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她,我所有的理智統統都見了鬼。


    我知道我又傷害了她,但在我決定要她的時候,就已做好了負責的準備。


    等我醒來時,身邊是空的。


    走出帳篷發現我的車也不見了,我真的緊張了。


    她是白天才學會騎自行車的,技術並不好,這大晚上的,一路下去都是下坡,我根本不敢再細想下去,直接牽起一輛車就追了出去。


    她果然摔跤了,還好,隻是摔了一跤。


    我去抱她她推開我,看樣子是對我失望了。


    我當然不想讓他對我失望,我說我要娶她,我說我不是因為睡了她才要娶她,可她似乎並不相信,問我為什麽。


    是啊,對她來說,我們不過幾麵之緣,要如何讓她相信我想娶她是認真的?


    在那時我們都已過了愛做夢的年齡,不可能相信什麽一見鍾情。我更不敢告訴她過去種種,不敢讓她知道我想她已經想了很多年。


    於是我隻好把爺爺搬出來,爺爺的病情和願望也是事實,我沒有騙她,至少讓她相信我是認真的。而關於喜歡關於愛,我不敢輕易地去表達。


    其實我也不知道我對她這麽多年的牽掛是不是愛,我也不知道見到她的那種怦然心動是不是愛。那一刻我很矛盾也很認真,矛盾的是我不知道以我的身份和處境,是否有能力給她一份安穩。可是如果不把她留下身邊,我又完全放心不下,我希望能在這中間找到一種平衡。


    我不知道她對我是一種什麽感覺,但我希望能陪伴她體會日久生情的過程。


    她問為什麽是她,我說因為她很簡單,她的確很簡單,很單純。


    還有一句我沒告訴她,因為她是她,獨一無二的她。


    我們領了證,她搬進了我的家。雖然是分房睡,但是能與她在同一個屋簷下,我已覺得很滿足。


    晚上開車迴家,客廳裏亮著燈。


    我打開車窗,望著客廳,出了一會兒神。


    這麽多年,每一次迴到這個家,等待我的都是漆黑而冰冷。而從今天開始,多了一個人,一切變得不一樣了。


    我們坐在沙發上聊了一會兒天。


    她說她想去找工作,她說如果有一天,我遇到真正喜歡的人,她會心甘情願跟我離婚。


    可她就是我真正喜歡的人,但我有所顧慮,不能說出口。


    晚上躺在床上,我與她雖然隔著一堵牆,但是內心覺得特別踏實。


    是那麽多年來,從未有過的踏實。


    我帶她去買衣服鞋子,在物質上盡我所能地去彌補她。


    在迴家的路上,我們遇到了一場婚禮。


    都說女人在穿婚紗的那天最美麗。


    那一刻我的腦海裏產生了很多的幻想,我想象她穿上婚紗的樣子一定很美。牽著她的人是我,我會覺得,那一刻的我是這世上最幸福的人。


    然而,我不能給她婚禮,不能大張旗鼓地告訴所有人,她是我妻子。


    因為越高調,對她來說越危險。


    當我說我暫時不能給她婚禮的時候,我也能看到她的那份失落。


    我想,或許能等到我放下一切包袱的那一天,到時候我還她一場她想要的婚禮。


    希望那一天來臨的時候,我們都還年輕著。就算已經不再年輕,她也會是我心中最美麗的新娘。


    雖然沒有酒席,但我們還是在家裏請了一頓飯,客人無非是我的兄弟和她唯一的姐妹。


    她做飯,我也走進廚房去幫她。


    我覺得兩個人一起下廚是一種充滿煙火氣息的幸福。


    她問起我的工作,雖然我商人的身份沒什麽見不得人,但我覺得對她來說,知道得越少越好。


    那晚的氣氛原本一直很好,可我沒想到沈瑜去幫我拿外套的時候,會把那把吉它也拿下來。


    我很多年沒碰過吉它了,因為吉它這個東西很容易喚醒我對南溪的愧疚和自責。


    我發火不是怪她碰了那把吉它,更多的是怪我自己。


    直到她小心翼翼地跟我道歉,我才驚覺,我是否是嚇著她了?


