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陷入絕境
“劉新貴要替周騰飛報仇？”我的心裏咯噔一跳，要真是這樣，我這迴可在劫難逃。
看三姑爺和鄭叔叔心煩的樣子，他們倆也很忌憚這個劉新貴，難怪這次連趙叔叔都被要求避嫌。
“何止是報仇啊。”三姑爺皺著眉頭說，“簡直是想殺你而後快。周騰飛還是劉新貴的弟弟的女婿呢。”
“什麽？”我以為聽錯了，周騰飛已經結婚了？
“沒錯，周騰飛的老婆是劉新貴的侄女，周騰飛很受劉新貴欣賞。本來按周騰飛的罪行，是要判死刑立即執行的，劉新貴在裏麵幫他奔走，才改成死緩的。我聽說，劉新貴已經放出話來了，這次一定要從嚴判你，他真不是個東西！”鄭叔叔氣得一拳捶在桌子上。
我想了想說：“我沒強奸人，我相信警察肯定能查清楚的。他們沒有我強奸的證據，難道還能一手遮天不成？”
三姑爺勉強地點了點頭：“但願如此，我和你鄭叔叔來是想讓你千萬不要頂不住壓力，我們會幫你的，懂了麽？”
我讓三姑爺放心，不管他們怎麽逼我，我都不會承認自己沒有做過的事的。
“那行，我們就走了，我們很快就會把你救出來。”
警察又把我帶迴了審訊室，我用力眨了眨眼睛，沒睡覺。
“現在不犯困了？”女警察拉了把椅子在我的對麵坐下，我了解到她叫徐露，是個剛剛入職的小警察，做事兒特別極端，這次是想在我這個案子上立一個功。
“你們隻能關我48個小時，這48個小時之內你們找不到證據就得讓我走，現在還剩不到24個小時吧，你真的想讓我睡麽？”我說道。
徐露的眼神有點兒怪異，看著我嘴角抽搐了一下，說道：“真像他們說的，你真聰明。”
徐露站起來替我解開手銬，然後讓我站起來，帶著我往外走，我又被帶來了會客室，可這迴坐在這裏的，卻是一個我不認識的人。
四十歲，有點兒胖，看著像是個當官的，警察們對他很客氣。
“劉叔叔你好，找我來是不是想說服我認罪啊？”我坐下來，開門見山地說道。
劉新貴本來要說的話一下子被我打亂了，張著嘴坐在那裏，目瞪口呆了。
“你怎麽知道我是誰？”劉新貴恢複了正常之後問道，“他們說的不錯，你很聰明。不過有一點你還是猜錯了，我不是劉新貴廳長，我是他的秘書，我姓張，今天是專門來了解你的案情的。”
我說：“你說吧，我聽著，看看你們打算怎麽編這個故事。”
可能我這句話說的很不給麵子，張秘書有點不舒服，整理了一下領帶，接著打開了隨身攜帶的公文包。
然後，張秘書掏出兩張紙貼在玻璃窗上對我說：“劉小軍，第一張是你的犯罪動機。你父親是一個強奸犯，你很可能遺傳了他的暴力傾向。第二點，我們調查發現你和你的同學李霆的關係一直很不好，而李婷婷就是李霆的親姐姐，很可能你是為了報複李霆才去強奸李婷婷的。”
這全是強詞奪理，我笑了笑沒說話，張秘書對我這反應很吃驚，因為他也知道這些都是假的，不過是為了逼我生氣而已。
我自己盯著這兩張紙看，發現上麵還寫著我強奸李婷婷的細節，包括我把李婷婷拖到了工地上，然後對她實施了慘無人道的強奸過程，最後還因為我個人的原因，沒能插入到李婷婷的體內，才使強奸沒有完成，所以他建議公安以強奸既遂起訴我，而不是未遂。
看完後，我意識到這些是他們編造出來教給李婷婷的，因為李婷婷是個精神病，她肯定無法完整地敘述整個過程的。
“看完之後你有什麽想說的麽？”張秘書問我。
“沒啥想說的，你們編造得挺好的，但我是不會為我自己沒做過的事認罪的。”
張秘書收起資料，臉色變得更加冷漠了，有點兒發青，金絲眼鏡框反射著一陣寒光，就像兩邊匕首一樣，我心裏有點兒發毛。
張秘書站起來，準備要走了。
“你就這麽走了？不再爭取說服我一下？你這麽迴去了，怎麽跟劉新貴交差啊。”我衝他訕笑者說道。
張秘書推了推眼鏡，說：“一會兒你自己想通了，會認罪的，你再好好想想吧。”
我第二次被帶迴審訊室，警察們拿我束手無策，不管他們說什麽，我隻當成了耳邊風。
