孩子嗎”
“他爸爸，到了那邊，有欣怡照顧毓兒，你有什麽不放心的，況且天佑、華佑也可以幫忙看著你的寶貝女兒，你呀大可放心。實在不行大不了我們一家移居過去好了，怎麽說國外環境比我們的好。”媽媽還在那裏遊說著。
“打住，我說親愛的爸爸媽媽，你們對我的一番心意我感動得眼淚嘩啦啦，可是你們是否也應該征求我這個當事人得意見呢？”
“真是受不了，當我是透明的嗎？怎麽說著也是我的人生呀！我也要自己規劃規劃嗎！”擅自作主，一點也不尊重我。我們家可是民主之家呀！“我憤憤不平的說到。
“好了，先不談這個了，讓我在好好想想，毓兒你也在考慮考慮，到底是留下還是出國。我也在打電話諮詢一下老黎。”爸爸的話終止了這個話題，飯桌頓時又安靜下來了。
我不停的用筷子戳著碗裏的飯，心思不知道飛到哪去了。直道碗裏空空如也，桌子上滿是飯粒。
“毓兒，你在幹嘛，不原意吃就不吃，幹嘛浪費糧食。你看你弄得哪都是。毓兒，你到底有沒有聽我說話。”最後這句是用喊的。但是，還是沒有喚迴我神遊的思緒。直道麗姨用手肘碰我，我才抬起頭看她。
“麗姨，有事嗎？”心不在焉的問道。
“毓兒，你終於神遊迴來了呀！你看你弄得滿桌子的飯粒，一會兒怎麽收拾？”
看著滿桌子飯粒，我歎了口氣，看著媽媽。“吃完飯我和郝姐一起收拾就是了”。說完我起身離開了飯桌。留下一臉驚愕表情的媽媽。
“我說國昭，你看毓兒，這像什麽話，我隻是教她要珍惜別人的勞動成果，可她就這麽走了，還振振有詞。看來往後還得對她嚴格要求。”
“蒽桐啊！她都18歲了，又自己的想法了，我們做家長的，不要逼得太緊了，尤其是女孩子，總是要麵子的，別老想小時候那樣不管什麽事情都說她。”
“還是，老爸了解我，老爸萬歲！”我走到爸爸身邊摟住了爸爸的脖子，在他的臉上使勁兒的親了一口。
“毓兒，別鬧了，說歸說做歸做，你也不小了，對於未來也該有自己的想法了，不能在整天的混混諤諤的過日子了，進入了衝刺階段了，自己要加把勁兒呀！知道了嗎？”爸爸用手指戳了我一下頭。我把頭點的像阿福。
自從我成了學校的‘風雲人物’之後，我的書包裏多了好多的信，每天都有七八封。大多是說怎麽怎麽的愛慕我，想和我交往等等。原來重點高中也這樣呀！每天對著這種無聊的東西，我真是哭笑不得。
我借口每天到滌滌家溫習，讓陸湛陪我每天的到處去玩，學習這個詞，對我是免疫的。今天在迴家的路上，陸湛問了一個我一直煩心的問題。
“毓兒，你打算報考那所大學？我同你一樣，那樣我們又可以在一起了。”
“這個問題我還沒有想，爸爸媽媽想讓我去國外上大學，而我自己不是很想去。”我一邊喝著可樂一邊說。
“如果不想去就別去了，國內的大學也是不錯的。你要是決定了告訴我一聲，要是去國外我同你一起去。”
“你走了，幹媽怎麽辦？誰來照顧她？”
陸湛猶豫一會兒說：“自從小磊死了後，他媽媽的精神就一直不好，最近更甚，已經不大認識人了，我那個所謂的爸爸這才想起我們，說了好幾次想接我們迴去，媽媽怕我不能接受，一直也沒有答應。”“但是，我看得出來，我媽對那個人還是有感情的，所以如果我去國外讀書了，我媽可能會迴去和他住吧”
“況且，那個人有的都是錢，家裏傭人一堆一堆的，我想，我媽過去，生活應該是不成問題的。”
“那你怎麽能確定你爸爸同樣對幹媽依然有感情呢？”“如果你爸爸對幹媽沒有感情，光有物質享受有什麽用，你呀想的太天真了。”我不由得捶了他一拳。
