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苟延殘喘之痛苦的共鳴
夏末、初秋 之 努ㄌ微笑。 作者：陌笑、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我順著路沿苦悶的走在無盡的街道上，把曾經被我稱為爸爸的男人、送我的最後一份禮物——mp3，借著此時心中的火氣狠狠的塞到耳朵裏，音量放到了最大……平常柔和、淒美的旋律一瞬間化成噪音敲打著我的鼓膜，耳朵被震得刺疼刺疼，但卻並沒有想停止的意思，因為現在的我隻不過想“與世隔絕”罷了。
走在向北的路上，一陣陣小風從我耳邊輕輕掠過，那份沉重的怒火也慢慢變淡了。
“現在的我該去哪裏？”腦中突然想到了一個從沒想過的問題。在看看頭頂的天空，像臉一樣變得逐漸陰森，我不由得哆嗦了一下身子，開始懊惱起來。
沒錯，此時的我感到深深的懊悔了，後悔不該那麽的衝動，後悔把自己親手弄成了無家可歸的一員……這讓我想起了假如，假如當時的我忍住了，是不是此刻我應該正在暖和的屋子裏，看著電視或寫著作業呢？……可！這又有什麽用呢，既然事情發生了就無法在挽迴了。我深深的歎了口氣，無力的把耳機卸下，頃刻間身邊的一切都恢複了夜的寂靜。
“汪、汪、汪”
“別跑，看我不打死你這個沒有用的東西……”一陣打罵的響聲從黑蒙蒙的巷子裏傳來，打破了那死寂的平靜……本來正默默低頭反思著的我，被這聲音瞬間轉移了目標，向那漆黑的小巷望去……
許久……之前悲慘的狗叫伴著惡狠狠打罵的聲音漸漸渺小了起來，但還未停止……一向耐不住性子的我，像被種磁力一樣、一步一步朝著黑夜的巷子裏移去……漸漸的我看見在黑暗的路途中有點微弱的光線，於是我就朝著那裏直直走去。
“叫你個沒有用的東西隻知道吃！媽的，養你頂個p用，我今讓你吃皮帶吃個夠！”眼前：一個兇巴巴的壯漢、正拿著手裏的皮帶狠狠的抽著躲在牆壁一腳無處可逃的狗，每打一下就重重的響一聲，那響度像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抽出的一樣……
雖然有點黑，但我還是能看清楚一些。那是隻毛發棕黃的中型狗，嘴裏還死死的叼著一個未啃完的大骨頭，任憑那個壯漢怎樣的鞭打它，它都不放開，有點不拋棄。不放棄的意味。
“嗷~~”狗痛苦的嚎叫聲頓時劃破了死寂的天空。我聽到後緊緊的皺了皺眉頭
那個兇漢忽然間停住了手，我想他大概是感到疲憊了吧……
“真是記吃不記打，這次先讓你長長記性，再有下次，哼~你就別想給我活了！”他用手拇指指著窩在牆角的狗大聲威脅到……
卻沒有發現還有一個人就站在黑夜低下“欣賞”完了他訓狗的全過程。直到他氣衝衝的轉過頭來，才發現了黑暗中的我。
“你……你是誰？”壯漢看見我後指著我膽怯的問道
“不用怕，我隻不過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孩子”我話中帶話的說著，慢慢地走到微光下讓他看清這是一張人臉。
“哦~~”他仔細的看清後輕輕的舒了口氣。
“對了，它怎麽了？你為什麽這樣的折磨它？”我看著藏在牆角直哆嗦的狗說
他聽了後笑了笑，語氣像變色龍一樣立馬變了“顏色”迴答道“折磨？嗬嗬~什麽叫做折磨，看清楚它隻不過是一隻狗而已，不配稱得上是折磨！”
“我問你為什麽呢，它到底犯了什麽錯，至於你這樣大費力氣！？”我沒好氣的又問道
“哦~~它個沒用的東西，事情得從剛才講起……今個下午我給它專門喂完飯後才舍得出門，怕把它給餓著了，可等我迴來後，大門就斜開著，屋裏是被扒的亂七八糟，有些值錢的東西都不見了，幸好我的老本還保存在一個秘密的地方幸保住了安全，…… 我就納悶了，出去的時候明明還好好的，怎麽一會兒功夫這家裏就成廢墟一樣了，你猜怎麽著？”我無知的搖搖頭
“我最後發現了它，它竟然還在大門後頭悠哉的啃著骨頭呢，我一想、呀！壞了，八成是那偷東西的賊給了它一個骨頭把它給迷惑住了，可我走的時候還專門喂過它的阿，哎~~你說說，他是不是個沒用的東西”一時想起不幸遭遇的他、沮喪著頭說道。
不知怎麽，我又由心而發出一種同似的感覺，讓我莫名的隨著它的哀嚎而難受……