過了一個小時左右吧，徐露不耐煩地告訴我，又有人要見我，我也覺得奇怪，我怎麽會有這麽多訪客？
“韓雪，怎麽是你！”
我沒想到會在這裏見到她，她的衣服都濕透了，可能是冒雨來的，而且她頭上還摔了一個碩大得傷口，正流著血呢。
“小軍，出事了，陳老師失蹤了。”韓雪哇地一聲哭了出來。
我趕緊讓她別哭了，到底是怎麽迴事，陳冰這麽大一個人怎麽會好好地失蹤呢？
因為這種事以前也出現過，所以我擔心是一次烏龍事件，但我隱隱覺察到有一點兒不對勁了，如果陳冰真的失蹤了，韓雪為什麽不先報警，而是要告訴還被扣押的我呢？
直覺告訴我，這件事可能和強奸案有關。
韓雪忍著哭腔，告訴我早上陳冰約她去補習功課，她剛到陳冰家門口，發現陳冰家的房門是開著的，就覺得奇怪，這樣開著門實在太危險了。
本來韓雪以為陳冰在家，就推開門進去了，可進去後她發現不對勁，屋子裏一個人都沒有。
有過了五分鍾，韓雪接到一個電話，說如果她不想陳冰有事，一會兒就去警局將陳冰失蹤的事告訴劉小軍，而且絕不準報警。
“你報警沒有？”聽到這裏，我差不多全明白了，這事肯定是劉新貴幹的！
“還沒報警呢，我不敢報警。”韓雪說道。
我咬了咬牙，讓韓雪現在立刻就去報警，而且還要聯係報紙，把這件事捅到媒體那裏去。
“那陳老師不就沒命了？”韓雪著急了，不肯按照我說的去做。
要是她按照綁架者說的去做，陳冰才可能真的沒命了呢，現在可以肯定綁架者就是劉新貴，隻要這事兒鬧到媒體那裏去，劉新貴愛與輿論都不敢對陳冰怎麽樣。
我讓韓雪一定要按照我說的去做，陳冰會沒事兒的，韓雪一知半解地點了點頭，急匆匆地走了。
我第三次被帶迴審訊室的時候，開始感覺很不好。
劉新貴已經開始不擇手段了，不知道他們接下來還有什麽花招。
審訊室裏非常逼仄，多待一會兒精神就會很壓抑，控製不住情緒，要是耐力差的人，很可能會發瘋。
我的眼球開始發脹，我太長時間沒有睡覺了，不知道還能堅持多久，女警察進來看了我好幾次，一直勸我承認了算了。
她跟我說我這案子上麵很重視，要想抵賴是賴不過去的，說來說去，她就是不相信確實不是我幹的。
好不容易，讓我熬過了48個小時，警察沒辦法，隻好把我放了出去，但要求我隨時接受傳喚，不可以離開本市。我剛走到派出所門口，就接到了一個陌生電話，電話接起來一聽，我聽出來了，是張秘書的。
“劉小軍你挺厲害的，能熬過48個小時的拘留期，就是不知道某些人能不能熬得過48個小時了。”
我知道他綁架了陳冰，某些人說的就是陳冰呢。
“我們明人不說暗話，你到底想要怎麽樣？”聽見他提陳冰，我捏起拳頭來，這個龜孫子要是敢動陳冰一根毫毛，我絕對不會饒了他。
他說：“你認了罪，去少管所待兩年，什麽事都沒有了。”
我不可能認，那樣我一生都會被打上強奸犯的烙印，永遠都洗刷不去，所有人都會看不起我，就連陳冰也會永遠離開我的。
“那沒什麽好談的了，我已經讓韓雪報警了，你好自為之吧。”說完這句話，我急忙想掛了電話，害怕自己會改主意。
張秘書說：“等等，你就不怕某些人會受什麽傷麽？”
我捏著拳頭，問他到底想幹什麽，殺人可以犯法的。
“殺人犯法我知道，可你說要是某人自己吃了大量的春藥，然後正好又有好多個猛男在她身邊，發生了一些不太雅觀的事，她醒過來之後會不會後悔得自殺？這樣應該不能判我殺人吧，嗬嗬。”
我渾身冰冷，氣得破口大罵：“你他媽的也太無恥了吧！”
張秘書冷下了一聲，把電話掛掉了，我站在派出所門口，想了想又走了迴去。
不行，我絕對不能讓陳冰再受一點兒傷害了。
徐露問我又迴來幹嘛？我的眼淚在眼眶裏打轉，現在如果我頂了罪，這就會成為我一輩子的恥辱。
可我要是不頂罪，陳冰就有危險了。
此時此刻，小時候的記憶在我腦海裏湧現，我仿佛看見陳冰那晚在我爸身下求饒的樣子。
“我是來自首的，李婷婷是我強奸的。”我說道。
