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琪在家憋的時間長了,聽到這種事情。一臉興奮。催著牛小二快講。


    “在推倒新娘娘廟的第二天,西分坡村的人。一下子全都不見了。”牛小二露出驚恐的神色,手捂在臉上,身體不停的發抖。可見這件事給他帶來了多麽深的恐懼。


    我試探性的問道,“你們村會不會也跟西分坡村一樣,村民們全部消失了。你就是在那個時候死的?”


    畢竟蘇洛手裏的資料記載,人是大麵積消失的。不會隻消失一個小山村的人,肯定還有其他地方的人也消失了。


    “沒有!”牛小二突然尖叫。情緒激動。叫聲尖銳刺耳,我兩隻耳朵嗡的一聲,被震的耳鳴了。


    車上的玻璃啪的一聲全碎。


    白楚恆一腳刹車踩到底,由於慣性。我身體猛地向前撲,車擋風玻璃的碎渣迎麵飛了過來。


    我本能的閉上眼睛。這時,我感覺到一雙有力的臂膀抱住了我。我的頭被抱在一個堅實溫暖的懷裏。


    我睜開眼,白楚恆擋在我前麵。微蹙著眉頭,垂眸看我,“有沒有傷到?”


    這種時候還問我。受傷的應該是你吧!


    我搖著頭。問他,“你有沒有事?”


    白楚恆抖了一下外披的大衣,玻璃渣嘩啦一聲掉在車裏,“衣服質量不錯,迴去再買一件。”


    看到白楚恆沒事,我心裏鬆了口氣,“以後這種事,你不用來保護我了,我有能力保護自己,你現在不是以前了,你也會受傷的。”


    白楚恆坐迴駕駛室,將車靠邊,打開雙閃。


    “你在我不在的時候堅強自立就可以,在我麵前,不需要。”


    郎琪頭撞在前排座椅上,揉著額頭,邊掏手機邊說,“你倆酸死我了!白楚恆,你現在也會說情話了,改天教教蘇洛。”


    “蘇洛要會說情話,那還是蘇洛麽?”我轉頭看著郎琪。


    郎琪迴瞪我一眼,“白楚恆從一座冰山也變得會說幾句好聽話了,憑啥蘇洛就不能變變!”


    電話接通,郎琪讓蘇洛派車過來接我們。


    牛小二知道自己犯了錯,一直耷拉著腦袋,一句話都不敢說。


    我打量著牛小二,看他憨厚的樣子,應該還不知道自己有這麽大的力量。


    我看向白楚恆,發現白楚恆也在打量牛小二。


    迴別墅之後,白楚恆把蘇洛叫去了書房。


    郎琪興致高昂的要跟我們去,跑迴屋裏去收拾東西。


    我勸了幾句,郎琪基本用吼的把我的話堵住了。


    老媽坐在沙發裏,抱著郎郎,子默和香香在旁邊玩。


    “小晴,你和楚恆又要出門?”老媽轉頭問我。


    我點頭,“西南邊境的事情沒有解決,我們再去看看。”


    “還有半個月就過年了,能趕得迴來不?”


    老媽不提我都沒注意,一年就這樣過去了。去年的這個時候,我為了迴家應付父母,認識了白楚恆,與白楚恆結了冥婚。從最初怕他到現在不想離不開他,短短一年,我們經曆了太多的事情。


    我蹲下身子,抱著小子默,對老媽保證,“我絕對趕迴來過年!我們這一大家子人,熱熱鬧鬧的過新年!”


    小子默親我一口,伸出小手指要跟我拉鉤,“媽咪,約定哦!新年一定要迴來!”


    香香也走過來,學著小子默親我一口,要跟我拉鉤。


    我伸出兩隻手跟他倆拉鉤,保證一定會迴來。


    如果我會占卜,我能提前知道將要發生的事情,我絕對不會離開這裏!


    我上樓收拾了一些衣服,下樓的時候,郎琪已經準備好了,斜背著她的小布包,精神抖擻,大眼睛閃爍興奮的光,等著出發。


    蘇洛和白楚恆還有牛小二從書房裏出來。蘇洛看到郎琪的裝扮,又看了看郎琪腳邊放著的皮箱,臉色一沉,命令道,“你不許去!”


    “憑什麽!”郎琪火了,瞪大眼睛怒視著蘇洛,跟蘇洛是她的階級敵人似的,“蘇洛!姑奶奶告訴你,姑奶奶這次去定了!姑奶奶懷孕生孩子,都聽你的,哪都沒去!現在孩子出生了,姑奶奶想去哪就去哪!”


    郎琪左一句姑奶奶,右一句姑奶奶。聽得蘇洛緊蹙著眉頭,麵色陰冷,一雙眼睛能噴出火來,先怒氣騰騰的瞪了我一眼,才看著郎琪,命令道,“孩子還小,你哪都不許去!”


    聞言,郎琪眼眶一紅,眼淚啪嗒啪嗒落了下來。


    我一下子慌了。郎琪和蘇洛吵架,什麽時候慫過。就算吵不贏,也可以用打的,那才是郎琪的風格,一吵架就哭,這哪還是郎琪啊!


    “怎怎麽了?”我忙給郎琪遞紙巾。


    蘇洛看到郎琪哭,眼底的火瞬時熄滅,快走幾步過來,伸手要抱住郎琪。


    郎琪把蘇洛推開,向旁邊躲開些,哭喊著質問,“你別碰我!蘇洛,我問你,你跟我在一起是不是就是因為孩子!在你的眼裏隻有孩子,根本沒有我郎琪!所有的事情都是孩子!孩子!孩子!我是不是不重要!”