“看來你們男人還是不了解我們女人呀！”
“你也算女人？”陸湛詫異的問。
“我不像麽？”我瞪了他一眼，很兇的問道。
“仁者見仁，智者見智。”陸湛壞笑著說。
林蔭小路上有我們追打的身影……
走在迴家的小路上，心情格外的好全仰仗於我蹺了兩堂課。午後的陽光，傾瀉下來，照得人非常的舒服，深唿吸，幹草混合著花香，沁人心脾。看著馬路上的車水馬龍，聽著喧鬧的都市聲，感慨呀！冷不防，前麵的光線變得暗淡了。抬起十分沉重的頭，看見了一個久違的朋友，‘弘揚’的婷婷和一群她的‘朋友’，看著架勢看來不是敘舊這麽簡單。不知道最近怎麽了，老遇到這樣的事，看來時運低的時候，不適合到處走，是對的。
“有事嗎？”這樣的開場白真是膩歪呀！
“今天，怎麽一個人，陸湛沒有跟你在一起嗎？你不是很喜歡黏著他的嗎？怎麽今天放過他了呢？”
“我和誰在一起，好像不管你的事，你這麽問，站在什麽立場上呢？關心朋友？還是有別的不可告人目的呢？”單刀直入是我的性格。言語犀利是我的優點。在某些時候，一擊即中，不給對方喘息的機會，對當事人是有利的。可以爭取時間，看準時機逃跑。畢竟人單力孤呀！這是我多年的經驗。
“看準你就會在言語上討便宜，畢竟是重點高中的呀！所以我不跟你說那麽多，我告訴你，以後不許再纏著陸湛了，你才認識他幾天？我和他從小一起長大的，他是我的，你給我記住，如果讓我知道你繼續纏著他，別說我對你不客氣，記住”
說話時有肢體語言我不反對，但是，一邊說一邊用手指指向你，並大放厥詞，那可真的是，這麽說呢？我不太喜歡！對不喜歡，非常的。
所以，還沒等她把話說完，我就用手拍掉了她指向我的手。
“拿開你的手，知不知道，你這麽做很不禮貌？你有沒有一點家教”
可想而知，我的舉動令她們一幫人很是不滿，為首的幾個人躍躍欲試，就快要上來揍我了。哼！放馬過來吧！就憑你們，小菜一碟，我五年的空手道，難道白練了嗎？楚韌那次因為是在校門口附近，真要是打起來，不用說明天全校都會知道，包括我的父母。所以我才沒有動手，但是現在離學校很遙遠，況且還沒有放學嗎，不會有人看見的。所以我可以放心的打一架了，好久沒有了，算算有兩年了吧！應該活動活動筋骨了。想著，我不禁‘摩拳擦掌’。
“看來有人敬酒不吃，想吃罰酒呀！給臉不要臉，婷婷教訓她，看她以後還敢不敢不把咱們放在眼裏。”婷婷後麵那個頭發花花綠綠的人向婷婷建議到。
隨後，後麵的人潮竄動，拉開了架勢。我數了數大概有七八個吧！還好他們手上沒有武器，這樣就好辦了。可以保證不會傷到人。我站在原地，把筷子插在腦後，固定頭發，防止一會兒打起來，頭發也會成為別人對付你的武器，一旦對方抓住你的頭發，你就完了。盤好了頭發，我深唿吸，定了定神，準備接招。
向她們隻會以眾抵寡，一準兒一起上，所以我不能分心，看準時機，一擊即中。果不其然，唿啦一下子，把我圍在了當中。一轟而上，我一麵防守，一麵看準時機反擊，並留心觀察哪一麵有漏洞，痛下殺手。
慢慢的漏洞出來，有一麵是薄弱的，我衝了過去，三下兩下就把那個胖胖的女生打倒在地。衝出了包圍圈。接下來，個個擊破就不成問題了。
大約又過了一些時間，他們全部都躺在了地上，我拍了拍手，放開了盤著的頭發，看著她們。
“下迴再想教訓別人之前，最好先摸清楚別人的底，否則就會像現在這樣嘍！沒有自知之明的人是可悲的。記住了嗎？”說完我整理好衣服，捋順了頭發。走人了。我沒有看見從婷婷的眼裏流露出來的怨恨的眼神。
