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誣陷
我很長一段時間無法迴過神來，眼前的情況實在有點兒讓人難以理解。
一路上，警察們對我就像犯人一樣，其實我現在就是一個犯人。
很快到了派出所，我想問是怎麽迴事，為什麽要抓我，剛才那大蓋帽白了我一眼，讓我不該問的別問。
然後，他把我帶到了一間漆黑的小屋子，沒有窗戶，隻有一張椅子一張桌子，警察們把我鎖在椅子上，接著給我到了一杯水，最後讓我等一會兒，他們便出去了。
我的腦子裏一片糊塗，我還沒來得及通知任何人，更誇張的是，我也不知道為什麽會被帶到這裏來。
“你真的不知道為什麽？”警察扔下卷宗，沒好氣地問我道。
被莫名其妙地抓了過來，我也是個有脾氣的人，當時就沒好氣地說道，我哪兒知道你們幹嘛啊，我什麽都沒幹。
“什麽都沒幹，嗬嗬，剛來我們這兒的人都是這樣說話的。那我來幫你迴憶迴憶，8月3日那天晚上你幹嘛去了？”
我一想，8月三日不就是我救了那個被強奸的女人的日子麽？這些事我都跟警察說過很多遍了，再說了，我是證人，不是嫌犯，不應該拷我。
“找你們趙局長來，我和你說不著。”我沒好氣地說道。
“嗬嗬，你還挺橫的。你今天要是不把事情交代清楚了，誰來都不好使！我就是趙局長親自派下來審你的，現在你涉嫌強奸未遂，最好自己老實交待。”
我強奸？
我強奸空氣啊？！
當時我就爆了句粗，看這幾個警察的樣子不像是開玩笑，難道他們真的認為我強奸了那個女人麽？
再說了，強奸犯不是抓到了麽，就算這兩個強奸犯誣陷我，警察也不至於憑著兩個嫌疑犯的口供就把我抓來了吧。
那警察的臉色頓時嚴肅下來，低頭對身邊的女警說了句什麽，我沒聽清，然後女警就走過來對我說。
“劉小軍，我們調查過你了，你爸就是個強奸犯。”
“你什麽意思，我爸是強奸犯，我又不是強奸犯。”我沒好氣地說。
這東西又不會遺傳，她爸爸是男的，她是男的麽？
“我沒說遺傳，你爸是強奸犯，你應該知道拚死抵賴對你是沒好處的。”女警官說道。
我越聽越不對勁：“我什麽時候拚死抵賴了？你們說話要有證據！說我強奸了，證據呢？”
別說那個女的根本沒被強奸，正要被行兇的時候，趕巧讓我給救了下來，就算她真的被強奸了，那也不是我幹的啊。
不知他們警察到底是怎麽辦案的，會弄到我的頭上來，還是說這裏另有隱情。
“你以為我們沒有證據？”
“有你就拿出來。”我毫不畏懼地說道。
砰……
女警把卷宗扔到我麵前，我的手被銬住了，不能打開看，她替我翻開到內頁，指著一行被害者筆錄，上麵赫然寫著8月15日，被害人指認犯罪嫌疑人：劉小軍。
我的瞳孔劇烈縮小，眼前的字一下子都變形了。
“不可能。”我搖著頭說。
明明是我救了她，她怎麽可以胡說八道呢，我壓根兒沒有害過她啊。
我第一反應這是假的筆錄。
我不是指警局的筆錄是假的，而是說被害人恐怕說謊了，警察肯定不會作假，我覺得他們還不會有那麽大的膽子，問題一定就出在這被害人身上。
“現在怎麽樣？有沒有什麽要和我們交代的？”女警察問我。
我已經蒙了，過了好久之後，我反應過來搖了搖頭說不是我幹的，我是被冤枉的。
見我這樣死咬著不鬆口，女警氣得一摔卷宗，有點兒想收拾我了。
不過，男警察叫住了她，附在她的耳邊說了幾句話，女警察很不服氣地說，要不是看在趙局的麵子上，我今天肯定要揍這個小子。
“算了，辦案不要急，把他留在這兒讓他好好想想。”男警察勸說道。
看來我暫時是安全的，隻是不知道會安全多久，警局我不是第一次進，這一次卻是最莫名其妙的一次。
以前那麽多次打架都沒事，這迴當了一迴好人救了一個女人，卻把自己給弄進來了，這種事不能說不諷刺。
我必須搞清楚是怎麽迴事，首先就得接觸到被害人，或者是接觸到趙叔叔，現在隻有趙叔叔會幫我了。
等男警察再迴來的時候，我直接說我要見你們趙局長，見了趙局長之後，我全交待了。
