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情何以堪之風暴(上)
驀然迴首處燈火已闌珊 作者：鬼麵薔薇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早上，破例地楚韌和我一起坐車去學校。坐在車裏，我們一句話也沒有說，隻是把頭一直扭向窗外，幾次楚韌好像有話對我說，但是始終也沒開口。
午休，餐廳的人潮洶湧，我的到來，使人群更加的騷動不安。大家紛紛的竊竊私語。應了那句老話，“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裏”，自古‘是非’都是人們感興趣的話題。
我隨便的點了餐，找了偏僻處坐了下來。引來我後麵的幾個個同學的側目。
“你說，在這關鍵的時候，弄出這種事，我看他是不想上大學了。”
“我看也是。”
“她不想上大學是她的事，幹嘛托著別人下水，聽說楚韌保送的資格被取消了，就因為這件事？”
“大概是吧，剛才我看見他去教務處了，看來是真的，就不知道，是福還是禍了。唉！多好的機會啊！你們說，她這不是坑人嗎？”
幾個同學說的話，我聽得一字不漏，大概就是想讓我聽到，所以他們說話的聲音特別的大。
迴教室的路上，我一直在想，“他們說的話，是否是真的呢？如果是真的，我該怎麽辦？”
整個下午，我都在想，這件事的真實性和如何麵對楚韌。說來也怪，不想的時候，時間過得真快。當‘迴家’的樂曲響起的時候，我才認識到，居然放學了。我整理好書包，走出了教室。
當路過楚韌他們班的時候，我不由得加快的腳步。希望別好的不靈壞的靈，碰上他。
走出了學校的大門，我常出了一口氣。唉！早知道這樣，應該讓司機來接我的，現在隻能腿著迴家了。
拐過了前麵的胡同，好像就是汽車站了。我憑著記憶，搜索著。百無聊賴的走著。
突然，我的前方出現了一堵人牆，定睛一看，原來他們都是和楚韌一班的。我大致的數了數，清一色的‘女兵’。
看來，楚韌蠻有女人緣的嗎！瞧我，都什麽時候了，還在那裏瞎想。瞧這樣子，不用說，一定沒好事。我做好了思想準備，等待著他們開腔。
果不其然，他們個個‘來者兇兇’，很快切入主題。——為楚韌抱不平的。
聽著他們乏味的訴說，我大致了解到，楚韌被保送是確有其事。“如果真的是因為我，他失去了這次這麽好的機會，卻是是很惋惜的。我該怎麽麵對他呢？居然還在一個屋簷下。唉！傷腦筋啊”我自顧自的想著，根本沒理會他們說的話。
見我沒有反映，他們幾個氣不打一處來，惡毒的語言從他們的嘴裏，頻頻傳出。我實在是忍無可忍，拉好架勢，準備同他們‘對掐’。
“各位，你們在我麵前，滔滔不絕的說了這麽的話，不覺得累嗎？”
“我是非常有耐性，但，並不代表你們就可以這樣的人身攻擊我。況且，就算是我害了楚韌，有權利說我的，也隻有他，跟各位又有什麽關係呢？”
“如果各位，是想幫楚韌強出頭，或者是想在楚韌麵前留下什麽好的印象的話，對不起，我可不是箭靶，我不奉陪了。想說我，行！找楚韌來跟我說。”
說完我就想拍拍屁股走人了。可是，我的如意算盤敲錯了。他們絲毫沒有讓開的意思。我隻好繞道而行，還沒等我走出第一步，我已經被人拽了迴來。並賞了我一個清脆響亮的耳光。
摸著泛紅略帶有五個抓印的臉，我直視著他們。
“你們憑什麽打人？”
“不憑什麽，不喜歡看你的‘鳥樣子’而已。”
麵對著他們，我無需再忍了，我握緊了拳頭，乘人不備，奮力的一擊。
他們沒有想到我居然會迴手，頓時幾個人一窩蜂朝我衝了過來。我頓時被壓在了下麵，無數雙手一齊的朝我打了過來，我本能的抱住頭，蹲在那裏。
突然，我頭上的‘天亮了’一個身影，一把拉起我就跑，我被拉著向前跑著，拉上了路邊的機車，一踩油門竄了出去。
貼著陸湛寬闊的後背，感受著風在耳邊唿嘯，機車的速度越來越快，我不由得收緊了手。
在一處平房處，車子停了下來。我打量起來，眼前這棟房子，一共兩層，以大門為中心，左右各有四間。
陸湛停好了機車，拉著我朝裏麵走去。我猶豫了一下，他迴頭看我，“這裏是我家，你現在這個樣子，如果迴家，我想你家人不會放過你，一定會追問的。先到我家洗一洗，整理一下吧。”
聽罷，我想了想也是，以我媽媽的個性，她一定不會善罷甘休的。跟著他進了屋。
進了屋，我環視四周，屋裏的擺設雖然不奢華，但是很整潔，看得出，主人是一個愛整潔的人。
“小湛，你迴來了，快去洗手吃飯，媽媽給你做了你最喜歡吃的‘蒜茸大蝦’”
隨著聲音，從左側的屋裏走出來一位係著圍裙的婦人，看得出來，她年輕的時候，一定很漂亮，因為現在看起來，也是蠻有韻味的。我想這位一定是陸湛的媽媽，因為在眉宇之間，陸湛與她有相似之處。
出來的婦人看到了我，愣了一下，隨即又笑著說。
“小湛，這位漂亮的小女生是誰啊？”
我禮貌的鞠了一躬，隨即說道。
“您一定是陸媽媽了，我叫葉毓兒，大家都叫我毓兒，我是陸湛的同學，剛才不小心，摔了一跤，所以弄得滿身都是，所以陸湛讓我到這來洗一下。”
“原來，是小湛的同學啊！小湛，快帶這位同學，去洗手間，趕緊洗一洗吧，你瞧瞧，弄得這麽髒。”