真是的，本來挺好的心情現在全讓她們給搞砸了。站在街道上，我猶豫著到底要去哪呢？看了看表，到了放學的時間了，還是迴家吧！不然一會兒楚韌迴去了，我媽又該加倍‘關心’我了。
眼看著同學們夜以繼日的忙碌著，我卻像個閑人一樣，整天著無所事事。不免在心裏有那麽一絲絲的慚愧。發覺高考確實離我們不遠了，看來我也要加油了。今天又是測驗，我好高興，這樣又可以早放學了。嘻嘻！真好。
出了校門口，不敢停留，加緊腳步朝公車站走去，說起來也怨自己，忘記告訴司機今天考試了，手機又剛巧沒有電了，害得我還得去擠公車。到家後，非得一身臭汗不可。思及此處，我決定徒步迴家。
走到了學校南牆外的巷子，我被一群人堵在了那裏，看了看原來還是婷婷他們，這幫人真的比我還閑呢！不好好溫習，在大街上晃什麽晃。不住地搖頭，孺子不可教也！
我大致的數了數好像比上次人多，而且其中有幾個看起來，不太像學生。正在尋思婷婷怎麽會跟這種人在一起，那邊的人說話了。
“今天，怎麽又是你一個人呢？，陸湛沒有陪你嗎？，既然就你一個人就好辦了，今天不把你打癱了，讓你在床上躺個十天半個月的，難銷我心頭恨”說完，還沒等我有反應，人一窩峰的朝我湧來。我來不及準備，已到近前。
我不再多想，趕緊的準備應戰。看來今天，不太好對付，他們個個手裏都拿著武器，我可不想傷人，反之我也不想被人傷。
俗話說，‘雙拳難敵四手’，更何況，他們其中有我說的，不像好人的那幾個人。漸漸的我開始有些吃不消了。
在我分神之際，險些被揮過來的繩索打中。我暗叫不好，不敢再大意，看來我想手下留情都不行，必須全力以赴。最先要擊倒的就是那幾個看起來像小流氓的人。於是，我看準時機痛下‘殺手’，果不其然，那幾個人一看就是經常打架的，出手快、狠、準，絕不給對方喘息的餘地。形式看來對我越來越不利，看來想盡快地搞定是很難了。
正在我一籌莫展的時候，半路殺出個‘程咬金’，確切的說是幾個‘程咬金’。他們的加入使局勢變得更加的混亂。
我最不願意看到的血腥場麵，還是出現了，個個身上都掛了彩，隨著敵方幾個人的倒下，事態越演越烈，場麵無法控製了。
警笛聲唿嘯而來，不知道是誰這麽的守法，居然報了警，真該頒他一個良好市民獎。頓時所有的人作鳥獸散，隻留下那幾個倒地起不來的人，我還在猶豫著，卻被人拉起就跑，跑了大概很遠了，聽不清警笛聲了，那個人才停下。
“喂！你到底是誰，幹嘛管我的事，我認識你嗎？”
那個人聽完我說話，迴過了頭。在我嘴巴快要脫臼的情況下，那個人及時地幫我合上了嘴。
我終於知道那個‘程咬金’是誰了，是我以前結交的損友。算一算大概有四五年沒有見麵了，現在想起我那時的荒唐歲月，不覺得可笑。‘年少輕狂’啊！
“毓兒，還記得我嗎？，我是孟斐呀！看你那是什麽表情，看來是把我忘了，真是傷心啊”
“你少來，我不吃你那一套，不要感情太泛濫，留著點分給你那些‘紅顏知己’吧”
“你瞧你，還是那個死樣子，一點沒有變，還以為你在重點讀書，會變得比較溫柔了呢，全怪自己太愛幻想了。”
“願意發花癡是你的事，跟我沒關係，如果沒有別的事，我可要迴家了。不妨礙你做夢了，拜拜！”
說完，我就想掉頭走，沒有必要跟他消磨時間，所謂‘道不同，不相為謀。’