“就算這樣好了，你也不能這樣打它啊，它也是有血有肉的，它也會疼得，換作是你，你能抵抗得了如此誘惑麽？”我頓時腦子一白激動地對著他大喊道，他先是吃了一驚，之後又以不爽我的眼神觀察我了半天才搖著頭離開，隻聽見他轉身的時候說了一句貌似“原來是個神經病的話”雖然不是很清楚，但我能肯定就是這樣的意思……想都不用想，那是在說我這個“神經病”……
同時、我也覺得對於這件事我為什麽會這樣反常，其實完全可以不管不問掉頭就走的，就當作看了一場“人狗大戰”的戲……可為什麽卻偏偏要管呢？我真是自己給自己找事，無可救藥了……
狗的斷續哼幾聲提醒了我還有他的存在，我歎了口氣順著直線慢慢走到了牆角旁，借著微弱的燈光，我看見的是一隻有氣無力渾身發抖的狗！我都快認不出它是一隻狗了，簡直可以用慘不忍睹來描述眼前的畫麵……
我的心一軟，蹲下了身子用手輕輕的摸了摸它，卻突然感覺到有某種液體粘結在了我的手掌，於是我伸手一看，竟是滿手的血！！我不可置信的盯著覆蓋在手掌上的液體，讓我不禁心疼了起來……
怪不得它一直都在舔自己的身體，起初我認為它是在梳洗狗毛，心想都被打成這樣了還有心情添身子，對它有種蔑視之情，現在終於明白了它原來是在添著遍體鱗傷的傷口好讓它愈合……因為狗的唾沫是對它們身上傷口最有效的治療。
我恍然間從它身上看到了些自己的影子，這麽滿身傷痕的它，自己又何嚐不是呢？……隻不過我卻連它都不如，因為我甚至連添遍身傷痕的力氣似乎都沒有……
“你是不是很疼呢，這樣的苟活著一定很累對不對？”我眼裏盡是疼惜，這個問號又像是給它的，又像是給自己的……它貌似也聽懂了，不斷添著傷口的舌頭順便添了一下我撫摸它的手，頓時間、那隻被它剛剛舔過的手就像著火了一樣、火辣辣的炙熱……
我想這應該是因為它舌頭太熱的原因吧，但我更認為這是痛苦的共鳴。也大概明白了人為什麽在極度痛苦、疲憊的情況下還要忍受著無比多折磨的活下去……不過如此，連狗都知道苟延殘喘的延續生命，隻不過是擁有了比它更高的能力和智力罷了、那就更不用說人了…… 要不人豈不比狗都還不如？想到這，我彎起嘴角深深的笑了……
燈光下、一個被拉長後的影子以倒立的形式定格在了原地，微風輕輕的吹著……帶走了時間的緩慢，不知多久，我漸漸感到了腿開始從上往下的麻痹了，於是我最終選擇了離開……
臨走時，我把我唯一的一件外套脫下來、蓋在了這“小可憐”的身上，不過是希望能夠減輕它的一點痛苦……其實，也是給自己一份安慰。
走在向北的路上，一陣陣小風從我耳邊輕輕掠過，那份沉重的怒火也慢慢變淡了。
“現在的我該去哪裏？”腦中突然想到了一個從沒想過的問題。在看看頭頂的天空，像臉一樣變得逐漸陰森，我不由得哆嗦了一下身子，開始懊惱起來。
沒錯，此時的我感到深深的懊悔了，後悔不該那麽的衝動，後悔把自己親手弄成了無家可歸的一員……這讓我想起了假如，假如當時的我忍住了，是不是此刻我應該正在暖和的屋子裏，看著電視或寫著作業呢？……可！這又有什麽用呢，既然事情發生了就無法在挽迴了。我深深的歎了口氣，無力的把耳機卸下，頃刻間身邊的一切都恢複了夜的寂靜。
“汪、汪、汪”
“別跑，看我不打死你這個沒有用的東西……”一陣打罵的響聲從黑蒙蒙的巷子裏傳來，打破了那死寂的平靜……本來正默默低頭反思著的我，被這聲音瞬間轉移了目標，向那漆黑的小巷望去……
許久……之前悲慘的狗叫伴著惡狠狠打罵的聲音漸漸渺小了起來，但還未停止……一向耐不住性子的我，像被種磁力一樣、一步一步朝著黑夜的巷子裏移去……漸漸的我看見在黑暗的路途中有點微弱的光線，於是我就朝著那裏直直走去。
“叫你個沒有用的東西隻知道吃！媽的，養你頂個p用，我今讓你吃皮帶吃個夠！”眼前：一個兇巴巴的壯漢、正拿著手裏的皮帶狠狠的抽著躲在牆壁一腳無處可逃的狗，每打一下就重重的響一聲，那響度像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抽出的一樣……
雖然有點黑，但我還是能看清楚一些。那是隻毛發棕黃的中型狗，嘴裏還死死的叼著一個未啃完的大骨頭，任憑那個壯漢怎樣的鞭打它，它都不放開，有點不拋棄。不放棄的意味。
“嗷~~”狗痛苦的嚎叫聲頓時劃破了死寂的天空。我聽到後緊緊的皺了皺眉頭
那個兇漢忽然間停住了手，我想他大概是感到疲憊了吧……