我對著洗手間的鏡子，看著裏麵的自己。頭發已經到處的飛揚開了，臉上，有手指甲留下的抓痕，嘴巴上幹了的血跡凝固在那。身上的衣服都皺了，有的地方還被撕開了。
對著看著我糟透了的樣子，我不禁苦笑的搖了搖頭。快速的梳洗起來。我梳洗完畢後，從新迴到客廳，陸湛和他媽媽在等著我。
“叫毓兒，是吧，一定還沒吃飯吧，留下來吃晚飯吧。”
“不了，陸媽媽，我第一次來您這，就這樣的麻煩您，我已經很過意不去了，怎麽還能在這給您添麻煩呢。”
“瞧這孩子說的，留下來吃飯，隻是多一副碗筷而已，有什麽麻煩的，小湛到廚房在拿一副碗筷。”
“真的，不了，陸媽媽的好意我心領了，天也不早了，我還要趕著迴家呢，不然媽媽該著急了。我就不多打攪了。”說完我朝外麵看了看。
“既然是這樣，毓兒，我也就不留你了，改天再來玩呀！陸湛，送送毓兒。”
“那，陸媽媽，我走了，再見！”
說完，我起身離開了陸湛的家。陸湛也跟了出來，我朝陸湛揮了揮手。
“我走了，今天真是謝謝你了。你進屋吃飯吧！”
“我看我還是送你迴去吧，這裏天黑後很難叫得到車的，況且，這麽晚了，你一個女孩家，我還真不放心。”
“不用了，我自己沒事的，我可以打電話叫司機來接我的”
“你打電話，不是穿幫了嗎？”
“是呀！我怎麽忘了，真是一個小迷糊。”我在心了暗想。
“我看還是我送你吧！”說完陸湛已經去取他的寶貝機車了。我不好在說什麽，隻好跟著他過去了。
來到通往我家的那條林蔭小道，因為是上坡，我提議還是下來走上去吧，免得廢油。
就這樣，陸湛推著車子，我們一起的往山上走。一路上，我們有說有笑，不知不覺的來到了我家的大門外。
“多謝你了，還特意送我迴來。”
“沒關係的，趕快進去吧，晚上山上的風大”
我點了點頭，按了門上的對講器。裏麵傳來了何伯的聲音。
我又迴頭看了看陸湛，朝他揮了揮手。他朝我笑著，招手示意我趕緊進去。突然間，大門開了。我走了進去，當大門要關上的一刹那，我扭迴頭，使勁的朝陸湛揮了揮手。
“陸湛，再見了！”
陸湛看著大門關上以後，才跨上車走了。
我進屋後，又是一屋子的人，看我迴來了，媽媽連忙的走過來，不敢迎接媽媽的目光，我趕忙的垂下了頭。
“毓兒，怎麽迴來的這麽晚，去哪了？”
“我去滌滌那裏了，她買了一套限量版的郵票，特意拉我去她家看。我就去了，她還邀請了幾個同學，我們玩的很瘋，正巧，我的手機有沒有電了，我就忘了打電話迴家了。”
“原來是這樣，我就說毓兒，不會不跟我們說，就隨便的去別的地方的，隻是她是個天生的小迷糊，忘性大而已。”
小佑哥哥在旁幫腔到。我很感激的看向了他，他也看向了我。我衝他咧嘴笑了笑。
在小佑哥哥的掩護下，我總算是脫險了。媽媽沒再追究我。我趕緊上樓，去換下這身衣服，免得媽媽一會兒看到，節外生枝。
我躡手躡腳的來到了自己的房間，推門進去。突然想起了什麽，連忙打開了所有的燈。確定沒有別人後，我才放心的更衣。
我再次的來到了樓下，郝姐已經把飯菜端到了桌子上，我趕緊的坐下，吃了起來。
“你的同學，未麵太小氣了，連一頓飯也不提供，瞧把你餓得，慢點吃，別噎著。”大佑哥哥，在旁調侃我。
我扭頭瞪了他一下，繼續消滅我麵前的食物。
“毓兒，明天是周末，陪我們出去玩，我好幾年沒有迴來了，想到處看看。行嗎？”
我繼續同食物作戰，順便思索著，明天有事嗎？當確定我沒有什麽事情以後，我點了點頭。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被急促的敲門聲給吵醒了，我不耐煩的喊著。
“是誰，好吵，讓不讓人，活了？”
“小姐，是我，麗姨，樓下有你的電話，說有急事，讓你去聽。”
“我知道了，我在樓上接了，謝謝你麗姨。”
我一邊說，一邊在心裏暗罵，那個‘殺千刀’的休息也不放過我。狠命的抓起電話，衝著話筒喊出了我的不滿，隻聽話筒那邊傳來，救命的聲音。
“毓兒，幹嘛火氣那麽大，吃槍藥啦？”
是小佑哥哥的聲音，我沒好氣低聲‘哼’了一聲，沒說話。
“小懶豬，太陽曬屁屁了，還不起來，你忘了答應我們什麽了嗎？”
大佑哥哥帶著寵愛的聲音，傳來過來。
“答應你們什麽了，也要等本小姐，睡夠兒本了，再說。”撂下這句狠話，我撂下電話，繼續找周公。
還沒等我看到，周公的身影，我就被人，從床上拉了起來。我睡眼惺忪的看著來人。
“幹嘛嗎，強搶呀！，來人救命啊！”我假裝喊著。
“別喊了，快起來穿衣服，和我們一起出去”。
眼看著我的唿喊聲沒有什麽用，我也不再同自己較勁，麻溜的下床、穿衣、洗漱。
頭頂著大太陽，腳蹬著破車子，我努力的同向外溢出的汗水，爭鬥著。
“小佑，幾年沒迴來，變化還真大，到處都是高樓聳立，街店也琳琅滿目，一片繁榮的景象啊！”望向一臉白癡相的兩人，我不禁麵部抽搐的厲害。
當太陽終於收起了他的笑臉的時候，我們，不對，打斷一下，具體來說是我，拖著疲憊的身體迴到了家裏。我‘四腳八叉’的趴在了客廳的沙發上，向小狗一樣的吐著舌頭。在也不原意起來，多長時間沒有運動了，今天一次惡補迴來了。“人呀！就是不能太不知足了，這不，我總覺得課業負擔嚴重，老想著減壓，想著出去玩，今天終於如願以償了，可是結局就是累成這個樣子”。我在心裏暗想。俗話說，‘知足常樂’看來是對的。