“劉新貴要替周騰飛報仇？”我的心裏咯噔一跳，要真是這樣，我這迴可在劫難逃。
看三姑爺和鄭叔叔心煩的樣子，他們倆也很忌憚這個劉新貴，難怪這次連趙叔叔都被要求避嫌。
“何止是報仇啊。”三姑爺皺著眉頭說，“簡直是想殺你而後快。周騰飛還是劉新貴的弟弟的女婿呢。”
“什麽？”我以為聽錯了，周騰飛已經結婚了？
“沒錯，周騰飛的老婆是劉新貴的侄女，周騰飛很受劉新貴欣賞。本來按周騰飛的罪行，是要判死刑立即執行的，劉新貴在裏麵幫他奔走，才改成死緩的。我聽說，劉新貴已經放出話來了，這次一定要從嚴判你，他真不是個東西！”鄭叔叔氣得一拳捶在桌子上。
我想了想說：“我沒強奸人，我相信警察肯定能查清楚的。他們沒有我強奸的證據，難道還能一手遮天不成？”
三姑爺勉強地點了點頭：“但願如此，我和你鄭叔叔來是想讓你千萬不要頂不住壓力，我們會幫你的，懂了麽？”
我讓三姑爺放心，不管他們怎麽逼我，我都不會承認自己沒有做過的事的。
“那行，我們就走了，我們很快就會把你救出來。”
警察又把我帶迴了審訊室，我用力眨了眨眼睛，沒睡覺。
“現在不犯困了？”女警察拉了把椅子在我的對麵坐下，我了解到她叫徐露，是個剛剛入職的小警察，做事兒特別極端，這次是想在我這個案子上立一個功。
“你們隻能關我48個小時，這48個小時之內你們找不到證據就得讓我走，現在還剩不到24個小時吧，你真的想讓我睡麽？”我說道。
徐露的眼神有點兒怪異，看著我嘴角抽搐了一下，說道：“真像他們說的，你真聰明。”
徐露站起來替我解開手銬，然後讓我站起來，帶著我往外走，我又被帶來了會客室，可這迴坐在這裏的，卻是一個我不認識的人。
四十歲，有點兒胖，看著像是個當官的，警察們對他很客氣。
“劉叔叔你好，找我來是不是想說服我認罪啊？”我坐下來，開門見山地說道。
劉新貴本來要說的話一下子被我打亂了，張著嘴坐在那裏，目瞪口呆了。
“你怎麽知道我是誰？”劉新貴恢複了正常之後問道，“他們說的不錯，你很聰明。不過有一點你還是猜錯了，我不是劉新貴廳長，我是他的秘書，我姓張，今天是專門來了解你的案情的。”
我說：“你說吧，我聽著，看看你們打算怎麽編這個故事。”
可能我這句話說的很不給麵子，張秘書有點不舒服，整理了一下領帶，接著打開了隨身攜帶的公文包。
然後，張秘書掏出兩張紙貼在玻璃窗上對我說：“劉小軍，第一張是你的犯罪動機。你父親是一個強奸犯，你很可能遺傳了他的暴力傾向。第二點，我們調查發現你和你的同學李霆的關係一直很不好，而李婷婷就是李霆的親姐姐，很可能你是為了報複李霆才去強奸李婷婷的。”
這全是強詞奪理，我笑了笑沒說話，張秘書對我這反應很吃驚，因為他也知道這些都是假的，不過是為了逼我生氣而已。
我自己盯著這兩張紙看，發現上麵還寫著我強奸李婷婷的細節，包括我把李婷婷拖到了工地上，然後對她實施了慘無人道的強奸過程，最後還因為我個人的原因，沒能插入到李婷婷的體內，才使強奸沒有完成，所以他建議公安以強奸既遂起訴我，而不是未遂。
看完後，我意識到這些是他們編造出來教給李婷婷的，因為李婷婷是個精神病，她肯定無法完整地敘述整個過程的。
“看完之後你有什麽想說的麽？”張秘書問我。
“沒啥想說的，你們編造得挺好的，但我是不會為我自己沒做過的事認罪的。”
張秘書收起資料，臉色變得更加冷漠了，有點兒發青，金絲眼鏡框反射著一陣寒光，就像兩邊匕首一樣，我心裏有點兒發毛。
張秘書站起來，準備要走了。
“你就這麽走了？不再爭取說服我一下？你這麽迴去了，怎麽跟劉新貴交差啊。”我衝他訕笑者說道。
張秘書推了推眼鏡，說：“一會兒你自己想通了，會認罪的，你再好好想想吧。”
我第二次被帶迴審訊室，警察們拿我束手無策，不管他們說什麽，我隻當成了耳邊風。
過了一個小時左右吧，徐露不耐煩地告訴我，又有人要見我，我也覺得奇怪，我怎麽會有這麽多訪客？
