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心死如灰
“你們別攔著我，讓我往下跳！”
我站在教學樓下，仰頭看著高處的林敏，心提到了嗓子眼兒。
林敏要是這時跳下來，老王就徹底完了，別說老王了，可能我都完了。
因為這些照片，當初是我騙林敏拿迴來的，林敏隻要去稍微一查，就能查出我壓根兒沒有從任何人那裏取迴u盤，她自然也就知道，這些照片我也有一份兒。
不過我為了保險起見，早就把電腦裏的照片備份刪了，隻保留在網絡上的郵箱裏，想看的時候就去看幾眼，林敏的這些照片可陪我度過了不少的不眠夜。
在某種角度上來說，林敏可以說是我雙重意義上的老師，身份和蒼老師差不多。
但，更重要的是，她是我的朋友。
不少看好戲的在樓下仰著頭看熱鬧，有幾個老師在勸林敏想開一點兒，不過我看他們也一臉幸災樂禍的模樣，還有幾個女老師說，這些事兒沒什麽的，不就是讓人看了麽，又不會少塊肉。真不知她們到底是來勸林敏下來的，還是故意來氣林敏的。
“你們都別管我了，我今天是活不下去了！讓我跳下來！”
林敏說著，往外挪了一點兒步子，半個人已經探出了陽台，看著特別驚險，這時安校長才出麵，慌張地勸林敏想開一點兒。
“你們說林敏會不會跳啊？”
“要跳早點兒跳，我看她就是在作秀。”
“就是，她那麽騷的照片的不拍的出來，現在讓人看看怎麽了？我才不相信她會跳呢。”
周圍人嘰嘰喳喳的閑言碎語吵得我頭疼，我真沒想到這幫家夥這麽冷血，要是林敏跳下來到底對他們有什麽好處？
往四周看了看，我沒看見李誌遠的身影，我就知道他這是一定不會出現的，這個男人非常雞賊，而且根本靠不住。
我不能看著林敏真的死在我麵前，拔腿就往樓上跑，這時胡铓看見了我，問我幹嘛去？我來不及迴答他，就往樓上跑，胡铓也跟了上來。
跑到樓頂，我才發現幾個警察也守在那兒，正焦急地研究著門鎖，好像頂樓通往天台的門被林敏從外麵反鎖了，他們打不開，要撞門的話，又怕會把林敏給嚇下去。
我見他們磨磨唧唧地猶豫不決，再等下去，隻怕林敏都要跳了都弄不開這門，就讓他們讓開，我有辦法開。
警察這才注意到我，看我和胡铓隻是兩個學生，就不耐煩地讓我別添亂，趕緊走，再不走就告我們妨礙公務，把我倆抓起來。
說真的，以前我看見警察就腿軟，可我現在已經不是以前那個傻小子了，連看守所都進去過了，不會被這三言兩語嚇壞。
我二話不說，找了跟鋼棍，在手裏掂了掂，夠結實的，警察問我要幹嘛？有個很壯實的警察直接上手來推我，我掄起鋼棍揮了一下，嚇得他往後退了一步。
“你要襲警？！你小子膽夠大的。”
我時間不多了，沒空和他瞎逼逼，就直接把棍子往鎖旁邊一插，然後用力一撬，那把早就生鏽的鎖直接被我撬了下來，與此同時，警察正好要撲上來按我。
我趕緊一躲，他們撲了個空，撞在門上，正好把門給撞開了，到地葫蘆一樣滾了出去。
但我沒想到，這個動作會把林敏嚇了一跳，就在開門的一瞬間，林敏迴頭看我們，沒留意腳下，人影刷地一下從我的眼前消失了。
我當時眼前一黑，我操，林敏這要是掉下去哪兒還有命啊！我會恨我自己一輩子的。
如果我當初我執意幫她找u盤，是不是就不會有這件事了，現在後悔也晚了，我衝到陽台邊，沒想到看見林敏竟然死死地抓住欄杆，人整個懸空在外麵，快要堅持不住了。
她嚇得已經臉色蒼白了，抬頭看著我，眼淚不爭氣地留了出來，當時我都快被她嚇得哭了出來，直接破口大罵：“你就不能不作死麽？！”
林敏更沒好氣，對我大罵道：“你才過分呢，快把我拉上來！都怪你劉小軍，你快救我……”
在警察的幫助下，我探出去半個身子才把她拽了上來，她上來後，二話不說摟著我，埋頭在我的脖子裏放聲大哭。
警察們站在一邊特別尷尬，想把我們帶下去，可林敏就是不肯放過我，抱著我哭得特別可憐。
我對警察們說：“你們等一會兒吧，我會把她安全帶下來的你們放心。”
