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我慘叫了一聲。疼得雙腿一軟就跪在了地上,大口大口吸著涼氣。但我心裏是高興的,白楚恆和胡五爺沒事。那我也會沒事的。


    胡五爺看到我被黃金笛抓傷,臉色一沉就要衝下來救我。卻被白楚恆攔住了。白楚恆蹙著眉頭。清冷的目光看著我,似是在心疼。卻不過來救我。


    我不知道他是為什麽,但黃金笛再給我一鬼爪。我肯定會死的!


    “救我!”我大喊一聲。


    黃金笛的鬼爪在我話音剛落的時候刺了下來,我的後心口一陣劇烈的疼痛蔓延,她把手直接插進我的後心口,像是想把我的心挖出來。


    我疼得渾身抽搐。體內的鬼氣騷動不安的劇烈起伏,純陽之力為了壓製鬼氣。與鬼氣衝撞在一起。我覺得我胸腔都要炸開了,一口血噴了出來。


    我以為我這次死定了。心裏就一個想法,白楚恆為什麽不來救我。我真死了的話。他在陽世也待不下去的,還是說他的傷真的嚴重到他必須會地府了。所以幹脆把我也殺死,跟他一起下去?


    在胡思亂想中,我的意識漸漸模糊,在我暈死過去之前,我看到一條通體綠色的蜈蚣,從我手臂的皮肉裏爬了出來。


    “胡五爺,快!”我聽到白楚恆的喝令聲。


    抬眼看上去,一片模糊中,白楚恆和胡五爺都衝向了我。接著我就什麽都不知道了。


    再恢複意識的時候,就聽到胡五爺再跟郞琪吹牛逼。


    “那天你不知道,有多驚險,要不是有我仙家爺爺在,小娘子就死了。”


    “真是嗶了狗了,沒想到白楚恆是那種人,不,那種鬼!竟然拿小晴當誘餌去引誘呂洋的魂魄。小晴這是沒死,要是死了,姑奶奶非用銅錢劍捅死他!”


    胡五爺嘖嘖兩聲,“就你這兩下子,白楚恆勾勾手指你就見閻王了。”


    接著是胡五爺哎呦哎呦叫痛的聲音。


    我被他倆吵的想裝昏迷都裝不下去,睜開眼就看到胡五爺被郞琪提溜著狐狸耳朵,站在床上。


    “哈哈……我教教你站著走路!”


    胡五爺大罵郞琪這是對仙家不敬,會遭天譴的!


    看到我醒了,郞琪把胡五爺直接拽到地上,問我感覺怎麽樣?


    我動了一下身體,後背有點發酸,但卻不疼。這一下把我嚇壞了,“我死了嗎?”


    郞琪白了我一眼,“你恢複力驚人,都已經睡了三天了,傷口愈合了,不疼也屬於正常現象。既然醒了就盡快出院,省得被當研究對象抓起來。當天送來的時候,醫生都你沒救了,後來縫合了傷口,又說你成了植物人,對了,還通知了你爸媽。”


    聽到最後這句話,我一下就精神了,邊收拾東西準備逃離醫院,邊埋怨郞琪,幹嘛讓醫院給我老爸老媽打電話!


    郞琪也一臉的冤枉,說該死的醫院規定,沒有病人家屬的簽字,連縫合傷口都不做。說著說著,就開始罵婷莛,要不是婷莛有什麽醫院能治的她不治,這該死的規矩,白楚恆當時也不用把我送醫院裏來。


    提到白楚恆,我想起我醒了還沒看到他。我問郞琪,“白楚恆呢?”


    郞琪愣了一下,還沒說話。


    胡五爺跳上我的肩頭,狐狸嘴湊到我嘴邊舔了一下,眯著狐狸眼,笑看著我,“他跟蘇洛迴國都了,小娘子,既然那隻僵屍不要你了,你就跟了仙家我得了,我怎麽也是仙字輩的,虧待不了你,如何?”


    如何你大爺!被他舔過的嘴,我老覺得有股生肉的味,我呸了幾口,問胡五爺都吃什麽了?


    胡五爺像是想起了什麽,從我肩頭上跳到床上,說自己什麽也沒吃。


    但他離我那麽遠,明顯就是怕我打他的樣子。媽蛋,一副做賊心虛的模樣還嘴硬。


    郞琪已經笑得上氣不接下氣了,捂著肚子倒在床上,“他剛剛吃了一隻雞。”


    我一聽還行,雞肉嘛,我也吃的。


    郞琪接著說,“活的,毛都沒拔,去咬的時候,雞嚇的都失禁了!哈哈……”


    胡五爺看我臉色不好,趕緊解釋,“我可沒吃雞屎,碰都沒碰到!”


    臥槽!我生撕了胡五爺的心都有了!


    我們在屋裏鬧騰,病房的門突然開了。老爸老媽是垂著頭打開病房門的,老媽還在抹眼淚。聽郞琪說,醫生都宣布我腦死亡了,白發人送黑發人的傷悲,讓老爸老媽瞬間好像老了十幾歲。


    看到他倆,我眼眶一下就紅了。


    而老爸老媽看到我在床上掐著狐狸脖子,兩人的眼睛頓時瞪大,先是驚愕,然後是驚喜,最後是驚恐!


    我知道他倆這是以為我屍變了,我怕他倆出去叫醫生進來,趕忙對郞琪說,“關門!”