“小子，我知道你打著什麽鬼主意呢，趙局長和你有關係，在這個案子裏得避嫌，見趙局的事你就別想了吧。”
沒想到這條路竟然斷了，可我不能一直坐以待斃，我想到看的tvb電視劇裏，那些犯人和警察對峙的時候，都會很炫酷地說：我會讓我的律師和你說話的。
我靈機一動，說：“那我要見我的律師。”
警察愣了一下，嘴角抽搐了兩下，很不爽。
見他這樣，我一下子來勁兒了，嗬嗬了兩聲說：“在我的律師來之前，我不會再開口說話，有什麽你和我的律師說吧。”
爽！他不是狂麽？我看他還能狂到什麽時候。
男警察這時笑了一下，雙手撐在桌子上，想了想說：“你有律師麽？”
這，我還真沒有……
我有點兒尷尬，男警察在我對麵坐下，讓我別再想什麽鬼主意了，好好地想想怎麽交代吧。
我揉了一把臉，頓覺疲憊無比，我也想交代啊，可我真的不知道交代什麽好。
“我連她叫什麽名字都不知道，我根本沒有強奸她。”
男警察看著卷宗上說：“她叫李婷婷，是一個精神殘疾人，強奸殘疾人要罪加一等，除非你現在主動認罪，我會在起訴書上酌情為你減免起訴罪名。”
“等等，你說她叫什麽？”
李婷婷！這不是李誌高的精神病女兒，李霆的姐姐麽。
我一下子想起來了，李誌遠當初讓我接近的人就是她呀，可我壓根兒不知道該怎麽接近，所以這件事一直擱置了下來，沒想到會以這種方式碰見了她。
“你認識她？”警察馬上捕捉到我話頭裏不對勁的地方。
可我沒有發現警察看我的眼神不對勁了，我心裏還在想著，這是一個陰謀，一定和李誌高有關。
我害了他的兒子，和周騰飛，他也許借這個機會，讓他女兒誣陷我，想要置我於死地。
“我不認識她。”我閉上嘴不再說話，鄭叔叔和三姑爺會趕來救我的，我現在要做的就是閉嘴。
因為我的不配合，警察們很生氣，那脾氣暴躁的女警察差點兒揍我。
不過考慮到我是未成年人，他們也不敢鬧出大事來，隻敢嚇唬嚇唬我，我隻當是耳邊風，就當沒聽見。
這樣過去了一天一夜吧，我的眼皮子酸得不行，上下眼皮子直打架，他們不會虐待我，可不會讓我睡覺。
半夢半醒的時候，我想著覺得其中蹊蹺得很，就算李誌高能讓自己的神經病女兒誣陷我，警察怎麽會聽信一個神經病得一麵之詞呢？
我很確信，警察手上沒有任何能認定我是強奸犯的證據，所憑借得就是這一份證詞。
難道說……我心裏有個可怕的想法，這不太可能。
難道說那兩個嫌疑人也把髒水潑給我了？
不可能啊，他們關在派出所，李誌高怎麽接觸的到呢？我忽然想到一個人，就是照著周騰飛的那個副局長。
“醒醒。”我被女警察推醒，她沒好氣地說有人要見我。
雖然她的臉色還是很不好看，但對我的態度客氣多了，看著她這樣的轉變，我猜要見我的人英規鄭叔叔。
我被帶到了會客室，隔著一層玻璃和鄭叔叔說話，三姑爺也坐在一邊，看見我出來了，三姑爺急切地站了起來。
三姑爺老了很多，看起來比上次更滄桑了，而且他的眉骨上多了一道傷疤，見到我出來了，三姑爺的眼神既欣慰又失落，我頓時覺得很自責，我又讓他擔心了。
鄭叔叔淡定多了，先問我在裏麵過得好不好，有沒有人欺負我？我搖了搖頭。
“鄭叔叔，我是被冤枉的。”說這句話的時候，我心裏的委屈都翻上來了，差點兒沒哭出來。
其實我隻是一個初中生，應該好好讀書上學才對，可我卻要經曆這麽多事。
本來我擔心鄭叔叔和三姑爺不相信的，可我一說，他們都讓我別擔心，他們相信我沒強奸李婷婷。
“小軍，這件事有點兒麻煩。”盡管相信我，鄭叔叔的臉色還是很不好看，“現在省廳直接過問這件事，我就怕……”
鄭叔叔看了一眼三姑爺，我沒聽懂鄭叔叔的話，也看了一眼三姑爺。
“小軍，你這次恐怕有麻煩了，省廳的劉局長是周騰飛的幹爹。”三姑爺告訴我。
那就麻煩了，我有點兒懊惱，沒想到周騰飛被抓起來之後，還有如此的餘味，本來以為他被抓起來，我可以逍遙自在十幾年呢。
“而且，劉新貴要求你這案子要辦的從速從嚴。”三姑爺又說。