他們擔心林敏還會再跳樓，我再三保證，他們才同意先下去等等，我被抱得快要喘不過氣來了，看著警察走了，我摸著林敏的頭發，柔聲安慰她沒事了。
“我真的不想活了，我可怎麽活下去，誌遠肯定不要我了。”林敏哭得都快說不出完整話來了。
其實我覺得她這倒是多餘擔心了，李誌遠壓根兒就不喜歡她，隻不過是把她當成了一個戰利品還有生孩子的工具罷了。
林敏是他唯一的孩子的媽媽，不看僧麵看佛麵，別說林敏隻是幾張豔照了，就算是脫光了裸奔，我看李誌遠也不至於不要她。
可這些道理林敏是聽不進去的，對一個女生來說，鬧出這麽大的醜聞，會傷心也是理所當然的。
我知道她要的不是安慰，隻是發泄一下，便任由她抱著，林敏大概哭了十幾分鍾吧，哭得我肩膀都酸了，她才趴在我的懷裏，小聲抽泣著。
她的臉紅撲撲的，哭過之後眼睛裏含著淚光，小嘴微微張開，其實她挺漂亮的。
我對女人沒抵抗力，尤其是對漂亮女人，不說別的，就看在林敏那麽多豔照的麵子上，我這迴也不能讓她尋死。
我勸她道：“你不為你自己想想，也為你的孩子想想，你死了以後，他怎麽辦？”
林敏哭著說：“我都要死了，還管什麽孩子。”
“那怎麽行？你想你要是死了，遺產不就都便宜了你那個後媽了麽？為了錢你也得活下去啊！”
我這麽一說，林敏的哭聲止住了，用手背抹著眼淚，想了想說：“你說的有道理，為了錢我也得活下去。”
我心放了下來，帶林敏下樓，但林敏說她走不動了，要我抱她下樓。
沒辦法，我隻好把她抱起來，她還挺沉的，我走了兩步她差點兒滑下去，我嚇了一跳，趕緊用手抓了一下，沒想到抓到一團軟綿綿的肉。
“你的手往哪兒抓呢！”林敏大喊道。
我說抱歉抱歉，一不小心就抓上了，我想鬆手，但一鬆她差點兒又滑了下去，林敏大聲尖叫，我趕緊又撈了一下，這下還是抓上了那兒。
“你要不然自己下來走吧。”我吐了吐舌頭說道。
不知道是不是生了孩子的緣故，她比以前更大了，一隻手都抓不下。
我把林敏放了下來，林敏扶著樓梯站了一會兒，才有力氣和我一起下樓，快到樓下的時候，林敏忽然柳眉一豎，讓我站住。
“劉小軍，剛才我還沒想起來，那些照片怎麽會被放出來的？！”林敏喝問道。
我當時太緊張了，脫口而出道：“我真的不知道，反正不是我放的，我可以對天發誓。”
那時候我隻想，絕不能說是老王放出來的，要是讓李誌遠知道了，老王肯定會吃不了兜著走。
我挺喜歡老王這個老師的，是我這麽多老師裏難得一個不錯的老師，能救他一迴我得救他一迴。
可林敏立刻指著我大罵：“臭小子，你還說你沒看我u盤裏的內容，你要是沒看，怎麽知道u盤裏是什麽內容的！”
竟然被她套路了，我心裏大叫媽的，以前覺得林敏太笨，所以沒提防她會套路我，一不小心就說漏嘴了。
林敏一頓王八拳朝我劈頭蓋臉地打來，一邊打還一邊罵我，說我欺騙她感情什麽的，說我混蛋什麽的。
“好了你別鬧了！”我大喊一聲，抓住她的手腕，瞪著她。
林敏安靜了下來，大眼睛看著我，一言不發，過了一會兒咧開嘴又哭了。
看她哭得那麽傷心的樣子，我有點兒於心不忍：“真的不是我發的，你那些照片過一會兒會被刪掉的，你別太難過了，其實也沒有特別暴露的照片，有些還挺好看的。”
林敏上迴被芬姐下了藥，幹的那些事兒可比照片上出格多了，所以在我的眼裏，這些照片真的沒什麽。
看林敏哭得那麽傷心，我歎了口氣，把她抱進懷裏，不知為何，這個動作刺激她哭得更厲害了，一個勁兒地說這迴肯定沒人要她了。
我頓時心裏很不是滋味，老王固然可憐，但林敏也是無辜的，我這樣偏幫老王，對林敏是不是太過分了？
“別哭了，別人不要你，我要你。”我好言安慰了好久，林敏才不哭了。
我倆下了樓梯，走出大樓的時候，外麵響起經久不息的掌聲，林敏跟著警察進了警車，在圍觀的人群中，我看見匆匆離開的老王，老王很慌張，他嘴裏叼著根煙，煙灰掉下來都沒留意到。
而老王走出去沒多遠，竟然有兩個小年輕遠遠地跟著他，鬼鬼祟祟的。