    當晚抱著她入睡,我能感覺得到,她很緊張。


    軟玉溫香在懷,我確實有了男人該有的反應,但我克製住了。


    雖然已經要過她一次,雖然我們已經是夫妻,但這種事情我還是希望能你情我願。


    不過我真覺得我會有克製不住的那一天。


    ……


    杜忻在卓凡的酒吧裏唱歌有一段日子了,她跟其他的歌手不同,有種出淤泥而不染的脫俗氣質。這一點倒是跟南溪很像,隻是她比南溪多了幾分清冷和從容。


    她會唱我們當年的歌,這大概也是我和卓凡一直比較照顧她的原因吧。現在的年輕人,還記得荊棘鳥的已經不多了,會唱的更是少之又少。


    我很久沒有幹過架了,那似乎是二十出頭的年齡才會幹的事情。(揍何旭不算幹架)


    可那天我掄起酒瓶子直接砸在了那人頭上的時候,我覺得真痛快。


    因為他不僅調.戲杜忻,還言語侮辱南溪,嘴巴實在太臭。


    哪怕南溪已經去世多年,我也不會允許任何人侮辱她。


    就算我打這一架彌補不了什麽,並不能讓她活過來,我也不允許,絕不允許。


    沈瑜朝我撲過來的時候,我便知道了危險的存在,一把把她拽一前麵。


    好在那個酒瓶子終是砸在了我的頭上,沒有傷著她。我很慶幸,也很欣慰,同時也有些感動,我知道在剛才她撲過來的那一刻,她是沒有時間考慮的。


    所以是否說明,她的心裏已經有我了?


    我想我當時一定笑得像個傻逼。


    沒想到的是,那場架還帶來了意外收獲。


    當時在警局,所有參與打架的人都作了身份登記,趙雷引起了警方的關注。對他的監視也是從那個時候開始的。


    那天晚上,卓凡提起八年前。


    是,我不否認,打那一架是因為南溪,他們都認為我是因為南溪才接近沈瑜。然而我與沈瑜的真正淵源是除了我自己以外,任何人都不知道的。


    我不知道我與卓凡的對話她聽到了多少,但我察覺到了她的心神不寧。


    我不知道該怎麽跟她解釋,畢竟過去的很多事情我都沒辦法明明白白地告訴她。


    女人都需要一份安全感,我懂。當初南溪跟我在一起的時候,大概就是缺乏那份安全感吧?


    我用一個吻撫平她的不安,我告訴她,自有了她以後,我覺得家像家了,我喜歡看她在廚房忙碌的樣子,我說我是真想好好跟她過一輩子。


    我不能告訴她,她是我很多年前的夢,但我希望她能從我的話裏讀到我的感情。


    當天晚上,我借著手受傷之名,引.誘她幫我擦身體。


    咳咳,我承認我目的不純。


    當時我覺得我倆幹柴烈火,都有了感覺,已經如箭在弦,蓄勢待發。結果爺爺一個電話打斷了一切,把我們連夜騙到了青平。


    知道被爺爺給騙了以後,我當時真的是……鬱悶。


    直到當天晚上,在我的主動和半引.誘下,才終於完成了昨天夜裏被打斷沒來得及完成的事。


    她在床上實在很青澀,又很緊張。其實我特麽也緊張,想要她是一種男人的本能,可我怕在她麵前表麵得不夠好,也怕她會強烈地拒絕我。


    好在她慢慢地適應了我,從緊張到接受,從接受到享受。


    對於這件事,她有犯罪感,間接說明她潛意識裏還沒有接受與我是夫妻這個事實。她需要時間,我能理解。


    那天晚上,我在她的手機上看到了海鷗,才知道她與許亞非一直在聯係。而她的qq名叫“仰望海鷗的魚”。


    但我猜測,她應該不知道海鷗就是許亞非。


    第二天,我立馬注冊了一個新的qq,取名叫“愛吃魚的貓”,去勾.搭那條仰望海鷗的魚。


    貓和魚是獵人與獵物的關係,嗯,自我感覺這名字起得相當完美!


    在青平的那兩天,大概是我們過得最輕鬆愜意的日子。遠離了城市的喧囂,遠離了世俗的紛紛擾擾,我們在大自然中尋求那份寧靜與浪漫。


    我背她下山,她安安靜靜摟著我的脖子,貼著我的背,那一刻我的心中蕩漾著一種淡淡的幸福,不知道她是否也有相同的感受。


    我知道,爺爺一定會喜歡她的,因為爺爺就喜歡她這樣淳樸善良又孝順勤勞的姑娘。


    原本是打算在青平呆一個星期的,可南城晚報的馬主編突然打電話來,我想他一定是找到了我想要的。於是我決定第二天就迴南城。


    在這裏不得不提到另一件事,那就是沈瑜看到了我和南溪的照片。我當時三兩下就把照片收了起來,事後想想反應有點兒過了。


    其實多年前的照片,已故的人,被她看見也沒什麽大不了的。我也不清楚自己當時是什麽心情,心虛嗎?可能有點兒。畢竟南溪是我曾經想娶的人。


    在青平的最後一晚,爺爺遞了一張請帖給我。


    爺爺從前是華山醫院的院長,與仁德醫院的季院長有些交情,這一次季院長嫁女兒,他特意邀請了爺爺去參加婚宴。爺爺怕被拉著喝酒,所以讓我們代他去。


    這真像是老天爺的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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