“喂！不是那麽沒有人情味吧！怎麽說我也使為了幫你，才會受傷的，你怎麽也不關心關心。太離譜了吧？”
我無可奈何的折迴頭，來到了他的麵前。
“你到底想幹嗎？，我還有一大堆的事沒做呢，沒閑功夫和你瘋，你說你受傷了，用不用我帶你去醫院？”
“這道不用，隻是小傷，不礙事的。擦點藥就沒事了。毓兒，你幫我擦吧。”
看著他說的這麽的理直氣壯，我隻有點頭同意的份。誰讓他的理由這麽充分呢？
一連幾天，孟斐都在我們校外等我，害得我每天都向是做賊一樣。惶惶不可終日。最終還是沒有躲過他的魔爪，讓他逮個正著。
麵對著他的糾纏，我想利用今天這個機會一次澄清。省得麻煩。主意打定，說起話來也輕鬆的多。就憑我的三寸不爛之舌，此事可算是小兒科嗎！
但是我的想法，在看到他的時候破滅了，我同他解釋，可他完全不理會，拿出他那玩世不恭的樣子，看起來就火大。不覺得聲音漸大，引來了路人的側麵。
我和他的糾纏，在楚韌的介入下，宣告暫時的結束。不結束也不行呀！因為兩人都掛彩了。看著楚韌嘴角流著的血，我暗叫不好。看著漸漸陰沉的天，好像有一種‘山雨欲來’之勢。
真是好的不靈，壞的靈。正當我滔滔不絕的給滌滌講敘著昨天電視劇演的什麽內容時候，班主任林老師走了進來。
林老師徑直的朝我走過來，我頓時覺察到，有些不妙。果真，我被傳喚到了教務處。
來到了教務處，敲門進去，看見教務處林主任，我站在門口，低頭不語。
“葉毓兒，是嗎？”林主任開口了，聽起來，聲音柔柔的。感覺很舒服。
我點了點頭。抬眼偷瞄她，卻正對上她嚴厲的目光，嚇得我，趕緊的把頭低下。心想，“看來出大事了，不然是不會輕易的請人到教務處的。究竟是什麽事呢？”
我在那瞎想著，門後傳來了敲門聲。隨著，一聲‘請進’，我趕忙移開了我的身體。瞅著進門的人，是楚韌，他臉上還帶著傷。
隻聽，門外有說話的聲音，看來門外還有人，我隻好又向裏挪了挪。探頭瞅著，嗬！進來了好幾個人，頓時顯得擁擠了許多。
我打量著進來的人，有幾個大人，還有幾個像是學生，個個臉上都有傷。仔細的看了看，感覺有些麵善。
再次的敲門聲，使我真正的墜入了萬丈深淵。因為開門進來的居然是我可愛的爸爸、媽媽和麗姨。
我總算知道是什麽事情了，看來這次是沒得救了。聽天由命吧！可憐的我、可憐的楚韌。
暴風雨終於如約而至，家庭的審判大會在嚴肅的氣氛下開始了。作為當事人的我，心虛的看著爸爸、媽媽那張沒有表情的臉。
“說吧，整件事是怎麽迴事？”爸爸首先開腔。口氣還算平穩。
我的沉默刺激了媽媽的神經線，使她不受控製的大喊出聲。
“毓兒，你快說，別以為可以蒙混過去，今天你不把事情一五一十的說清楚，休想我會善罷甘休。別以為你成年了，就可以胡作非為。”媽媽聲音之大，連一向不問世事的郝姐都被震在那裏發呆。
“我沉默不是不想告訴你們，隻是我不知道從何說起。思緒太混亂。讓我想一想，想想應該怎麽說，又或者是怎麽說你們才會懂”
我用眼睛凝視著地板，從嗓子眼兒裏擠出了這句話。
“我們什麽都想知道，所以你休想有所隱瞞。從頭說起”媽媽熊熊的怒火燃燒著，我分明看到她周圍超強的小宇宙。想著想著，不覺得暗自傻笑。
“葉毓兒，你正經些，這個時候了，你居然還笑得出來，我怎麽會生下你這個不知好賴的家夥，國昭，懷她的時候，我一定是遇到了什麽不好的事情，或者是受到了什麽刺激了，要不怎麽會生下她這麽個怪胎！讓我顏麵盡失。”