“你們別攔著我，讓我往下跳！”
我站在教學樓下，仰頭看著高處的林敏，心提到了嗓子眼兒。
林敏要是這時跳下來，老王就徹底完了，別說老王了，可能我都完了。
因為這些照片，當初是我騙林敏拿迴來的，林敏隻要去稍微一查，就能查出我壓根兒沒有從任何人那裏取迴u盤，她自然也就知道，這些照片我也有一份兒。
不過我為了保險起見，早就把電腦裏的照片備份刪了，隻保留在網絡上的郵箱裏，想看的時候就去看幾眼，林敏的這些照片可陪我度過了不少的不眠夜。
在某種角度上來說，林敏可以說是我雙重意義上的老師，身份和蒼老師差不多。
但，更重要的是，她是我的朋友。
不少看好戲的在樓下仰著頭看熱鬧，有幾個老師在勸林敏想開一點兒，不過我看他們也一臉幸災樂禍的模樣，還有幾個女老師說，這些事兒沒什麽的，不就是讓人看了麽，又不會少塊肉。真不知她們到底是來勸林敏下來的，還是故意來氣林敏的。
“你們都別管我了，我今天是活不下去了！讓我跳下來！”
林敏說著，往外挪了一點兒步子，半個人已經探出了陽台，看著特別驚險，這時安校長才出麵，慌張地勸林敏想開一點兒。
“你們說林敏會不會跳啊？”
“要跳早點兒跳，我看她就是在作秀。”
“就是，她那麽騷的照片的不拍的出來，現在讓人看看怎麽了？我才不相信她會跳呢。”
周圍人嘰嘰喳喳的閑言碎語吵得我頭疼，我真沒想到這幫家夥這麽冷血，要是林敏跳下來到底對他們有什麽好處？
往四周看了看，我沒看見李誌遠的身影，我就知道他這是一定不會出現的，這個男人非常雞賊，而且根本靠不住。
我不能看著林敏真的死在我麵前，拔腿就往樓上跑，這時胡铓看見了我，問我幹嘛去？我來不及迴答他，就往樓上跑，胡铓也跟了上來。
跑到樓頂，我才發現幾個警察也守在那兒，正焦急地研究著門鎖，好像頂樓通往天台的門被林敏從外麵反鎖了，他們打不開，要撞門的話，又怕會把林敏給嚇下去。
我見他們磨磨唧唧地猶豫不決，再等下去，隻怕林敏都要跳了都弄不開這門，就讓他們讓開，我有辦法開。
警察這才注意到我，看我和胡铓隻是兩個學生，就不耐煩地讓我別添亂，趕緊走，再不走就告我們妨礙公務，把我倆抓起來。
說真的，以前我看見警察就腿軟，可我現在已經不是以前那個傻小子了，連看守所都進去過了，不會被這三言兩語嚇壞。
我二話不說，找了跟鋼棍，在手裏掂了掂，夠結實的，警察問我要幹嘛？有個很壯實的警察直接上手來推我，我掄起鋼棍揮了一下，嚇得他往後退了一步。
“你要襲警？！你小子膽夠大的。”
我時間不多了，沒空和他瞎逼逼，就直接把棍子往鎖旁邊一插，然後用力一撬，那把早就生鏽的鎖直接被我撬了下來，與此同時，警察正好要撲上來按我。
我趕緊一躲，他們撲了個空，撞在門上，正好把門給撞開了，到地葫蘆一樣滾了出去。
但我沒想到，這個動作會把林敏嚇了一跳，就在開門的一瞬間，林敏迴頭看我們，沒留意腳下，人影刷地一下從我的眼前消失了。
我當時眼前一黑，我操，林敏這要是掉下去哪兒還有命啊！我會恨我自己一輩子的。
如果我當初我執意幫她找u盤，是不是就不會有這件事了，現在後悔也晚了，我衝到陽台邊，沒想到看見林敏竟然死死地抓住欄杆，人整個懸空在外麵，快要堅持不住了。
她嚇得已經臉色蒼白了，抬頭看著我，眼淚不爭氣地留了出來，當時我都快被她嚇得哭了出來，直接破口大罵：“你就不能不作死麽？！”
林敏更沒好氣，對我大罵道：“你才過分呢，快把我拉上來！都怪你劉小軍，你快救我……”
在警察的幫助下，我探出去半個身子才把她拽了上來，她上來後，二話不說摟著我，埋頭在我的脖子裏放聲大哭。
警察們站在一邊特別尷尬，想把我們帶下去，可林敏就是不肯放過我，抱著我哭得特別可憐。
我對警察們說：“你們等一會兒吧，我會把她安全帶下來的你們放心。”
他們擔心林敏還會再跳樓，我再三保證，他們才同意先下去等等，我被抱得快要喘不過氣來了，看著警察走了，我摸著林敏的頭發，柔聲安慰她沒事了。