晚飯的時候，大家議論起我們今天的行程，我拿著筷子往嘴裏猛塞飯菜，拒絕迴答害得我腰酸背痛的行程。
“毓兒，慢點吃，又沒有人跟你搶，小心噎到”黎伯母邊給我夾菜邊說。我衝著黎伯母報以燦爛的微笑。
我咽下了，嘴裏那團嚼的不是很爛的食物，抬頭看著大家。
“幹嗎，不問他們兩個，偏問我，他倆也是當時人呀！”我抗議著。
“我實在是不想浪費吐沫星子，訴說那麽無聊的事。尤其是在我吃飯的時候，俗話說，‘民以食為天’我可是典型的擁護者”。
說完，我看了看大家，繼續吃我的飯。滿滿一桌子的好菜，看著就心情好。郝姐的手藝真是沒話說。
“哎呀！，我說爸爸，我家的寶貝女兒，是不是轉性了，居然不熱衷於‘遊山玩水’了”媽媽笑著說道。
“媽媽，不是不熱衷，而是，今天的遊玩，不對，不應該是遊玩，確切的說是去上課。我看我把這幾年沒學好的曆史都有溫習了一遍。”
“說起我們今天的行程，可以用一個字代替，所謂，‘悶’。不知道，這兩個家夥，是不是背井離鄉的時間長了，激發了他們的愛國主義的情操，專門去什麽名勝古跡、名山大川、寺廟、博物館之類的地方，沒有把你的寶貝女兒，悶死，已經是萬幸了，還有什麽興致‘遊山玩水’。”我滔滔不絕的說著，向人傾訴著我一肚子的苦水。如果，這樣也叫‘遊山玩水’我寧可撞牆死掉算了。我撇撇了嘴。
一頓晚飯就在我的抱怨聲中結束了。大家各自找節目了，我也不例外，我提議去山頂看日出，還沒來得及美美，就被媽媽扼殺在萌芽中了。
“毓兒，外麵太冷，還有明天你還要上學，早點去睡覺，太晚了，不要往外跑了”媽媽的話真可謂是‘聖旨’不但我得遵從，就連大佑哥哥和小佑哥哥也乖乖的迴酒店了。看著他們遠去的背影，我不禁在想，如果我非要去，他們會不會偷偷的和我去呢？或者，楚韌會吧
枯燥的生活仍然在繼續著，或許高中的生活實在是太枯燥了，我的‘光輝事跡’還在被人們津津樂道著。隻是最近因為大佑哥哥和小佑哥哥的到來，我似乎忽略了楚韌，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被剝奪了保送的資格。
或許，我真的該問問了，所以今天放學我特意的不用司機來接我，我站在校門外等楚韌。就在我脖子快伸長了一寸的時候，我終於看到了他的身影。
看見我站在校門口，他停下了腳步。“有空嗎？，我們談談？”我開門見山。他點點頭。
她隨我來到了上次的西餐廳，找了個靠窗的坐了下來。叫了喝的，沉默的氣息，在我們中間彌漫著。
“這幾天，還好吧？”問完後，我差點想要咬掉自己嘴巴，這是什麽爛問題。他點點頭，攪動著玻璃杯裏的勺子。
“自從，黎伯伯他們來了，我這幾天都沒怎麽和你說話，你是不是有什麽事，不妨直說”
“我和好，能吃能睡，精神抖擻，神采奕奕，你難道看不出來？”
“你知道，我指的不是這些？”我咬了咬嘴唇，直視著她。
“不是這些，我們之間還有別的嗎？”他反問我。
“這句話，好像因該是我問你才對？”我也不甘示弱。
“你還記得那件事？，我向你道歉了，隻是你不接受罷了。”
“不是我，換作任何一個人，也會覺得我們之間不是道歉這麽簡單的。今天不談這個，我沒有必要還在那件事情上繞圈子。”我很沒有禮貌的打斷了他的話。
“或許，我真的應該開門見山，你保送的資格，是不是被取消了？”
“這和你有關係嗎？我的一切你不是不在乎了嗎？”
“或許，我真的是多餘了，但是，如果真的被取消了，我會很不安的，畢竟這事是我搞出來的”
從他的苦笑中，我知道這事情，十之八九是真的，看來我還真的害人不淺啊！思到此處，我眼中，不自覺地浮現出麗姨哀怨的眼神。努力的甩了甩頭，一抬眼，卻撞上了楚韌直視我的眼神。
“對不起，我不想的，或許，這一開始就是個錯誤，隻是我不服輸，所以才會這樣。我永遠是這樣，不到最後總不肯承認我的錯誤。”我苦笑著，垂下了頭。心中的那一抹痛再次隱隱發作。
強隱住又要溢出的淚水，我想要起身離開。我抓起了書包，奪路而逃。楚韌沒想到我會離開，趕忙追了出來。卻看到計程車揚長而去。我拿出了手機，撥出一個號碼，我不知道是誰，因為淚水已模糊了雙眼。
我的情緒稍微好了點，因為我此時正在陸湛的家裏，喝著陸媽媽熬得雪蛤銀耳湯。每一次不開心的時候，都是陸湛陪著我，不知道這算不算緣分。陸湛他說算，他說兩個人隻要是認識了，就說明他倆是有緣的。俗話說“十年修得同船渡嗎”。想想也是，冥冥之中，不知道是什麽把我倆牽在了一起。
吃過甜品，我們又來到了山頂，坐在護欄上，看著下麵的點點的燈光和穿流不息的車海，山風徐徐的吹來，很是享受。隨著淚水打濕了麵頰，我才知道，我是一隻感性動物，太情緒化了。陸湛遞過來手絹，我扭頭看著他，仿佛看到了祁磊，是了，他哥倆都是一樣的。一樣的雙眸，能夠看到別人的內心。一樣的體貼入微，讓人無法拒絕。是的，無法拒絕，我倒在他的胸膛上，聽著他有節律的心跳聲。
“為什麽對我這麽的好呢，不值得的，你明知我的心不在你這裏，何必呢？”我喃喃自語。
“你相信，一見鍾情嗎？”他突然問了一個沒頭沒腦的問題。
“我相信”我點了點頭，我當然相信，我現在才知道我和楚韌好像就是一見鍾情吧！
“那就是了，我對你就是那種感覺，從我第一次在旱冰場認識你開始吧！我不得不承認，我再一次去找你，不全是為了祁磊。我隻是想再次的見到你。”
