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台灣總督府的宣傳廳也都開始讓下屬的各種宣傳勢力進行開始宣傳,向不少底層的百姓宣傳法律知識。尤其是關於土地房產產權的那一塊的知識,也就是告訴他們地契上麵寫著誰的名字,這個土地和房產也就是誰的。而這種宣傳,也就是希望提升百姓的維權意識,並且讓他們能夠和那些自己家族的那些主脈進行爭鬥,維護自己名下的財產安全。


    再加上宣傳廳公布了一個關於家族旁支和主脈的土地糾紛的案件,然後聽到了這個案件還打死人了,這個讓不少那些獲得土地分配的宗族旁支都開始關注。因為這個張桂芳的案例絕對不是一個單獨的個例,相反這個是在台灣各地都擁有的案例。不少宗族的主脈靠著分土地給那些別的支脈來規避大量的農業稅。不過他們分出土地之後,他們後來因為王國瑞實行土地換取股份的政策,讓不少那些家族的主脈自然要收迴土地了。因為他們把土地都分出去了,自己名下的土地並沒有多少,所以他們想要換取更多的股份自然要更多的土地。


    而這時候家族旁支和主脈的矛盾徹底爆發出來,因為家族旁支好不容易獲得了土地,自然不甘心被主脈收迴去。而且有一部分想要以務農為生的人也都感覺不自在,因為明明是自己名下的土地,為什麽收成的時候還要把一大部分糧食都交給家族的主脈。這樣憑什麽啊!如果這樣自己獲得土地還要把大量的糧食交給別人,那這樣自己和過去那種佃戶有什麽區別,還不是等於沒有分給自己土地?這個讓不少人都關心起來了。


    “族長。那個張桂芳把你給告了,而且還是直接告狀到那個總督大人那裏,這樣會不會出現意外?”有一個張家的人問道。


    而那個張家的族長卻無所謂的說:“這個有什麽,本來就是我們的土地,難道我們收迴來還是有什麽問題?我們的土地收迴來,那是天經地義的。”


    “族長,可是最近有總督府的宣傳人員來說了。土地在誰都名下,就是誰的。我想。這裏麵肯定是有深刻的含義啊!這個會不會是有什麽問題?”那個張家的人馬上繼續問道。


    “哼,官府又能夠怎麽樣?他們又不會下鄉,這個鄉村是我們的天下!我是家族的族長,誰敢不聽我的?那個張桂芳真是豈有此理。居然以下犯上把我這個族長給告了,又能如何?明明是家族的土地,可是他那個父親居然想要吞了,這個真是目無家法了。死了也就死了,難道還能夠如何?”


    “族長,族長,不好了,總督府法院送來了逮捕令,說你涉嫌故意殺人。所以特別來逮捕你!”一個家仆喊道。


    “哼,讓人把他們趕走!”張家族長說道。


    “族長,不行啊!和法院的人一起來的。還有數百人的士兵!而且,那些士兵都是荷槍實彈的,絕對不是拿著燒火棍的啊!如果我們膽敢不聽,那他們肯定要當場剿滅我們了。”


    張家族長倒吸一口涼氣,他沒有想到總督府那麽“重視”自己,居然帶來了數百士兵來“請”自己啊!


    台北。總督府,王國瑞召集了大家開會。


    “各位。這次我們可是要麵臨一次台灣政權建立以來最大的挑戰。這次挑戰如果過去了,那我們將會度過一次巨大的危機,那我們台灣將會真正的擺脫過去的封建枷鎖,能夠真正的自由發展。而如果過不去,那那些地主勢力將會繼續對我們窮追猛打,那個時候我們將會艱難很多。為此,我們必須要做好一切準備。軍隊,宣傳,行政,都要做好準備,千萬不能夠有任何的懈怠。”


    “你們也許並不清楚,或者是並不認為有多麽大的危害。自古以來我們中國都是官府不下鄉鎮,鄉鎮都是由一個個的宗族地主來進行管理,而我們很多過去的官員都是要和普通的鄉鎮宗族進行支持才能夠行使權力。而這些宗族他們依靠土地和血脈維係,然後不斷的聚攏家族成員來和官府對抗。這樣對於我們非常不好,也都非常的不利。所以我們必須要好好的清理一下這些宗族勢力。”