    “當然不是。”蘇洛掃了我們在場所有人一眼,有些難為情,“我們迴屋說。”


    “幹嘛要迴屋!我現在就要跟你說清楚!蘇洛,我郎琪不是賢妻良母,我也做不到賢妻良母,我呆在家裏十個月,哪都沒去,我要憋死了!我真的要瘋了!你認識我的時候,我就是這樣的一個人,請你別用你那一套來要求我!我的孩子我也愛,但我也要有我的生活!你要是看不慣我,咱倆就玩完!”郎琪說完,提起皮箱就往外走。


    蘇洛跑過去,拉住郎琪的胳膊,“你去哪?”


    “姑奶奶愛去哪去哪!蘇洛,你放手,守著你兒子去吧!”


    “我跟你一起去。”


    “不用!姑奶奶驕傲著呢,不需要你的施……嗯……”


    郎琪話沒說完,蘇洛霸道的掐住郎琪的雙腮,唇封住了她的口。


    老媽哎呦一聲,讓小子默和香香都背過身去,不許看。


    胡五爺,魔君還有衛城三個人死死盯著郎琪和蘇洛,還越看越靠近!


    “你們三給我出來!”我叫了一聲,見沒什麽效果,過去揪住胡五爺和魔君的耳朵,胡五爺抬手揪住衛城的耳朵,我們正往外走,蘇洛鬆開了郎琪,我也好奇啊,偷偷轉迴頭去看。


    蘇洛雙手捧著郎琪的臉,背微彎,兩人的鼻尖碰在一起,四目相對,蘇洛眼眸裏冰被柔情一點點的化開。郎琪大眼睛還含著淚花,配上緋紅的臉頰,不像是委屈的哭了,更像是情欲正濃時情不自禁流下的眼淚。


    “我不讓你去,是擔心你的安全。是我不能沒有你。”蘇洛道。


    郎琪臉紅的跟番茄似的,倔強的瞪著蘇洛,“我就要去!”


    “好,我陪你。不許再發脾氣了,更不許說分開這種話!”


    “你又命令我!”


    蘇洛神色一凝,“我沒有,我……我盡量改自己的脾氣。”


    胡五爺見我一直扭頭看蘇洛和郎琪,痞笑一下,“小娘子,你羨慕啊!”


    我迴頭瞪他一眼,“你才羨慕!走了!”


    “小娘子,你跟白楚恆吵一架,你說白楚恆會不會和蘇洛一樣,去哄你?還是幹脆不理你?”


    我還沒說話,衛城聽不下去了,“胡五爺,你這挖牆腳挖的也太明顯了!勸蘇晴和楚恆吵架!他倆吵架了,你好趁虛而入?!”


    “蛇眼男,你胡說八道什麽!五爺是關心蘇晴!”魔君道。


    胡五爺揪著衛城耳朵的手用力,“爺讓你胡說!”


    衛城疼得倒吸涼氣,伸手過來就要揪胡五爺的耳朵!


    魔君爺伸手過去,要揪衛城的耳朵!


    三個大男人,腦袋拚命的向後仰,以免被人揪住耳朵,胳膊還使勁的向前伸。擺著搞笑的姿勢,嘴裏不停的嚷嚷著,你先放手!我就不放,疼死你!


    我鬆開手,看著他三扭在一起,嘴角扯動兩下。


    這三個人智商在幼兒園就發展到頂端了吧!


    “住手!”白楚恆冷澈的聲音從門口傳來。


    三人一愣,瞥了白楚恆一眼,然後繼續掐!


    我看到白楚恆額間青筋都暴起來了,估計覺得自己怎麽會有這麽一群隊友!還沒到地方,自己人先打起來了!


    “都住手!”我喊了一嗓子,先拉開胡五爺。


    魔君和衛城也鬆了手,兩個人都用手揉著自己的耳朵,表情痛苦,應該是疼的。


    我心裏罵了一句活該!


    蘇洛收拾好東西後,打電話叫了兩輛車送我們去軍用機場。


    我出門時,土工小女孩從樓上跑了下來,站在我麵前,大眼睛看著我,“你們要走嗎?”


    我以為她擔心她跟她爺爺在這裏的安全問題,於是道,“你們在這裏住著很安全,九嬰是很厲害的妖獸,還有一位刺蝟仙,雖然不在這裏住,但這裏出事,他會來幫忙的。”


    小女孩點點頭,看了眼白楚恆,又看向我,“能帶我一起去嗎?”


    我一驚,搖頭,“可能會有危險。”


    “那好吧。”小女孩從身上摘下一塊玉佩,遞向我,“你把它戴上。”


    玉佩是一塊半圓,看上去像是一整塊玉佩的一半。玉通體翠綠,成色極好。


    “你這是?”我不解。


    白楚恆走過來,接過小女孩手裏的玉佩,淡淡道,“多謝。”


    “不用謝我。我從來不欠別人的,這個算是你們讓我住在這裏的迴禮。”小女孩的臉比白楚恆的還冷,說完,轉身跑掉了。


    白楚恆把玉佩給我戴上,我問白楚恆這塊玉佩有什麽特殊的?


    白楚恆告訴我,隻是一塊普通的玉佩。


    我們乘坐飛機降在西南邊境的軍用機場,然後胡五爺化作巨狐,帶著我們趁著夜色趕到了牛小二說的西分坡村。可到了西分坡村上空,我們就傻眼了!


    村裏的情景跟牛小二說的,完全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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