“是嗎，就憑我，值得嗎？”我苦笑著。
他扳起了我的雙肩，雙眼盯著我。一個字一個字的說道：“值得，在我的字典裏，你是最寶貝的，我會用一輩子證明給你看，你是值得的”
“為什麽？對我這麽好，你明知道，”我哽咽著說不下去了。
“如果你非要一個理由，才能不再一而再，再而三的貶低你自己的話，我給你一個理由，你就當我上輩子欠你的吧，這輩子來還給你了。”他很認真地說著。我隻覺得，嘴角鹹鹹的，原來淚水是鹹的呀~！
我和陸媽媽很投緣，她對我真的很好，象對自己的女兒一樣，至少比我媽媽對我要好。真是沒有比較不知道呀！索性，在一個陽光明媚的下午，陸媽媽認我做了他的幹女兒。
“我本來是很喜歡女孩的，可是天不從人願，偏偏給我送來一個‘帶把的’真是天不開眼呀！”說道這，陸媽媽還掉了兩行‘清淚’。
“媽媽，如果你想發泄你幾十年沒有女兒的感情，請你也要適可而止，我這個大活人還站在這裏呢，不怕我嫉妒啊！”陸湛的抗議好像沒有什麽成效。幹媽依舊我行我素。
送走了黎伯伯一家後，我們迎來了下學期第二次的階段測驗。一連考了三天，考得我昏頭脹腦的，終於最後一科了，順了順氣，奮筆疾書。
離開了考場後，我長出了一口氣，不知道這次能不能進紅榜，看了看表，時間還早，慰勞自己一下，我掏出手機，打給陸湛。可是電話通了很久他也不接，不知道在搞什麽鬼。算了自己找節目去。
來到了遊戲廳，撿一處空氣較流通的地方坐了下來，換好了遊戲幣，我開始對著機器發泄起來了。不知過了多久，打鬥的聲音傳來，我扭頭尋找著聲源，看見一夥人在群毆，他們穿著校服，好像是‘弘揚’職專的學生。因為離得太遠，看不清，有沒有我認識的。一群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人。我忍不住撇了撇嘴角。搖了搖頭。繼續我的奮戰。
隨著警察的介入，群毆的局麵暫停了。大家都做‘鳥散狀’。看了看表，時間不早了，我背起書包，離開了遊戲廳。我沒有叫司機來接我，我想一個人在街上走走。本來想找滌滌的，可是那個有異性沒人性的人，不知道和家明上哪了，居然不接我的電話。我百無聊賴的在街上閑逛，‘弘揚’的校服再次跳入我的眼簾，還是遊戲廳那群人，現在警察辦事效率提高了嗎？他們怎麽這麽快就出來了？“職專的和我們重點地就是不一樣，到處打架滋事，和一群小混混有什麽區別，還是遠離的好”，思及此處，我趕快繞道走，卻被一個熟悉的聲音，阻止了腳步。
“婷婷，你念書不好好念，一天到晚在外麵瞎晃，我已經不過問了，現在居然變本加厲的鬧到警察局了，你知不知道，留了案底你這輩子就完了，你到底想怎樣，為什麽你好的不學，偏偏要跟他們混在一起呢？太讓我失望了，快跟我迴家”。
“這位大嬸，你是誰呀！我認識你嗎？閑著沒事做管我呀！我跟你很熟嗎？要你管，我願意和誰在一起，是我的事，還有，這些是我的朋友，我不許你這樣侮辱他們，要管迴家管你自己的兒子吧！少來管我，姐妹們我們走”說完那個叫婷婷的扭頭就走。
“婷婷，你聽我的話，不要再跟他們在一起了，跟我迴家吧！”說完過去抓住了那個叫婷婷的手腕。
“死三八，放手了，我幹什麽要你管，你在不放手，小心我對你不客氣”說完揚手就要推開抓住她手腕的那個人。
我再也看不過去了，更何況那個人我還認識，是我幹媽——陸湛的媽媽。我走了過去，打掉了她要推人的手，婷婷沒有想到，愣了一下。
“我說，你不要太過分，怎麽說她也是長輩，你怎麽可以這麽對她，況且她說的也沒錯，我們現在這個年紀，正是好好讀書的時候，你瞧瞧你，把自己打扮得像一隻火烈鳥一樣，又是紋身，又是耳洞，太不像話了，哪一點想一個十六七歲的小姑娘，真夠丟臉的了.”
我一口氣說完我想說的話，把那個叫婷婷的小女孩，說得一楞一楞的。半天沒有說出一句話，隻是一直指著我。
“喂！你是從哪冒出來的，我好像不認識你吧？你憑什麽說我。要你在這裏多事，快走開，再不走，連你你快打。”
說完掙脫了鉗製，朝馬路對麵跑去，我趕忙追了出去，在馬路對麵那個叫婷婷的小女孩，被陸湛攔了下來。
“你還要往哪跑？還是那麽的冥頑不靈，到底要說多少遍，你才會懂，乖乖的做一個好女孩。”
我和幹媽趕過來的時候，就看到那個叫婷婷的小女孩，終於垂下了頭，安靜的聽著陸湛說。
“小湛，你怎麽這麽快就趕來了，幸虧你趕來，不然又讓她給逃了”幹媽氣喘籲籲的說。迴首陸湛看見了我，我衝他笑了笑，他沒有什麽反應，大概還在為了那個婷婷生氣吧。我也不在意，隻是上下打量起那個叫婷婷的女孩。她大概和我我們仿佛吧，典型的一個小太妹，舉手投足間顯現出稚嫩。卻還有裝出一副大姐頭的嘴臉，這種人對我來說是太好對付了，曾幾何時，我也徘徊在‘十字路口’呀！隻是我的良知被喚醒後，我才變成現在這個‘乖乖女’的。吐了吐舌頭，被自己的謬論差一點嚇倒。
我的這個小動作讓陸湛盡收眼底，對上他的雙眼，看見他眼中一抹疼愛，我連忙的避開了視線。我遊移的視線同婷婷相對時，我分明看見她眼裏的憤恨，確切點說是妒忌，妒忌，不會吧！我想或許是我多心了吧。我有一點沒一點的想著。