“韓雪，怎麽是你！”
我沒想到會在這裏見到她，她的衣服都濕透了，可能是冒雨來的，而且她頭上還摔了一個碩大得傷口，正流著血呢。
“小軍，出事了，陳老師失蹤了。”韓雪哇地一聲哭了出來。
我趕緊讓她別哭了，到底是怎麽迴事，陳冰這麽大一個人怎麽會好好地失蹤呢？
因為這種事以前也出現過，所以我擔心是一次烏龍事件，但我隱隱覺察到有一點兒不對勁了，如果陳冰真的失蹤了，韓雪為什麽不先報警，而是要告訴還被扣押的我呢？
直覺告訴我，這件事可能和強奸案有關。
韓雪忍著哭腔，告訴我早上陳冰約她去補習功課，她剛到陳冰家門口，發現陳冰家的房門是開著的，就覺得奇怪，這樣開著門實在太危險了。
本來韓雪以為陳冰在家，就推開門進去了，可進去後她發現不對勁，屋子裏一個人都沒有。
有過了五分鍾，韓雪接到一個電話，說如果她不想陳冰有事，一會兒就去警局將陳冰失蹤的事告訴劉小軍，而且絕不準報警。
“你報警沒有？”聽到這裏，我差不多全明白了，這事肯定是劉新貴幹的！
“還沒報警呢，我不敢報警。”韓雪說道。
我咬了咬牙，讓韓雪現在立刻就去報警，而且還要聯係報紙，把這件事捅到媒體那裏去。
“那陳老師不就沒命了？”韓雪著急了，不肯按照我說的去做。
要是她按照綁架者說的去做，陳冰才可能真的沒命了呢，現在可以肯定綁架者就是劉新貴，隻要這事兒鬧到媒體那裏去，劉新貴愛與輿論都不敢對陳冰怎麽樣。
我讓韓雪一定要按照我說的去做，陳冰會沒事兒的，韓雪一知半解地點了點頭，急匆匆地走了。
我第三次被帶迴審訊室的時候，開始感覺很不好。
劉新貴已經開始不擇手段了，不知道他們接下來還有什麽花招。
審訊室裏非常逼仄，多待一會兒精神就會很壓抑，控製不住情緒，要是耐力差的人，很可能會發瘋。
我的眼球開始發脹，我太長時間沒有睡覺了，不知道還能堅持多久，女警察進來看了我好幾次，一直勸我承認了算了。
她跟我說我這案子上麵很重視，要想抵賴是賴不過去的，說來說去，她就是不相信確實不是我幹的。
好不容易，讓我熬過了48個小時，警察沒辦法，隻好把我放了出去，但要求我隨時接受傳喚，不可以離開本市。我剛走到派出所門口，就接到了一個陌生電話，電話接起來一聽，我聽出來了，是張秘書的。
“劉小軍你挺厲害的，能熬過48個小時的拘留期，就是不知道某些人能不能熬得過48個小時了。”
我知道他綁架了陳冰，某些人說的就是陳冰呢。
“我們明人不說暗話，你到底想要怎麽樣？”聽見他提陳冰，我捏起拳頭來，這個龜孫子要是敢動陳冰一根毫毛，我絕對不會饒了他。
他說：“你認了罪，去少管所待兩年，什麽事都沒有了。”
我不可能認，那樣我一生都會被打上強奸犯的烙印，永遠都洗刷不去，所有人都會看不起我，就連陳冰也會永遠離開我的。
“那沒什麽好談的了，我已經讓韓雪報警了，你好自為之吧。”說完這句話，我急忙想掛了電話，害怕自己會改主意。
張秘書說：“等等，你就不怕某些人會受什麽傷麽？”
我捏著拳頭，問他到底想幹什麽，殺人可以犯法的。
“殺人犯法我知道，可你說要是某人自己吃了大量的春藥，然後正好又有好多個猛男在她身邊，發生了一些不太雅觀的事，她醒過來之後會不會後悔得自殺？這樣應該不能判我殺人吧，嗬嗬。”
我渾身冰冷，氣得破口大罵：“你他媽的也太無恥了吧！”
張秘書冷下了一聲，把電話掛掉了，我站在派出所門口，想了想又走了迴去。
不行，我絕對不能讓陳冰再受一點兒傷害了。
徐露問我又迴來幹嘛？我的眼淚在眼眶裏打轉，現在如果我頂了罪，這就會成為我一輩子的恥辱。
可我要是不頂罪，陳冰就有危險了。
此時此刻，小時候的記憶在我腦海裏湧現，我仿佛看見陳冰那晚在我爸身下求饒的樣子。
“我是來自首的，李婷婷是我強奸的。”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