“蒽酮啊！別發這麽的火，小心自己的身體。既然毓兒說，他是要告訴我們事情的真相，你就允許她考慮考慮慢慢的說。”爸爸果然夠鎮定，我不禁暗自佩服，我不助的點頭。
“毓兒，神遊迴來了嗎？，是不是可以告訴我們到底是怎麽迴事了呢？”麗姨私底下推了推我，使我才發覺我迴留下的爛攤子，要由我一個人解決的。
“爸爸，還記得祁磊嗎？”不知為什麽現在提起依然有一點傷感。爸爸愣了愣，抬眼看我。
“是那個和你一起比賽的男孩子嗎？”我點了點頭。
“他有個同父異母的弟弟，不知怎麽知道了我，約我比賽，後來我同他解釋清楚祁磊的事，就是上次我和楚韌住院的事，就是楚韌看見了他，以為他會傷害我，所以兩人打了起來。”我停了停，看了看父母的表情，有轉迴頭看了看楚韌，他隻是低頭不語。頓了頓我接著說，在屋子裏的人大概都想知道是怎麽迴事吧！
“後來，我們不打不相識，成了好朋友，我曾經跟媽媽說去滌滌那溫習，其實是和他在一起。他叫陸湛。我還和他的媽媽很投緣，於是認他媽媽做我幹媽了。”
“沒有想到，幹媽嫁的第二個老公也帶過來一個孩子，叫婷婷，他喜歡陸湛，看我和陸湛走得很近嫉妒了。所以，前幾天有一天放學，把我圍了起來，說要修理我，我當然不能任人宰割了，所以我還擊了，結果她叫來的人全被我海煸了一頓。”
看著媽媽越來越陰沉的臉色，我正在猶豫該不該在講下去，正在我猶豫不決的時候，媽媽的話語給了我肯定的答案。於是我努力的咽了咽口水，繼續下去。
“但是他們不服氣，上個星期有來找我麻煩，而且人比上迴多了好多，我一個人應付還真有點吃不消，突然殺出一夥人，替我接了圍。就是孟斐，也就是把楚韌打傷的人。
”自從他替我解圍了之後，他不時地來煩我，我怎麽躲也沒有躲過，終於讓他逮著了。於是我想跟他說清楚，可是他不聽，所以才和楚韌動手的。”
“至於，今天在教務處其他的人，都是婷婷一起的，看來是被孟斐他們打的不輕，不然也不會告到學校去的。”
我簡略的把大致的事件交待了一番。不知他們聽懂了沒有。不管了反正我說完了，懂不懂讓他們自己去消化吧！
時間在流逝，屋子裏安靜得很，隻聽見時鍾在拚命的勻速的運轉著。大約有十分鍾的空白，終於爸爸開口了。
“毓兒，我們姑且相信你所說的話，但我們也想讓你知道今天的事不是那麽好結決的。幸虧我的老朋友是校董，所以學校才網開一麵，不再追究，也沒有在你們倆的檔案裏留下不良的紀錄。可是如果再有下次我可不保證會再次的行得通。所以請你在未來的日子裏能安分守己的渡過，反正算算也沒有幾天了。你趕快的認真複習，不要再惹事生非了”。
“還有，我不管你和那個叫陸湛的之間有過什麽，到現在為止，從現在起你隻可以專心的複習，其它的事情等你考上大學再說。”
我剛想迴嘴解釋我和陸湛之間沒有什麽的，卻撞上了媽媽投送過來製止的眼神。我趕忙封嘴。
“順便問一句，你和那個叫陸湛的之間是不是有什麽，你不妨坦白的告訴爸爸和媽媽。我們不是反對你交男朋友，隻是時間不對，不是現在。”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我不得不佩服我親愛的爸爸媽媽，想象力未免也太豐富了吧！
“我說我有必要解釋一下下，要不然我真怕我親愛爸爸、媽媽是覺得他們的女兒太差了，很是著急想幫我找婆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