“毓兒，到我哪吃飯吧，幹媽給你做你喜歡吃的‘剁椒魚頭’”幹媽一邊拍著我的手一邊說。我看了看陸湛，他示意讓我去，我於是開心的同意了。
晚飯在‘友好’的氣氛中結束了。幹媽又端上來自製的甜品，我隻覺得肚皮要被撐破了。
午休，餐廳的人潮洶湧，我的到來，使人群更加的騷動不安。大家紛紛的竊竊私語。應了那句老話，“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裏”，自古‘是非’都是人們感興趣的話題。
我隨便的點了餐，找了偏僻處坐了下來。引來我後麵的幾個個同學的側目。
“你說，在這關鍵的時候，弄出這種事，我看他是不想上大學了。”
“我看也是。”
“她不想上大學是她的事，幹嘛托著別人下水，聽說楚韌保送的資格被取消了，就因為這件事？”
“大概是吧，剛才我看見他去教務處了，看來是真的，就不知道，是福還是禍了。唉！多好的機會啊！你們說，她這不是坑人嗎？”
幾個同學說的話，我聽得一字不漏，大概就是想讓我聽到，所以他們說話的聲音特別的大。
迴教室的路上，我一直在想，“他們說的話，是否是真的呢？如果是真的，我該怎麽辦？”
整個下午，我都在想，這件事的真實性和如何麵對楚韌。說來也怪，不想的時候，時間過得真快。當‘迴家’的樂曲響起的時候，我才認識到，居然放學了。我整理好書包，走出了教室。
當路過楚韌他們班的時候，我不由得加快的腳步。希望別好的不靈壞的靈，碰上他。
走出了學校的大門，我常出了一口氣。唉！早知道這樣，應該讓司機來接我的，現在隻能腿著迴家了。
拐過了前麵的胡同，好像就是汽車站了。我憑著記憶，搜索著。百無聊賴的走著。
突然，我的前方出現了一堵人牆，定睛一看，原來他們都是和楚韌一班的。我大致的數了數，清一色的‘女兵’。
看來，楚韌蠻有女人緣的嗎！瞧我，都什麽時候了，還在那裏瞎想。瞧這樣子，不用說，一定沒好事。我做好了思想準備，等待著他們開腔。
果不其然，他們個個‘來者兇兇’，很快切入主題。——為楚韌抱不平的。
聽著他們乏味的訴說，我大致了解到，楚韌被保送是確有其事。“如果真的是因為我，他失去了這次這麽好的機會，卻是是很惋惜的。我該怎麽麵對他呢？居然還在一個屋簷下。唉！傷腦筋啊”我自顧自的想著，根本沒理會他們說的話。
見我沒有反映，他們幾個氣不打一處來，惡毒的語言從他們的嘴裏，頻頻傳出。我實在是忍無可忍，拉好架勢，準備同他們‘對掐’。
“各位，你們在我麵前，滔滔不絕的說了這麽的話，不覺得累嗎？”
“我是非常有耐性，但，並不代表你們就可以這樣的人身攻擊我。況且，就算是我害了楚韌，有權利說我的，也隻有他，跟各位又有什麽關係呢？”
“如果各位，是想幫楚韌強出頭，或者是想在楚韌麵前留下什麽好的印象的話，對不起，我可不是箭靶，我不奉陪了。想說我，行！找楚韌來跟我說。”
說完我就想拍拍屁股走人了。可是，我的如意算盤敲錯了。他們絲毫沒有讓開的意思。我隻好繞道而行，還沒等我走出第一步，我已經被人拽了迴來。並賞了我一個清脆響亮的耳光。
摸著泛紅略帶有五個抓印的臉，我直視著他們。
“你們憑什麽打人？”
“不憑什麽，不喜歡看你的‘鳥樣子’而已。”
麵對著他們，我無需再忍了，我握緊了拳頭，乘人不備，奮力的一擊。
他們沒有想到我居然會迴手，頓時幾個人一窩蜂朝我衝了過來。我頓時被壓在了下麵，無數雙手一齊的朝我打了過來，我本能的抱住頭，蹲在那裏。
突然，我頭上的‘天亮了’一個身影，一把拉起我就跑，我被拉著向前跑著，拉上了路邊的機車，一踩油門竄了出去。
貼著陸湛寬闊的後背，感受著風在耳邊唿嘯，機車的速度越來越快，我不由得收緊了手。
在一處平房處，車子停了下來。我打量起來，眼前這棟房子，一共兩層，以大門為中心，左右各有四間。
陸湛停好了機車，拉著我朝裏麵走去。我猶豫了一下，他迴頭看我，“這裏是我家，你現在這個樣子，如果迴家，我想你家人不會放過你，一定會追問的。先到我家洗一洗，整理一下吧。”
聽罷，我想了想也是，以我媽媽的個性，她一定不會善罷甘休的。跟著他進了屋。
進了屋，我環視四周，屋裏的擺設雖然不奢華，但是很整潔，看得出，主人是一個愛整潔的人。
“小湛，你迴來了，快去洗手吃飯，媽媽給你做了你最喜歡吃的‘蒜茸大蝦’”
隨著聲音，從左側的屋裏走出來一位係著圍裙的婦人，看得出來，她年輕的時候，一定很漂亮，因為現在看起來，也是蠻有韻味的。我想這位一定是陸湛的媽媽，因為在眉宇之間，陸湛與她有相似之處。
出來的婦人看到了我，愣了一下，隨即又笑著說。
“小湛，這位漂亮的小女生是誰啊？”
我禮貌的鞠了一躬，隨即說道。
“您一定是陸媽媽了，我叫葉毓兒，大家都叫我毓兒，我是陸湛的同學，剛才不小心，摔了一跤，所以弄得滿身都是，所以陸湛讓我到這來洗一下。”
“原來，是小湛的同學啊！小湛，快帶這位同學，去洗手間，趕緊洗一洗吧，你瞧瞧，弄得這麽髒。”
我對著洗手間的鏡子，看著裏麵的自己。頭發已經到處的飛揚開了，臉上，有手指甲留下的抓痕，嘴巴上幹了的血跡凝固在那。身上的衣服都皺了，有的地方還被撕開了。
對著看著我糟透了的樣子，我不禁苦笑的搖了搖頭。快速的梳洗起來。我梳洗完畢後，從新迴到客廳，陸湛和他媽媽在等著我。