我很長一段時間無法迴過神來，眼前的情況實在有點兒讓人難以理解。
一路上，警察們對我就像犯人一樣，其實我現在就是一個犯人。
很快到了派出所，我想問是怎麽迴事，為什麽要抓我，剛才那大蓋帽白了我一眼，讓我不該問的別問。
然後，他把我帶到了一間漆黑的小屋子，沒有窗戶，隻有一張椅子一張桌子，警察們把我鎖在椅子上，接著給我到了一杯水，最後讓我等一會兒，他們便出去了。
我的腦子裏一片糊塗，我還沒來得及通知任何人，更誇張的是，我也不知道為什麽會被帶到這裏來。
“你真的不知道為什麽？”警察扔下卷宗，沒好氣地問我道。
被莫名其妙地抓了過來，我也是個有脾氣的人，當時就沒好氣地說道，我哪兒知道你們幹嘛啊，我什麽都沒幹。
“什麽都沒幹，嗬嗬，剛來我們這兒的人都是這樣說話的。那我來幫你迴憶迴憶，8月3日那天晚上你幹嘛去了？”
我一想，8月三日不就是我救了那個被強奸的女人的日子麽？這些事我都跟警察說過很多遍了，再說了，我是證人，不是嫌犯，不應該拷我。
“找你們趙局長來，我和你說不著。”我沒好氣地說道。
“嗬嗬，你還挺橫的。你今天要是不把事情交代清楚了，誰來都不好使！我就是趙局長親自派下來審你的，現在你涉嫌強奸未遂，最好自己老實交待。”
我強奸？
我強奸空氣啊？！
當時我就爆了句粗，看這幾個警察的樣子不像是開玩笑，難道他們真的認為我強奸了那個女人麽？
再說了，強奸犯不是抓到了麽，就算這兩個強奸犯誣陷我，警察也不至於憑著兩個嫌疑犯的口供就把我抓來了吧。
那警察的臉色頓時嚴肅下來，低頭對身邊的女警說了句什麽，我沒聽清，然後女警就走過來對我說。
“劉小軍，我們調查過你了，你爸就是個強奸犯。”
“你什麽意思，我爸是強奸犯，我又不是強奸犯。”我沒好氣地說。
這東西又不會遺傳，她爸爸是男的，她是男的麽？
“我沒說遺傳，你爸是強奸犯，你應該知道拚死抵賴對你是沒好處的。”女警官說道。
我越聽越不對勁：“我什麽時候拚死抵賴了？你們說話要有證據！說我強奸了，證據呢？”
別說那個女的根本沒被強奸，正要被行兇的時候，趕巧讓我給救了下來，就算她真的被強奸了，那也不是我幹的啊。
不知他們警察到底是怎麽辦案的，會弄到我的頭上來，還是說這裏另有隱情。
“你以為我們沒有證據？”
“有你就拿出來。”我毫不畏懼地說道。
砰……
女警把卷宗扔到我麵前，我的手被銬住了，不能打開看，她替我翻開到內頁，指著一行被害者筆錄，上麵赫然寫著8月15日，被害人指認犯罪嫌疑人：劉小軍。
我的瞳孔劇烈縮小，眼前的字一下子都變形了。
“不可能。”我搖著頭說。
明明是我救了她，她怎麽可以胡說八道呢，我壓根兒沒有害過她啊。
我第一反應這是假的筆錄。
我不是指警局的筆錄是假的，而是說被害人恐怕說謊了，警察肯定不會作假，我覺得他們還不會有那麽大的膽子，問題一定就出在這被害人身上。
“現在怎麽樣？有沒有什麽要和我們交代的？”女警察問我。
我已經蒙了，過了好久之後，我反應過來搖了搖頭說不是我幹的，我是被冤枉的。
見我這樣死咬著不鬆口，女警氣得一摔卷宗，有點兒想收拾我了。
不過，男警察叫住了她，附在她的耳邊說了幾句話，女警察很不服氣地說，要不是看在趙局的麵子上，我今天肯定要揍這個小子。
“算了，辦案不要急，把他留在這兒讓他好好想想。”男警察勸說道。
看來我暫時是安全的，隻是不知道會安全多久，警局我不是第一次進，這一次卻是最莫名其妙的一次。
以前那麽多次打架都沒事，這迴當了一迴好人救了一個女人，卻把自己給弄進來了，這種事不能說不諷刺。
我必須搞清楚是怎麽迴事，首先就得接觸到被害人，或者是接觸到趙叔叔，現在隻有趙叔叔會幫我了。
等男警察再迴來的時候，我直接說我要見你們趙局長，見了趙局長之後，我全交待了。
“小子，我知道你打著什麽鬼主意呢，趙局長和你有關係，在這個案子裏得避嫌，見趙局的事你就別想了吧。”