    “這些宗族勢力束縛著百姓,他們就像是壓在了百姓頭上的大山。而百姓想要獲得自由,那些宗族勢力的既得利益者根本不會允許百姓獲得自由。因為他們要綁架整個宗族的百姓來才能夠獲得好處。他們等於是把整個家族都給綁架到和我們官府進行對抗的方向,然後逼迫我們向他們妥協。而這種依附於地主文化的管理宗族模式,已經不能夠適應現在的工業時代的需求了。我們工廠需要大量的工人,而這些宗族把自己家族的人口都限製在了土地上麵,限製在了鄉鎮裏麵,不讓他們出來。這樣不但不利於工業發展,並且也都不利於人口人才的流動,不利於人類獲得自由。”


    “而洋人說過每一個人都有自己的人權,而自由權就是一個最重要的權利。這個雖然是洋人的,可是我卻非常認可。如果一個人連選擇自己未來的道路的權利都沒有,那他有什麽自由可言啊!而這些依附於宗族勢力的普通百姓,被家族的族長壓迫,而且家族還不允許他們能夠離開這種壓迫的情況,我們必須要打碎這種文化,改變普羅大眾的思想,這樣才能夠讓我們百姓獲得真正的自由。才能夠讓我們台灣的發展真正的走上快車道!”


    王國瑞開始給大家做戰前動員了,這次可以說是對封建主義思想的最後一次宣戰了。而雖然那些地主有一部分是想要把土地用來換取股份,可是這些土地既然已經落戶到了那些不同的人手裏麵,那也就不能夠容忍他們要迴去。畢竟這個個人合法財產不可侵犯,這個是法律必須要有的。而既然落戶到了到了他們名下,那台灣的政府必須要好好的保護,不然那台灣政府必然會失去民心的。個人合法財產不能侵犯,這個絕對不是一個隨便說說的,必須要嚴格遵守法則。如果能夠被隨意踐踏,那對於未來的資本發展絕對是非常危險的。


    而雖然地方上已經進行了土地的再分配,可是人心卻沒有能夠改變過來。很多普通百姓也都是下意識的依附於宗族,而這種宗族已經不適合台灣接下來的發展道路了,必須要想辦法破除。經濟上破除很容易,可是想要在思想上破除,那不是那麽簡單的事情。而這次張桂芳過來狀告那個張家家族的族長,那也就是意味著給了王國瑞一個契機,讓王國瑞有機會能夠破除這個陳腐的宗族思想。


    而這次案件,也就是一個很大的樣板,然後可以告訴廣大的百姓,維護自己的土地所有權。隻要大家都學會了維護自己的土地所有權,那本來擁有高度凝聚力的宗族也都開始被真正的肢解。宗族也就是靠著土地,靠著傳統長幼尊卑的思想來維係。可是一旦這種宗族沒有了土地,那他們根本無法能夠有足夠的利益維護大家的團結。而一旦晚輩和長輩有了充足的利益衝突,比如說土地上的利益衝突,這樣恐怕他們也就不會能夠有什麽尊敬長輩的思想了。畢竟尊敬是一迴事,可是千萬不要侵犯到自己的利益,可是土地所有權一旦產生了衝突,那恐怕很多家族的百姓也都不會繼續聽從家族裏麵的那些長輩來說話了。畢竟很多時候血脈關係是比不上那些自己自身利益的,那些為了家族感情不顧利益的,畢竟是少數。所以說還有親兄弟明算賬這迴事,這個也都足以說明在足夠的利益麵前家族感情那根本就是不堪一擊的。


    “王大人,那個張家家族的族長張東方已經被逮捕了,現在被關押在了法院的牢房裏麵。而根據王先德院長的建議,希望能在三天之後開始審理,並且是實行公審。而到時候各個階級的百姓都可以來這裏觀看,這樣可以起到教育百姓進行普法的作用。”康同薇對王國瑞說道。


    而王國瑞主動說:“好的,接下來也就讓他們都開始進行預審,然後等到時候我們必須要進行公開審理,讓他們能夠依照法律來進行接受處罰。這次不但是一個法律的事情了,還是一個關於我們不同階級的鬥爭的過程。”


    台灣目前的公務人員都是留學生為主體,所以都是代表了資本階級的利益,所以自然不能夠容許那些地主階級反彈。如果讓地主階級反彈了,那恐怕也都會是不利於資本發展。這種宗族思想已經嚴重的危害到了資本階級的利益,那自然要狠狠的清理他們,不然接下來對於國家的改革非常的不利。(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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