    郞琪也明白我的意思,把老爸老媽拉進來後,把病房門關上,自己還擋在了門前麵。


    老媽嚇得腿都軟了,躲在老爸懷裏發抖。老爸也紅著眼眶,說自己家是造了什麽孽。


    我鬆開胡五爺,跟老爸老媽解釋了半天,他倆才相信我是植物人醒過來了,不是屍變了。


    “醒了好,醒了好,醒了跟媽迴家。”


    我看老媽沒有了懷疑,心裏剛鬆了口氣,就聽老爸說,“就算是植物人蘇醒了,你一下就能活蹦亂跳了?讓我看看你後背的傷。”


    我心頭一緊,我後背的傷都好了,有可能連道疤都沒留下來,這要是讓老爸老媽看到了,他倆還不得嚇死!


    郞琪見我慌了,趕忙過來,對著老爸老媽一頓忽悠加吹牛逼。


    “小晴天賦異稟,我師父也收她當徒弟了,學習了法術,讓她的身體恢複的比普通人快,而且還學了別的厲害的本事。現在小晴可厲害了。”


    老爸這麽一聽,才半信半疑的點頭,然後看到郞琪受傷打著石膏的腿,“你的腿……”


    郞琪的臉頓時就靑了,但自己吹出去的牛逼自己圓。她看著老爸,一臉苦悶的道,“叔叔,不瞞你說,我這個人比較笨,雖然入門早,但修為遠遠不如小晴。”


    “哈哈……那倒是,不是你笨,我家小晴從小就聰明,跟我一樣。”


    郞琪的臉都要綠了,狠狠的瞪了我幾眼。


    為了不引起醫院的注意,我躺在床上裝植物人,辦理的出院手續。這次的事情一鬧,老爸老媽也原諒我了,一路上對我說,以後再也不逼我了,隻要我好好的就行。聽得我心裏一陣感動,但跟白楚恆在一起,我還是沒敢提。老爸老媽說的讓我好好的,肯定就包括了不能跟鬼混在一起。


    出了院,老爸老媽就想接我迴遼城。


    “媽,我睡了三天了,現在餓得前胸貼後背,我先去找地方吃口飯,你們先迴旅店吧。”我拉著郞琪就跑。


    郞琪腿上有傷,走不快,一邊罵我一邊讓我慢點。


    胡五爺以為我們要去吃好吃的,也趕忙跟著。但許多店寵物是不讓進的,走出老爸老媽視線之後,他就化成.人形跟著我們。


    胡五爺非要去吃大餐,我都餓的兩眼冒金星了,而且心裏還著急問郞琪白楚恆的事情,就沒理會胡五爺,直接找了一家麵館,要了三碗麵,先填飽了肚子。


    “楚恆和蘇洛這麽著急迴國都幹嘛?”我問。


    郞琪低頭吃著麵,“蘇洛迴去好像是政局發生了什麽變化,政治上的事情,我也不懂。而白楚恆,好像是找什麽治傷的法子去了,畢竟傷的那麽嚴重。”


    “治傷?!”我驚了一下,白楚恆的傷不是婷莛治好了麽!我看向胡五爺,胡五爺被我看得心虛,恨不得把頭埋進麵碗裏。


    “逛街那天,楚恆不是都沒事了嗎?”


    “什麽逛街,白楚恆還能你去逛街了啊!該死的蘇洛都沒陪過我!”郞琪一直跟蘇洛在醫院,並不知道這幾天發生的事情。而我剛醒,也沒空跟她講。


    胡五爺低頭吃麵,裝沒聽到我說的話。


    “你要是把知道的都告訴我,我就讓你吸血。”


    一聽可以吸血,胡五爺立馬抬起頭來,雙眼放光,稍後猥瑣的一笑,跟我提條件,“我要用人形吸你的血。”


    以前胡五爺吸我的血都是臉變成狐狸的樣子,用人形把頭埋在脖頸裏吸血,這他媽不就是在占我便宜麽!該死的色狐狸!


    瞧見我不同意,胡五爺哼了一聲,繼續低頭吃麵。


    靠!為了白楚恆,姑奶奶忍了!


    “讓你吸,快說!”


    胡五爺得意的笑了笑,伸出舌頭在猩紅的唇上舔過,性感的衝我眨了一下眼,“小娘子,今晚就要哦!”


    我想拿起碗砸他臉上的衝動都有了。


    郞琪好奇這兩天的事情,見胡五爺賣關子,催了一句。胡五爺這才說,白楚恆的傷,婷莛是治不好的,從古墓迴研究所,車上說的所有事情都是真的。但第二天,婷莛改口,是因為白楚恆威脅。


    胡五爺立馬撇清自己,“威脅的事情,我可沒參與。那天我就沒說話,小娘子,我還是向著你的。”


    白楚恆裝作沒事的樣子,是為了不讓我擔心!我鼻子一酸,眼淚就湧了上來。他突然跟蘇洛迴國都,肯定也和之前一次離開我一樣,是為了躲著我。他的傷肯定很嚴重了,否則他不會走的!


    我腦子裏就一個念頭,我要去找他。


    “郞琪,我們去國都。”我站了起來,想叫服務員結賬的時候,卻看到飯店吧台站著一個正在結賬的女人,是黃金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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