“叫毓兒，是吧，一定還沒吃飯吧，留下來吃晚飯吧。”
“不了，陸媽媽，我第一次來您這，就這樣的麻煩您，我已經很過意不去了，怎麽還能在這給您添麻煩呢。”
“瞧這孩子說的，留下來吃飯，隻是多一副碗筷而已，有什麽麻煩的，小湛到廚房在拿一副碗筷。”
“真的，不了，陸媽媽的好意我心領了，天也不早了，我還要趕著迴家呢，不然媽媽該著急了。我就不多打攪了。”說完我朝外麵看了看。
“既然是這樣，毓兒，我也就不留你了，改天再來玩呀！陸湛，送送毓兒。”
“那，陸媽媽，我走了，再見！”
說完，我起身離開了陸湛的家。陸湛也跟了出來，我朝陸湛揮了揮手。
“我走了，今天真是謝謝你了。你進屋吃飯吧！”
“我看我還是送你迴去吧，這裏天黑後很難叫得到車的，況且，這麽晚了，你一個女孩家，我還真不放心。”
“不用了，我自己沒事的，我可以打電話叫司機來接我的”
“你打電話，不是穿幫了嗎？”
“是呀！我怎麽忘了，真是一個小迷糊。”我在心了暗想。
“我看還是我送你吧！”說完陸湛已經去取他的寶貝機車了。我不好在說什麽，隻好跟著他過去了。
來到通往我家的那條林蔭小道，因為是上坡，我提議還是下來走上去吧，免得廢油。
就這樣，陸湛推著車子，我們一起的往山上走。一路上，我們有說有笑，不知不覺的來到了我家的大門外。
“多謝你了，還特意送我迴來。”
“沒關係的，趕快進去吧，晚上山上的風大”
我點了點頭，按了門上的對講器。裏麵傳來了何伯的聲音。
我又迴頭看了看陸湛，朝他揮了揮手。他朝我笑著，招手示意我趕緊進去。突然間，大門開了。我走了進去，當大門要關上的一刹那，我扭迴頭，使勁的朝陸湛揮了揮手。
“陸湛，再見了！”
陸湛看著大門關上以後，才跨上車走了。
我進屋後，又是一屋子的人，看我迴來了，媽媽連忙的走過來，不敢迎接媽媽的目光，我趕忙的垂下了頭。
“毓兒，怎麽迴來的這麽晚，去哪了？”
“我去滌滌那裏了，她買了一套限量版的郵票，特意拉我去她家看。我就去了，她還邀請了幾個同學，我們玩的很瘋，正巧，我的手機有沒有電了，我就忘了打電話迴家了。”
“原來是這樣，我就說毓兒，不會不跟我們說，就隨便的去別的地方的，隻是她是個天生的小迷糊，忘性大而已。”
小佑哥哥在旁幫腔到。我很感激的看向了他，他也看向了我。我衝他咧嘴笑了笑。
在小佑哥哥的掩護下，我總算是脫險了。媽媽沒再追究我。我趕緊上樓，去換下這身衣服，免得媽媽一會兒看到，節外生枝。
我躡手躡腳的來到了自己的房間，推門進去。突然想起了什麽，連忙打開了所有的燈。確定沒有別人後，我才放心的更衣。
我再次的來到了樓下，郝姐已經把飯菜端到了桌子上，我趕緊的坐下，吃了起來。
“你的同學，未麵太小氣了，連一頓飯也不提供，瞧把你餓得，慢點吃，別噎著。”大佑哥哥，在旁調侃我。
我扭頭瞪了他一下，繼續消滅我麵前的食物。
“毓兒，明天是周末，陪我們出去玩，我好幾年沒有迴來了，想到處看看。行嗎？”
我繼續同食物作戰，順便思索著，明天有事嗎？當確定我沒有什麽事情以後，我點了點頭。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被急促的敲門聲給吵醒了，我不耐煩的喊著。
“是誰，好吵，讓不讓人，活了？”
“小姐，是我，麗姨，樓下有你的電話，說有急事，讓你去聽。”
“我知道了，我在樓上接了，謝謝你麗姨。”
我一邊說，一邊在心裏暗罵，那個‘殺千刀’的休息也不放過我。狠命的抓起電話，衝著話筒喊出了我的不滿，隻聽話筒那邊傳來，救命的聲音。
“毓兒，幹嘛火氣那麽大，吃槍藥啦？”
是小佑哥哥的聲音，我沒好氣低聲‘哼’了一聲，沒說話。
“小懶豬，太陽曬屁屁了，還不起來，你忘了答應我們什麽了嗎？”
大佑哥哥帶著寵愛的聲音，傳來過來。
“答應你們什麽了，也要等本小姐，睡夠兒本了，再說。”撂下這句狠話，我撂下電話，繼續找周公。
還沒等我看到，周公的身影，我就被人，從床上拉了起來。我睡眼惺忪的看著來人。
“幹嘛嗎，強搶呀！，來人救命啊！”我假裝喊著。
“別喊了，快起來穿衣服，和我們一起出去”。
眼看著我的唿喊聲沒有什麽用，我也不再同自己較勁，麻溜的下床、穿衣、洗漱。
頭頂著大太陽，腳蹬著破車子，我努力的同向外溢出的汗水，爭鬥著。
“小佑，幾年沒迴來，變化還真大，到處都是高樓聳立，街店也琳琅滿目，一片繁榮的景象啊！”望向一臉白癡相的兩人，我不禁麵部抽搐的厲害。
當太陽終於收起了他的笑臉的時候，我們，不對，打斷一下，具體來說是我，拖著疲憊的身體迴到了家裏。我‘四腳八叉’的趴在了客廳的沙發上，向小狗一樣的吐著舌頭。在也不原意起來，多長時間沒有運動了，今天一次惡補迴來了。“人呀！就是不能太不知足了，這不，我總覺得課業負擔嚴重，老想著減壓，想著出去玩，今天終於如願以償了，可是結局就是累成這個樣子”。我在心裏暗想。俗話說，‘知足常樂’看來是對的。
晚飯的時候，大家議論起我們今天的行程，我拿著筷子往嘴裏猛塞飯菜，拒絕迴答害得我腰酸背痛的行程。
“毓兒，慢點吃，又沒有人跟你搶，小心噎到”黎伯母邊給我夾菜邊說。我衝著黎伯母報以燦爛的微笑。
我咽下了，嘴裏那團嚼的不是很爛的食物，抬頭看著大家。