沒想到這條路竟然斷了，可我不能一直坐以待斃，我想到看的tvb電視劇裏，那些犯人和警察對峙的時候，都會很炫酷地說：我會讓我的律師和你說話的。
我靈機一動，說：“那我要見我的律師。”
警察愣了一下，嘴角抽搐了兩下，很不爽。
見他這樣，我一下子來勁兒了，嗬嗬了兩聲說：“在我的律師來之前，我不會再開口說話，有什麽你和我的律師說吧。”
爽！他不是狂麽？我看他還能狂到什麽時候。
男警察這時笑了一下，雙手撐在桌子上，想了想說：“你有律師麽？”
這，我還真沒有……
我有點兒尷尬，男警察在我對麵坐下，讓我別再想什麽鬼主意了，好好地想想怎麽交代吧。
我揉了一把臉，頓覺疲憊無比，我也想交代啊，可我真的不知道交代什麽好。
“我連她叫什麽名字都不知道，我根本沒有強奸她。”
男警察看著卷宗上說：“她叫李婷婷，是一個精神殘疾人，強奸殘疾人要罪加一等，除非你現在主動認罪，我會在起訴書上酌情為你減免起訴罪名。”
“等等，你說她叫什麽？”
李婷婷！這不是李誌高的精神病女兒，李霆的姐姐麽。
我一下子想起來了，李誌遠當初讓我接近的人就是她呀，可我壓根兒不知道該怎麽接近，所以這件事一直擱置了下來，沒想到會以這種方式碰見了她。
“你認識她？”警察馬上捕捉到我話頭裏不對勁的地方。
可我沒有發現警察看我的眼神不對勁了，我心裏還在想著，這是一個陰謀，一定和李誌高有關。
我害了他的兒子，和周騰飛，他也許借這個機會，讓他女兒誣陷我，想要置我於死地。
“我不認識她。”我閉上嘴不再說話，鄭叔叔和三姑爺會趕來救我的，我現在要做的就是閉嘴。
因為我的不配合，警察們很生氣，那脾氣暴躁的女警察差點兒揍我。
不過考慮到我是未成年人，他們也不敢鬧出大事來，隻敢嚇唬嚇唬我，我隻當是耳邊風，就當沒聽見。
這樣過去了一天一夜吧，我的眼皮子酸得不行，上下眼皮子直打架，他們不會虐待我，可不會讓我睡覺。
半夢半醒的時候，我想著覺得其中蹊蹺得很，就算李誌高能讓自己的神經病女兒誣陷我，警察怎麽會聽信一個神經病得一麵之詞呢？
我很確信，警察手上沒有任何能認定我是強奸犯的證據，所憑借得就是這一份證詞。
難道說……我心裏有個可怕的想法，這不太可能。
難道說那兩個嫌疑人也把髒水潑給我了？
不可能啊，他們關在派出所，李誌高怎麽接觸的到呢？我忽然想到一個人，就是照著周騰飛的那個副局長。
“醒醒。”我被女警察推醒，她沒好氣地說有人要見我。
雖然她的臉色還是很不好看，但對我的態度客氣多了，看著她這樣的轉變，我猜要見我的人英規鄭叔叔。
我被帶到了會客室，隔著一層玻璃和鄭叔叔說話，三姑爺也坐在一邊，看見我出來了，三姑爺急切地站了起來。
三姑爺老了很多，看起來比上次更滄桑了，而且他的眉骨上多了一道傷疤，見到我出來了，三姑爺的眼神既欣慰又失落，我頓時覺得很自責，我又讓他擔心了。
鄭叔叔淡定多了，先問我在裏麵過得好不好，有沒有人欺負我？我搖了搖頭。
“鄭叔叔，我是被冤枉的。”說這句話的時候，我心裏的委屈都翻上來了，差點兒沒哭出來。
其實我隻是一個初中生，應該好好讀書上學才對，可我卻要經曆這麽多事。
本來我擔心鄭叔叔和三姑爺不相信的，可我一說，他們都讓我別擔心，他們相信我沒強奸李婷婷。
“小軍，這件事有點兒麻煩。”盡管相信我，鄭叔叔的臉色還是很不好看，“現在省廳直接過問這件事，我就怕……”
鄭叔叔看了一眼三姑爺，我沒聽懂鄭叔叔的話，也看了一眼三姑爺。
“小軍，你這次恐怕有麻煩了，省廳的劉局長是周騰飛的幹爹。”三姑爺告訴我。
那就麻煩了，我有點兒懊惱，沒想到周騰飛被抓起來之後，還有如此的餘味，本來以為他被抓起來，我可以逍遙自在十幾年呢。
“而且，劉新貴要求你這案子要辦的從速從嚴。”三姑爺又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