“真是記吃不記打，這次先讓你長長記性，再有下次，哼~你就別想給我活了！”他用手拇指指著窩在牆角的狗大聲威脅到……
卻沒有發現還有一個人就站在黑夜低下“欣賞”完了他訓狗的全過程。直到他氣衝衝的轉過頭來，才發現了黑暗中的我。
“你……你是誰？”壯漢看見我後指著我膽怯的問道
“不用怕，我隻不過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孩子”我話中帶話的說著，慢慢地走到微光下讓他看清這是一張人臉。
“哦~~”他仔細的看清後輕輕的舒了口氣。
“對了，它怎麽了？你為什麽這樣的折磨它？”我看著藏在牆角直哆嗦的狗說
他聽了後笑了笑，語氣像變色龍一樣立馬變了“顏色”迴答道“折磨？嗬嗬~什麽叫做折磨，看清楚它隻不過是一隻狗而已，不配稱得上是折磨！”
“我問你為什麽呢，它到底犯了什麽錯，至於你這樣大費力氣！？”我沒好氣的又問道
“哦~~它個沒用的東西，事情得從剛才講起……今個下午我給它專門喂完飯後才舍得出門，怕把它給餓著了，可等我迴來後，大門就斜開著，屋裏是被扒的亂七八糟，有些值錢的東西都不見了，幸好我的老本還保存在一個秘密的地方幸保住了安全，…… 我就納悶了，出去的時候明明還好好的，怎麽一會兒功夫這家裏就成廢墟一樣了，你猜怎麽著？”我無知的搖搖頭
“我最後發現了它，它竟然還在大門後頭悠哉的啃著骨頭呢，我一想、呀！壞了，八成是那偷東西的賊給了它一個骨頭把它給迷惑住了，可我走的時候還專門喂過它的阿，哎~~你說說，他是不是個沒用的東西”一時想起不幸遭遇的他、沮喪著頭說道。
不知怎麽，我又由心而發出一種同似的感覺，讓我莫名的隨著它的哀嚎而難受……
“就算這樣好了，你也不能這樣打它啊，它也是有血有肉的，它也會疼得，換作是你，你能抵抗得了如此誘惑麽？”我頓時腦子一白激動地對著他大喊道，他先是吃了一驚，之後又以不爽我的眼神觀察我了半天才搖著頭離開，隻聽見他轉身的時候說了一句貌似“原來是個神經病的話”雖然不是很清楚，但我能肯定就是這樣的意思……想都不用想，那是在說我這個“神經病”……
同時、我也覺得對於這件事我為什麽會這樣反常，其實完全可以不管不問掉頭就走的，就當作看了一場“人狗大戰”的戲……可為什麽卻偏偏要管呢？我真是自己給自己找事，無可救藥了……
狗的斷續哼幾聲提醒了我還有他的存在，我歎了口氣順著直線慢慢走到了牆角旁，借著微弱的燈光，我看見的是一隻有氣無力渾身發抖的狗！我都快認不出它是一隻狗了，簡直可以用慘不忍睹來描述眼前的畫麵……
我的心一軟，蹲下了身子用手輕輕的摸了摸它，卻突然感覺到有某種液體粘結在了我的手掌，於是我伸手一看，竟是滿手的血！！我不可置信的盯著覆蓋在手掌上的液體，讓我不禁心疼了起來……
怪不得它一直都在舔自己的身體，起初我認為它是在梳洗狗毛，心想都被打成這樣了還有心情添身子，對它有種蔑視之情，現在終於明白了它原來是在添著遍體鱗傷的傷口好讓它愈合……因為狗的唾沫是對它們身上傷口最有效的治療。
我恍然間從它身上看到了些自己的影子，這麽滿身傷痕的它，自己又何嚐不是呢？……隻不過我卻連它都不如，因為我甚至連添遍身傷痕的力氣似乎都沒有……
“你是不是很疼呢，這樣的苟活著一定很累對不對？”我眼裏盡是疼惜，這個問號又像是給它的，又像是給自己的……它貌似也聽懂了，不斷添著傷口的舌頭順便添了一下我撫摸它的手，頓時間、那隻被它剛剛舔過的手就像著火了一樣、火辣辣的炙熱……
我想這應該是因為它舌頭太熱的原因吧，但我更認為這是痛苦的共鳴。也大概明白了人為什麽在極度痛苦、疲憊的情況下還要忍受著無比多折磨的活下去……不過如此，連狗都知道苟延殘喘的延續生命，隻不過是擁有了比它更高的能力和智力罷了、那就更不用說人了…… 要不人豈不比狗都還不如？想到這，我彎起嘴角深深的笑了……
燈光下、一個被拉長後的影子以倒立的形式定格在了原地，微風輕輕的吹著……帶走了時間的緩慢，不知多久，我漸漸感到了腿開始從上往下的麻痹了，於是我最終選擇了離開……
臨走時，我把我唯一的一件外套脫下來、蓋在了這“小可憐”的身上，不過是希望能夠減輕它的一點痛苦……其實，也是給自己一份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