“我真的不想活了，我可怎麽活下去，誌遠肯定不要我了。”林敏哭得都快說不出完整話來了。
其實我覺得她這倒是多餘擔心了，李誌遠壓根兒就不喜歡她，隻不過是把她當成了一個戰利品還有生孩子的工具罷了。
林敏是他唯一的孩子的媽媽，不看僧麵看佛麵，別說林敏隻是幾張豔照了，就算是脫光了裸奔，我看李誌遠也不至於不要她。
可這些道理林敏是聽不進去的，對一個女生來說，鬧出這麽大的醜聞，會傷心也是理所當然的。
我知道她要的不是安慰，隻是發泄一下，便任由她抱著，林敏大概哭了十幾分鍾吧，哭得我肩膀都酸了，她才趴在我的懷裏，小聲抽泣著。
她的臉紅撲撲的，哭過之後眼睛裏含著淚光，小嘴微微張開，其實她挺漂亮的。
我對女人沒抵抗力，尤其是對漂亮女人，不說別的，就看在林敏那麽多豔照的麵子上，我這迴也不能讓她尋死。
我勸她道：“你不為你自己想想，也為你的孩子想想，你死了以後，他怎麽辦？”
林敏哭著說：“我都要死了，還管什麽孩子。”
“那怎麽行？你想你要是死了，遺產不就都便宜了你那個後媽了麽？為了錢你也得活下去啊！”
我這麽一說，林敏的哭聲止住了，用手背抹著眼淚，想了想說：“你說的有道理，為了錢我也得活下去。”
我心放了下來，帶林敏下樓，但林敏說她走不動了，要我抱她下樓。
沒辦法，我隻好把她抱起來，她還挺沉的，我走了兩步她差點兒滑下去，我嚇了一跳，趕緊用手抓了一下，沒想到抓到一團軟綿綿的肉。
“你的手往哪兒抓呢！”林敏大喊道。
我說抱歉抱歉，一不小心就抓上了，我想鬆手，但一鬆她差點兒又滑了下去，林敏大聲尖叫，我趕緊又撈了一下，這下還是抓上了那兒。
“你要不然自己下來走吧。”我吐了吐舌頭說道。
不知道是不是生了孩子的緣故，她比以前更大了，一隻手都抓不下。
我把林敏放了下來，林敏扶著樓梯站了一會兒，才有力氣和我一起下樓，快到樓下的時候，林敏忽然柳眉一豎，讓我站住。
“劉小軍，剛才我還沒想起來，那些照片怎麽會被放出來的？！”林敏喝問道。
我當時太緊張了，脫口而出道：“我真的不知道，反正不是我放的，我可以對天發誓。”
那時候我隻想，絕不能說是老王放出來的，要是讓李誌遠知道了，老王肯定會吃不了兜著走。
我挺喜歡老王這個老師的，是我這麽多老師裏難得一個不錯的老師，能救他一迴我得救他一迴。
可林敏立刻指著我大罵：“臭小子，你還說你沒看我u盤裏的內容，你要是沒看，怎麽知道u盤裏是什麽內容的！”
竟然被她套路了，我心裏大叫媽的，以前覺得林敏太笨，所以沒提防她會套路我，一不小心就說漏嘴了。
林敏一頓王八拳朝我劈頭蓋臉地打來，一邊打還一邊罵我，說我欺騙她感情什麽的，說我混蛋什麽的。
“好了你別鬧了！”我大喊一聲，抓住她的手腕，瞪著她。
林敏安靜了下來，大眼睛看著我，一言不發，過了一會兒咧開嘴又哭了。
看她哭得那麽傷心的樣子，我有點兒於心不忍：“真的不是我發的，你那些照片過一會兒會被刪掉的，你別太難過了，其實也沒有特別暴露的照片，有些還挺好看的。”
林敏上迴被芬姐下了藥，幹的那些事兒可比照片上出格多了，所以在我的眼裏，這些照片真的沒什麽。
看林敏哭得那麽傷心，我歎了口氣，把她抱進懷裏，不知為何，這個動作刺激她哭得更厲害了，一個勁兒地說這迴肯定沒人要她了。
我頓時心裏很不是滋味，老王固然可憐，但林敏也是無辜的，我這樣偏幫老王，對林敏是不是太過分了？
“別哭了，別人不要你，我要你。”我好言安慰了好久，林敏才不哭了。
我倆下了樓梯，走出大樓的時候，外麵響起經久不息的掌聲，林敏跟著警察進了警車，在圍觀的人群中，我看見匆匆離開的老王，老王很慌張，他嘴裏叼著根煙，煙灰掉下來都沒留意到。
而老王走出去沒多遠，竟然有兩個小年輕遠遠地跟著他，鬼鬼祟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