“幹嗎，不問他們兩個，偏問我，他倆也是當時人呀！”我抗議著。
“我實在是不想浪費吐沫星子，訴說那麽無聊的事。尤其是在我吃飯的時候，俗話說，‘民以食為天’我可是典型的擁護者”。
說完，我看了看大家，繼續吃我的飯。滿滿一桌子的好菜，看著就心情好。郝姐的手藝真是沒話說。
“哎呀！，我說爸爸，我家的寶貝女兒，是不是轉性了，居然不熱衷於‘遊山玩水’了”媽媽笑著說道。
“媽媽，不是不熱衷，而是，今天的遊玩，不對，不應該是遊玩，確切的說是去上課。我看我把這幾年沒學好的曆史都有溫習了一遍。”
“說起我們今天的行程，可以用一個字代替，所謂，‘悶’。不知道，這兩個家夥，是不是背井離鄉的時間長了，激發了他們的愛國主義的情操，專門去什麽名勝古跡、名山大川、寺廟、博物館之類的地方，沒有把你的寶貝女兒，悶死，已經是萬幸了，還有什麽興致‘遊山玩水’。”我滔滔不絕的說著，向人傾訴著我一肚子的苦水。如果，這樣也叫‘遊山玩水’我寧可撞牆死掉算了。我撇撇了嘴。
一頓晚飯就在我的抱怨聲中結束了。大家各自找節目了，我也不例外，我提議去山頂看日出，還沒來得及美美，就被媽媽扼殺在萌芽中了。
“毓兒，外麵太冷，還有明天你還要上學，早點去睡覺，太晚了，不要往外跑了”媽媽的話真可謂是‘聖旨’不但我得遵從，就連大佑哥哥和小佑哥哥也乖乖的迴酒店了。看著他們遠去的背影，我不禁在想，如果我非要去，他們會不會偷偷的和我去呢？或者，楚韌會吧
枯燥的生活仍然在繼續著，或許高中的生活實在是太枯燥了，我的‘光輝事跡’還在被人們津津樂道著。隻是最近因為大佑哥哥和小佑哥哥的到來，我似乎忽略了楚韌，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被剝奪了保送的資格。
或許，我真的該問問了，所以今天放學我特意的不用司機來接我，我站在校門外等楚韌。就在我脖子快伸長了一寸的時候，我終於看到了他的身影。
看見我站在校門口，他停下了腳步。“有空嗎？，我們談談？”我開門見山。他點點頭。
她隨我來到了上次的西餐廳，找了個靠窗的坐了下來。叫了喝的，沉默的氣息，在我們中間彌漫著。
“這幾天，還好吧？”問完後，我差點想要咬掉自己嘴巴，這是什麽爛問題。他點點頭，攪動著玻璃杯裏的勺子。
“自從，黎伯伯他們來了，我這幾天都沒怎麽和你說話，你是不是有什麽事，不妨直說”
“我和好，能吃能睡，精神抖擻，神采奕奕，你難道看不出來？”
“你知道，我指的不是這些？”我咬了咬嘴唇，直視著她。
“不是這些，我們之間還有別的嗎？”他反問我。
“這句話，好像因該是我問你才對？”我也不甘示弱。
“你還記得那件事？，我向你道歉了，隻是你不接受罷了。”
“不是我，換作任何一個人，也會覺得我們之間不是道歉這麽簡單的。今天不談這個，我沒有必要還在那件事情上繞圈子。”我很沒有禮貌的打斷了他的話。
“或許，我真的應該開門見山，你保送的資格，是不是被取消了？”
“這和你有關係嗎？我的一切你不是不在乎了嗎？”
“或許，我真的是多餘了，但是，如果真的被取消了，我會很不安的，畢竟這事是我搞出來的”
從他的苦笑中，我知道這事情，十之八九是真的，看來我還真的害人不淺啊！思到此處，我眼中，不自覺地浮現出麗姨哀怨的眼神。努力的甩了甩頭，一抬眼，卻撞上了楚韌直視我的眼神。
“對不起，我不想的，或許，這一開始就是個錯誤，隻是我不服輸，所以才會這樣。我永遠是這樣，不到最後總不肯承認我的錯誤。”我苦笑著，垂下了頭。心中的那一抹痛再次隱隱發作。
強隱住又要溢出的淚水，我想要起身離開。我抓起了書包，奪路而逃。楚韌沒想到我會離開，趕忙追了出來。卻看到計程車揚長而去。我拿出了手機，撥出一個號碼，我不知道是誰，因為淚水已模糊了雙眼。
我的情緒稍微好了點，因為我此時正在陸湛的家裏，喝著陸媽媽熬得雪蛤銀耳湯。每一次不開心的時候，都是陸湛陪著我，不知道這算不算緣分。陸湛他說算，他說兩個人隻要是認識了，就說明他倆是有緣的。俗話說“十年修得同船渡嗎”。想想也是，冥冥之中，不知道是什麽把我倆牽在了一起。
吃過甜品，我們又來到了山頂，坐在護欄上，看著下麵的點點的燈光和穿流不息的車海，山風徐徐的吹來，很是享受。隨著淚水打濕了麵頰，我才知道，我是一隻感性動物，太情緒化了。陸湛遞過來手絹，我扭頭看著他，仿佛看到了祁磊，是了，他哥倆都是一樣的。一樣的雙眸，能夠看到別人的內心。一樣的體貼入微，讓人無法拒絕。是的，無法拒絕，我倒在他的胸膛上，聽著他有節律的心跳聲。
“為什麽對我這麽的好呢，不值得的，你明知我的心不在你這裏，何必呢？”我喃喃自語。
“你相信，一見鍾情嗎？”他突然問了一個沒頭沒腦的問題。
“我相信”我點了點頭，我當然相信，我現在才知道我和楚韌好像就是一見鍾情吧！
“那就是了，我對你就是那種感覺，從我第一次在旱冰場認識你開始吧！我不得不承認，我再一次去找你，不全是為了祁磊。我隻是想再次的見到你。”
“是嗎，就憑我，值得嗎？”我苦笑著。
他扳起了我的雙肩，雙眼盯著我。一個字一個字的說道：“值得，在我的字典裏，你是最寶貝的，我會用一輩子證明給你看，你是值得的”
“為什麽？對我這麽好，你明知道，”我哽咽著說不下去了。
“如果你非要一個理由，才能不再一而再，再而三的貶低你自己的話，我給你一個理由，你就當我上輩子欠你的吧，這輩子來還給你了。”他很認真地說著。我隻覺得，嘴角鹹鹹的，原來淚水是鹹的呀~！
我和陸媽媽很投緣，她對我真的很好，象對自己的女兒一樣，至少比我媽媽對我要好。真是沒有比較不知道呀！索性，在一個陽光明媚的下午，陸媽媽認我做了他的幹女兒。
“我本來是很喜歡女孩的，可是天不從人願，偏偏給我送來一個‘帶把的’真是天不開眼呀！”說道這，陸媽媽還掉了兩行‘清淚’。
“媽媽，如果你想發泄你幾十年沒有女兒的感情，請你也要適可而止，我這個大活人還站在這裏呢，不怕我嫉妒啊！”陸湛的抗議好像沒有什麽成效。幹媽依舊我行我素。
送走了黎伯伯一家後，我們迎來了下學期第二次的階段測驗。一連考了三天，考得我昏頭脹腦的，終於最後一科了，順了順氣，奮筆疾書。
離開了考場後，我長出了一口氣，不知道這次能不能進紅榜，看了看表，時間還早，慰勞自己一下，我掏出手機，打給陸湛。可是電話通了很久他也不接，不知道在搞什麽鬼。算了自己找節目去。
來到了遊戲廳，撿一處空氣較流通的地方坐了下來，換好了遊戲幣，我開始對著機器發泄起來了。不知過了多久，打鬥的聲音傳來，我扭頭尋找著聲源，看見一夥人在群毆，他們穿著校服，好像是‘弘揚’職專的學生。因為離得太遠，看不清，有沒有我認識的。一群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人。我忍不住撇了撇嘴角。搖了搖頭。繼續我的奮戰。
隨著警察的介入，群毆的局麵暫停了。大家都做‘鳥散狀’。看了看表，時間不早了，我背起書包，離開了遊戲廳。我沒有叫司機來接我，我想一個人在街上走走。本來想找滌滌的，可是那個有異性沒人性的人，不知道和家明上哪了，居然不接我的電話。我百無聊賴的在街上閑逛，‘弘揚’的校服再次跳入我的眼簾，還是遊戲廳那群人，現在警察辦事效率提高了嗎？他們怎麽這麽快就出來了？“職專的和我們重點地就是不一樣，到處打架滋事，和一群小混混有什麽區別，還是遠離的好”，思及此處，我趕快繞道走，卻被一個熟悉的聲音，阻止了腳步。
“婷婷，你念書不好好念，一天到晚在外麵瞎晃，我已經不過問了，現在居然變本加厲的鬧到警察局了，你知不知道，留了案底你這輩子就完了，你到底想怎樣，為什麽你好的不學，偏偏要跟他們混在一起呢？太讓我失望了，快跟我迴家”。
“這位大嬸，你是誰呀！我認識你嗎？閑著沒事做管我呀！我跟你很熟嗎？要你管，我願意和誰在一起，是我的事，還有，這些是我的朋友，我不許你這樣侮辱他們，要管迴家管你自己的兒子吧！少來管我，姐妹們我們走”說完那個叫婷婷的扭頭就走。
“婷婷，你聽我的話，不要再跟他們在一起了，跟我迴家吧！”說完過去抓住了那個叫婷婷的手腕。
“死三八，放手了，我幹什麽要你管，你在不放手，小心我對你不客氣”說完揚手就要推開抓住她手腕的那個人。
我再也看不過去了，更何況那個人我還認識，是我幹媽——陸湛的媽媽。我走了過去，打掉了她要推人的手，婷婷沒有想到，愣了一下。
“我說，你不要太過分，怎麽說她也是長輩，你怎麽可以這麽對她，況且她說的也沒錯，我們現在這個年紀，正是好好讀書的時候，你瞧瞧你，把自己打扮得像一隻火烈鳥一樣，又是紋身，又是耳洞，太不像話了，哪一點想一個十六七歲的小姑娘，真夠丟臉的了.”
我一口氣說完我想說的話，把那個叫婷婷的小女孩，說得一楞一楞的。半天沒有說出一句話，隻是一直指著我。
“喂！你是從哪冒出來的，我好像不認識你吧？你憑什麽說我。要你在這裏多事，快走開，再不走，連你你快打。”
說完掙脫了鉗製，朝馬路對麵跑去，我趕忙追了出去，在馬路對麵那個叫婷婷的小女孩，被陸湛攔了下來。
“你還要往哪跑？還是那麽的冥頑不靈，到底要說多少遍，你才會懂，乖乖的做一個好女孩。”
我和幹媽趕過來的時候，就看到那個叫婷婷的小女孩，終於垂下了頭，安靜的聽著陸湛說。
“小湛，你怎麽這麽快就趕來了，幸虧你趕來，不然又讓她給逃了”幹媽氣喘籲籲的說。迴首陸湛看見了我，我衝他笑了笑，他沒有什麽反應，大概還在為了那個婷婷生氣吧。我也不在意，隻是上下打量起那個叫婷婷的女孩。她大概和我我們仿佛吧，典型的一個小太妹，舉手投足間顯現出稚嫩。卻還有裝出一副大姐頭的嘴臉，這種人對我來說是太好對付了，曾幾何時，我也徘徊在‘十字路口’呀！隻是我的良知被喚醒後，我才變成現在這個‘乖乖女’的。吐了吐舌頭，被自己的謬論差一點嚇倒。
我的這個小動作讓陸湛盡收眼底，對上他的雙眼，看見他眼中一抹疼愛，我連忙的避開了視線。我遊移的視線同婷婷相對時，我分明看見她眼裏的憤恨，確切點說是妒忌，妒忌，不會吧！我想或許是我多心了吧。我有一點沒一點的想著。
“毓兒，到我哪吃飯吧，幹媽給你做你喜歡吃的‘剁椒魚頭’”幹媽一邊拍著我的手一邊說。我看了看陸湛，他示意讓我去，我於是開心的同意了。
晚飯在‘友好’的氣氛中結束了。幹媽又端上來自製的甜品，我隻覺得肚皮要被撐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